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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浩和五皇子都换了商人常穿的平锦,赵玲玲也换一副打扮,如果现在的城主见到他们一行人肯定是认不出了的。
到了大街上,只见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边的店铺都和白天一样照常营业,不时地还传来一阵阵锣鼓喧天的声音,玲玲看街上人很多,不由的兴奋起来,轩辕浩更是满脸的宠溺任其高兴,只有五皇子舍命陪君子了。谁让他胆触轩辕浩这位堂哥呢。
玲玲更是随手挡住一个拉着孩子看热闹的大嫂,施了一礼笑着打听道:“这位大嫂,不知今晚贵地有什么庆典,怎么这么热闹啊。”
那大嫂大约三十余岁的年纪,身穿一件很普通的蓝布碎花短袄,下面是一条白色的棉布裙子,虽然衣衫简单朴素,但是浑身上下却收拾的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麻利爽快的妇人。
那位大嫂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玲玲几个,先是被几个人的容貌惊讶了一番,随即爽朗的笑道:“我一看你们几位就是外地来的,我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你们问我算是问着了,今儿个是二月初二,古语说二月二龙抬头,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在今天要祭祀龙王,祈求这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可是我们这里最热闹的一天了,你们呀,可算来来对了日子。得了,龙王的神像抬过来了,我就不跟你们说了。”
然后就急急忙忙去追赶什么了。
玲玲几个顺子妇人离去的地方看去,果然见人群簇拥之下,十几个大小伙子抬着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的龙王塑像沿街祈福,后面跟随者一众善男信女,举着火烛香烛,敲锣打鼓的跟在后面,刚才给她们说话的妇人也领着自己孩子在人群中。
轩辕浩看着人群过来了,急忙拉着玲玲退向一家街边的包子铺门口,看着众人抬着神像过去了,几个人这才准备继续往前走。
热闹的大街,包子铺的一角却显得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老板摸样的人手里紧紧抓住一个衣衫肮脏的七八岁男孩子,那孩子黑黑的小手里正抓着一个包子不肯放手,任凭那老板怎么骂,那孩子只管紧紧捏着包子,紧抿着嘴唇不吭一声,倔强的眸子里闪着一丝丝晶亮的泪光,可是依然坚强的忍耐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只有随石注意到那老板喊的是什么:“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又来偷吃我的包子?这下我可抓住你了,看看你还往哪里逃?”
随石也就是当年的小石头看到了这一幕,这一下子就让回想起当年自己遇见小姐也是这个模样。如果自己没有遇见小姐自己会怎样?
“小姐……”随石不由的出声叫住了预跨出门槛的赵玲玲。
“恩”玲玲扭头一看,一个小男孩衣服脏兮兮,手里拿了个包子,满脸倔强的神情,像极了当年的小石头。难怪随石会是这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一旁的五皇子更是不由的生出了一份恻隐之心,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老板:“老板,这孩子看着挺可怜的,这包子钱我替他付了,你就放了他吧”
那老板闻言接过银子,一看竟然有五两之多,不禁立刻露出了笑颜:“嘿嘿,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算是便宜了这小子了,这孩子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我这里偷包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儿个算他运气好。”
说完就放了那孩子,随石接到玲玲的暗示领着那孩子过来,轩辕浩看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示意大家往僻静一些的地方走了几步,回身看着那孩子,那孩子手里此刻还是紧紧捏着那个包子,脏黑的手已经把包子捏的脏污不堪,瘦弱的脸颊上也是黑一道红一道的,小肚子已经饿的不时地咕咕的叫,但是却还是只拿着包子并不吃,身上的衣服虽然很脏,但是并不是很破,衣服上的补丁缝补的很整齐,看起来并不像个乞讨的孩子,看不清面目,只觉得他有一双清亮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泪花,蹲下身子,拿自己的手绢给孩子擦了擦手和脸,玲玲微笑着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去偷人家的包子?怎么偷来了又拿在手里不吃呢?”
那孩子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玲玲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拿着包子抹着眼泪一下子跪在玲玲面前不住的磕头道:“求小姐救救我娘吧,我娘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拿这个包子也是给我娘拿的……呜呜……”
夏雨看他哭得可怜,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那些苦。夏雨上前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你别急慢慢说,说不定我们小姐真的会救你母亲的”
而随石更是在那个老板的包子铺又打包了十几个?这个五公子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吧!五两银子能买多少个包子呢。想来包子铺老板也知道这个理,对于随石的要求没有拒绝,反正自己赚大了。
随石更是二话不说,过来把包子统统的塞进那孩子怀里。
那孩子抱着一堆包子惊喜的张大了眼睛:“这包子都是给我的吗?”。
玲玲怜惜的蹲下身子抚摸着孩子的头发:“真的,这包子就是给你买的,你快吃几个,剩下的拿回去给你母亲,然后你好好的说说,你母亲到底怎么了?说不定我们会救你母亲呢?”
那孩子闻言立刻拿起一个包子一下子全部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显然是饿坏了,几人看的不觉一阵心酸,那孩子吃完一个包子,再往嘴里含了一个,口齿不清的看着落依问道:“真的吗?小姐你真的会救我娘吗?”。
玲玲疼惜的替他擦了擦眼泪:“我会救你母亲,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给自己的娘留着包子带回去,不过你就是再饿,也不能去偷别人的东西啊?好了,你现在就说说吧,你母亲到底怎么了?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那孩子闻言眼里再次闪过晶亮的泪花,含泪吃完一个包子,这才低了头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偷别人东西是不好的,我娘从小也教导我,让我做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是我娘现在已经病了五六天了,我们家穷,没钱给娘看病,这几天家里更是一点吃的也没有了,所以我才去偷包子给娘吃。”
夏雨顿时眼泪汪汪的说道:“小姐,我们去救救他娘好不好?”夏雨本来就因为娘不在了被后娘给卖了的,所以现在格外敏感。
玲玲点点头:“走吧,既然遇上了,岂能袖手旁观,我会给你母亲看病,你这就带我们去你家里好不好?”
那孩子闻言惊喜的几乎跳起来,趴在地上又要给玲玲磕头,随石急忙拉他起来,孩子急不可待的往前奔去,边走边回头招呼玲玲她们,随着孩子的带领,几个人绕过一条小巷,出了县城,走进临近县城的一个小村子里,只见这村子的人家都是住着简易的木板房或者干脆就住在破旧的茅草房里。
随着孩子的带领,他们进入一个破败的茅屋里,这是一间院墙都几乎要塌了的一间茅屋,门口挂了一个破门帘子权当是大门了,还没进屋子,直听得一阵咳嗽声和喘息声传了出来,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道:“清儿,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孩子蹦跳着跑回屋里,玲玲等人跟着进去,只见屋内家徒四壁,屋里几乎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已经有些塌陷了的炕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三十余岁的妇人,身上盖着一床破棉絮,炕头的矮桌上点着一根小小的蜡烛,看见屋里忽然进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是个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那妇人不禁一下子愣住了,心情一激动,又捂着嘴不停地咳嗽起来。
那孩子见状把包子放在桌子上,拿了桌上一个破碗凑近妇人嘴边道:“娘,你别急,先喝口水,这些姐姐都是好人,你看,这些包子也是她们给您买的呢?娘你快吃一个”说完拿起一个包子就要给她娘吃,玲玲伸手阻止了孩子道:“你是叫清儿对吗?我先给你母亲看病,然后再让你母亲吃包子,好不好?”
清儿眨了眨眼睛,懂事的点点头让开,玲玲侧身坐在炕边,脱掉斗篷交给红莲,伸手抚上那妇人的手腕,微笑的看着她道:“大嫂你好,我是大夫,刚才在街上遇见了你儿子,听他说你病了没钱看病,我看清儿聪明又孝顺,这才让他带了我来看你,大嫂别怕,我给你看病不会收钱的。”
自己应该是大夫吧!玲玲有些心虚的想着,自己学医已经有段时间了,借此机会正好实践一下,所以才那么说的,不然她不会信的。
那妇人将信将疑的一直看着玲玲,似乎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玲玲不再说话,仔细诊了脉,不由得舒了口气,微笑的看着妇人道:“大嫂的病不要紧,只是受了风寒,又没有好好调养这才如此,喏,这是一瓶治风寒的药,你每日服三次,一次服一粒,三天后就能恢复了。”
赵玲玲拿出了她闲暇是仿造现代的感冒药,来到古代最让人痛心的就是明明一个小感冒,因为各种原因竟然致命,一时间感慨良多。
妇人一脸疑惑的接过去,再次看了看玲玲,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醒悟过来,急忙就要给玲玲跪下叩头,玲玲急忙拦住:“大嫂你快躺下,夏雨,你来喂大嫂先吃一粒药”
夏雨闻言,拿过刚才那只破碗,看里面还有一点水,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服侍那妇人吃下,片刻过后,那妇人喘息的声音立即轻微下来,喜得一旁的清儿一个劲儿的拍手直嚷嚷:“娘,您的病就快好了,姐姐的药真灵。”
玲玲看了看屋子里寒酸的摆设,不由得皱眉问道:“大嫂,怎么你家里这么穷困呢?是没有田地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那妇人闻言眼里含了一眶眼泪,哽咽的道:“小姐有所不知,我们是三年前大旱的时候逃难来的,夫君和公婆都死了,只有我们娘两逃到了这里,虽然官府让我们在这村子里落户,但是这村子本来就是本地人弃之不用的荒地,根本种不出好的庄家来,好在去年朝廷分发了地瓜的种子我们才不致饿死,但是日子还是难以为继,我们娘两就这么着相依为命,平日里我给人家绣花做衣服维持生计,却不曾想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一下子病倒了,让我的清儿也没人管了,今日要不是遇上了小姐,我们娘两当真就要走投无路了,小姐大恩,我们没齿也难忘啊”
说完妇人禁不住泪水涟涟的在炕上哭泣,玲玲沉吟了一番道:“那么官府也没再来管管你们么?”
那妇人止了哭泣道:“其实官府也管了,我们这个村子又都是灾民临时组成的村子,又没有多余的田地可以谋生,所以还是不能解决根本,所以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
轩辕浩和五皇子两人听了都格外的沉重,如果没有玲玲献出的地瓜种子,他们的日子是不是更难过?一时间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因为见证了玲玲的医术,清儿更是把玲玲当做神仙一样崇拜着。于是没多一会全村就知道村里来了个漂亮的神医姐姐。但大多数对赵玲玲是不信任的,只有一个小女孩被清儿拉了过来。看样子两人平常肯定很要好。
小女孩衣服明显的不合身,还有多处都破了,左脚小腿上更是包着血迹斑斑的白布,包得有些粗糙,应该是上了点药的,可是效果不太好……
小心的拆开纱布,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长度有三寸多,像是利器割伤,这样的伤得有多疼?这小女孩是怎么忍住的?换做是成年人也不见得忍得住吧。
“这……”五皇子哪里见过这些一时间呆住了,平时他就是身上有一点小口子,都是马上要药的,可这小女孩……
玲玲一时也很为难,自己是临时被清儿拉来的,除了随时携带的伤寒药外根本没有多余的器材供玲玲使用。
“浩哥哥,你能不能让人去买些烈酒回来。”有困难找轩辕浩,现在是赵玲玲的人生信条。
“好”虽然不知道玲玲要烈酒干什么,想来也和这个小女孩有关。于是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买酒的暗卫是用轻功赶路的,所以来的很快,但是现在的赵玲玲顾不上这些,结果酒坛子就进了屋子。
玲玲蹲下来,“小姑娘,姐姐给你治一下伤口,不然会烂掉的,有一点点疼,你要忍住知道吗?”
小女孩懂事的点点头,她不要她的脚烂掉,“好。”
玲玲用干净的布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在清儿家找到了唯一的一块棉布,用它蘸着救慢慢清理伤口,小女孩疼得直抽冷气,额上一层细密的汗,还是咬牙忍着不出声。
处理完伤口,玲玲把在村口采的新鲜草药均匀的盖在了小姑娘的小腿上。
“这个要不能用太久,晚上就得还新的,你能不能把你母亲找来,姐姐告诉她去哪采药?”赵玲玲说道。
“谢谢姐姐,姐姐能不能告诉小月,小月自己去采。”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爹和娘都去城里打工去了,家里只剩小月和弟弟了。”说这话时,小姑娘竟然没有一点愁苦,仿佛是一件开心的事。
“好,看见了,就是这种草,你们村口就有,记住了吗?”玲玲把刚刚剩下的草药拿给她看。
“是,谢谢姐姐,我记住了。”
离开的时候清儿的母亲硬是坚持把他们送到村口,五皇子看着妇人佝偻的背影想要留银子被赵玲玲给拦住了。因为人性难测,也许留下银子对于孤儿寡母的他们反而是祸害。
出了清儿家,趁着天还没黑,玲玲拉着轩辕浩和五皇子又在村子里四下看了看,只见这个村子面临一座大山,果然没有多少可以耕种的土地,只有山坡上稀稀疏疏的长了一些不知名的小树,村里大多数人都是住的破烂的茅草房,在村子的坡地上又转了转,看了看四面的地形和土质,才在五皇子不解的目光中返程回去。
“玲玲,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们留下点银子呢?”一进客栈五皇子就问道。
“然后呢,就不管了。”赵玲玲反问。
“我们可以让官府接济呀!”五皇子不服气的说道。
“你没听,官府也接济过吗?他们没有土地,再接济也改变不了什么?”轩辕浩说道。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五皇子不死心的问道。
“玲玲,你今天看山上看出了什么?”轩辕浩不理他,反而把话题问到了玲玲身上。
“浩哥哥,你有没有发现山上什么很多?”赵玲玲故意卖关子。
“草药?”轩辕浩和玲玲去过医谷马上就想到了。“可种植草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浩哥哥,我查看过了,那个村子的土地很适合种植草药,也不用太贵重的,就让他们种植短期内可以成熟的药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们以后的生活应该会好过不少。”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玲玲他们就来到了仓木县的县衙。
得到消息李县令战战兢兢的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道:“仓木县县令李景乾拜见五皇子、贤世子、福星郡主,下官不知三位驾到,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玲玲笑着抬手让他起来:“李大人不必多礼,本来我们来此地只是路过,本来没想着打扰贵县,不过昨天我遇见了一些事,所以今日请了李大人过来商谈,大人不必紧张。”
一看是赵玲玲发言,李县令知道现在做主就是这位福星郡主,不敢怠慢,拱手问道:“不知郡主有何事?还望郡主只管吩咐,下官一定照办就是。”
“是这样,昨晚我无意救了一个民妇,听她说是逃难过来的灾民,我去那村子看过,灾民们的生活过的很艰难,不知李大人可否有想过什么法子,能使灾民们的生活过的好一点?”
“哦,原来郡主问的是这件事,郡主有所不知,他们是逃难来的,没有村子愿意接受,县衙只好做主把他们安置在了郊外,但那里的土地不够分了,所以就形成了灾民们经常生活困难的事情,县上也经常发些银米进行救济,但是却是杯水车薪,难以改变根本问题,但是却还是不能有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事。”李县令也很头疼,上任县令为了功绩留下的隐患,现在到了他手里已经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了。
玲玲沉吟了一番:“这件事事关百姓们的生活疾苦,马虎不得,我昨晚在那村子里看了看,有了一些想法,李大人听听看能否可行?”
“是,还请郡主直言,如果真能让灾民们改善生活,百姓们必当感念郡主仁德。”看样子这个李县令还不错,至少不会苛刻老百姓的口粮。
“是这样,昨天我去看过,村子里地少人多是事实,但是那山坡上丘陵地不能种粮食,却可以栽种药材,如果将这种种植推广开来,就解决了他们的困难,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李县令找几位郎中交一下药材的炮制,不知李大人觉得我这个想法可好?”
李县令闻言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再次跪下叩头由衷的谢道:“下官先替百姓们谢过郡主恩惠”
玲玲含笑道:“我这次出来就是替皇上巡视天下,访查百姓疾苦,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李大人不必多礼”
李县令起身后又一思量:“不过郡主,那么多种药材山洼村该种些哪些,种子该怎么办?”
玲玲淡淡一笑:“这个不用李大人费心,请李大人一会儿陪着我去村子里实地看看就知道了。”
“是,下官谨遵郡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