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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尘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就连那声线中都带着一抹笑。
就连站在门口的兵哥哥们听到这嗓音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都一到了白净尘的身上。
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个男的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还能够如此安静,他们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说他们教官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啊!这个男的怎么就敢和他们教官抢女人?即便是这个女人真的是这男人的未婚妻,那也要抢过来啊!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教官如此紧张过一个人啊。
为了他们教官日后的身心健康和他们日后日子的舒坦,这女人必须得要给教官守住啊!
只是那些冰哥哥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守卫自己的阵地的时候,他们的教官已经发话了。
“进。”
对别人永远都是如此冷淡的不近人情,真不愧是他们的教官。
既然教官都没有说什么,那么他们这些小虾米自然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们现在就是站好每一班岗,让他们的教官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白净尘将手中准备好的花放在了病床旁一侧的桌子上,柔美的面庞上带着一抹温柔: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这话是对着安然说的。
安然含笑的什么话都没有说,白净尘是一个聪明人,他既然会在这个时候找上来,自然是猜到了安然已经和傅君皇摊牌了。
白净尘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傅安然和傅君皇见面了,那么他们所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她会给他全盘托出。他紧赶慢赶的赶回到帝都,却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到了帝都,就相当于到了傅君皇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会掌握不了傅安然的行踪呢?
在他说出那句话,踏入病房,看到傅君皇的反应后,便知道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安然淡淡的回答着。
在酒店的时候,安然在看到了对楼的反射光点,她连想也没有想,一把苏诺推了出去,而她并未来得及跑出去,只是闪身躲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洗手间的拐角处。
不过也幸好酒店所有的设施都具有防弹设计,否则的话,她可能就真的是完蛋了。
白净尘的视线落在安然浑身是伤的身子上,眸低划过一丝不忍。
如若当初没有把她牵扯进来,她或许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安然身上的伤从包扎上看起来的确是很吓人,但是只有安然自己知道,实际上她并没有受什么大伤,身上的那些伤,也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安然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她就靠在傅君皇的华怀里,冲着白净尘淡淡的笑着。
白净尘也不恼,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后,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们都是认识的。”意思也就是她也就不介绍什么了。
听到安然这么说,白净尘心底很是确认安然已经对傅君皇什么都说了。
“很高兴傅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白净尘伸出手来,举到傅君皇的眼前。
傅君皇纯当没有看到,他的眉头还是拧着的,他现在还未记着刚才白净尘的那一句“未婚妻”呢。
安然和傅君皇说过,身为白夜的她,明面上是白净尘的未婚妻,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打从娘胎里就是定了亲的,身为白夜的安然,在他们家族的地位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白净尘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
但是在这两年中,安然因为这事儿,没有少被追杀或者是暗杀,想来这白夜的身份也是不简单的,能够引来那么多人的追杀,想来身份不一般。
而这个传说中的所谓的大家族白家,还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傅君皇在安然说白家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有瞬间的划过一个家族,但是那闪现的很快,又突然消失了,让他抓不住。
见傅君皇并没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白净尘也只是笑着将手收回来了。
“抱歉,他比较……”
“我明白。”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净尘就十分善解人意的笑了出来,“傅先生的传闻,我还是听过不少的。”
傅君皇不语。
“想来,傅先生差不多都已经听白夜说了吧?”
“傅安然。”傅君皇直接开口,叫了安然的名字。
白净尘竟然没有问傅君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着,“我明白傅先生您现在的心情,但是也请您理解下我。现在白夜的身份,只能够是白夜,她不能够和傅家有一丝的牵扯。”
安然在白净尘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开口,想来,她是同意白净尘的说法的。
傅君皇自然是不同意的,他的宝贝永远都是傅家的宝贝,怎么能够没有牵扯?
看到傅君皇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白净尘却是没有任何色变,而是继续道:
“傅安然的消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断干净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以为傅安然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在我们眼前的人是白夜。是我们家族唯一承认的,下一任的继承人。”
“放肆!”傅君皇低沉道,那嗓音中浸着浓浓的威胁,而更多的却是痛苦。
现在“两年前”完全已经成了傅君皇的禁区,他完全无法接受两年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无不在提醒他说,当年的自己到底有多无能与懦弱,就如同在宝贝八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情一样,终究都是因为他太弱了,以至于害了他的宝贝。
白净尘显然没想到傅君皇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愕然后,继续道,“傅先生,如果是我刚才有什么话让你不快了,你可以告诉我。但是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你们好。我希望您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你就是想要让我的宝贝去做危险的事情,是吗?”危险的味道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白净尘微怔,危险吗?兴许吧,这事情要是是别人来做的话,定然是极为危险的,但是如若这主角换成是傅安然的话,那么一切所谓的危险都不是危险了,不是吗?
他可是记得,这个傅安然是很厉害的。
“不管我的宝贝到底有多厉害,她都只是我的宝贝。我不允许她再去触碰任何的危险。”傅君皇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白净尘。
那双犹如鹰隼般的目眸直射在白净尘身上,那犀利的眸光让饶是经历了各大场面的白净尘都是一愣。
傅君皇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许多。
“但是傅先生,我……”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闭嘴。”傅君皇完全不在乎是不是会为了宝贝而杀人,他现在是想明白了。
为了自己的宝贝,只要宝贝不再受到伤害,只要自己的宝贝一直都安全的待在自己的身边,让他杀多少人都可以。
只要那些人不会再威胁到自己的宝贝。
如果这个白净尘再不知趣的话,他不管他是不是救过自己的宝贝,也不管他是不是和邱允轩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杀了他。
白净尘无奈的看着安然,他知道傅安然是一个重信义的人,否则两年前他也不会和她说这事情了。
这事情完全是关系到他们家族的生存问题的。
安然拉了拉傅君皇的手,“老帅哥,人要言而有信。”
“不信的是我,不是你。”傅君皇完全不在意。
“但是答应他的是我,不是你。”
“那我杀了他。”说着,傅君皇就要动手。
白净尘的眸子里面浸满了震惊,想来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傅君皇竟然会如此疯狂。
“老帅哥!”安然喊的有些懊恼,只是那话中更为恼怒的是老帅哥现在的脑子已经完全成了负数。
“宝贝,我……”傅君皇知道安然生气了,但是即便是她生气了,他也不会让她在涉足到危险里去。
“老帅哥,你要相信我,这就差最后的半年时间了,等他们的选举完毕,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但是你是白夜。”
“对,我是白夜。我和你说过的,以后在有外人的时候,记得叫我白夜,即便是在傅老爷子他们面前,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也要称呼我为白夜。”
傅君皇抿唇,不语。
白净尘却是没再说什么,他发现不管自己说多少,也抵不过傅安然的几句话。
“我不想把这事情牵扯到傅家身上。”安然叹息,“有人在针对傅家,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我不想让他逮住这机会,在对傅家出手。”这是安然最为顾虑的地方。
两年前的事情,安然就怀疑皮特曼的事情是凯撒做的,但是在这两年的调查中发现,两年前的事情,和凯撒并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那一次猎人学校的学员中,有凯撒的身影,但是那事情却不是凯撒做的。
而后,所有的事情便全部都停滞在了这里开始止步不前,安然便再也没有调查到丝毫的消息来。
安然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告诉傅君皇,想来她调查到的事情,老帅哥早就知道了,他的情报工作一直都比她的人做的好。
而且这一次,安然用的人还都是白净沉的,为了白净尘的计划能够顺利的完成,这两年中,安然醒来后,谁都没有联系,谁都没有通知。
啊不,她联系了一个人。
她忠实的仆人,西蒙。
而证实两年前的事情不是凯撒做的,也正是西蒙。
漆黑的眸子逐渐的变得深邃起来,就连老爷子都已经感觉出来有人在针对傅家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这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到现在都么有调查出来。
“现在,傅家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我……”
“没事。我护你。”傅君皇的视线落在白净尘身上,“我护她。”
三个字,却是犹如拳头般直击在白净尘的胸口上。
白净尘面色不变,眉眼带笑,“看来傅先生一如既往的呵护着白夜,这我就放心了。”
傅君皇的眉头微拧,“什么意思。”
“听说傅老爷子最近不是让一名女子入住了傅家吗?听说,那人可是傅先生您的妻子啊。”
白净尘的话让安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君皇,而更多的却是惊诧。
可是在她看到傅君皇同样惊诧的表情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老帅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宝贝……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回过傅家了,我都是回的我们的家的,我……”傅君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知道傅老爷子所做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傅家入住了一名女子。
白净尘惊讶道,“哦?傅先生您不知道啊,我还以您知道呢。”
傅君皇的确是不知道这事情,从他回到部队后,他除了每天晚上在深夜的时候从部队回到家,仔仔细细的将他和安然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清理了一遍之后,天差不多也就亮了,他再驱车回部队,继续第二天的训练。
在傅家几乎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而他即便是要回也是回他和安然的小窝的。
因此对于傅老爷子什么时候带回去了一个女人,他还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安然自然是相信傅君皇的,如若连这一点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两年前的事情,她更加不信了。
“你想要挑拨我和宝贝?”傅君皇兀然将视线落在白净沉的身上,犀利的眸光让白净尘不觉得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边去。
傅君皇果然名不虚传。
白净尘笑着摇头,满脸的不是,“傅先生您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且我可是听说,这个人可是就是你们部队的军医曲慧慧,曲小姐呢。”
曲慧慧?
那个喜欢着老帅哥的女人。
安然对她有些印象,一个十分得体的女子,虽然喜欢着傅君皇,却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心思,对于安然来说,曲慧慧这人还算是很不错的。
至少相对于其他的老帅哥的烂桃花来说,曲慧慧真可谓称的上是好女人一个。
听到白净尘这么一说,傅君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
那是前阵子,他刚刚训练完回来,曲慧慧就到了他办公室里,问他的是要不要一起回家,那时候傅君皇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摇头,曲慧慧什么都没有说的直接就走了。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问的要不要一起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住进了傅家吧?
看到傅君皇紧锁的眉头,白净尘面部的表情更是轻松了起来,就连他的坐姿都开始变的极为随意起来。
“看来,傅先生您是想起了什么来了啊。”
傅君皇有些着急的去拉安然的手,“我……”
“我都知道。我说过,我信你的。”安然笑着安抚傅君皇。
一句话,安抚了傅君皇所有的不安。
白净尘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着。
最后,那双如水的眸子微敛,低垂下去头颅,微微勾起的唇角,单手支撑在椅子上,微微支撑着自己的头颅,双腿交叠,从侧面看去,整一贵公子形象,美的完全不可方物。
只是如果如此形象的白净尘被白雅儿看到了,她一定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谁都不知道,如此的白净尘是最吓人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信任着对方的人呢?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他们可以慢慢的来。
复古的中欧式装扮的房间内。
凯撒正站在一副巨画之前,手中还拿着一支画笔,另外一只手中端着一调色盘,周围杂七杂八的放着一堆的颜料以及画笔。
“主子,人带回来了。”赖斯轻轻的敲门之后,带着一名看起来像是服务生的人员进来了。
凯撒并没有抬眼,甚至就连自己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的手继续在眼前的这幅巨画上涂涂抹抹的,神情专注的让赖斯都不敢去打扰他。
最近这两年中,主子一直都在作画,而且一直都是这一幅,这画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赖斯兵不知道,因为主子从不让他们踏入画室两米远的地方。
身着丽晶大酒店侍应生服装的男子长的很清秀,他不过是服务第六层贵客的侍应生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被人带到如此豪华的房子里来。
看到眼前那个带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男人,侍应生的腿肚子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能够他们经理都点头哈腰的人,在帝都里还真是不多。
但是只是一个手下就能够让经理怕成那样,想来这个主子是更厉害的了。
赖斯和侍应生一直都在一边等着,直到凯撒将手中的画笔放下。
侍应生长长的吁了口气,他以为这位老板应该是会问他问题了,但是他等了很久,那老板还是什么话都没有问,抬头看去,发现那老板的视线一直都是落在那张巨画上的。
他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巨画,最后那露在面具外的,冷凝的眸光一点点的转暖,他看着赖斯,而后冲着他勾了勾手。
赖斯微怔,虽然不明白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脚步也是跟了上去。
赖斯在距离巨画还有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主子。”
看,他的人多么有规矩。
凯撒表示很是满意赖斯的举动,他最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了。
“过来。”凯撒继续冲着赖斯招手。
赖斯这一会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他就不会在凯撒的身边待这么多年了。
赖斯阔步向前,站在了凯撒的身边。
凯撒将那张巨画搬到赖斯的面前,极为自豪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像?有没有很生动?”
赖斯在看到那巨画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主人用了两年画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人物画像。
没错,画像中是一个女人,女人的眸光清冷,长发披肩,黑色的衣衫,一身休闲的服装,她的身边没有人,她一个人坐在沙滩上,似乎是在凝视着什么。
很传神的画作。
至少,凯撒将傅安然就如同画活了一样,很是美丽。
“主子……”赖斯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没有想到主子竟然会如此,两年前,在他们得到消息,傅安然不见后,主子就开始加派人手开始在委内瑞拉找人,但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赖斯知道,有多方人马都在找傅安然的下落,甚至有不少人说傅安然这人已经死了。
只有主子驾定的说,傅安然那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死,继续找。
按个时候,赖斯永远都记得主子那时候的表情,他看起来兴奋急了,他整个人都处于极端的兴奋中。
没有找到人的手下们也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还得到了一大笔的奖金,那个时候赖斯一度认为,自家主子的脑子有问题了。
但是后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让他举得,自家主子还是正常的。
“是不是很像?我就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凯撒近乎自言自语的说着,继而重新将视线落回到了那巨画之上。
侍应生现在是害怕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做什么,甚至就连脚步都不敢动一下。
他可是还记得,在他跟着这名叫做赖斯离开的时候,经理可是给他说过,多看看身边的是怎么做的。
他可是记得,刚才那个叫做赖斯的,在老板没有说话的时候,可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这里没有动的。
就是那老板叫他过去,他也是站在一边没有继续向前走动的。
显然,这大家里的规矩是及其多的,他要是稍微一个不注意,小命可能就会不保。
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但是那两人就似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他全身都已经僵住了,就连他的腿现在都已经麻了,他不知道一会儿自己还能不能走了。
也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来提示他们两个,自己还存在的时候,那老板突然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过来。”
脚已经彻底麻了的他忍着难受,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只是侍应生是个聪明的,否则他也不会去六楼伺候。
他在之前赖斯停留的地方停了下来。
赖斯和凯撒看到这侍应生的动作,都是一愣,而凯撒却是笑了出来。
“果然是一个长眼的啊。”
侍应生更是不敢说话了。
“你伺候的人叫什么名字。”凯撒看着侍应生,淡声问。
侍应生不知道他只问的是什么,他伺候的人多了去了,这要是到底是哪一个,他也不知道啊。
在大酒店里,也有不少做那种行业的人,好比这名侍应生,他虽然是只是服务六楼贵宾楼的普通服务生,但是在某些贵妇们需要的时候,他还会陪着那些贵妇做一些能够让她们不断尖叫的事情来。
自然那些事情都是需要脱了衣服的。
在侍应生看来,是不是和他上床中的谁是这老板的情人或者是老婆什么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可能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大老板,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
他真的很想说,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啊。
但是他在后面将所有的话都给吞了回去了,他要是说了这话,不就是相当于不打自招吗?
“608爆炸的原因知道是什么吗?住在里面的人是谁,还有谁去了,你这两天看到了谁。”凯撒就似随意的问着。
听到凯撒的这些问题,侍应生整个的都长吁了口气,看来这大老板只是想要问那爆炸的事情的啊。
“对外的说法还没有准备好,但是我可是听说这爆炸的东西是从对面的大楼里面扔过来的,我就说这酒店怎么会突然爆炸。”侍应生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他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然后呢?”
“啊,然后那个608的客人是一个叫做白夜的女人,她的阵势好大的,不管她去哪里,她的身边都带着好多保镖的,而且就连她去餐厅就餐,都是要清场的。”
“哦?”
“听经理的意思,这个白夜是大有来头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来头,没有人知道。还有啊,我还在六楼看到了苏擎天,那个传说中的苏擎天诶。商界最年轻的才俊,最狠辣的手段。”显然,这侍应生是苏擎天的铁杆粉。
这侍应生并没有看到傅君皇,而且那王经理也不是白痴,不会将傅君皇出现在他们酒店,并且经历了爆炸了的事情到处说的,这事情完全是能包住就包住,等包不住了再说。
因此这侍应生并不知道,傅君皇也是出现在了那六楼,出现在了那一场的爆炸中。
凯撒的眸光微闪,难道是他想错了?那人不是她?
不管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年里,再弄出个什么能够让丽晶大酒店的总经理害怕的身份来。
还是他求的太多了啊。
赖斯的目光在自己的主子身上停留了一下后,方才道,“还有什么你觉得可疑的地方吗?”
那侍应生看了赖斯一眼,而后道,“可疑的地方到是没有,只是我可是听说,这一次那个苏擎天发了老大一通火,听说是因为他的女人在这一场爆炸里面出事儿了。”
凯撒的眸光一变。
他将那副巨画旋转了过来,将它正对着侍应生。
“见过这个画面中的女人嘛?”
侍应生在看到那画像后,顿时一愣,随即一脸惊奇道,“大老板,你好厉害啊,没想到您和那白夜白小姐是认识的啊。”
在侍应生说完这话后,他心底顿时长吁了口气。
幸好刚才他没有说那个白夜的坏话,否则的话他就死定了。
凯撒的眸光顿时一沉,“你确定,这就是你口中说的白夜?”他重新指着画像中的人,嗓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侍应生点头,“没错,这几天都是给白小姐送的东西,我肯定是不会认错的。”
凯撒哈哈大笑起来,那银色的面具上折射出一片冷光来。
但是兀然,想到那一场爆炸,想到她现在可能已经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时,他的眸光瞬间变的阴寒起来。
“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凯撒这瞬间的转变让侍应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已经被吓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先生,主子在问你话呢。”赖斯蹙眉喊道。
侍应生如梦初醒,连忙回答道,“在某某军区医院,特护病房。”
他这还是听经理说的,而且听说,这所有的费用都将会是酒店承担。
凯撒从距离不远的沙发上将一块布拿了起来,他熟练的将那巨画盖上,那犀利的眼神在侍应生的身上一扫而过后,他举步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赖斯叹息,即便是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他也只能够跟上去。
还站在门口的侍应生近乎求助的看着赖斯,他可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啊。
“你想继续留在这里?”赖斯走到一半,看那侍应生没有跟上来,回头,冷着脸问着。
侍应生一下子就似得到了解放一样,他腿也不麻了,身体也不难受了,他快步跟上赖斯,并且一脸感激的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就差没写上你是好人四个字了。
某某军区医院外。
一脸黑色的轿车停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车内的人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医院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门主,你要是想要去确认,何不直接下车去找呢?”刘老看的叹息连连,他们从得到消息之后,门主就带着他开车到了这里。
但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门主却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就坐在座位上,单手支撑在座位扶手上,完全没有意识的啃咬着自己的指甲。
了解他的刘老知道,这孩子在紧张。
“门主,你只是去确认而已。”没必要紧张成这样。
没有人明白阎子烨此时的内心,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医院进进出出的人们,玻璃窗折射出他略显苍白的面孔。
“如果这一次的消息,还是错误的,我该怎么办?”
这两年中,他得到了太多的假消息,他从最初的希望,到现在的绝望。
他没想到,自己还会经历一次爷彻底消失的事实,在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别说傅君皇就在爷的身边了,就说也自身的能力,她也不可能会出事。
但是这两年间,几乎整个世界上的人都在说傅安然已经死了。
他知道傅家领会了个新人回去,有传言说那将会是傅君皇真正妻子的人选。
阎子烨以为这不过是傅君皇的障眼法,他不过是想要告诉全世界,傅安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然后他就可以一个人霸占他的爷了。
他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傅君皇说的话呢?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做的很好很天衣无缝吗?哼!
刘老叹息,这孩子真的是害怕了。
他太孤独了。
他拒绝除了秦爷以外所有人靠近。
秦爷何尝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两个都孤独到极致的人,怎么能够去温暖双方?如若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有结果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了。
“即便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但是你也努力过了,不是吗?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刘老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秦门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这两年来,秦门比之前几年看起来更加的乱了,至少现在的派系多了起来,甚至还冒出来了一个秦岚。
虽然那个秦岚的确是和秦爷长得一摸一样,但是谁能够确定她是真是假呢?刘老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只是秦门里有不少想要作怪的人,可是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秦岚很是信服啊。
如果门主再不做出回应的话,这秦门可是就要乱定了。
但是这两年来,门主几乎将所有的重心都落在了寻找傅安然身上去了,对于秦门的事情,他全部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做了。
这交出去容易,拿回来,可就难了啊。
阎子烨猛地坐直了身子,刘老说的对,不管这一次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要去看看,至少都要给自己一个解释不是吗?
阎子烨深吸了口气,便在刘老慈爱的目光下下了车。
“走吧,我陪着你。”刘老拍了拍阎子烨的肩膀,一同和他下车了。
也就在两人下车,朝着那医院走去的时候,几辆车快速一个甩尾,快速的在停车位上停了下来。
只是车还没有怎么停住,车上的人就已经跑了下来,甚至就连车门都没有关,车也没有锁,钥匙也没有拔,直接朝着医院里开始跑了去。
“卧槽!该死的,你们就不知道等等我!”咒骂声过后,直接将脚上的那一双恨天高给脱了下来,将鞋子举在自己的手中,光着脚在这冰凉的地上开跑。
“娘的!秦无双你找死啊!你姨妈来的时候你不疼了!”吴振大声的喊着,紧接着他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将那该死的女人给扛在了自己的怀里,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阔步朝着他们要去的房间走去。
“吴振,你把老娘放下来!要不然一会儿老娘和你没完!”秦无双直接是被吴振扛在肩上的,但是她此时的姿势并不累人,显然吴振是注意过的。
另外一边,阎子烨和刘老一路上,直接走到了特护病房楼层,站在走廊里,阎子烨并没有怎么去找,就知道他要找的人到底住在哪里了。
没有哪个人会有那么大的范儿可以有六个士兵站岗的。
阎子烨知道自己靠近不了。
他就在一边坐了下来,他坐在椅子上,不向前,也不动,视线就落在那病房门上,怔怔的愣神。
刘老看到这,心底摇头。
他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继而走到那六名士兵面前,笑眯眯道,“小伙子,我想问问,这里面住着的是不是我闺女啊。”
刘老这人看起来是很面善的,他一笑起来就更是慈祥了,在兵哥们的心里啊,老人都是需要爱戴的。
“老大爷,您应该是找错地方了,这里应该不会是您的闺女。”其中一名兵哥回答道。
刘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脸的疑惑,“不是吗?为什么告诉我说是这里啊。兵哥,你就给我开开门,让我看看,看看里面住着的人是不是我家闺女成不?”
那表情是看起来能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咱们善良的兵哥们,不忍心了。
兵哥们知道现在的时候,他们的教官应该还在给他们的教官夫人讲故事呢,想想也没有什么,便小声的对着刘老道:
“老大爷,给你看了后,要是知道这不是你闺女后,可不能够多说什么啊。”
“唉!”刘老一脸感激的看着那兵哥。
兵哥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推开,露出一道缝隙来,透过缝隙,恰巧能够看到安然和傅君皇两人的身影。
傅君皇的腿上放着一本书,而他的一只手是握着安然的,安然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恬静,就连唇角上都还带着一抹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兵哥看了看老大爷的反应,差不多也是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老大爷,您也看到了,这……”
“谢谢!谢谢你们,她真的不是我的闺女,我还要继续去找我闺女,真是谢谢好心的兵哥。”
兵哥被刘老给谢的不好意思了,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敬礼,道,“为人民服务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出来,刘老却是正儿八经的对着兵哥敬礼了。
众人顿时一愣,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老已经缓慢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一到拐角,刘老就在阎子烨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慈爱的拍了拍阎子烨的头颅:
“是她。这一回,你不用担心了。”
兀然,阎子烨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老。
“我有亲眼看到,傅君皇也在里面。”
那么不会错了,他的爷,他的爷没有事。
也就在他感慨的时候,一道怒吼声顿时响起:
“傅安然!你丫的混蛋!你要是不给老娘我滚出来,我就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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