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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秋的脸上一白,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冷冷一笑,“妹妹还是喜欢这样威胁人,但是你既然来了这里,就不可能这样的轻易的出去了。姐姐有事,就失陪了。”
她想跑?
苏玉雪伸手去拽她,衣服是拽到了,手上却是越来越没了力气,她心头一惊,张嘴想问苏玉秋,这个女人又下了什么诡计,却发现竟然连嘴巴也张不开了。
苏玉秋回头看她,哈哈哈的大声笑着,笑得眼泪直流,旋即又一脸怒意,“苏玉雪,要不是太子今日要了你,我会在你脸上划上几十条印子,你敢告我母亲入狱,我跟你没完!你有什么好?为什么大殿下要你,太子要你,连七皇子也向我问起你?你就是个虚伪的女人!想不到竟会栽在我的手里吧?哈哈哈!我没有的,你也别想得到!你得到的,我会亲手毁掉!”
见苏玉雪一脸铁青的看着她,只能发怒却说不了话来,她心情大好,更加得意的笑了。
她伸手拽起苏玉雪的头发,将玉雪的脸用力扳到一边,微眯起双眼呵呵呵的笑着,“知道你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吗?我就猜到,你这平日里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人后却是凶狠歹毒,你伸手来抓我的衣服想恐吓我是不是?可知我的衣服上洒了软筋散。我的袖子在你面前挥动时,你就已经中了毒,你动不了了,哈哈哈,我要让你在男人的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软筋散?这是很普通的令筋骨暂时不能动弹的一种药,但她却是连嘴唇也动不了了,难道不是软筋散,又或是这屋里还有一种别的药?
倘若是想抓住她,使上这一种软筋散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的加上另一种药?
殿内的一只鸟架子上,站着一只红嘴鹦鹉。
玉雪唇角微勾,冷冷一笑,以苏玉秋的胆识,应该还想不到这一点。
她背后那人一定熟知自己的一切。如果没有猜错,就一定是太子!
她还是成了太子的人了,只是不知太子是否是将她当成心尖上的人。
苏玉秋还在那里得意着,一只发钗呛的一声从玉雪的手中飞出,直射苏玉秋的脸上。
她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脸,伸手就要去打苏玉雪,“你……你敢杀我!你为什么还能动?”
她惊恐的看着苏玉雪。玉雪却在冷汗淋淋,阔袖中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刚才那一只发钗的射出,她可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苏玉秋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扬手便朝玉雪的脸上扇去,“苏玉雪,你找死!”
她敢伤她的脸?她定要以牙还牙毁这妮子脸!
一只手钳住了苏玉秋的胳膊,同时另一只手扬手便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苏玉秋的脸上。
苏玉秋马上收了脸上的狂傲提着裙子走到楚曜的面前屈膝一礼,“玉秋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息怒,是苏玉雪先伤的我,请太子明鉴。”
对苏玉秋正在流着血的半张脸,楚曜看也不看,他的表情清清淡淡,“没你的事了,下去!”
口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苏玉秋的神色暗了暗,狠狠的瞪了一眼苏玉雪,悄声退至帏幔后面。
玉雪一直看着苏玉秋退去的方向,楚曜与她说话一定也不想让苏玉秋知道,那么出口应是在那里。
苏玉秋捂着脸跑出了殿外,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一言不发,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你敢伤她一分,我便会伤你一尺。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否则,你与你母亲,别想活着吃今年的年夜饭!”
殿中,苏玉雪冷然看着楚曜。
“苏四小姐,请你可真是不容易。”他唇角微勾。一直走到离她一尺的地方停住脚步。
她在暗暗的试着手脚,脚还可以动,想个什么办法走到那里呢?
楚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本太子既然有办法将你请来,就有办法将你留住。妍玉。”
这久违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惊得玉雪赫然回头。
“你果然是妍玉。”楚曜走到她的面前,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居然用死遁来逃避我。怎么,难道本太子比不了那个容颜残缺的楚昀?他一道圣旨将你招了去,你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有什么好!”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拿眼神来对他怒视以示心中正在愤怒。
“你在生气?”他邪魅一笑,手指开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离。
苏玉雪闭了眼,她现在连愤怒都无力了。
身上一阵噪热,口中嗓子发干,头开始晕眩。眼前的楚曜怎么看怎么像楚昀,心知不妙,她干脆闭了眼。
她今日只在楚昀的马车上吃过一块糕点,然后是在太后宫中吃过一盘虾饺,苏玉秋下的是软筋散,那么媚毒又是在哪里中的?
楚曜笑着伸手勾开了她脖子下的一颗扣子,“你成了我的女人,难道我还会亏待你?”
他伸手去掰开她的眼睛,“别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只要你随了本太子,本太子一定会立你为正妃。”
苏玉雪的手在袖中颤抖着,她的手指只能勉强捏到镯子,由手愤怒,她的手在腿上重重的一扣。
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架上的红嘴鹦鹉“嘎”的一声尖叫,伸长利爪朝楚曜脸上抓去,楚曜一惊,身子往旁边一闪,同时挥动袖子去赶鹦鹉。
玉雪心中大喜,原来镯子上也有机关。
但是,这也只是惊扰了楚曜一瞬间,他袖风甩去,那只鹦鹉扑腾着就掉到了地上。旋即,他便恢复了神色,朝苏玉雪勾唇一笑,“这里只有一只鹦鹉,你还能招来多少?”
玉雪低着头,做到尽量不与他对视。镯子在她的手中不停的转着方向,她刚才是无意间触碰了一个凸点,便发出了仿似御兽的魔音,不知其他的凸点有什么功能?
只是转来转去,按来按去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曜看出了异样,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夺过她的镯子。
镯子在他的手中轻巧的打开了,里面弹出了那一张图纸。楚曜笑了起来,“东西果然在你的手里。只是在你的手里只是一张废纸而已,不如给了本太子。”
想起他曾派人挖过她前身妍玉的坟墓,一定也是为了找这个镯子。但这里面的秘密又是什么?
头顶上突然飞来一物,楚曜脸色一变让了过去,这时从偏殿的屋顶上跃下一个人来,那人一身青衣青裤,脸上蒙着脸,看不出模样,见了楚曜二话不说便是一剑猛刺,剑剑致命,毫不留情。
楚曜冷笑一声,伸手抓过殿中的一只金烛台扔去,青衣人长剑挑向了一边,同时伸手拉过苏玉雪,将一粒药丸塞到她的口中。
是毒药还是解药?容不了她的怀疑,青衣人伸手在她咽喉处一点,药丸落腹,令她的头脑渐渐的清醒了许多,手脚也不像刚才那样无力了,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能动就好,在两人打斗中,她朝苏玉秋逃走的那个方向奔去。
原来这里是偏殿的侧门,只是门外便是一片湖泊。并没有路可走。有一只小船荡在门前。
青衣人这时也掠了过来,揽起玉雪的腰身跳到了船上。船离开岸边只有几丈远,楚曜也追到了,同时还有他的隐卫也到了,“射!”
一字排开的弓箭手,箭在弦上。青衣人抱着玉雪弃船往水里一跳。
楚曜眼中戾色闪过,手一挥,“沿路给我搜!务必找到那个青衣刺客!”
到手的鸭子,竟然这样轻意让她飞走了,他如何甘心!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救人!不杀那人不解心头之怒。
水里,玉雪频频推开青衣人。
她会水,她不喜欢被陌生人拉手的感觉,刚才被他抱着跳入水里时心中就对这人恼火得很,要不是看在他将她从太子手中救出来,早对他不客气的用脚招呼了。
但那人就是不放,这让玉雪大为恼火。她索性停止了游水,将头伸出水面。冷冷地看着他。
水面上有血水慢慢的漾开来,她吃了一惊,原来他受伤了。
见她眼里有了担忧,他却淡淡的笑了笑。“一点小伤,死不了。”脸上遮着布巾,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这声音她还是记得的。
李元枫,他一直暗中跟着她对不对?
她敛了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似乎猜得出她内心所想,他回以浅浅一笑,“我并不计较这些,只要你平平安安便好。谁伤你,我便伤谁。”
她神色一凝,伸手指了指来的方向。
他冷笑道,“那又如何?天伤了你,我也要捅一个洞来!”
玉雪暗中叹息一声。转身向对面岸边游去。
对岸是一片花丛,但愿这里没有人来。她爬上了岸,但因为刚才中了毒又没有完全解除,上了岸便已是精疲力竭。
李元枫跟在她身后也游了过来,却并不上岸,只那么看着她。
玉雪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拧着衣衫上的水,心想今日都是什么事啊,是不是不利出行?出门遇到宁世子遇险,后来又是太后宫里的暗语嘲讽,这又遇到太子的陷害。
“小娘子,真是巧啊,让爷又遇见了你,缘分啊缘分啊!”一个湖兰长衫的公子走到苏玉雪跟前,手中折扇晃得欢快,满脸让人作呕的淫笑。
江家的那位公子?
“怎么,小娘子贵人多忘事吗?你不记得本少爷,本少爷可记得你啊,就算你那日蒙着面纱又怎样?本少爷还是记得你,可见你在本少爷心中的印象有多深啊。”
“江智尧,还不给爷滚开!”李元枫一声暴喝,从水里跃了出来。
苏玉雪见了他的样子不禁心中一惊,难怪他一直缩在水里,他的肩膀上插着两只断箭,血水早已染红了半个身子的衣襟。
他走上一步,那血就往地上滴上几滴。太子刚才对他下了死手。还是他不想暴露身份,隐藏了武功?怎么伤得这样重?
“哟,你谁啊,认识小爷?不过,认识那是必须的,小爷我可是当今皇后的弟弟,国舅爷!”江智尧哈哈一笑,抬脚就往李元枫身上踢去。
李元枫闪身让过,冷笑道,“一个庶出子弟的庶出,还敢与当今皇后攀亲戚?只怕是你想攀而皇后娘娘不肯认吧,江管家!”
一声“江管家”激怒了江智尧,他虽身为江家的人,但爷爷是江皇后爷爷的庶弟,因为江家嫡系这一脉子嗣少,便将他父亲过继给了江皇后的爷爷。
而他又是父亲妾室所生。真正的国舅爷江智聪是个长短腿,长相又丑陋。是以,江家有事都要他出面,但实权却在江智聪的手里。这叫他如何甘心?
此时听李元枫嘲笑他,他马上就火了,“你小子找死!”他也早看出来了,这个青衣人受了伤,话都说着吃力,还收拾不了他?一声冷笑后,他挥起拳头便朝李元枫挥去。
李元枫站着不动,在他的拳头到来时,腿伸去一勾,江智尧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是我找死,是你找死!”李元枫一脚踩到他的身上,噼里啪啦便是一顿狠揍,直揍得江智尧的脸上看不出一分原来的脸色,李元枫一把将他的脸扳到玉雪的面前,冷声道,“记住这位小姐的脸,下次见了,给我规规矩矩的叫一声‘苏小姐’。否则……”他脚下又一勾,江智尧又是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嚎叫了起来。
“我不敢了,大侠饶命啊!”江智尧一阵鬼哭狼嚎。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李元枫就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江智尧一个狗吃屎啃了一嘴泥,吐都不敢吐,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江智尧一走,李元枫却站不住了,身子往下一倒,玉雪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他。
软软的靠着她的肩头,他涩然一笑,“你并不是十分的讨厌我,对不对,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玉雪微微叹息一声,对他摇摇头,指了指心。
心已满,你来迟了。
“苏玉雪,你在干什么!”一声暴喝,脸上黑云密布的楚昀从花丛后闪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