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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雪是被南炎睿背着回永和殿的,她还觉得奇怪,他们给轩澈帝做治疗如何做得那么速度。她才刚进那殿后花园不多时,就见南炎睿黑着脸走了过来。可在见到她后,那死气沉沉的面色又像是忽然得到了缓解,然后他转了个身,示意她上背。
“你干什么?”她好奇的问,“你不用给你父皇把关吗?”
“今天的治疗做完了。雪儿,我们回去吧!以后,他不用我来,也会放心给你们遮眼睛做的。”他说着,已经摆好了姿势,“快上来,我背你回去。”
她咬了咬唇,还在犹豫。她虽然不重,但是他是个身娇体贵的皇子,是南陵的太子啊,他这样背她出去,不是太……
“想什么?你跟了我那么久,除了那次你冒名顶替了花婉月做新娘让我有机会背你以外,我还没有真正的背过你呢!现在再不背你,等你以后那……什么大了,我就背不了了。”他有意隐藏了“肚子”二字。
她听后有些微微的动容,也不再推拒,小心翼翼的攀上他的背,将身子紧贴了上去。
他将她固定稳了,便直起身,缓步背着她走出正殿。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轩澈帝在看到自己的儿子竟放下身段去背一个女人时错愕的神情,可她也不会忘记,夜洛尘看着他们的目光,又是藏着多少复杂的情绪。还有那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都禁不住抽了凉气,几乎是不敢抬头直视他们。而一直趴在他后背的风千雪亦是尴尬,只好将脸埋入他垂落的墨发中,好遮掩自己烧红的面庞。
“雪儿,到了哦。你是不是睡着了?”见背上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南炎睿稍稍侧过头问。
风千雪这才缓缓的将深埋的头抬起来,看到“永和殿”那三个大字,终于松了口气。
“你趴在上面好像比我这个背着你走了一段路的人还累。我都还没喘气呢!”他笑了笑。
看到殿前站得笔直的排排士兵,她再度尴尬的动了动身子,“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他却又更加捁紧了她,“等一下,等我一直把你背到正殿。”
她觉得他今天表现得好奇怪,就好像他准备要去做什么事,要离开她很久似的,所以会迫不及待的给她某些补偿。
“你背了那么久,真的不觉累吗?”她将头微伸过去,凑近他耳朵低声询问。
他肆无忌惮的转头,在她红润的唇上快速亲了一下,“怎么会累?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在床上的时候,你难道还没见识过吗?”
她脸攸地一红,他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
于是,她手指在他肩上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直叫,终于不再乱说,乖乖的将她背了进去。他的后背因为她的依靠变得愈加温热,她甚至能感到他有微微的发汗。但那汗是香的,香得摄人心魂,以至于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更攀紧了他的颈脖。
直到入了正殿,她才终于明白,今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和殿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齐刷刷的跪在殿内,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责罚。而跪在正前面的宫女冬芸,将一块碎布置于掌中,头,却深深的低了下去。
气氛出奇的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一副哀恸的神情,让风千雪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南炎睿将她从背上放下,还没开口,就听那跪在最前的冬芸声泪俱下的道:“太子殿下!是奴婢失职,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所以才会……才会导致她在猎场坠崖自尽……奴婢,奴婢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块衣角,就……”
坠崖自尽?
风千雪怔怔的望着冬芸,什么叫“自尽”?难道是花婉月自己跑去坠崖……
想到这,风千雪心一紧。昨天,花婉月还在苦求着自己帮她出宫,她并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却……
她蓦地抬眼看他,观察着他的反应,可他却还是神色淡然,似乎这件事,发不发生对他都没有影响。而杜芸青此时也不见踪影,通常这殿中无论发生什么大小事,她总会在。但这次,她似乎也是漠不关心。卫凌风更是不说,自她回来起,她就没见过他,就连那唐秀香也不曾见过人影。
此刻,跪着的冬芸见南炎睿久久没有回应,亦是又多磕了几个响头,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失责,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让她擅自出了殿门,这才导致今天的祸端,请殿下责罚!”
“请殿下责罚!”身后,所有的宫人也都重复了句。
南炎睿有些微微的皱眉,但却不像是因为自己失了一个太子妃,而是嫌眼前跪着的一群人太多太碍脚,害他怎么也走不进去。于是……
“殿下?”众人见他转身欲走,诧异的叫到。
可南炎睿没有停下,直直拉着风千雪往另一边的回廊走去。众人怔住,呆呆的看着那月白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来,太子对那太子妃,亦是和皇贵妃的态度一样,漠不关心吗?他们今天先是跪在了皇贵妃脚下,没有回应,这才一直跪在正殿,等待着太子的回归。却没想,竟还是一样!
想罢,人群中传来了微微的叹息之音。然后,也不知是谁先起的身,其他的人也都跟着一一站了起来,各归各位,各干各活。
直到回房,南炎睿才放开了风千雪的手,可却在转身时,她看到了他眼中忽现的凝重。
她很是疑惑的看他,好像他今天确实有事,但又不是因为花婉月的坠崖,而是,比这更严重的……
难道,今天发生的,不止一件大事?
“若寒,今天我离开后,你父皇是不是又对你说了什么?”她首先想到这点。
他摇了摇头,只伸出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庞。温暖的手指,一道一道,勾勒着她五官柔美的轮廓,像是要把她的样子更深刻的印在心中。
她最怕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好像他真的要离她而去,而他总是藏得太深,总有什么不愿说出。
“若寒?”她担心的问,一掌覆上他在她面庞摩挲的手,示意他必须回答。
他眉毛拧得更深,脸色亦是变得严肃起来。
“雪儿,我要出征。就明天!我等不及!”
“什么!?”她震惊,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眸光一凝,转头朝窗外望去,“花天佑,已经登基了。他扬言要娶你为后,如若我不将你交出,就……破关攻城!”
风千雪面色一白,破关攻城?
这摆明的是向南陵宣战!
竟是为她?
下意识的,她伸手抚上小腹。如果不是顾忌这个孩子的安危,她定是会在回了南陵之后,第一个去找他谈判,逼他交出那退婚文书后,再和南炎睿一起回来。可是,所有的计划,都因为这个孩子,而改变了。
她以为隐忍的等待,也是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却没想那花天佑竟是变本加厉,登基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和南陵撕破脸皮!
而如今花婉月又……
不对,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忽然问到:“花天佑为什么会突然宣战?即便是威胁着要我嫁过去,也不会不顾及他妹妹的安危啊!至少在今天以前,花婉月依然是南陵的人质,除非……”
“就是这个除非,让他铁了心和我们翻脸。”他骤然接过话,同样转脸看她,“他不是给了花婉月一整筐蛇?那筐蛇你灭了以后,放哪去了?”
那筐子蛇?风千雪微一皱眉,“一直在我房间啊!我没让他们知道这筐蛇的下场,就是害怕会打草惊蛇。”
南炎睿叹了口气,“可惜你没藏好,被凌风先发现了。不过凌风也懂得利弊,只将那蛇酿成了酒。却不想,又被青姨发现了,然后她擅自把那酒送到迦兰,示威去了!没想这一示威,倒是激怒了花天佑。他得知自己在南陵的计谋败露,花婉月已受控,便也就弃了这颗棋子。这人质,也就再没了作用!”那老女人,一点缜密的心思都没有!怪不得都将派内的事物交给她那徒弟打理。一想到这,他就来气!
风千雪听后又是一惊,她倒是没去注意那被搁在一边的竹筐是否还在,竟不想它早已被送了出去。是她大意了,没有将它妥妥藏好。
“如今,花婉月又来那么一出,估计不久,花天佑定是会收到消息,这就更有攻打南陵的借口。所以,我们和迦兰的这一场仗,是怎么也不可避免了。”说罢,他又将头转向窗外,目光直视前方,带着深深的笃定。
她来到他身后,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道:“没关系,我相信你,定能赢得这场仗。我也会陪你一起去,无论生死,亦步亦随。”
突然,他绝美的脸变了面色,她的那句“无论生死,亦步亦随”,深深震撼了他!可他怎么能让她去冒险呢?即便他死,他也会让她好好活着!
于是,他握住她搂着他腰间的手,沉声说:“雪儿,你待在着。这一仗,就由我来打。”
她紧张的抬起脸,“为什么?如果那些迦兰兵又下毒……而且,你的将士也需要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他还是摇头,“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出现任何差池!”
她反对,松开了他腰间的手,“我没那么娇气!我知道如何保护好它!”
他转过身,双手握住了她的肩,“听我的!你不能去!我只要你给我好好呆在宫内,继续指导你大师兄给我父皇做治疗!其他的,你都交给我去处理!”
“不!你说什么我都听,可唯独这点,我还是坚持我的立场!让我跟你去!你的军队需要良医!”她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
“军队有军医!而且,你以为他们使的那些小手段,对我会有作用?是我出征!不是别人!我自是比别人更有胜算!”他依然坚持!
“你这是轻敌!当年师兄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如不是我们正巧赶去那皓月关,当初的那场战役,保不准会输掉!”
“只要有我在,不会输!”
“你太骄傲,这会成为他人对付你的手段!”
她也有她坚持的理由,而他亦是毫不退让,无论她怎么反驳,怎么在理,他都不会动摇!
两人在房内争执了半天,而房外的人却以为他们吵起来了。个个更是忧心忡忡,无人敢接近那个房间。就连刚睡醒走过路过的杜芸青,也听到了他们在房内燃起的战火硝烟。
她刚想进去劝阻,突然门口一开,风千雪黑着脸走了出来。看到她后,咬牙说了一句:“今晚,我不和你们在大厅吃饭!”
杜芸青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里面又传来声音:“搞什么!脾气那么大!不吃就不吃!”
风千雪“哼”了一声,恨恨的走了。
杜芸青当场就愣了,他们这回,真是吵架?
这夜几乎无风,天闷得像是想要下雨。屋里的人都憋得难受,一用完晚膳就到庭院来透气。风千雪还真的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她的饭菜,由铃兰负责送去。
南炎睿不时朝那亮着光的窗户看去,面上的神情也不是太好。杜芸青看他们这样闹,也不好主动去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于是找来了莫无痕,刨根问底的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睿儿,你还不去哄哄人家,人家想和你一起去,不就是担心你嘛!”实在有些看不惯他们两人今天这样闹,既然明天必须要出征,那今晚他们就该多珍惜一些。
南炎睿冷着脸,转身却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雨果然还是下了,天边还传来了阵阵闷雷的声响,电光将黑夜闪得宛如白昼,即使处在屋内,那交错的黑白也让人感到心慌神乱。
众人也纷纷回屋,打算提早进入梦乡。
就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某扇房门开了。南炎睿闷着脸走出来,转身就来到风千雪的房外。那里还在亮着烛光,可惜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他看向室内的视线,他只能凭空想象那纤细的身影,此刻,会不会还坐在床头生他的气?
但他这次是笃定了要大干一场,倾全力去迎战花天佑对他的挑衅,他又怎能冒险将她带上,更何况如今,她怀着他的骨肉啊!他究竟要怎么说服她,才让她不再为他舍身犯险?
犹豫了一阵,他还是敲了敲她的房门。
风千雪此时正在房内捣弄针线,有了孩子,如今她最想做的是趁未出生前多做一些小衣小鞋什么的,总觉得只有自己做的,才能让她的宝贝穿得最舒适。
而就在这时,门外似乎响了两声。她没仔细听,这窗外的风雨太大,不会是哪里吹来的折断了的树枝,不小心敲上了她的门吧?
于是,她也没太在意,继续弄着针线,想将它们选好包好,等明天一起带上战场。休闲的时候,倒是可以趁机弄弄。不过,战场上会有给她闲着的机会吗?
她想起了上一次的皓月关之战,她似乎都没有时间停下,一直在忙着给中毒受伤的士兵做治疗。
想到这她叹了一声,又把那些针线都放了出来。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好像真的不是树枝撞击的声音,于是她起身走去开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南炎睿。
“你来做什么?”她也铁着脸,偏头不去看他。
他从只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内挤入,一进房就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我们别怄气了,你就听我一次,别和我去。我保证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他一手摸上她的秀发,用鼻尖轻点着她,深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发香。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他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神,忍不住,就想伸手轻轻触碰。
他亦是低头看她,肤白胜雪,面如瓷肌,她怀着他的孩子,以后生下来的女儿,定是比他们还要好看。他怎能让她和孩子出任何意外?
“你相信我,雪儿,你留在这等我。”他的话语温柔如水,不再像刚才那般生硬霸道。
可她还是摇头,为什么他总要为她做出决定,而她就不能有自己的坚持呢?
她说要跟他去,她就是要去!
“若寒,我不是一个一怀孕就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你也不要把我呵护太好。这样,才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孩子如若是健康的,怎样都不会有事。”
他心中叹气,他都软声软气的求她了,可她还是没有改变初衷。
“但那些迦兰人一旦用毒,我们可能会防不胜防。这要是被你误吸的话……”
“我嗅觉很灵,只要一点点我就会有所警觉,不会有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是我的妻,我必须得保护好你!”
“可我也想保护你啊!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保护女人,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啊!你带上我,胜利的把握才会最大!”她抓紧了他的衣襟,眼神坚定而果敢。
他听得她说要保护他,心中微动,像有潺潺的清泉从田间流过,忽然的俯身一吻,覆上她红润又柔软的唇。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气息重重包围,只能噤声任他在她口中肆虐。
不一会,他就挥手扇去了那依稀燃着的微弱烛光,将怀中的她打横抱起,缓缓的朝床上走去。
他的动作很轻,也没有压她,只用双手撑起身子,俯身低头静静看着。她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闪动的眼眸好比那天空明亮的片片银河,让他沉醉,也让他心甘情愿的沐浴其中,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让我去吧!若寒……”她还在不放弃的求着,不,不是求,她已经打定主意,即使偷偷跟着,也要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离开。
他凝起眉,再次用嘴堵住了她还想要说的话,而这次,是个比原先还要漫长的吻,直吻到她的唇瓣都要肿起,吻到她呼吸凌乱,吻到两人不觉情动。可他还是在剑拔弩张的那刻,收回了自己放飞的理智,只伸手搂过她的娇躯,埋在怀里,揽着入睡。
风千雪最近很容易困,而他身上那淡淡的紫荆香又让她的心神很快安定了下来,也便在不知不觉间,渐渐的进入梦乡。
南炎睿此刻却没有睡,抱着她,好像在数着时间。
这一去也不知需要多久,但他定会速战速决,以免宫中横生事端。而他此刻也有一种极强的不安预感,那潜藏在宫内的黑暗势力,那未经铲除的前朝余党,正慢慢的开始浮出水面,看似要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他得在那时候赶回来,否则,他的雪儿,必会受险!
想到这,他手臂不由更加捁紧怀中的人儿。只听她低喃一声,像是在抗议他的用力,皱了皱眉又继续睡了。
窗外的雨似是停了,可天还未亮。远处,还会偶尔闪着电光,好在雷声却是远了。
南炎睿估摸着,此时该是寅时了,正是日与夜交替之际。于是,他轻轻起身,将手从风千雪的腰间缓缓抽出。她又动了一下,他担心她会清醒,于是出手快速的点了她的睡穴。她总算安静下来,睡得格外的沉。
他点的这个穴,至少能让她稳稳的睡上三四个时辰。待她明天醒来,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他的。
掀起帷幔,他再吻了吻她湿润的唇,然后才走下了床。
“安心在这等我回来。”他和她最后道别,终于开门朝外面走去。
被雨洗过的风清爽的吹拂着他的月白衣摆,天空干净得几近透明,繁星便是那深海中闪闪发亮的夜明珍珠,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捞,然后串成项链转赠予她。
“殿下。”莫无痕此刻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见他一出门便仰头看天,不由出声提醒一句,“时间不早了。士兵们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殿下带队出发。”
南炎睿听闻随即将头低了回来,看了看四周,原来除了莫无痕,还站着一个杜芸青。
“青姨,我走以后,麻烦你帮我看好她。”
杜芸青点头,“你放心去吧!早点回来报捷,我们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将那花天佑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不要再对千雪有任何宵想!”
“迎娶千雪,不过是他攻打南陵的一个借口。”他淡淡的道,回头又看了身后的房间一眼,心中多有不舍。
“还有。”他又突然道,“记得派人时刻盯着那个叫冬芸的宫女,我看不出几日,那些人便会在她身边又出现一次。”
“那花婉月呢?你还找不找?我可不相信她是真的去坠崖。”杜芸青一开始就没觉得冬芸说的是真话,即便是真的坠了,那花婉月肯定没死。
南炎睿瞥她一眼,“找她何用?她既然不想留在宫内,只要她有办法,就随她去吧!猎场的后崖下面野兽众多,指不定,她如今已成为哪个野兽口中的美食了。对于她这种没用的棋子,没用的人质,我们也犯不着去管她的死活,就任她在那自生自灭吧!”
杜芸青点头,也赞同了他的话。
莫无痕突然吹了声哨,不一会,就有人牵着两匹汗血宝马朝他们缓缓走来。
“殿下,这是您的战衣。”莫无痕又将一叠好的甲衣朝他递去,那是一件非常霸气的栗金大叶连环甲,和那牵来的栗金色汗血宝马正好能天衣无缝的融成一色。
此时,只见南炎睿长袖一挥,那栗金大叶连环甲便从莫无痕的手中飞了出来,抛到半空。而他亦是踮起脚朝那展开的战甲冲去。
月白的长袍在空中如花瓣一般张扬的展开,牢牢的遮去了站在地上的人们的视线,而当他再度落下时,便已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之上。
莫无痕随即上马,此刻的他,亦是穿着一身黑褐色的乌金甲,面色沉着得犹如一名久经沙场的铁血副将,忠心耿耿的跟随主将,策马奔腾。
“驾!”
“驾!”
两人不约而同的扬起马鞭,争分夺秒的朝殿外奔去。唯留下一地深深浅浅的蹄印和愈行愈远的蹄声,却仿佛进入了风千雪朦朦胧胧的梦境,可她抓不着,也抓不住了……
------题外话------
我是无耻的剧透狗,后面会有一个旧人回来,他的身份是雪的……
咳咳,暂时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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