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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自己的脏衣服已经泡了水,放进了洗衣机,只穿了一件浴袍,里头空荡荡的,要是穿了睡衣……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地……
会不会,不太安全?
偷偷瞄了一眼薄靳闻那厮,郁敏秀发现他正靠坐在一张沙发上,埋头看杂志傻的。
迟疑了一下,郁敏秀终是将衣架上的睡衣取了下来,去了淋浴间打算换上。
将睡衣打开,正踌躇着没内里的贴身衣服怎么穿,却忽地从睡衣里掉了一件同色同款的内衣内裤来。
看着这两件如此贴身的内内,郁敏秀只觉脑子一轰,脸上顿时烧到不行。
唔,准备得这么贴心,不穿好像也不行啊?
还是穿了吧。
战战兢兢地换好衣物后,郁敏秀在淋浴间里又小赖了一会儿,这才开了门出去。
缓缓踱步到薄靳闻身边,正想说些什么,他却微微抬了头睨了她一眼,眸光一眼瞥见她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便轻声道:“坐下来。”
嗯?
郁敏秀一怔,便被他眉头一皱,扣了手腕坐下了软软的沙发里。
起了身,拿了放置在一边的毛巾放到她的头顶上,薄靳闻轻手轻脚地为她擦拭着湿发,待擦得差不多干的时候再拿了吹风筒吹干。
全程一语未发地静静端坐着,感觉到他修长微凉的手指慢慢游走在的发间,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酥麻感,郁敏秀浑身微微一僵。
她头发多,发丝又细,黑得浓郁,像一条飞泻直下的瀑布,触手丝滑柔顺,带着一股清新的药香之气。
吹了近半个小时左右,她的头发才干得差不多。
挤了点精油均匀地涂抹在她的发梢,但看她的发丝乌黑湛亮,柔顺披落在肩后,薄靳闻这才堪堪收了手。
恍若凌迟般的揪心吹发终于结束了,郁敏秀这才松了口气。
房内,冷气开得正足,坐久了半天都不动一下,郁敏秀这会儿才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递了杯热水给她,薄靳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闷闷地接过杯子,郁敏秀沉默着抿了一口。
而后,两相沉默;
接着,四目相对;
最后……
咳咳,水喝得太急,郁敏秀被呛到了。
见此,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靥,薄靳闻微微侧过身去,伸过手去给她拍了拍背脊,帮她顺顺气。
费力地咳了咳,郁敏秀满面窘迫。
“慢点喝。”薄靳闻无声笑笑。
“……嗯。”弱弱地应了一句,郁敏秀将头颅埋得老低。
半晌过后,但见他还杵在那里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郁敏秀这才幽幽地说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等你一起。”眉梢微抬,薄靳闻痞痞笑道。
“别闹。”闻言,郁敏秀囧了。
见此,薄靳闻的胸膛微微起伏,一股笑意盈满心怀。
他都已经洗了两个澡了她才醒过来,估计是睡多了,所以才会在他面前一直出糗事。
“你睡吧,我守着你。”不开玩笑了,薄靳闻敛了神色,正经说道。
他这么一说,郁敏秀又窘了,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还是快点去你的房间睡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守着,一个人睡才自在……”
一个人才自在?
她这是在排斥他的存在?
还有,他的房间就在这里呀……
但看她涨得满面酡红的娇俏脸蛋,薄靳闻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只身起了身,落下一句:“你再休息一会儿,明儿个我再送你回医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郁敏秀点点头。
目送他离开,郁敏秀有些惊奇他居然没有为难自己。
要是往常,他若不无赖加痞子地跟她腻歪上一阵子,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他该不会已经早早进入了男朋友的模式了吧?
想起他那句在一起,郁敏秀又是面上一热。
赶紧踢了鞋子,滚上了床榻睡她的大头觉,拍拍自己的脸颊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总算是可以消停会儿了。
她也拿到了通灵玉石,总算可以真正步入修真界了。
如此一想,她陡然一个激灵,便从床上翻了身起来,看了左腕上的那串通灵玉一眼,便脑子一个冥想进入了小哇空间。
空间里,一片鸟语花香,药色青翠欲滴,清泉涓涓而流,却半天不见小哇的身影。
以为小哇是在药草田里忙碌,郁敏秀便小心地沿着田埂边走,但一番叫唤寻找下来却仍是不见小哇。
奇怪了,人去哪了?
“小哇?”在空间里待了许久,又到处找了几遍,却仍是不见它的踪影,郁敏秀眉头微攒,盘膝坐在地上,又等了许久,小哇却是久久地未曾出现过。
到底去哪了?
以为是它这几天一直研究,开发培育新的药草,把身体给忙坏了,便冲着一汪灵泉开口嘱咐,要它在空间里好好休息,不要忙坏了,她过两天再来找它。
之后,便出了空间。
再度回到那间房子里,郁敏秀抱着被褥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是半夜12点钟左右,她忽然觉得肚子好饿。
这才想起来她自从跟薄靳闻一起顺利逃生后,就一直没吃过多少东西。
刚刚又被他的举动窘迫成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想过吃饭的问题,这会儿停歇下来才觉得肚子空空的。
他家这么大,厨房里应该有不少吃的吧?
估摸着他这会儿也应该睡了,郁敏秀思索了一会儿,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榻,穿了拖鞋走出了房间。
房外,走廊上开了几盏小灯,不再黑压压一片。
狐疑地在走廊上晃荡了一圈,想起那个诡异的夜明珠房间,郁敏秀便四处寻找,想要再去看个究竟,但是找了一圈下来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地方。
不会是自己梦游看错了吧?
但是,那种真实的感觉却很强烈……
愣愣地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后,郁敏秀便狐疑地打消了需找那个夜明珠房间的念头,抵不过饿肚子的叫嚣。转而开始找起厨房来。
“在找什么?”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好整以暇的音色,与一抹稍浓的睡意。
脚步顿住,郁敏秀回过头去,只一眼便看到了穿着睡衣斜斜倚靠在廊壁上的薄靳闻。
“……厨房。”一见到他,郁敏秀便没由来地有些紧张,踌躇了半天才支吾着,闷闷地开口。
闻言,薄靳闻的睡意顿时消除了好几分,打起了精神,朗声道:“是我疏忽了,忘记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将她抱回家里,自己又去冲了个澡后,他便一直忙碌于公务上的事情,半途的时候接到了余风的电话,说是薄嫣然在外头惹事,这会儿神志不清地被暂时安置在警局里,问他怎么处理。
考虑到这事情不简单,他便私下里派了人去将疯疯癫癫的薄嫣然先给接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让余风先代为照料,自己则是着手调查了地下盛厅一案。
第三区是他的管辖地带,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没有他要不到的真相。
但听得这一次的事件是由自己的妹妹所引起的,他心下一沉便深了眸色,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半晌不语。
据说当余风找到薄嫣然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疯了,见谁都打,嘴里一直嚷嚷着:“有妖怪,妖怪要杀我,哥哥快来救嫣然啊……”
不论问她什么她都已经全部答不上来了,整一个7岁孩童的智力,痴痴呆呆地,一直畏首畏尾,就怕妖怪来杀她。
再加上她没有完全疯掉之前,还一直跟着欣瑞酒店的大堂经理一起污蔑郁敏秀杀人,警察在考虑到事情严重性后便很快立了案,现在一直在外头派人全面抓捕郁敏秀。
叹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薄靳闻郁闷不已。
如果这件事情被结界薄熙妍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被闹成什么样子呢。
也许,他该去一趟警局?
正头疼这件事呢,龙门阁那边又传来了消息,说是派出去跟踪毒枭的线人失踪了,眼下毒枭的行踪不明,不晓得是还在国外,还是悄悄回了国,于此……他又忙上了好一阵子。
等他好不容易忙完回到了房间,却发现郁敏秀还在睡,自己也迷迷糊糊地差点睡着,便打了精神又去冲了个澡,跟郁敏秀腻歪了一小会儿后便打算去睡会儿,刚睡下不久就发现了走廊上有人。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一丁点的小动静都能把他吵醒,如此便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听她说想去厨房,这才惊觉自己疏忽了她,竟是没在她醒后就带她去吃点东西,唔……第一次尝试着去做一个女人的男人,他似乎做得很是不足啊。
“给你做饭吃。”上前牵了她的手,薄靳闻便带着她走向厨房。
迈着小碎步跟在薄靳闻身后,看着两人牵到一起的手,郁敏秀顿时心下一个悸动。
她感觉,自己今天这一整天都不太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被薄靳闻那句‘在一起’给影响到了……
“等我。”将她带到厨房后,薄靳闻便落下了一句。
而后兀自带了围裙进去了厨房的里屋,关了推拉门后,就开始在里头捣鼓起来。
在厨房的饭厅里转悠了一圈,而后有些紧张不安地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郁敏秀深呼吸了口气,眼梢瞥了瞥在里屋忙碌的某人。
这好像,是她第三次看到薄靳闻那厮在厨房里做饭?
不同于前两次,郁敏秀此时的心情很是混乱纠结。
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郁敏秀暗叹自己又不淡定了。
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当薄靳闻那厮端了牛排出来时,她就全副心思都扑在了他手里的美食上。
肥瘦均匀,鲜美多汁,芳香浓郁……一看就很有食欲啊!
哪怕晚上吃多了发胖也值了呀!
“吃吧。”看着她举了刀叉满脸嘴馋的样子,薄靳闻勾唇笑了笑,将牛排放在她面前,开了瓶红酒,考虑她还未成年,便知给她倒了一点,配合牛排吃得美味一些。
满面星星眼地看了薄靳闻一眼,已经饿极的郁敏秀便小心地切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牛排那种细腻嫩滑的口感顿时盈满口腔,鲜美四溢。
好吃!
唔,会下厨的男人真好。
以后谁嫁给他,谁可就幸福了啊。
思及此,忽然想起了什么,郁敏秀咀嚼的动作顿时卡了一下。
咳咳……
貌似,她现在……
也许,可能,大概是他定下来的女朋友了?
唔,又开始不淡定了。
“明天你先回家,就不要去医馆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也不要出来走动了。”执起红酒杯淡淡抿了一口,薄靳闻忽地敛声说道。
闻言,切牛排的动作陡然一个凝滞,郁敏秀抬了抬眸,满面诧异地看着端坐在自己身边的薄靳闻一眼。
这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医馆那么多病人,师兄忙不过来的。”顿了顿,郁敏秀凝眉说道。
“请假,改日看诊。”眉眼不抬,举了红酒杯轻轻晃动,薄靳闻如是说道,而后淡淡扫了她一眼。
啥子?
“干嘛突然要我改日看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停下了切割牛排的动作,郁敏秀满面疑虑。
“爷刚把你给定下来,怕你在外头乱搞,不成?”抿了口红酒,薄靳闻邪肆扬唇,眸光闪烁着讳莫的光华。
“……”闻言,郁敏秀心下一颤。
被他这句话给说得不淡定了。
傻缺,又来逗她!
“我没答应你。”埋下头去,郁敏秀闷闷地说道。
“哦?想反悔?”放下杯子,英挺的上身缓缓朝她倾斜过去,薄靳闻在她脆弱的耳边呵气如兰道。
好似被一股电流给击中了一般,郁敏秀身子一抖,全身陡然一阵酥麻,用胳膊肘去推他,没好气道:“话一直都是你在说,我没表态好不好……”
“嗯?”眉宇微睐,薄靳闻又朝她倾近了几分。
感受到他喷薄在自己脖颈边上的温热气息,郁敏秀惊得差点将手里的刀叉给扔飞。
咕哝了一声,她神色局促道:“我说的是事实。”
“你敢拒绝爷?”薄靳闻眉峰半挑,恶意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胳膊,邪忤道:“知不知道上一个对爷不敬的人,落得了怎么样的一个下场?”
哈?
又来威胁她?
无限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郁敏秀切了一块牛排往嘴里送,闷声道:“不用威胁我,你的威胁对我无效。”
“你是吃定了爷舍不得对你下手了是吧?这么有自知之明,不就已经做好当爷女人的准备了吗?还害羞什么?”长臂绕到她的后背,慢慢扣住了她的肩膀,而后再一把将她给环住,往自己的身边拉了过去,薄靳闻嘴角噙笑道。
噗!
害羞他大舅子的!
嘴角抽了抽,郁敏秀手下一用劲,便无限郁闷地切了一大块牛排,在薄靳闻张了张口,尚未说出下一句不要脸的话来之前,顺利地堵住了他的嘴。
“少说话,多做事。”瞪他一眼,郁敏秀伸手将他靠近自己的脑袋给推到了一边,面上飞上了两朵红晕。
“嗯,不愧是爷的女人,还是你想得周到。”顺势将她强塞到自己嘴里的牛排给咀嚼了吞下肚,薄靳闻眯了眯眼。
末了,还风情无限地舔了舔好看性感的薄唇,一脸的挑逗意味,在郁敏秀的耳边轻轻张口,话语暧昧道:“夜深了,我们的确是该做点什么事了。”
脖子陡然往后一缩,郁敏秀已经受不了某人的不正经了,心下一横,脑子一抽,便端了桌上的红酒直接就往他的嘴里塞过去。
这慌不择道的粗鲁举动让薄靳闻顿时就给笑坏了,大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成功地阻止了她野蛮的撒泼。
嘴角轻轻一扬,薄靳闻便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想谋杀亲夫?”
“很可惜,你不是!”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手上被擒住,郁敏秀眉头一凝,脚下一个用力便狠狠踩上了他的脚背。
不躲不闪地愣是接了她这么一脚,薄靳闻只觉她别扭得可爱,好生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逗趣道:“郁敏秀,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很轻柔的话语,极致地宠溺。
但见他满面的柔和笑意,郁敏秀胸口一个悸动,脑子就有些短路了。
迷陷在他这抹温柔得不真切的笑靥里,好半天都无法回过神来。
唔——
她发现,她对他……越来越没有招架能力了。
“你不要总想着来逗我,觉得我一个窘迫就会忘记你都说过些什么话。”撅起嘴,郁敏秀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没好气地一把拍开他捏着自己脸颊的双手,将他不安分的大手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双手里。
闻言,薄靳闻只淡淡一笑。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认识龙三秦是不是?也知道下命令来绑架我的是你的妹妹薄嫣然吧?你……知道她都对我做什么了?”小心翼翼地问了几句,郁敏秀静静地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
“唔,今晚的牛排好吃吗?酱料会不会撒多了?”撑着脑袋,薄靳闻单手摸着下巴,看了看盘里的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神色甚是疑惑。
她问他薄嫣然的事情,他跟她提什么牛排酱料?
这关牛排酱料什么事啊!
“话说,她的手下在用毒麻药偷袭我后,就把我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酒店里,还找了十个禽兽不如的老男人欲对我动粗……”一想起那个十个恶心的老男人,郁敏秀就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
自己在他们身上下的媚药粉末份量挺足的,也不知道他们几个都欢腾成什么样了,一定……惨不忍睹吧?
哼,敢招惹她的,就该知道有什么惨重的后果!
“嗯,香草醋有点放多了,口感差了一点,下次不做这个酱了,我们换一个新的。”切了一小块牛排沾了沾盘子里的酱料,薄靳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在那些男人的酒水里动了点手脚,估计他们这会儿已经折腾完了,药效也该过去了……”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酱料?白汁?蘑菇汁?黑椒汁?还是,边尼士汁?”
“你把我带走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薄嫣然要是发现她的计划泡汤了,还不晓得她会怎么针对我呢……”
“唔,我觉得还是边尼士汁好了,比较美味,吃起来味道比较香。”
“薄靳闻,你特么地够了!”额上青筋隐隐暴跳,郁敏秀手下一个用力,就将桌子狠狠地给垂了一下,咬牙切齿道。
“嗯,我也觉得我说够了。”满脸赞同地点点头,薄靳闻狡黠地笑了笑,将她的双手包进了自己的掌心,看着那一抹红,心疼道:“以后你要是对爷有意见就直接说,何苦总是这么虐待你自己呢,多划不来啊是不是?除了自己肉痛,你还能从爷身上讨到什么好处?下次想发脾气,直接冲爷来好了!没关系,爷挺得住!”
“……”郁敏秀囧了,嘴角抽搐了几下,额角瞬间垂下三根黑色线条。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可以这么无耻?
他的节操呢?
被自己给吃了吗?
“吃饱了吗?”满眼含笑,俊秀的眉头挑了挑,薄靳闻问得一脸痞坏。
“气饱了!”冷哼一声,郁敏秀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敢情好。”薄靳闻顿时心情大好。
“……”郁敏秀表示她很无语。
“既然吃饱了,这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先来做点什么吧!”语罢,便在她万分惊讶的神色里,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捞她的腰身,就将她拦腰给一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