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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完了那对儿富家小姐妹,女伙计便看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惠雅,她忙不迭的走到惠雅跟前,屈膝行了个礼,“东家小姐好。”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惠雅看着那女伙计圆圆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鼻尖儿上有几点雀斑却并不显得脏,倒是让人有种淳朴的好感,便笑着问道。
“东家小姐好记性,当初大满在银雀楼帮忙的时候,曾经有幸伺候过东家小姐两回。”那名唤大满的女伙计笑着回道,圆圆的眼睛因为笑容眯成了小月牙,看起来像是个红苹果一般可爱。
“原来是银雀楼……”大满的话音刚落,惠雅就回忆起来了,在银雀楼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个女伙计,也正是在银雀楼,自己发现了满掌柜制作的金箔牡丹花簪,才由着这线索找到的满掌柜。
“当时,我记得还有个女孩,跟你长得很像,是你妹妹么?”惠雅想了想又问道,这大满和小满,还有铺子里头的掌柜的也姓满,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回东家小姐,您说的是小满吧?她是我妹子,今天的客人不多,她正在后头的作坊里头理货呢。”大满看着惠雅的眼中还有疑问,莞尔一笑继续说道,“我和小满都是满掌柜的闺女,我们家没有儿子,爹爹把我们当儿子一样养的。”
“原来如此,竟是满掌柜的闺女。”惠雅闻言点了点头,觉得这叫大满的很会察言观色,也是个机灵的,心中对她有了几分满意。
更重要的是,大满虽然是铺子里头的伙计。却是女孩子,自己是未嫁的闺女,要是想学着打理铺子,身边儿跟着这么个人,倒是比直接跟满掌柜这外男打交道要方便的多了。
惠雅有心要用大满,自然是要细细的观察着她有几斤几两重,趁着这时候铺子里头没有客人。惠雅问了她许多关于卖首饰相关的问题。听着大满滔滔不绝的讲着卖首饰的技巧。惠雅觉得自己都受益匪浅。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郑氏在满掌柜的陪同下,从后头走了出来。带着惠雅回赵府去了。马车上,郑氏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刚才实际看到的铺子的情况,一点儿都不比满掌柜所说的乐观。而郑氏许是也没有想到能够救活这铺子的办法。
“娘,你还好吧?”惠雅有些担心郑氏。端了一杯茶给她,她现在的脸色并不好,看起来仿佛十分疲惫似的,脸色微微发暗。嘴唇也因为说的话太多而有些失水,干得能看到些许的白皮。
“我没事儿,雅儿不用担心。”郑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闺女担忧的皱紧了小眉头,轻轻的从她的手里头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口渴,将茶杯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伸出胳膊来轻轻的搂着惠雅小小的身子,“娘没事儿。”
“娘,是铺子里头的生意不好么?”惠雅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问出来,铺子里头的事儿自己就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可能对娘亲没有帮助,但要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就更帮不上娘亲了,且当给娘亲一个倾诉发泄的地方好了。
“嗯,铺子里头这半年,被你姨母折腾的不像样子,现在在慢慢的收拾残局呢。”郑氏因为要护着娘家面子的关系,不能把铺子里头的事情跟赵二爷说的太清楚,但是实情憋在心里头太过难受,惠雅一问,没有多少挣扎便都说了出来。
郑氏对惠雅说的话,比满掌柜说的更加浅显易懂,也让惠雅的心里头,对首饰铺子的现状有了个直观的感受。因为铺面是自家的,那首饰铺子运作起来成本并不高,但是如果维持现状的话,首饰铺子是死不了也活不好,只能悬在那儿了。
“娘,你说,要是能有些新的首饰花样,会不会能让铺子的生意好一些?”惠雅想起铺子里头那对小姐妹说的话,抬起头来一脸期待的问道,很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
“要是有新的首饰花样,许是生意能好些吧。不过满掌柜他们都是匠人,肚子里头墨水少,一年两年的能出一套新样子的首饰,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郑氏笑着摸着惠雅的头发,想着自家闺女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动脑筋想着铺子的事儿了,心里头一时欣慰一时心酸,觉得自己太无能才让孩子这么早熟。
“娘,我会画绣花样子,能不能也画首饰的花样,要是好看,让满掌柜他们打造出来,不就能卖钱了么?”惠雅听到娘亲的肯定,心花怒放,眼睛闪亮亮的看着郑氏,想要尽自己的力量。
“你要是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画一些,还是画的好了,我就让满掌柜打成首饰送给你,好不好?”郑氏看着惠雅这么积极,笑着说道,她觉得惠雅也就是一时兴起,想着画画对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便承诺着给惠雅打造首饰用。
“好,一言为定!”惠雅看着娘亲的笑容,听着她的话,哪里不知道娘亲是不相信自己,在敷衍自己呢。不过敷衍就敷衍,只要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娘亲能够拿到首饰铺子里头去打造,这就是好的开端了。
回到了赵府,惠雅顾不上休息,一头就钻进了闺房里头,让丫头磨墨,自己一边儿换去外头见客的衣裳,一边儿回忆着前世自己见到过的精美的首饰。
惠雅的记性不错,漂亮的首饰尤其让人记忆犹新,惠雅只需要简单回想一下,脑子里头就有无数的华美首饰浮现出来,争先恐后的架势,就算没有上百种,几十种是肯定有的。
惠雅知道自己现在年纪小,要是画出太过精致华美的首饰来,娘亲心中会存疑的,再一个自己也很久没有画画了,便回忆着有哪些花样既简单又有趣,还符合自己的年龄段的。
这么想着想着,还真就让惠雅想到了,不是记忆中的花样,而是自己曾经戴过的那套松鼠的簪子。小松鼠做出来的簪子非常俏皮可爱,就连宋家小姐都喜欢的紧,那么如果做出来的是小猫、小兔子或者是小狐狸呢?
惠雅的唇边缓缓的绽放出一个笑容来,眼睛亮晶晶的,手中的毛笔开始细细勾勒,一幅幅动人的画卷渐渐成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