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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现在可以回家了,识趣的就不要再来这里吵!”当值的一名警察站在警察局外的大门前,居高临下地睇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朝他们嚷嚷道。
说抓人就抓人,说洗清就洗清?
这些警察,到底把法律置于何地?
“谁人来自首的?”眸光淡扫,郁敏秀冷冷睇了那个警察一眼,语气不善道。
是谁会这么好心,居然来给她顶罪?
眉头一挑,那警察满是不悦地瞪着她,不耐烦道:“你还敢来质问我?我说,你是不是耳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啊?我叫你滚啊!”
就是这个女的,就因为这个女的,他们这些当值的警察人员不知道搜了多少地方,熬了多少个日夜,就是为了要早点将她捉拿归案,腿都要给跑断了!
可现在倒好,昨儿个突然来了个英俊的少年,说酒店里的那些大老爷们是他杀的,与这个叫郁敏秀的无关,他是来自首的!
他还指出监控里那个只出现了1秒半的身影就是他,只要调出监控再查一次就能知道真相。
如此,他们便又去查了监控,在监控摄像里出现那抹身影的时候即使卡住截屏,通过电脑分析放大图像后,还真发现那个人就是他!
真是奇了怪了,当初他们调查的时候可从未看到过这诡异的一幕啊。
那卷被人为损害的摄像带他们不知道研究了多久,但就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倒好,一来那个卡在一秒半处的人影就出现了,还能够通过电脑清晰地显示出他的身影来。
为此,他们不知道被上头的人骂得有多惨呢!
不仅如此,他还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名,为郁敏秀洗清!
因为,他声称自己是神来医馆的一名药医,而郁敏秀是他的师妹,师妹出事他这个做师兄的没理由旁观,因此……在看到师妹险些受辱后,将那一十个大老爷们给毒杀了!
碍于他也是神来医馆的药医,对于神来医馆里的毒药一类也有着绝对的使用权,所以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虽然,很不可思议!
如此袒护自己的这个师妹,他这个师兄……莫非深爱着这个小师妹?
哼,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当值的警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本以为自己仗着自己的家世就能够在警察局里呼风唤雨,哪知道居然在自己上任第二个月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还被上头那些看不清情况的上级给骂了,顿时就把他给郁闷得,发誓一旦逮住了这个女的,非得好好地操她一顿不可!
敢给他出难题,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只听人话,不听狗吠。”抬眸扫了他一眼,郁敏秀冷声哼道,眸色一暗便大步迈上了唯一一处可以进入警察局里的台阶。
“你,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骂我是狗?”被她的话语给刺激到了,当值的那个警察顿时怒火飙升,但看她一脸的淡漠样子,顿时取了腰间的防身电棍,凶神恶煞地就挡在了郁敏秀的面前叫嚣道:“好你个贱丫头,居然敢对老子这么不敬?不给你点教训,你还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但见那名警察就要动粗,高仁心与郁文杰等人顿时就惊慌了,正欲上前劝架,但他们还没开口呢,就已经看到了站在了台阶上的那个警察居然以倒栽葱的方式给滚到了台阶下!
六阶高的台阶啊,这一摔下来都头破血流了!
“你,你还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啊?哼,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估摸着是被摔蒙了,那名警察在五官朝地栽落下去后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是谁啊?
他可是第三区警察局副局长张天正的儿子张恒源啊!
这个女的,居然胆敢如此不知好歹地来对他动手?
是活腻了吗?
本来还想着不跟这么一个小丫头计较的,但眼下……他不想教训都不行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外头的动静,一直待在警察局里面的其他警员都闻声跑了出来。
“你们几个,快那个小妞儿给老子抓起来,老子要以故意伤害罪将她抓起来,给她判刑,让她去坐牢!”用手指着郁敏秀的鼻子,张恒源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一直流血不止的头,气急败坏地叫嚣道。
“哎呀,警察同志,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们家孩子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是……是你自个儿不小心没站稳才摔下来的呀!”
“是呀,我们家敏敏只是推开了你的手,没有要打你的意思啊,是你自己没站稳才摔下来的呀!你不能这么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啊!”
但听那些警察就要把郁敏秀给抓紧警察局里了,郁文杰等人顿时就急了,连忙上前劝说。
“老子没站稳?哼,要不是她干的,老子能把自己摔成这个鸟样子?”指着自己被摔破的脑袋瓜,张恒源大着嗓门朝郁文杰等人嚷嚷道。
“这……可是,我们家孩子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啊,这都是误会啊。”
被张恒源的坏脾气一吓,郁文杰等人顿时就不敢与之谈判了,但为了女儿的安全,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刚刚他们本来想上前劝架的,但是张恒源这厮是个霸道叛逆的主,被郁敏秀一句话说得不顺心就来了脾气,摸了那只防身电棍就要殴打郁敏秀,郁敏秀不过只是抬手防备了下,甩开了他的手而已,他自己就掉下来了!
他自己摔成这个鸟样子能怪谁啊?
“误会?老子说她故意伤人,她就是故意伤人!你们几个还呆头楞脑地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给我带进去?”叫嚣地朝那几个对他畏头畏尾的下属吼道,张恒源一甩手就满面的阴沉。
不敢在这个副局长的小太岁头上动土,几个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警察赶紧哆嗦着将郁敏秀给带到了局里,留下了郁文杰等人在外头干着急。
“我就说不能来的嘛,这下好了,直接就给抓进去了!这下可怎么办啊!”但看着女儿被抓走,自己等人又被挡在了警察局外,半步都靠近不得,慕朝华顿时就急得团团转。
“没办法,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能搏一搏了!”看着一片焦急的人群,高仁心叹了口气,却是皱了皱眉,如是说道。
“怎么,高前辈有办法?”但听高仁心话语里的深意,郁文杰微微蹙起眉头,轻声问道。
“前阵子,有个人送了一笔基金给我们医馆,我看过那个人的署名,是一个姓薄的男子,当时并不在意这个名字,但是如今联想起来才知道,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管辖第三区的一个风云大人物,要是有他出面,说不定敏敏就能够化险为夷了!”
陡然想起那个人来,高仁心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语气凝重地说道。
“不知道,这个人却是谁呢?”闻言,郁文杰等人都好奇不已,神色着急地问道。
“他叫,薄靳闻!”眸色微凝,高仁心缓缓说道。
话落,众人皆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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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子让你嚣张,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地栽在老子的手里?”单脚跨在警局里的木凳子上,张恒源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正满面痞气地对着郁敏秀耍无赖。
端坐在凳子上,郁敏秀半眼都没瞄过他一下,只是樱唇微抿,声色淡漠道:“那个来自首的人是谁?”
“哎哟,你还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老子为了找你,差点就跑断腿了?你倒好,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男的给你洗清了冤屈,硬说人是他杀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自己找出了黑自己的证据,我们上头没办法,只能重新审案,最后判定你是无辜的,撤销了对你的搜捕令,将那个男的抓到局里去了!”
抓着电棍的一端,轻轻地将另一端拍打在自己的掌心,张恒源轻蔑地哼了一声。
一堆废话,没有重点!
郁敏秀白了一眼,声色冷沉道:“我最后再问一次,那个来自首的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哟呵?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跟葱了?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别忘了,我可是可以用故意伤害罪告你的,到时候关你个一年两载的,老子看你还怎么嘚瑟!”哼了一声,张恒源仍是一脸的叫嚣。
事不过三,这个叫张恒源已经触到了自己的底线,她是不会再对他客气的了。
于此,郁敏秀便不再与之废话,只身便从捆着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直拷着她的金属手铐也应声,铿锵一声掉落在地。
“你,你是怎么解开手铐的?”见此,张恒源一脸吃瘪的表情,满面的不敢置信。
哼,就凭这么一个小手铐就想铐住她郁敏秀?
未免太小看她了!
只要有银针在手,就没有她解不开的手铐!
既然他不告诉自己那名自首的男子是谁,那她便自己去查,还怕会查不出来是谁吗?
但见郁敏秀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径自走向了资料间,一打开资料间的房门就要进去找资料,张恒源一看顿时就气急败坏地出声嚷嚷道:“你,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老子?很好,今儿个不给你一个教训,老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语罢,便一把就冲到了郁敏秀的身后,狼爪一个向前就扣住了郁敏秀的肩胛骨,再扣住她的手腕,就打算给她来个过肩摔,将她擒拿在地。
于此,郁敏秀不过冷冷哼声,在他扣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一个顺势侧身就抬腿给了他胯间一脚,顿时疼得他一下就栽倒在地。
而那些被勒令守在审讯室外的警察一听到里头传来的沉闷声响,都是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与叹息。
真是可惜了,那个小妞儿长得那么好看,还是逃不掉被张恒源这只披着人皮的狼给吃掉的厄运。
以往只要犯事的人,或是犯事者的家属里有年轻貌美的姑娘都是逃不过张恒源的魔爪的,都会被他勒声威胁,或者循循善诱着被带到了审讯室里失了身。
时候,即便那些人的家属想要告,也是告不了的。
谁让他是副局长的小太子呢?
有一个靠山坚硬的老爸在背后给他撑腰,他想怎么胡来都成!
如此,便在心里祝福着这个女的,但愿她别被欺负了后,一时想不开就去轻生了。
这样还不是只便宜了张恒源那头狼?
“人渣。”鄙夷地睇他一眼,郁敏秀取了银针,冷哼一声便欲要在他的肩膀处扎上一针,让他全身都处于麻痹无法动弹的状态,但她这才运了气,伤穴处便猛地传来了阵阵的刺痛。
该死,伤穴好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但见郁敏秀突然僵在了半空中,张恒源也不是个善茬,目光一狠便将她一把给扯落在地,一个翻身就猛地欺压到了她的身上,牢牢将她的两只手剪了后撑在了她的头顶。
手臂被擒,恰好扯到肩胛骨上的伤穴,顿时让郁敏秀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两只手臂都火辣疼痛得厉害。
“嘿嘿,你这野蛮婆子,老子看你还怎么嘚瑟?哼,瞧你长得还挺水灵的,老子就便宜了你,能够做老子的女人你应该感到荣幸的!”邪肆地淫笑着骑在郁敏秀的身上,张恒源手脚一个用劲就将郁敏秀给牢牢制服住。
一双淫邪的手,猝不及防地就往她的胸前袭击而去。
“哎呦喂啊!”
猛地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张恒源毫无防备地就被人给踹翻在地,胸口猛地一震抽痛起来。
心肝都要被踹成一堆烂泥了!
“师兄?”但见公子璟正满面黑沉,眉眼阴霾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动手将自己给轻轻抱了起来,郁敏秀的心下顿时一惊。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那个为我洗清嫌疑,而后来自首的人,就是你?”
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别说话,你的命门穴位被伤,再不加紧治疗会落下终身难愈的残疾之症。”一眼看过,便知晓了她身上的哪些穴位被伤,公子璟的眉头皱得死紧,眼底满是清冷的光华。
“嗯。”深知自己目前的情况不佳,郁敏秀也没有推脱,只得轻轻地点头。
从欣瑞酒店受伤一直到现在,她的伤穴都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眼下她只要稍微运气就会感觉伤穴处似乎要断裂开来一般,疼得她满身地剧颤。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不是被关在牢房里了吗?你,你居然,居然敢逃狱?”乍一看到公子璟这个人,张恒源面色陡然一变,指着他的鼻子惊诧不已地叫道。
而公子璟只是将郁敏秀小心翼翼地抱起,将她轻轻地放在一张办公桌的桌上,长臂一挥就将办公桌上的办公物件悉数扫落在地,而后让郁敏秀慢慢躺平,自己开始给她运功治疗伤穴。
人体穴位之多,若是不慎伤到了命门之穴或是隐穴,就将导致人体出现重症,严重者会当场毙命!
而郁敏秀为了不被不知名的高人所下的毒麻媚药慑去神智,竟是不惜自伤来达到抗药的效果,如今穴位被伤,拖延的时间又有些久,再不加紧治疗,必将落下无可估摸的后果!
只是,治愈伤穴之余,他为何却觉得她体内的毒麻媚药是如此地熟悉?
这种药方的配成极其讲究,在这世上不会超过两个人能配成,而其中一个便是G市人称剧毒医仙的凤九九,剩下一个……便是自己的师傅,淳于意了。
莫非,是师傅?
被自己的想法给惊怔住了,公子璟的面色陡然一变。
“师妹,恕师兄得罪了。”语罢,公子璟便眸色冷沉地轻轻解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一双圆润的肩头,以及肩胛骨以下,那几个被伤的穴位。
青色团绕,红线浮起,直抵心肺!
好歹毒的媚药!
居然能将她伤到这等地步?
臑俞、天宗、肩井、天髎……
乍一看到那些伤穴上所呈现出来一团青灰色,以及一条将几个大穴都牵连起来,隐隐若现的红色线条,公子璟的眸色陡然阴沉了一片。
何人如此凶恶,居然敢这么算计她?
不仅在她身上下了那么蛇蝎的媚毒,还在她冒险以伤害自身的大穴来逆行解毒的时候,让她所伤到的那些穴位用血流凝结而成的血线给连成了一条直抵心肺的要命线条!
如若他再晚一步,当这根红线直抵她的心肺……
那么,她是不是就该回天乏术了?
这种厉害的术法高明就高明在,除非是在红线直接抵达心脏处的时候才会产生一系列如:头昏眼花,浑身痉挛不止,口吐血沫,血管爆裂……等等,比较明显的症状外,否则被伤的那个人除了觉得,一运气伤穴处就会很痛外,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的致死信息!
而且,运气时间越长,对红线直抵心肺的推动力就越大!
但看公子璟满面阴沉的样子,郁敏秀心下陡然一惊,看着自己肩胛处一片青灰色的伤穴,也预感到了自己的伤穴不好治,便出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伤穴不好治?很严重吗?”
“别怕,有师兄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闻言,清冷的眸色缓和了下来,公子璟朝她和煦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一定尽力救治她。
“喂,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了没有?”但看眼前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张恒源咬牙切齿地出声吼道。
话音落下,还是没人来鸟他,顿时就气得他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道:“很好,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老子这就去叫人,非得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通通抓起来问罪不可!”
之后,便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审讯室的大门处,气急败坏地就解了房门锁,门打开后他刚抬脚迈了一步就被外头飞来的一脚给踹飞进了审讯室的墙壁上,狠狠栽落在地昏死了过去,半天都没有再动过一下。
不同于公子璟与郁敏秀两人的手下留情,来人是野蛮的性子,一旦出手便是用足了力道的,也无怪这张恒源会直接昏死过去了。
“麻烦,请你挪开你的爪子,然后闭上你的眼睛给爷滚蛋!”负手身后,一抹英挺的身影满面含笑地走进了审讯室,他的身后,一干人等均是跪倒在地,将脑袋瓜子直接磕到了地板上,不仅不敢随随便便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闻言,郁敏秀眉头一凝,便没好气地瞪了薄靳闻一眼。
这厮,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然,公子璟却是只专注于对郁敏秀的施针治疗,半天都没理会过身后那个气场冷艳的俊美男子。
见此,薄靳闻倒也不生气,只是眉眼含笑地复又说道:“她是我的!”
语罢,公子璟正欲施下一针的手,陡然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