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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此刻皇后正在拼命保胎之中,如果她得知您对她的关爱,也一定会感激万分的。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没有伤害小公主的意思。皇后之前已经生了个好几个,我何苦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冒险置气呢?您说,是这个理不?”袁紫烟耐心解释道。
“你怎知会是位公主?”李渊半信半疑的问道。
“还会是位才貌双全的公主。”袁紫烟说道:“太上皇明鉴,可即刻派人去立政殿询问,我只是对皇后的身体状况表示了担忧,绝对没有提其他方面的事情一个字。也许您很疑惑我为何无事献殷勤,其实道理也很简单,我就是想去而已,毕竟我跟皇后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过节,都是女人,也都需要倾诉。”
李渊被驳的哑口无言,也许真的是对袁紫烟太过敏感,所以李承乾一说便急火火的来了,听到袁紫烟这么说,稍感放心些。
“你倒是会猜人心思!”李渊扔下一句话,又回到了大安宫中。
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哪里揣摩圣意了?袁紫烟不满的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转过身来却发现李世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猛不丁被吓了一跳。
“干嘛这么看着我,吓死人啦!”袁紫烟恼羞的照着李世民胸前一记粉拳,也就是她敢这么做,换做旁人,午门侯斩。
也许也是觉得袁紫烟擅于揣摩心思,李世民到底没有追问究竟。当然如果问的话,袁紫烟也答不上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读心之术。
之后李世民还是派人将李承乾叫来,李承乾畏手畏脚的走进来。低着头叩拜,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既然有要事相商,那就该来找朕,何苦要去惊扰太上皇?”李世民看见儿子这出就来气,见了自己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恨不得躲着走。
“儿臣怕父皇不允。”李承乾蚊子哼哼似的。
“朕上了年岁,耳背。说话大声点!”李世民恼火的拍了下案台。吓得李承乾一个激灵,咧着嘴就要哭出来,求救一般的看着袁紫烟。
“世民。承乾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干嘛一惊一乍的,吓出个好歹来又该怎么办?”袁紫烟不由埋怨道。
“哪里还有点太子之样,挑拨是非。乃小人之举,亏你也想得出来!”李世民训斥道。
“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给孩子下这个定论。我是看着承乾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一定不是这么想的。”袁紫烟与李世民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好像夫妻一般。袁紫烟柔声问道:“承乾,听说你是去大安宫为母后求大赦积福,是吗?”
“嗯。”李承乾点点头。随即哭丧着脸说道:“可是太上皇说这种事该找父皇商议,他不插手。父皇。儿臣常听母后讲,怀儿臣之时,她饭量大增,最后吃成了个胖子。可是最近母后不但没胖,反而消瘦了许多。儿臣暗中询问过服侍宫女,她们讲母后食量很小,夜间又不能安睡,前些日子还感染了风寒,却不肯用猛药治疗,只是熬着。儿臣真的很怕……”
哎,李世民重重叹息,确实是自己疏忽了皇后的身体状况。只不过大赦天下也不是随便搞的,那得是帝王登基或者是遇到重大节庆之时,眼下恰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总该找个什么理由。
不管怎样,都该去看望下皇后,李世民动身,带着李承乾以及袁紫烟一众赶了过去。
长孙皇后正在担心之中,先是听说太子去了太上皇处,再后来又听说是去了太极宫,这孩子自从有了腿疾之后,难免生出自卑之情,见到他父皇一定会惹出气来。
“快去找找太子,陛下为国事繁忙,就不要在为我们母子担忧吧!”屋内传来长孙皇后的声音。
李世民听到后很感动,这个时候都不忘关切丈夫,没有吩咐通传,就这么走了进去。
长孙皇后一脸憔悴,素面朝天,头上并无半点珠钗点缀,见到李世民前来,先是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下床费力的参拜。
“皇后,你身体不适,就不要行此大礼了吧!”李世民将妻子扶到床上。
“臣妾丑陋不堪,陛下怎么不提前通传。”长孙皇后也许是化妆习惯了的,这样子感到十分不自在。
“在儿臣眼中,母后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李承乾诚恳的说道。
长孙皇后不由笑了,随即又对李世民说道:“陛下,都怪臣妾管教无妨,只是这孩子心思重,言语不周之处,还望陛下体谅。”
“皇后啊,今日朕与太上皇都见到了承乾的孝心。承乾求朕为你大赦天下,并度人入道祈福。”李世民如实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长孙皇后急忙又挣扎着下床,跪地说道:“臣妾为一介女流,此时宫中又无大事,怎可为了后廷而有此大举动,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李承乾的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李世民几番劝说,长孙皇后咬牙就是不松口:“臣妾宁可病死,也不让陛下担当昏君之名!”
“母后,莫要说这丧气话,承乾愿折寿,为母后祈福!”李承乾跪下说道,长孙皇后又喜又急,连忙喝止:“这种胡话也是随口乱说的,还不赶快回你东宫去!”
见两口子还有继续沟通的必要,袁紫烟识趣的说道:“陛下,皇后,我把承乾送回去。”
走出立正殿,袁紫烟很快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承乾现在变得十分敏感。原因还是他的残疾,总是觉得宫中的人都在嘲笑他,事实上也是如此,哪有几个真心为他好的,不过是忌惮他的太子之位,刻意奉承罢了。
“承乾,今天你的父皇母后都很骄傲,你做得比任何一位皇子公主都要好呢。”袁紫烟于心不忍,揽过承乾的胳膊说道,呵呵,孩子长大了,也长高了,够不到肩头了。
“烟姨娘说的可是真的?”李承乾眼中放光,随即又黯然了下来,叹息道:“母后真心待我好,承乾很怕失去母后。”
“人活在世上,总有生老病死,有的人化作一掊土,但也有些人会永远活在我们心间。”袁紫烟感叹道,又安慰说:“烟姨娘在家时有一位太爷爷,慈祥和蔼,虽然他去了,但是他教会我的本事我一直都在用,就像是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烟姨娘,我懂了!”李承乾点点头。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东宫,宫门口一名俊俏的小丫头正在探头探脑的等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等李承乾。
“呵呵,这小丫头长得不错,再过几年,肯定出落得亭亭玉立。”袁紫烟不由赞叹道。
没想到李承乾却扑哧一声笑了,冲那小丫头招招手,倒也激灵,一溜烟的跑过来,近看更俊,皮肤细腻,五官精致,见到袁紫烟立刻就拜:“奴才参见国师大人!”
竟然是个男孩?袁紫烟十分诧异,再仔细看,唇红齿白,眉目传情,怎么看还是个女孩儿。被袁紫烟盯得久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躲在了太子后面。
“烟姨娘,你看我俩,谁长得更好?”李承乾颇有兴致的问道。
“奴才怎么敢跟太子比!”男孩怯生生的说道。
“姨娘,你就说嘛!”李承乾摇晃着袁紫烟的胳膊撒娇道。
袁紫烟又多看了几眼,啧啧称赞:“幸亏是托生为男子,若是女孩,不知要怎样的倾国倾城。但从相貌比呢,这个孩子要比你俊俏,也胜过宫中诸多娘娘。当然了,若论气度,同龄人当中,还得数咱们承乾最帅!”
两个孩子都满意的笑了起来,李承乾想了想,说道:“烟姨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可否和我一样,让他也叫你烟姨娘?”李承乾恳求的说道。
“奴才不敢!”
“你先别说话!烟姨娘,他跟我玩得最好,从来不嫌弃我,我能感受的到。所以我也希望自己拥有的他也有,好吗?”
在当时那个年代,这件事儿是很难接受的,没必要接受一个出身卑微孩子。但是袁紫烟却不相同,人人都平等,谁也不想出生就给人当奴婢。
“烟姨娘,你不同意啊,承乾当然不敢强求,但是会失望的。”李承乾摆弄着衣角,眼中还噙着泪水。
“太子,能为奴才如此做。奴才死而无憾!”男孩感动的说着,两个男孩的手就拉到了一起。
“呵呵,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其实刚才正在想送给这孩子什么礼物呢。”袁紫烟说着,随手解下一块玉佩送给他,笑道:“就当做是见面礼吧,希望你俩友谊天长地久,互相帮助!”
“谢国师大人!”男孩诚惶诚恐。
“叫烟姨娘!”太子承乾高兴的提醒道。
“是,是,谢过烟姨娘!”男孩美滋滋的改口道,和承乾拉着的手更紧了。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去玩吧。”袁紫烟说完又想到一个问题,呵呵笑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烟姨娘的话,奴才称心!”
两个孩子笑着跑远了,而袁紫烟却愣在当场。承乾,称心,注定要掀起一番风浪,又有谁能制止的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