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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径直迈着长腿走过来,屹立纤长的身躯,在离她数米距离,驻足,身子僵住,片刻收了收情绪,敛了眸子,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拔拔!”周一眼尖,看到他,从伊念的怀里挣脱开,扑到陆禹舟的怀里。
伊念的心跳频率早已乱了,眼睛一眨不眨,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她没有听出,这个小糯米团子叫陆禹舟爸爸,更没有眼花看错,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陆禹舟。
他还是很以前一样,那双凤眼尤为的勾人,似乎,时间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周一兴高采烈的向陆禹舟介绍伊念,“拔拔,这是周一的麻麻。”
他狐疑的看着她。
那意味她懂,他是以为她告诉周一了,她就是周一的妈妈,可是她也是上一秒钟才知道的,这个招惹疼爱,糯糯的,QQ的,很萌的小糯米团子,是她的儿子。
她移开和他对上的视线,看着周一,难怪,她会觉得熟悉,会觉得相像。
周一很高兴,一直咧着嘴巴笑着,“拔拔,周一选的麻麻,智商和胸都有。”
这三年的时间,伊念入职场磨练,看上去沉稳很多,她的头发长长了,更是给她增添了妩媚。
“周一,谢谢这位阿姨,我们该回家了。”陆禹舟看着眸底带着笑意,轻哄着周一。
周一不高兴的翘起嘴巴,嘴巴上都能挂一只油瓶了,看着伊念,再看看陆禹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拔拔,这是周一选的麻麻,拔拔不是答应了周一,让周一自己选麻麻的么?”
此刻陆禹舟低头,垂着眼睑,看着周一被磕进去的大门牙,原本就口齿不清晰,现在是说话都漏风雠。
陆禹舟禁锢着周一的下颚,抬起他的下颚,看着他的牙齿,“你的牙怎么了?”
周一是个特别会撒娇的孩子,现在更像博得陆禹舟的同情,好让陆禹舟答应他的要求,眨巴着几下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牙……周一的牙被磕到了。”
委屈的泣不成声。
陆禹舟心疼的紧着眉头,“爸爸带你去医院。”
陆禹舟抱着周一,疾步如风的离开,周一更委屈了,在陆禹舟的怀里,抓着陆禹舟的衣领,“拔拔,周一要麻麻。”
周一的哭声,很久,伊念都还隐约耳边有声音。
刚才好像是做梦一样,她见到陆禹舟了,三年来第一次回来,就碰到他了,她还记得她离开之前,陆禹舟凌冽的看着她,这三年来,那一幕还是如此的清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从未忘记过。
因为在国外工作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忙到让自己不去想陆禹舟还有她的儿子。
终究她还是回来了,糯米团子被陆禹舟照顾的很好,看得出来,他很爱糯米团子,糯米团子是她的儿子,思念像是决堤的洪水。她生下的儿子她没有看过一样,也幻想不到她的儿子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儿子存在。
小糯米团子叫周一,小糯米团子很可爱,小糯米团子很想要妈妈……
伊念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发呆的时候没有听到手机来电。
等到安帧找到伊念的时候,不满的埋怨道:“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那小鬼被家人接走了?”
安帧没看到周一,便问道。
伊念点头,“嗯。”
她的神色太过于冷淡,冷淡到提不起精神,好像是在想什么,心里有事。
安帧看着伊念,“你怎么了?”
“我看到陆先生了,周一是我的儿子。”她目光无神,低声呢喃。
像是在惊吓震惊中后,久久不能回神一般。
伊念看着安帧,又重复了一遍,“周一是我的儿子……”
“你是不是魔怔了!三年前是你不要你儿子的,既然已经选择了不要,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快点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晚上你在飞机上睡一觉,等一觉醒了,下了飞机,就把回来的事情给忘记。”安帧还是不放心的摇着伊念的手,“念念,你不可以回头。我不希望你回头……”
伊念给了安帧是个安抚的浅笑,“嗯。”
她不回去,因为也回不去了……
安帧也放心的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说道:“念念,等我们回家以后,我把家给专修一下,再买两只小狗喂喂,这样家里就不冷清了。”
他说话间是眉飞色舞的,好像这个计划让他很兴奋。
“念念,等你这次回去之后,不要多长时间,你就应该升职了吧?”
安帧想让伊念牵挂在新加坡的一切,所以说了家,所了工作,让她知道,那个地方才是她应该呆着的地方。
伊念懂安帧的意思,安帧就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阳光大男孩,看到老人一个人过马路都会掉眼泪的那种,所以会可怜心疼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有着无比深厚的友谊。基本上她现在生活琐碎上的小事都是安帧拿主意的,养狗重新装修房子,只要安帧拿了主意,她都不反对。
想想新加坡的一切,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那里只不过是有房子,那不叫家;那里有工作,却没有家人。
唯一庆幸的就是,她这份工作是她想做的,老板史蒂芬对她也很器重。
回到安帧的家,安妈妈老远就热情的迎上伊念,“念念,我今天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今天和安帧一起陪可儿去游乐园玩累了吧。”
“谢谢安伯母。”
“你这孩子,跟你安伯母说什么客套话。你若真的真心想谢谢你安伯母,就让安帧留下来陪我和你安伯父多住一段时间。”安母拉起伊念的手,慈祥的眸光带着殷切的期盼。
伊念懂,安伯父是老来得子,安伯父今年都六十三了,一定是想把安帧看在身边,看着他娶妻生子。
伊念浅笑,看着安帧,“安帧,你先留下来陪安伯母和安伯一段时间吧。安伯父身体还没恢复,你得留在安伯父身边照顾他。”
安母和安父听到伊念的话,连连点头,“安帧,你就留在家住上一段时间吧?”
安帧蹙眉,为难,“不行,我得照顾念念。”
安母一拳头伦上去,训斥安帧,“你个不孝子,没见你对你爸这么孝顺过。你怎么不想想照顾你爸,就想着照顾念念。你又不能照顾念念一辈子,你还得娶老婆生孩子,你不要家了么?”
这着实把安母气到了,她知道安帧和伊念从小是一起长大的友谊深厚,但是伊念绝对和安帧没可能,若有可能,这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也没瞧出来,他们之间除了友谊,还有别的在萌芽。
安帧抱着头,被打疼的哇哇叫。他一米八的大个子,却被他老妈一米六的个子,轻而易举的就打到头,这太不符合逻辑了,也没看到他老妈垫脚。
“好了,安帧,你就别惹安伯母生气了。”伊念笑了笑。
安家的相处模式,很轻松舒服,可以没大没小,可以不用规矩,安母是真性情随性的人,安伯父是个宠妻体贴的人,加上安帧,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傻孩子,这一家子,真的很温馨。
安帧拉着伊念,面色严肃,“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有什么不放心的,放心,我会好好的。”
安母这心算是放下来,“念念,你今天多吃一点,你看你这么瘦,在外面一定是没照顾好自己。安帧这傻小子哪里会照顾人,他不去给你添乱,你正好也省心了。”
其实安帧挺会照顾人的,去新加坡的时候,上着班,还负责每天做饭。除了做饭以外,他们剩下的家务是平分的。
伊念吃完饭要去机场,安家全家人要去机场送她。
一家人兴师动众的,开车得至少开三辆,还有她不喜欢麻烦人,就委婉的拒绝了,也没让安帧去送她。
她最不喜欢分离时恋恋不舍的感觉,一个人走的自在些。
到了机场,在等候区,才刚坐下,椅子还没捂热,就来了很多人,站在她的面前,黑色的西装,这些人,伊念有些眼熟,如果她没记错,这些人,就是以前负责监看管她的人。
“夫人,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她不想去,可是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不去。
带到陆家,陆家摆设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动,伊念一进门,目光四处打量着,在寻找了糯米团子的身影。
既然来陆家了,就想要顺便看糯米团子一眼。
到了客厅,落地窗处,地上摆满了玩具,还铺了羊绒地毯,周一坐在地毯上玩着积木,陆父看着周一,轻声哄着,“宝贝啊,要不要骑大马?”
周一摇头,“也也,你腰不好,歇会吧。”蹙着眉,认真的摆弄着积木。
陆父笑着。陆母拿了酸奶递给周一,“宝贝啊,喝点酸奶。”
“奶奶你喝吧,周一今天喝过了。”周一的心思仍旧在积木上。
陆母也笑开了,“我家周一宝贝太懂事了,奶奶不喝酸奶,这酸奶是奶奶买给宝贝喝的。”
祖孙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真的很好看。伊念疑惑,她在陆家住了四年,陆父陆母一直都是木头一样的存在,除了会时而为难恐惧,从未像这样,笑的这么开心过。
陆父起身,刚挺直的背脊,就对上了伊念的视线,整个人呆傻住了,陆母发现陆父的异样,便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伊念。
周一耳边突然没了爷爷奶奶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小脸,看到伊念,迈着小短腿,跑到伊念身边,抱着伊念的大腿。开心的叫唤着,“麻麻,麻麻,麻麻……”
一直在重复的叫她,把她的心都叫化了。
“麻麻,是不是拔拔接你过来的?周一就知道拔拔不会骗周一。”周一转身,得意洋洋的向陆父陆母介绍着,“也也,奶奶,这是
周一的麻麻。”
不用小糯米团子介绍,他们当然知道。他们对伊念的离开经过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只是知道,伊念生完孩子就丢下孩子走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作为一个母亲丢下自己的孩子,都不可以原谅。
陆母犹豫,倒是去不去把周一拉过来,告诉周一,伊念是就是抛弃他的妈妈。
伊念刚弯下身子,准备抱起小糯米团子,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过来,“你上来一下。”
伊念站直身子,迈步,跟在他身后上楼。
陆禹舟进房间,落座在床边。“你今天看到过周一了,是不是觉得他很可爱?”
“嗯。”被他照顾的很好,教得也很好。
“周一可爱,但也可怜的让我心疼。他一生来,就没有妈妈,他羡慕别的小孩子有妈妈,每次看到别的小孩子被妈妈抱着,他就问我,他为什么没有妈妈。”顿了顿,陆禹舟继而说道:“周一想要自己挑选一个妈妈,他选中了你。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她刚回来,故意躲开陆禹舟能去的地方,她没想到会在游乐园里遇到小糯米团子。
或许,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陆禹舟看着伊念,冥冥中自有注定,这几个字,让他想起了很多。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他会和她相遇,会选择她,一切本来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伊念抿着唇角,低着头,良久才开合粉唇,“对不起,我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去的。”
他同意离婚的条件,是让她不许回北城,她现在是违背了承诺。
“说,为什么回来?”
伊念实话实话,“我妈的忌日,所以回来几天。”
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听到了。都已经习惯了失望,不是么?陆禹舟敛了敛黑曜的眸子,勾着凤眼,眸子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当初,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伊念点头,默然。
怎么可能会忘记。
陆禹舟伸手,猛然拉过伊念,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突入起来的动作,让她毫无防备,她被他如烙铁一般的身躯,压的呼吸困难。
脑袋还有些眩晕,听到他的凌厉的声音,“我说过,你若再回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说话呼出的气息,灼热到她的耳朵。
他话音落,带着薄茧的大掌,闯进她的衣襟,直接把她身上的裤子脱下,试探她的禁地,带着煽惑的魔力。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剥落。
伊念反抗,推搡着他,那力道和他比,是天壤之别,看起来到有些欲拒还迎,她蹙眉,“陆先生,请你自重点!“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禁锢住她,单手,将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双腿压着她的腿。
“陆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她现在脑袋里搜刮着词汇,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才能说服他,让他不要这样对她。
陆禹舟轻笑出声,“难不成你还想把我告上法庭?”音落,薄唇落在她的颈窝,啃咬着她的锁骨。
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告他么?今天她好像才发现,强硬不讲理,冷漠阴鹜的人,才是真正的陆先生。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消失在你的眼前。我保证我以后坚决不回北城,可以么?”她扬声说着,企图能让他冷静一下。
她为什么会这样毫无底气,甚至和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些低声下气。
因为是她违背了承诺,他答应离婚放她离开,不许她在回北城,也提醒过了她,若再回来,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是她的错,她不该违背承诺,可是他所说的让她付出代价竟然是要对她用强。
“你已经回来了,难道让我当做你没有回来?”陆禹舟提枪上阵。
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的身子很紧致,他说过了放她付出代价,他现在想好了要让她付出怎样的代价了,既然当陆太太让她这么痛苦,那就让她继续当陆太太好了。
当他闯进她的身体时,一阵刺痛,伊念狠狠的咬伤他的肩膀。
真的很想咬死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了,他还有折磨她的身体。
所谓的让她付出代价,就是这样么?
陆禹舟勾着眸子,审视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钟景深一直在北城,没和你一起走。你的身子这么紧……”
话音戛然而止,引人遐想。
“你以为谁都会像你一样么?就会精虫上脑。”伊念怒了,脸上淡漠疏离。
陆禹舟趴在她的肩头,搁得她有些肩膀疼,“三年来,你就真的没想要过?”
伊念真的受不了了,禽兽到一定境界了,抬脚踹他,“起来,不许碰我!”他这样扑倒她,应该是纯属精虫上脑,想要了。
陆禹舟快速动了几下,从她身上毫不留恋
的起身,“我会交待佣人买避孕药给你,你过会别忘记吃。”
曾经看到她吃药,气的要把她掐死,还想逼她去洗胃的那个人不见了……
伊念愕然的看着他。
陆禹舟穿上衣服,“还有,从今以后,你就是周一的后妈了。”
周一的后妈?她本来就是周一的妈妈。呵呵!难道兜兜转转,离开了三年,再回来陆家,她失去了陆先生的爱,失去了做周一妈妈的资格了么?
到底,她还有失去多少东西?
周一小短腿爬楼梯着实费力,一个楼梯,双手双脚都用上,要爬一分钟。爬到上面,累的小脸涨的红红的。
这都怪家里没一个人愿意帮忙的,他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怕他拔拔。
到楼上,找到陆禹舟的房间,门没关,周一走进了,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麻麻,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她热了。”陆禹舟淡淡的回了一句。
周一歪着脑袋,指着伊念身上裹着的被子,“盖被子不是比穿衣服更热么?”这点周一还是懂的,他又不是笨蛋。
陆禹舟不帮她解释了,伊念看着周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一也没有抓着问题不放,迈着小短腿,爬上床,自己开始脱衣服,“周一也热了,麻麻,陪周一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她身上湿湿黏黏的很多液体,还没洗澡,她还没开口拒绝。周一已经钻进了被子,看到伊念脖颈上的紫红色印记,“麻麻,你这里是怎么了,痛痛么?”他上前呼呼。
“虫子咬的,不疼。”她脸上尴尬。
“拔拔,周一要和麻麻睡觉,拔拔你去抓虫子,不要让虫子咬周一和麻麻。”
“嗯。”他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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