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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环抱着郁敏秀,公子璟的神色一片冷清,眸光淡扫了薄嫣然一眼。
触及他冰冷的眼神,薄嫣然脖子一缩,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我不管你对薄嫣然做了什么,我也管不着,只想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神色淡淡,薄靳闻如是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话,倒是颇有深意。
却不知,他是意指何事呢?
微微抬眸凝向他,公子璟半晌未语。
微微勾唇,薄靳闻睨了公子璟一眼,而后便凝了眉看向他怀里的郁敏秀,语气不悦道:“你还打算赖在他怀里多久?”
语罢,便伸了手去捉她,欲要将她拽回自己的怀里。
他薄靳闻的女人,容不得他人沾染!
伤穴的治疗只进行了一半,眼下郁敏秀根本就提不上一丝气力,眼看着半个身子一倾斜,就要被薄靳闻给拽走。
眸色冷敛,公子璟侧身往后退了几步,便躲过了他的拉扯。
上次在林间,因为他身边跟着一个方知晴,所以他才会任由薄靳闻将郁敏秀给抱走,如今……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将人给带走。
本想着为郁敏秀洗刷杀人嫌疑,自己为她顶罪的,但既然薄靳闻已经出面,那他也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将郁敏秀给带走了。
他要带她去见师傅!
他修为不足,尚不能为她治愈伤穴,只有师傅出马方才能为她治愈。
更甚者,他怀疑……郁敏秀身上的毒,便是师傅所为!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一切只要见了师傅便可以知晓了,如若真是师傅所为……
面上神色深了深,公子璟微微凝了眸。
所有伤害她的人……
即便是师傅,他也不会原谅!
“郁敏秀。”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眸光淡扫而过,薄靳闻不悦地叫了郁敏秀一声。
触及薄靳闻的眼神,郁敏秀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着公子璟。
她知道薄靳闻的脾气,他这个人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一次他为自己解了围,还指不定要怎么来敲诈自己呢!
若是眼下不顺了他的意,就怕他日后变本加厉地来纠缠。
“师兄……”弱弱地哼了一句,郁敏秀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师兄如此尽力救她,眼下真气受损,她又如何能离开他?
只是薄靳闻那厮……
“别担心,我带你去找师傅。”神色柔和地看着她,示意她不要担心,公子璟手下微微用劲,将她更深更稳地抱在自己怀里。
眉头蹙起,但见公子璟如此抱着郁敏秀,薄靳闻沉了脸色,闷声道:“郁敏秀,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过来!”
霸道!
郁敏秀腹诽一声,正要开口,却听得公子璟的胸膛微微震动,如是说道:“识趣的,让开。”
闻言,薄靳闻冷哼一声,高大英挺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神色邪逆道:“如果我说,不让呢?”
神色敛了下来,公子璟冷冷地睇了他一眼。
但见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迸发出一股风雨欲来的风暴气息,郁敏秀赶紧出声说道:“师兄,你别跟他吵了。薄靳闻,我师兄要带我去见师傅,你就别挡着了,师兄方才为我治愈伤穴,自己也伤到了,你就不要无理取闹拦着我们了好不好?”
担心公子璟的身体,郁敏秀软了声色道。
“你受伤了?很严重?”但看她脸色一片惨白,薄靳闻一个跨步上前就要去碰触她。
“不牢你费心,你只要带着你的好妹妹离师妹远远的就成了。”又一个侧身躲过他的碰触,公子璟凝了凝眸,声色冷沉道。
妹妹?
他怎么知道薄嫣然是他妹妹的?
难不成,真如薄嫣然所说,他真就是那个会法术的妖怪?
但薄嫣然作孽在前,疯癫在后,的确是做了对不起郁敏秀的事不假,他不会袒护,更不会包庇!
本只是想让余风带她来帝王大厦,弄清楚事情始末的,却不料中途接到了下层人士所传来的消息,声称一个医馆的老先生要见他,并且自称他是郁敏秀的师傅,有要事相求。
如此,在听闻了事情缘由后,他这才会赶到警察局来的。
在来警局的途中,薄嫣然便一直念叨着妖怪妖怪的,还一直声称公子璟就是杀人凶手,无关郁敏秀的事,让他一度很是纳闷。
自己妹妹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精明算计如她,又岂会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疯癫?
还屡改措辞?
唯一的解释,便出在这个叫公子璟的身上。
他可不认为,这个叫公子璟的,就只是郁敏秀的师兄那般简单。
眉眼微抬,便向薄嫣然投去淡漠的一眼,薄靳闻黑眸微凝,带起一抹迫人的厉色。
触及他的眼神,薄嫣然脖子一缩,顿时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揪着余风的一角,满面后怕地往他身后去躲,鸵鸟一般将自己老老实实地藏了起来。
“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我会调查清楚的。”但看薄嫣然被自己吓成那般呆愣的样子,薄靳闻只在心里叹气,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地与公子璟四目相对。
眼前的少年,眸色清越冷峻,隽秀的面上满是淡漠疏离的神色,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凛气息。
薄嫣然到底是怎么疯的,他会查清楚的。
他的身份与来历,他也会查清楚的。
所有靠近郁敏秀的人,他不会姑息放纵,更不会任由他人来与自己抢!
他的女人,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别人碰不得!
“请便。”声色淡淡,公子璟眉眼不抬,只漠然扫视了人一眼后便抱着郁敏秀侧身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伸手要去拦,却发现自己方才出手,公子璟的身影便已经迅速移到了审讯室外。
见此,薄靳闻浑身一怔。
方才,他明明还走在自己身侧,怎么他才伸出手去,他的身影就已经移动到了门外?
猛然回过头去,却对上了郁敏秀的目光。
不要针对我的师兄——
这是从她眼里所传来的信息。
欲要上前的脚步猛然顿住,薄靳闻停驻在原地,眉眼凛然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居然对她的师兄那般好?
那自己呢?
怎么从未见他如此袒护过自己?
哪怕一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他却发现他仍是无法将她看透。
“主子……”好不容易才揪开了薄嫣然紧紧掐着他腰身的手,余风满面郁色地站到了薄靳闻的身边。
“所有涉及薄嫣然的事件,都去给我查!人是怎么被绑走的,药是如何下的,何人给的,她又是如何疯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我要知道真相!”缓缓收回目光,薄靳闻如是道。
此次的事件有太多的漏洞,单是薄嫣然发疯这一点都已经足够叫人匪夷所思的了。
他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更要知晓薄嫣然到底是如何疯的!
如若真是那个叫公子璟的所为,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他不会放任这么危险的人物逗留在郁敏秀的身边。
“是。”余风垂下头,如是应声。
**
虽然此次的事件是由薄靳闻出面,三言两语就用权势力压警局的办事人员,从而将此次的事件给摆平的。
但郁敏秀总觉得,事情一定不会这么快结束!
她很好奇,薄嫣然到底是如何疯的?
就这么短短的两三天,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但听她的指控……
莫非,真的与师兄有关?
想起他是重生人的身份,郁敏秀的心下陡然一怔。
师兄的身份太过神秘,谜一般让她猜测不透,虽然知道他待自己很好,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但是,被隐瞒真相的感觉却并不好受。
一路上,从打电话给医馆与她的父母报平安,一直到将她带回妙手仁心,去到师傅淳于意的闭关修炼处,郁敏秀都是不发一语,安安分分地任由公子璟将她抱在怀里,为她再一次施针愈穴。
咳咳——
感觉到他的胸膛猛地一震,郁敏秀游离天外的心思顿时就收了回来,一下从公子璟的怀里坐了起来,将他欲要再度施针的手给拦住,神色紧张道:“师兄,你就别勉强了,这一路上你已经施针运气了很长时间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若是强行运气,哪怕他是重生人,也会爆体而亡的吧?
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公子璟和煦一笑,修长的手缓缓抚在她的发顶,温和道:“别担心。”
又是这样!
“怎么能不担心呢?不要忘了你是人,不是机器,就算你继承了师傅的医术,能力在我之上,你也不能这么为难自己的身体啊!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你别勉强自己了,我不想连累师兄,你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
每每让他休息,他都不听,就是要为她施针。
眼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她说什么也不会再依他了!
但看公子璟张了张口,还欲要说些什么,郁敏秀眉头一挑便脱口说道:“人要学会保护自己,如果人不懂保护自己,就没资格去保护别人。人不懂得保护自己,就会受伤。”
闻言,公子璟浑身一震。
曾几何时,也有人对他说过这么一番话。
奈何记忆太过久远,久得他都要忘记了那个人的长相……
“师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就且听师妹一言吧,好不好?”
但看她的眼里满是惊惧的担忧,公子璟缓缓收回了施针的手,唇角微扬,和煦笑道:“好。”
对于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看着眼前的一幕,刚从淳于意那里回来的明启深撇了撇嘴,摇摇头,轻叹一声后便低低说道:“公子,师傅正在闭关,说是……谁人都不见。”
不见?
是不想见,想要逃避吧?
眸光冷了几分,公子璟不由分说地便一把抱起了尚在怔愣中的郁敏秀,长腿一迈就要往妙手仁心后方的大殿走去。
见此,明启深神色一凛,连忙挡在了公子璟的前面,失声叫道:“公子不可!师尊说了,谁都不见,你就别忤逆师尊的意思了。”
“让开。”眸色冷沉地睇了他一眼,公子璟不悦道。
触及公子璟的眼神,明启深满面的委屈,但深知公子的脾性,他也不好再多加阻拦,只得放软了话语,再度劝说道:“师尊眼下正在闭关,最忌不能心平气和,若是打破了师尊的心境,那……”
‘那’字未完,公子璟已经大跨步走进了大殿。
留下身后一脸吃瘪的明启深在风中凌乱。
轻轻地碰了碰郁敏秀的睡穴,让她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公子璟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缓缓移步到了医馆后,一座复古崔巍,仙气缥缈的大殿。
若是放在往常,他会礼数周全地敲了门,等待师傅指示后再进去,但眼下……
只要一想到郁敏秀的伤穴很有可能就是由他一手触成的,公子璟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的礼数,径自打开了大殿的大门后便长驱直入。
殿内,一袭长衫装扮的淳于意正在打坐,屏气凝神之余,竟是幽幽开了口:“为师算到你会来。”
将郁敏秀放在殿内的一张泛着冷气的圆石床上,公子璟眉眼不抬,只语气漠然地道:“救她。”
闻言,淳于意缓缓睁开了双眸。
布满了皱纹的面上满是深刻的安谧,淡淡扫了沉睡过去的郁敏秀一眼,淳于意缓缓说道:“闭关期间,为师不看诊。”
冷冷哼了一声,公子璟在为郁敏秀掖好被角后,便凛然起了身,一双寒眸肃冽地凝向他,语气不善道:“即便是差点被自己害死的徒弟,你也不救?”
身形微微一顿,淳于意凝了公子璟一眼。
但见他冷沉的眸子里满是肃杀的神色,淳于意唯有在心里叹气。
果真是劫啊!
哪怕是以闭关为借口,避着不见他,也是躲不了,避不了。
“我一直敬重师傅,多年来更是唯师傅之命是从,哪怕是拜进了师门,继承了师傅衣钵,我也从未忤逆过师傅的意思,却不知师傅为何要伤她?你明知道,她对我而言,有多么地重要……斗医一事,我也是顺了你的意,出手没有半点退让,更没有一丝偏袒,她的医术的确与我不相上下!于此,我更是谨遵师门教诲,不曾对师妹动过半点不善的心思,我已是如此从命,却不知师傅此番动作,却是何意?”
颀长如玉的身形稳稳站立,瘦削的身子带起一抹凌厉的孤戾,公子璟蹙了眉,满面肃凛地睇着自己的师傅。
那深若寒潭的黑眸,却是盈满了刻骨的怒气。
被那抹盛怒所慑,淳于意的身形微微一怔。
半晌,却是未语。
又或者该说,是无言以对。
他从见过公子璟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从未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人前人后他都总是一副温婉的柔煦性子,好似无欲无求,实则陷情深重。
哪怕他这个做师傅已经多次点醒他,郁敏秀会是今生今世的大劫,与她走得越近,帮衬得越多,他就只会更加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他却是从来不听自己所言!
应该说,只要是涉及到郁敏秀的,他便从不听自己的。
这一次,若非是算到了他的劫数,怕他会被郁敏秀所拖累,他会冒险出此下策,不惜制造杀戮,给自己添上一笔业障?
本以为只要郁敏秀死,他便不会再对她如此重情,哪知却只招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他算到了薄嫣然会疯,郁敏秀会受伤,却怎么办也算不到他的爱徒会用意念操控一个人的神智,为了这个女的做尽愚蠢之事!
再世重生为人,他为何就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命?
今生今世,他还能侥幸存活本就是一个奇迹,他为何还要给自己自寻死路?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透他了。
自从他找到了郁敏秀,他的爱徒就已经不再是他的爱徒了。
心下微微泛倦,淳于意只觉自己插手管得太多,不再似以往那般逍遥自在了。
顿了顿,他只淡淡说道:“劫数如此,既是被你发现,为师无话可说。只是,她本就该遭此一劫,你且把她带走吧,我是不会救她的。”
“这劫,不就是拜你所赐吗?”眸光冷邃,公子璟凉薄说道。
被公子璟这不敬的语气引得不悦,淳于意深了眸,与之四目相对。
他眼里有邪忤之气,冷沉阴霾得几乎见不到底,带着一股凌冽的杀伐之气!
好凶险的气息!
他对自己,居然起了一缕杀意?
思及此,淳于意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他一手所教导出来的好爱徒!
为了一个女人,竟不惜要与自己翻脸了吗?
“阿七,倘若你再如此看不清是非对错,就只会重蹈你前世的覆辙!忘了她吧,她已经再世重生了,不再你所心心念念的那个香鸢了,如若你现在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
叹了口气,到底拿这个爱徒没有办法,淳于意只得耐了性子,好生劝说道。
阿七……
但听到这个称谓,公子璟浑身一颤。
忘了有多久不曾被人如此叫过了,前世的记忆太过久远,久得他就要忘了自己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了。
“于她,不管前世今生,哪怕是来世,我都不会放手!你若是不救,我也不会强求于你。”冷冷转身,心下怨恨师傅的残忍凉薄,居然背着他对郁敏秀下毒手,公子璟满面的冷沉与肃杀之色,将郁敏秀复又轻轻地抱在怀里。
“阿七,你难道想要忤逆为师吗?你忘了当初拜入师门,你都发过什么誓言了吗?”看着他决然的背影,淳于意只觉心口的一缕闷气堵得慌。
缓缓走到殿门口,公子璟的脚步微微顿住。
天之苍苍,地之莽莽,弟子愿投身师门,不离不弃,言行永继;
我为医者,无欲无求,不问贵贱,一心赴救;
武道修行,以德服人,绝不以力驭人;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从此刻起,你便是我淳于意的正式弟子了。
——弟子立下重誓,一入师门,当捍卫师门声誉,爱恨分明,黑白明辨,力能承得师傅衣钵,济世扬善!
若然叛门,当受万箭穿心之痛,不得好死!
“我的誓言我从来不忘,但那也只仅限于师傅也遵守承诺的诚意上!”陡然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公子璟微微沉了眸色,语气幽幽道。
末了,复又道:“所有伤害她的人,即便是师傅,我也不原谅。”
语罢,便带了郁敏秀离开。
那抹决然的背影,竟是不带一丝留念。
但看公子璟离开,淳于意掐指一算,但无论他怎么算,都只能算到公子璟有命危之劫。
难道,是天意如此吗?
这郁敏秀,他果真杀不得?
若是杀了她,自己的爱徒就该一去不复返了吧?
唉,也罢!
天意如此,他淳于意就算本事再大,也总不能与天斗了法去吧?
思及此,他便迈了步伐,步出了殿外。
既然是他一手促成的业报,就该由他自己来化解。
这郁敏秀,他不得不救。
**
脑子昏沉得厉害,像是坠落了某个无底的深渊,一直不停地在下坠,下坠……
猛然转醒过来,郁敏秀一下就从床上弹起了身。
额上,有细密的汗珠落下。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正趴在床沿浅浅休憩的慕朝华顿时就被惊醒了过来,一见郁敏秀醒了过来,顿时欣喜道:“敏敏,你可醒了?感觉怎么样啦?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呀?”
“妈妈?”恍惚地看了慕朝华一眼,郁敏秀昏昏沉沉地四下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眼下正身处自己的房间。
记忆中,她好似被师兄给带走了,说要去见师傅,让师傅为她疗伤?
但明启深拦住了他,说是师傅正在闭关,谁人都不见;
接着,师兄便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给带了进去;
然后……
然后呢?
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妈妈在这,敏敏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摸了摸郁敏秀的额头,慕朝华满面的担忧。
“妈妈,师兄呢?他在哪呢?我,我又是怎么回来的?”拉着母亲的手,郁敏秀有些焦急地问道。
“你当然是公子抱回来的啦,公子把你带回来后坐了一下就先走了。听说,是妙手仁心的高师亲自为你疗的伤,为了救你,高师都提前出关了呢!还说,等你醒过来后,就会正式开始传授你医术与武道了呢!”谈及淳于意,慕朝华的面上变多了一丝喜悦之色。
是师傅?
闻言,郁敏秀心下微惊。
师傅当真救了她,提早出关了?
想着定然是师兄为自己求情,师傅才会提前出关医治自己的,郁敏秀心下一阵悸动。
她欠师兄的已经太多了。
这次好起来,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师兄才行!
“是吗,那我得快点好起来才行,这样才能不辜负师傅对我的厚爱呀。”朝母亲笑笑,郁敏秀唇角微扬,如是说道。
“饿了吧?你爸爸已经做好饭菜了,我去端进来给你吃吧。”拍拍女儿的手,慕朝华满面和煦地笑道。
“好。”一番治疗过后,如今虽是醒了过来,但郁敏秀仍觉身体疲累酸痛得厉害,便没有推辞,让母亲出去端了饭菜进来。
吃完饭菜后,与父母聊了一会儿,高仁心与郁文杰夫妇便过了来。
“敏敏啊,你眼下感觉如何?”坐在一旁,高仁心关怀道。
“已经没事了,师傅不要担心。”郁敏秀扬唇道。
“没事就好了。还有啊,叔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被人绑架一事,还有被污蔑杀人一事,都已经得到最好的处理了!就在昨天,绑架你的人已经坐进了牢狱,而那些离奇死亡的商界人物,据说是自个儿贪爽,在服用了超标的媚药后才会导致精尽人亡的!而在酒水里所检测到的药物反应,据说是法医误诊,根本就与我们神来医馆无关!现在,你与公子的罪名都已经被撤消了,这一次的风波已经过去了!”
在郁敏秀接受治疗这三天的时光里,外头的舆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在风波虽大,但郁敏秀相安无事。
医馆的名声也没有遭到破坏,生意一如往日,火爆非凡。
处理好了?
闻言,郁敏秀却是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在警察局里,薄靳闻不过三言两语便能引得局长等人对他那般点头哈腰,可想而知薄靳闻这厮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么地强大!
这一手遮天的本事,根本无人能敌!
她不禁有些好奇起他的背景来了,他的权势如此滔天,又还是私自制造弹药的龙门阁阁主,却不知……他背地里,究竟在运营些什么呢?
在与家人聊过一番过,高仁心等人便先退出了房间,嘱咐她要好生休养,待她病愈了再去医馆上班,给病患看诊。
临行前,郁敏秀为二婶关嘉慧把了健康脉,估摸着她这两天就要临盆了,要她先去医院待产。
自己虽是医师,但是生孩子这种事情多有避讳,考虑到她年龄尚小,慕朝华等人也觉得由她来看产多有不妥,更何况她大病未愈地,还是让关嘉慧去医院待产好了。
反正嘉慧在家里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有按时吃她所开的药房,身子骨好得很,这一胎定能顺产的!
吃过晚膳,郁敏秀便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眼惺忪之余,忽觉床榻的一角陡然陷了一块进去,心下陡然一惊,郁敏秀便被吓醒了过来。
而端坐在她床沿,正一语未发的身影,不是向佑臣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睁了睁眸,郁敏秀狐疑道。
“担心你,所以来看看。”静静坐在床沿,好半晌,向佑臣才淡淡说道。
在对外散步了杀人者乃是公子璟后,他便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却是一直都无法查到他的行踪。
之后,他的人又跟丢了薄靳闻的车,自此断了所有与郁敏秀有关的线索。
一度认为她是被薄靳闻给挟持了,却不想那天竟是看到了他送郁敏秀回他所住之处的场景。
因着他所住的地方从未对外透露,知道他这栋房子的人寥寥无几,因此薄靳闻也就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只当是郁敏秀赚了大钱买了新房子,并没有去深究。
本想那天就去找郁敏秀,但又看她进了屋子不久后辗转去到了警察局,他便打算先在一旁静观其变。
直到此次的风波停息下来,他这才露了面,半夜摸索着来见她一面。
“我没事。”撑了身子坐起来,郁敏秀淡淡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没好气地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向佑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嘀咕着道:“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自己受伤了却治不好自己呢?你的医术莫非都是骗人的?”
什么话!
居然怀疑她的医术?
白了他一眼,郁敏秀从牙缝里挤着字道:“你少怀疑我,有话快说,说完滚蛋!”
这么不友善?
向佑臣无声笑笑,却是敛了神色,难得一本正经地道:“郁敏秀,以后离你的师兄远一点。”
“为什么?”顺口接过他的话茬,郁敏秀一脸的不以为然道。
“你的师兄,不是人!”怔了怔,向佑臣这才幽幽吐出了一句。
“什么?”闻言,郁敏秀瞪大了双眼。
他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