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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你说什么,你就是薄靳闻?”闻言,顾凤婷微微错愕,在短暂的沉默后,竟是爆发出一阵笑声,睨着他的俊脸满面地鄙夷道:“真是笑话!你当本小姐是三岁小孩,那么好欺骗的啊?居然还敢说自己就是薄靳闻?别笑掉我的大牙了!还有啊,也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帅就站出来瞎认娃啊,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就你这样的,本姑娘还尚且看不上呢!”
“够了,婷婷!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一旁的母亲高水琴已经听不下去了,伸手就要去捂住顾凤婷那张尽是胡话的嘴。
“你干什么啊?什么婷婷,婷婷的,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还不快点给我滚开!”顾凤婷在醉头上,根本不去理会眼前拉着自己的人是谁,自顾自地撒她的泼。
高水琴被顾凤婷的话语唬得有些怔愣,一时之间竟是僵在了原地。
自己的女儿一直在她面前表现温雅,乖巧听话,从未像今日这般给她脸色看过,还敢如此对她大呼小叫的,当下心头一怵就气不打一处来,万分盛怒地拽着她,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跟妈妈说话的?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呢?还不快点跟我回去?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你是我妈呀?笑话!我妈才不会屈尊降贵来这么一个鸟地方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呢?敢冒充我妈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
啪——
‘嘴’字还未落下,顾凤婷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顾庭狠狠的一个巴掌。
被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巴掌,毫无防备的顾凤婷脚下一个踉跄就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了好一阵清脆的落地声。
“爸!”高水琴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但是目光触及顾庭那双怒极的眸子,顿时就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搀扶自己的倒霉孩子。
脑袋磕到了坚硬的地板,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痛楚,顾凤婷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剧烈的痛楚让她的酒意顿时就醒了九分。
看着满面惊惶之色来搀扶着自己的母亲高水琴,顾凤婷的脸色顿时一僵,惊讶不已道:“……妈,妈妈?”
“到这会儿了,你才知道我是你妈妈呀?”恨铁不成钢地拉起女儿,已经丢进脸面的高水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笑话都被人看完了,她的脸面也都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面若菜色,满脸惊颤,顾凤婷悚然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
这才想起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震惊的胡话,顾凤婷脸色一阵青白,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丢了多么大的人!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只是喝了几瓶酒,发了一阵酒疯后,她的爷爷跟母亲就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而那个站在爷爷身边,满面不悦神色的漂亮女生,不就是……薄靳闻的姐姐,薄熙妍了吗?
那么——
万分诧异地凝视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个英俊无匹的陌生男子,顾凤婷瞬间就惨白了脸色。
他,该不会就是熙妍姐姐的弟弟——
那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薄靳闻吧?
而答案,毋庸置疑是!
“二位真是对不住了!是我管教无方,才会养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女,请二位能够见谅。”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顾庭朝薄家姐弟恭然地鞠了一躬。
薄熙妍默不作声,但她那双漂亮,却尽是不悦与黑沉的眸子告诉他,她很生气!
与之相比,薄靳闻却是一脸的不在意。
反正他一开始就不关心这商业联姻,如今闹开了他自当高兴。
如此闹出这么一出,薄熙妍日后就没有了可以拿着姐姐的头衔,随便逼迫他自由的权利了。
“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很好奇,不知道顾小姐能否解释下,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呢?我薄靳闻为人虽狂妄了点,但我从不轻易对女人出手,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如此,敢问……我又是如何让你怀上的呢?”站到郁敏秀身边,薄靳闻嘴角微扬道。
他的话虽是对顾凤婷说的,但目光却是落在了满面不悦的郁敏秀身上。
真巧,没想到自己在姐姐的威逼利诱下,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还能见到她,真是——缘分!
面无表情地瞪他一眼,郁敏秀沉默不语。
“我……”被薄靳闻的话语一吓,顾凤婷支吾着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窗事发,她这会儿终是瞒不住了。
但这一天的到来原本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如此场面,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本只是一个赌气的闹情绪,却不想将自己的终身都给搭了进去,顾凤婷顿时惊惶不已。
她怕的不是自己被骂被唾弃,而是怕自己幼稚无心的举动会给整个家族都带来灭顶之灾!
薄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也不知道,原来与自己联姻的,居然会是这么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男子。
早知道是他,她就不会去做那么蠢的事了!
她,走错棋子了呀!
“薄总问你话呢,还不快点回答!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但见孙女怔愣了半天都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顾庭额上青筋暴跳,面色黑沉道。
对这个自己从小就惯着养的孙女,他很失望!
伤心透了呀!
被顾庭这么哼声一个呵斥,顾凤婷被吓得不轻,面色越发惨白了,缩在了母亲高水琴的身边,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爸,婷婷还小,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也别吓着她了。这件事,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这大庭广众的……传出去不好。”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不想顾凤婷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心疼孩子的高水琴极力地想要挽回点她的名声。
“她如果还看中自己的名声,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会不好,她就不应该这么做!”气极的顾庭连带着高水琴都不给好脸色看,怒极之余只觉胸口痛得厉害,额角开始冒冷汗。
看着顾庭不对劲的神色,可以觉察到他局促而不规律的呼吸,以及缓缓变得有些微发白青紫的口唇,冷汗直冒的症状告诉她,那是心脏病发作前的症状!
生怕顾庭突发心脏病,郁敏秀眉头一颦就欲要去给他做针灸,薄熙妍却是在这时语气不悦地问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闻言,郁敏秀顿住了身形。
感受到薄熙妍森冷的目光,顾凤婷身子顿时一矮,却是支吾断断续续道:“我,我……我也……我不……不……不知道……”
“什么?你居然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你你……你这是存心要气死妈妈呀?”被顾凤婷的话语惊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高水琴满面憎怒,气得去拧打她的胳膊。
顾凤婷面色僵凝,也是吓得不轻,承受着母亲的怒气,抿唇道:“对不起妈妈,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哈?
有趣。
听此,郁敏秀无声腹诽。
还以为孩子就是薄靳闻的,却原来不是?
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这女孩……真是犀利!
顾庭已经听不下去了,万分歉意地又给薄家的姐弟鞠了一躬,声色低微道:“真是对不起,我们顾家给你们薄家带了绿帽子,这婚事……”
“婚事就此作罢,薄家从此与顾氏了断一切联系!”冷冷打断顾庭的话语,薄熙妍冰冻着一张俏脸,声色漠然道。
而后,也不管顾家人是何脸色,便拉着弟弟薄靳闻的手冷声道:“弟弟,我们走。”
但薄靳闻却是身形未动。
薄熙妍蹙起眉头,不悦地回过头去,却瞥见薄靳闻正一瞬不瞬看着郁敏秀的讳莫目光。
他们两个……
感受到薄熙妍那束带了不悦的目光,郁敏秀瞪了笑嘻嘻的薄靳闻一眼,低声咬牙道:“你姐叫你呢,你还不快点滚!”
“好啊,要滚一起滚。”不动声色地去拉她的手,薄靳闻如是说道。
“你无赖啊!”郁敏秀抓狂。
“我只对你无赖。”薄靳闻无辜地眨眨眼,唯恐天下不乱。
“……”郁敏秀表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无语。
他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婷婷,还不快点过来向薄小姐跟薄总道歉?”虽是狐疑薄靳闻与郁敏秀之间的关系,但是眼下自己的孙女犯了这么大的错,他的老脸已经挂不住了,但该有的礼仪不能失,只能硬着头皮让顾凤婷过来道歉。
“免了,我们薄家要不起这歉意,你们有空来道歉,还不如早点问清楚孩子是谁的好,省得到最后还是要污给我薄家!”被顾氏一家所欺骗,薄熙妍说话也自当不再留情,一开口便是冷言冷语。
“真是对不起,让薄小姐与薄总不悦了,此事的确是我顾氏有错,我们不否认,也会拿出所有诚意来做补偿。只是我们顾家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污给薄家的,请小姐与总裁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好好地妥善处理,给两位一个满意的交代。”虽是丢了面子,但顾庭仍是硬撑着场子说道。
哼!
冷冷哼了一声,在叫不动自己的弟弟后,薄熙妍直接无视了顾庭一家,极度不悦地先行离开了这条小道。
临行前示意薄靳闻最好赶紧跟上来,否则后果自负。
接收到姐姐的警告目光,薄靳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个姐姐呀,真是半刻都不给他消停下呢。
“真是让你见笑了小姑娘,我为我孙女的不懂事与鲁莽向你道歉,对不起,让你笑话了。”转向郁敏秀,顾庭亦是歉意说道。
闻言,郁敏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不是顾庭的错,却要他出来给顾凤婷收拾烂摊子,郁敏秀叹气道:“爷爷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言下之意,便是顾凤婷的错了。
这本就是顾凤婷一人捅出来的幺蛾子,不应该由他一个老人家来出面。
“你什么意思啊?我知道我有错,但那也轮不到你来说我!”本就气极,这会儿看着郁敏秀,顾凤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自己酒醉了碰上她,她也不会心情不爽地拿她开涮,也不会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还让自己的爷爷如此低声下气地给他人道歉,顾凤婷心里过意不去,就越发地看郁敏秀不顺眼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
无辜地耸耸肩,郁敏秀好笑道:“我可没有说你,只是一个做事一人当,你敢做就不敢认了吗?”
“你……”一时语塞,顾凤婷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郁敏秀。
“好了好了,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快点跟我回去,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可以好好地过日子了!”低低地厉声呵斥了女儿一番,高水琴的头皮发麻得厉害,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向顾庭说道:“爸,您看……这事一时半会儿我们也说不清,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了再好好问问婷婷这孩子行不行?”
“也罢。”顾庭叹口气,朝薄靳闻说道:“薄总,请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我一定会给薄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话落,薄靳闻却是一语不发。
他不说话,顾庭也不抬头,就那么与他固执地对峙着。
仿佛只要薄靳闻不给答应,他就一直这么低头低到地老天荒。
暗暗地戳了薄靳闻的腰间一记,郁敏秀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为难一个老人家。
薄靳闻淡淡一笑,薄唇微抿,终是哼声说道:“好。”
一个字,冷漠疏离到极致。
闻言,顾庭终是松了口气,一脸的如释负重。
之后,顾氏一家便面色不善地离开了餐厅。
临行前,顾凤婷目光凶狠地狠狠地剜了郁敏秀一记,郁敏秀并不以为意,只是半路叫住了顾庭,递给了他两颗可以抑制心脏病突发的药丸。
顾庭感激接过,顾凤婷则是更加蔑视地瞪她。
郁敏秀觉得自己很无辜,她都没去招惹顾凤婷,却被人家给惦记上了。
自己只是本着医者父母父母心的责任感,不想看着能救治的病人发病,所以出手相救的啊,她好生地无奈。
“莫非你是知道爷今天会在这儿,所以打算来偶遇的?”摸了摸下巴,薄靳闻靠近她,一脸的暧昧揣测。
偶遇你妹!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郁敏秀无语道:“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哦,那你是来干嘛的?”薄靳闻挑挑眉。
“吃饭。”郁敏秀漠然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来吃饭,我是问你跟谁吃饭!”
“……”郁敏秀汗颜。
他问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都不知道?
“别装哑巴,回答我。”见她沉默,薄靳闻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
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爪子,郁敏秀怒道:“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没礼貌!”
薄靳闻勾起唇角,笑笑道:“那就回答我。”
“我考上医校了。”
“然后呢。”
“跟了家人来吃饭。”
“都有谁。”
“你查户口啊,干嘛告诉你?”
“爷好奇。”
“……”
头疼地揉了揉脑袋,郁敏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你姐姐在外头等你呢,你还不快点出去找她?”叹口气,郁敏秀转移了话题。
“让她等。”薄靳闻眉眼不抬,没心没肺道。
“……”
嘴角抽了抽,郁敏秀投降,他无敌了。
“不过话说回来,顾凤婷那厮耍了你,被人玩弄的滋味如何呀?”双手环胸,想起顾凤婷方才那茬,郁敏秀挑了挑眉头,一脸的好整以暇。
眸光冷魅,薄靳闻只浅淡一笑,“在这世上,除了你,没人可以玩弄我。”
话末,郁敏秀身形轻颤。
这话说得……
目光微顿,郁敏秀不知道该怎么接过他的话茬。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两相静默,无话可说的时候,一直等不到人的公子璟在出来找人的路上,目睹了眼前这一幕,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他轻轻地唤了一句:“师妹。”
沉默的氛围被打破,郁敏秀陡然回过头去,一见是公子璟,便朝他绽笑道:“师兄,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你离开这么久,怕出事。”目光轻柔地看她,公子璟缓步走到她身边。
至始至终,没有看过薄靳闻一眼。
于此,薄靳闻眸光微敛。
“刚刚是遇上点麻烦事了,不过已经没事了。”郁敏秀说道,而后睨了薄靳闻一眼,不想再跟他做任何纠缠,就拉了公子璟的手道:“师兄,我们回去吧。”
“好。”公子璟温和一笑。
可她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人给拽住了,怎么都甩不开。
“薄靳闻,我给你两秒钟放手!”使了暗劲都无法将他的爪子给甩开,郁敏秀努力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咬牙切齿道。
“爷饿了。”只勾唇看她,薄靳闻话语清凉道。
所以呢?
那关她鸟事啊!
一个堂堂的帝王大厦兼国际娱乐公司的最高负责人,他难道还会饿肚子,没饭吃不成?
擦卡擦卡地扭过脖子去瞪他,郁敏秀皮笑肉不笑道:“饿了就找你姐姐吃饭去!”
“爷要跟你吃饭。”一句话,说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郁敏秀气极,正要上前去拍他的爪子,一抹清秀的身影却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请放手。”温和隽谦的话语,和煦如风,却带着一股微不可察的冷意。
看着公子璟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薄靳闻不仅未有松开,反而以一种不会伤到郁敏秀的力道将她抓得更紧了。
不动声色地地扣住他的手腕,将其看似轻而易举,却是用足了力道地拽离了郁敏秀的手臂。
“先生请放尊重。”客气的话语,带了不容抗拒的威迫,公子璟声色不动地睨着他道。
眉头微微蹙起,薄靳闻淡淡看了公子璟一眼。
少年的眼里有着无可忽视的深深敌意,与无可挑剔的防备护卫。
“我跟我爱人吃饭,好像还轮不到这位公子来掺和吧?”轻挑地睨了郁敏秀一眼,薄靳闻满面无辜。
“谁是你爱人!再敢污蔑本小姐的清白,信不信我把你扎成马蜂窝啊!”白他一眼,郁敏秀一脸的凶神恶煞。
“你舍不得。”薄靳闻朝她抛了个媚眼。
郁敏秀身子一抖,鸡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师兄,别理他,我们走吧。”推了推公子璟,却发现他纹丝不动,郁敏秀神色微怔,低头一看却发现公子璟与薄靳闻两人是指紧握,都较上劲了。
看着两人相握而暗暗较劲的手,郁敏秀只觉大脑的神经在一根根地跳舞。
只是,脑子忽地一转,却是猛地跳出了一段话——
暗手伤人:与人握手时,用食指扣其脉门穴,即脉搏跳动处,并往回扣,即可令其心脉受损。
手掌用力,以为对方要较力而动力与之相较的时候,此时扣之伤则不知。
但看他们两人,那握手的姿势虽看似普通,但却是用足了较劲手法。
扣脉,回扣,辗转,回撤,再扣……
两个大男人,居然玩这种无聊的掰手指游戏?
眉角抽了抽,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郁敏秀一个打手上前,就手法巧妙地一下将他们较劲的双手给分开,而后挡在两人中间,没好气道:“我说,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但见郁敏秀上前,两个男人都很自觉地撤回了较劲的力道,任由郁敏秀将他们轻而易举地分离。
“爷饿了要吃饭,同样的话不要让爷说上第三遍。”收回了与公子璟凭空切磋的目光,薄靳闻如是说道。
末了,矮了身子,将脑袋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否则,后果自负。”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狠狠瞪他一眼,但郁敏秀不想在师兄面前动粗,便小声地对他咬牙切齿道:“吃饭的事下次再说。”
“可我现在就想吃。”眼巴巴地看着她,薄靳闻敛下眉眼,一脸的饿极。
“……”郁敏秀风中凌乱了。
本来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再把他带去包厢也不合适,略略思索了下,郁敏秀便朝一旁静默的公子璟说道:“师兄,你等我一下,我把他处理完了很快回来!”
把他处理完了?
这话什么意思?
薄靳闻心下好生无奈,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好。”公子璟仍是一脸的温煦,轻声应道。
但见公子璟答应了,郁敏秀便火速地拽了薄靳闻那厮离开。
先把这麻烦的家伙解决了再说!
被强行拽着离开,薄靳闻面色淡淡,任由郁敏秀拉着,也不做反抗。
只是临行前侧眸一瞥,却见公子璟垂落在身侧的一双手……渐渐收紧。
有意思。
薄靳闻勾唇笑笑。
郁敏秀这个师兄,只怕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路将他拽到了餐厅外,郁敏秀就当头给他甩了一句话,道:“不要乱跑,乖乖在这等我!”
后,就扭头扎入了某条不知名的小道里去了。
猜不透她要干什么,薄靳闻也没有离开,竟老实巴交地在原地听话地等她。
当她回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两个大袋子。
买足了十人份的食物,郁敏秀一甩手就将其通通都甩到了薄靳闻的身上,没好气道:“拿去吃,吃不完还要唯你是问!”
什么鬼?
薄靳闻眉头微皱,打开了其中的一个袋子。
这探头一看,他的嘴角抽了抽。
袋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各色各样的玲珑面包。
她这厮,是想拿这些廉价的面包来打发他吗?
“何意?”拧巴着沉默了半天,薄靳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
“心意。”郁敏秀朝他眨眨眼睛,表情无比真心诚意,从牙缝里挤字说道:“不是说饿了吗?怕你等不及点餐就给饿死了,所以给你买了可以即吃的美食,感激我吧。”
呵?
拿了这么廉价的东西来打发他,居然还要他感激她?
薄靳闻怔了怔,有些好笑道:“你的心意就是给我买这些……面包?”
看着郁敏秀逐渐冷沉的脸色,薄靳闻一顿,就将‘廉价’二字给吞了回去。
“怎么?看不起我的面包啊?那行啊,不吃拉倒!”语罢,郁敏秀不悦地睨他一眼,眉头微微攒起,就要伸手去抢他手上的袋子。
一个侧身就轻松躲过,薄靳闻有些勉强地正了正嗓子,道:“罢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爷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收下就收下,拧巴着一张脸委屈给谁看呢!”嘀咕一声,郁敏秀瞪了他一眼。
薄靳闻则是老神在在地笑笑。
“快点走吧,别让你姐姐等久了!白白了,快走不送~”赶鸭子似的催促他,郁敏秀绕到他的身后推了推他的背脊,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餐厅。
似笑非笑地看着郁敏秀离去的身影,薄靳闻眸色微敛。
“薄靳闻!你再发呆信不信老娘拿鞋子抽你!”一旁,接到薄熙妍命令,就飞快出门跑来接薄靳闻回家的宫魅,正开了她那辆漂亮的红色跑车停靠在路边。
但见自己摇下了车窗后,多番叫唤薄靳闻那厮都直接视而不见,宫魅直接怒了,语气阴沉地朝他吼声威胁道。
这才听到声响,薄靳闻收回目光,拿了手里的袋子直接矮了身子,就轻巧地坐进了宫魅的红色跑车里。
“你不知道你姐姐的命令对我而言就是圣旨吗?这么磨磨唧唧的到底在干嘛?”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宫魅攒高了眉头,神色不悦道。
“你不要跟我姐一样,一逮到什么事,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对我说教好吗?”关了车门,薄靳闻掏了掏耳朵,好生无奈。
每天都要听这两个女人的唠叨,他就快要吃不消了。
“你说你你就不知道长记性!”宫魅一扬唇,各种霸气凛然。
薄靳闻沉默了,不跟女子一般计较。
拾掇好袋子,薄靳闻将里头的面包拿了一块出来。
“呵,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妹子我饭都没吃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接你了,还给我带来了我最喜欢吃的面包。”
但看薄靳闻手里拿着的袋子是装面包的,宫魅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一伸手就瘫到了薄靳闻的面前,道:“拿来吧。”
“拿什么?”薄靳闻睇她一眼,纹丝不动。
“装什么傻,给我面包,我饿了要吃。”语罢,宫魅就伸了手直接去拿袋子。
薄靳闻手下一拍就将她的爪子给打回去了,一个侧身就将面包袋子全部揽到怀里,抿唇护卫道:“别动,这是人家送我的心意,不是给你的,少给我打歪脑筋!”
“什么心意不心意,不就是女人送的吗?你身边一直都不缺女人的,乖,快点给我吃!你知道我对面包什么的最没有抵抗力了,快点给我吃一个,就吃一个!”伸出一根手指在薄靳闻面前比划着,美食当前,宫魅早已经没有了脾气,眼里就只剩下香气盈鼻的面包了。
她宫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最大的乐趣就是吃、面、包!
她对面包的疯狂喜爱,有时候让薄家姐弟都很汗颜。
但是一问起,她也只说爱吃,就没了下文。
“不行!要吃自己下车去买,这是我的,你一个都别想碰!”薄靳闻躲避着她不安分的爪子,誓死护卫着怀里的面包。
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把面包给压扁了,也怕躲不过宫魅的魔爪,薄靳闻心一横,就直接一个凌空翻身,将不慎被宫魅抢去的一个面包嘴里给直接叼在了嘴里,接着动作流利而轻盈地下了车,然后稳稳落了地。
“薄靳闻,你这个小气鬼!惘顾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就要吃到嘴里的面包被叼走了,宫魅瞬间抓狂,指着薄靳闻离去的身影不顾形象地咆哮,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而下了车后就一路撒开蹄子奔跑的薄靳闻嘴里叼着面包,怀里抱着两个大袋子,就当没有听到宫魅的呼喊,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着一般,依旧一路跑他的。
该死的薄靳闻,敢不给她吃面包?
很好,等会儿回家看她怎么收拾他去!
直到薄靳闻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宫魅这才气急败坏地开了车离开。
**
好不容易将薄靳闻打发走的郁敏秀,这会儿终于如释负重地重新回到了餐厅里,正想开了包厢的门进去,却意外发现了等候在一边的一抹清秀身影。
“师兄?”乍一看到那个人,郁敏秀满面惊讶,一个举步朝他走过去,有些疑惑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先进去呢?”
“等你。”但见她回来,公子璟敛了讳莫的神色,朝她温和笑笑。
那一如既往的温柔神情,让郁敏秀微微一怔,有瞬间的失神。
师兄就是这样,永远以最温柔最和煦的面目来面对她。
在她面前,他几乎永远都不会有脾气,更不会有半点负面的情绪,待她……极好。
“师兄,你……该不会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回来吧?”凝视着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夜眸,郁敏秀心下微动,面上讶异不已。
清隽的身形稳稳站立在自己面前,就连素日里看起来清瘦的身板也顿时显得高大了许多,公子璟遂瘦弱但却长得高,目测都得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而郁敏秀也就一米六几的身板,往他面前一站,顿时显得有些渺小。
然,公子璟却是静默着看她,半晌……一语不发。
“不好意思啊师兄,我回来得晚了。只是,你不必等我的,也不用担心,薄靳闻那个家伙就是个神经病,我已经把他给打发走了。”知道师兄为人极好,待自己更是好得比亲妹妹还要让人嫉妒,如此一来,想着他这么有心地等着自己,郁敏秀更是歉意不已。
顿了顿,他上前一步,拉着他微凉的手道:“师兄,我们进去吧。”
“好。”笑笑看她,公子璟依言跟她一同走了进去。
他的面上虽是波澜不惊,但心下却是将‘薄靳闻’三个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包厢内,看着姗姗归来的两人,众人都已经炸开了锅,公子璟代替郁敏秀自罚三杯,这才平了众人的嚷嚷声,落座下去开菜。
“敏敏,多吃点菜肉,你太瘦了。”夹了几筷子肉放进郁敏秀的碗里,方知晴像个老妈子似的语重心长道。
“还说我呢,你自己才是已经快瘦成一道闪电了。”不依不挠地往方知晴碗里添肉,郁敏秀拧高了眉头,比老妈子还要老妈子地给她说教。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要是闪电,那你就是牙签!”方知晴好笑地回她。
“我要是牙签,那你就是头发丝!快给我吃,一块都不许剩下!”霸道地继续夹肉,直到方知晴的碗里都堆满了郁敏秀这才罢手。
“我……”方知晴睨她一眼,作势就要给她夹回去。
看着两人又要继续掐上,公子璟适时地横在两人之间,举了筷子给两人各自夹了些菜,语气温和道:“都吃。”
于此,两人面面相觑,看在公子璟那一张俊秀的温煦脸上,这才都各自作罢。
看着几个年轻人这么相处融洽,郁文杰夫妇都很欣慰。
郁文青亦是笑笑,感触颇深地说道:“敏敏啊,既然你跟晴晴两个人都考上医校了,那你们准备就读什么专业呢?”
郁敏秀无多犹豫,脱口说道:“我当然是会选择继续研究中医啦。”
“我的话,想去读临床医学。”方知晴随之说道。
临床医学有中医与西医之分,不过西市第一医科院校所侧重的临床医学是西医医学,旨在培养高素质的临床医师人才,所以课程的学习都很丰富新颖,在西市等各大城市的就业前景都很不错。
“是吗?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选好了,那叔叔也就放心了。不过,敏敏啊,还有晴晴,虽然你们两个都考上了西市这所重点的医科院校,但是不能太骄傲了,你们未来的路都还很遥远,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慢慢成功,决不能因为骄傲失利,不仅是叔叔,我们大家都想看着你们两个成为国家的栋梁及人才,造福人民。”语重心长地跟两个孩子说教,这段时间与之相处下来,郁文青的感受是最深的。
两个孩子都很努力,为了学医几乎是废寝忘食,他想看着她们两个出人头地。
“我们知道。”方知晴与郁敏秀相视一笑,如是说道。
亲人的关怀她们都知道,所以为了他们,她们两个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如此亲挚的姐妹之情让公子璟难得露出了真挚的笑意,看着她们两个可以如此和睦互助,他很高兴。
都说前世之因,后世之果。
这一世,他不希望再看到她们姐妹分裂了。
吃完饭,郁敏秀等人便又回到了医馆继续工作。
考完试了,距离去医校报道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于此郁敏秀便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医馆的事业里去。
空暇之余便到空间里去打理下药草,虽说有小哇在帮她打理,但她仍是一有空就会去里头帮忙,采摘完毕后就拿到药材市场去卖,让专业人士进行加工,接着做成各式各样的便民药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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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哇,你在做什么呢?”进了趟空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研制出来的配方按比例做成了药丸,但见一旁的小哇正在埋头做些什么,郁敏秀好奇地探过身子过去,却看到它正在种植什么东西。
“我最近做了个研究,打算采用嫁接、插扦、压条与分株这四种方法来做个试验,打算繁殖一种药草。”认真地研究着手里的药草,小哇圆溜溜的灵动眼睛凝向郁敏秀,朝她扬了扬手里一株不起眼的普通小草。
“什么药草啊?”郁敏秀好奇地凑过头去看。
“九死还魂草。”眯了眯眼睛看向郁敏秀,小哇神秘兮兮地说道,眼里满是兴奋的光华。
它培育试验了这么久,这株小草终于有了点起色,长势也很不错,只要再有那么点时间,它就一定能够试验成功的!
“九死还魂草?”狐疑地重复了这个名字,郁敏秀仔细地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
九死还魂草又名卷柏,此草既可观赏,又可药用,是难觅的神仙草药,全草有止血、收敛的效能。
在古时民间,人们常将它全株烧成灰,内服可治疗各种出血症,和菜油拌起来外用,可治疗各种伤口。
传说人死了后,把它放进嘴里,人就能复活!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事实是否如此还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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