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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很年轻,但也绝对没有她想象中的年纪
他已经成名很多年了,在她出道时就已经名满江湖,她以为他会是个英俊威严的老男人,但他的年纪看起来却与他的名声反差很大
他大概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也许更年轻,也许更大一些,把不准
有些人是无法通过外表和言行举止来判断年纪的,他与名声不符的也只有年纪而已,其它的一切无愧于神魔共体的“龙王”之称
他只是懒懒地坐在那里,却无人能忽视他的存在与力量,就象一座巍峨雄伟的高山,导致身边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又象巨大的夜空,把人间都笼罩在他的脚下
龙王眯了眯眼,有一口没一口地品呷手中的美酒,有几分欣赏地看着她,果然是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确实有足够的资本来龙宫献媚
夜生香被他盯得口干舌燥,在他面前一次次地旋过
她手指的一个弯勾,腰肢的一个扭动,咽喉的一个微耸,都在无声地告诉他她的心意,她相信他听得懂
然而,这个男人在盯了她一会之后,又低头品尝手中的酒
她有些生气,把眼光移向他旁边的男人,满意地看到他们全身象着了火一般,难以自持
她得意一笑,转头看向上方,气愤地看到他竟然在欣赏舞蹈
所有的人都在欣赏她,他却在欣赏这场舞蹈,也许他是全场唯一一个在欣赏舞蹈的男人
她觉得她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龙王朝两边扫了一眼,似乎所有人都看呆了,连一向反对他纵情声色的叶叔也微微地张着嘴,触到他的目光后赶紧闭嘴,正襟危坐
他微微一笑,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乐曲停住,舞妓们香汗淋漓,面色绯红,媚态百生,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们,眼里是赤裸裸的欲望
“啪啪”的鼓掌声把男人们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一个个面红耳赤,不敢看向主子
龙王抚掌微笑:“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几分庸懒,几分磁性
“谢谢堡主夸赞”
戏班老板机不可失地小跑上前,诌媚道:“能来龙宫献艺是咱们的福气,承蒙各位大爷不嫌弃,小女子们还望有幸侍候各位大爷”
众人齐齐把眼光望向龙王,期待他的反应
龙宫一向大方,龙王也是个对下属大方的人
他笑了,目光从舞女们娇艳的脸上一一扫过
夜生香微侧着脸,星眸半合,双颊桃红,胸部微微起伏,薄纱半湿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迷人,她毫不怀疑她会是他今晚的枕边人
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脸上,穿过她们,移到后面,停住
“你,过来”龙王朝她的身后勾勾手
夜生香全身一僵,怀疑他是不是看错了,她盯向他,他显然不是在看她
后面只有六个乐女,她们显然没想到主人会注意到她们,互相对视,不敢相信,不知所措
其他人也在打量她们,不知龙王看上的是谁?
“吹笛的,过来”龙王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她是第一个进场的女子,也是全场唯一一个不曾看过他或者其他人的女子
他很好奇,竟然有女人在他面前而可以不看他
那个女子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和惊讶,微低着头,握紧了笛子,慢慢起身,向前走去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名女子,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两颊,脸看不清楚,身段仪态却很是动人
但场上有那么多美艳绝伦的舞女,她并不特别出众,谁也没想到龙王会留意到她
夜生香红艳的脸色很难看,死死地盯着这个女子,脸上阴晴不定,心思也变幻莫测
吹笛女子走到龙王前面,不说话
龙王拍拍身边:“坐下”
吹笛女子犹豫一下,走上几步,温顺地在他身边坐下
龙王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往怀中一扯,她大半个身子倒在他怀里
“抬起头来”他命令
吹笛女子缓缓抬起脸来,秀发下遮的是一张精致美丽、清清冷冷的脸庞
龙王笑了,托起她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入夜”她柔顺地回答,声音清冷而清雅
“好名字,今天晚上就由你侍候本宫主”
他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低头狠狠吻上怀中美人的樱唇
美人似乎被吓到了,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似乎是不想倒下,又象是想挣扎
男人们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开
舞妓们的目光满含艳慕、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