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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行歌一直打磨着金刚钻,四人都耐心看着,时间一点点消磨,没人不耐烦。
那几个工匠除了老工匠做完手中的活都好奇地围过来看,几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磨方式,满腹的疑问,可是看老东家都默不作声,几人也不敢发问,都耐心地看着。
沐行歌先打磨处下面的尖角,众人一见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见本是很丑的石头,已经有寻常宝石无法比拟的光芒了紧。
“先暂停一下吧,我饿了!”沐行歌放下手中的东西,无比自然地道:“老爷子,给点吃的!”
洛定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二话不说,对洛无遥说:“你去酒楼,让他们送桌菜来!雠”
洛无遥出去,赶紧叫人去张罗送菜,自己吩咐完又赶了下来,怕错过什么。
“沐小姐手法娴熟,不知道和哪位大师学过?”洛定招呼着给沐行歌换了茶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之尘是我另一个师父!”沐行歌微笑。
战天钺一听恍然,难怪她见了“花好月圆”失神,原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原来是之尘大师的弟子!”洛定肃然起敬,之尘可是业界闻名的大师,谁人不知啊!
“东家,我们可以问沐小姐几个问题吗?”那几个工匠一听沐行歌是之尘大师的徒弟,就急忙提要求。
“以后再问吧,让沐小姐休息一下!”虽然能有高手指点一下自己的工匠一定受益不浅,可是洛定还是看出了沐行歌的虚弱,阻止了。
几个工匠有些遗憾,眼巴巴地看着沐行歌。
沐行歌笑道:“我的手艺没比你们好,各位师父只是没见过怎么雕琢这种石头,一会在旁边看就知道怎么做了!”
能允许观看已经是沐行歌的大度了,对于这些有手艺的人来说,自己的技术都是不传之术,他们哪会不知道沐行歌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顿时欣喜若狂,一起谢过沐行歌。
酒菜送来,洛定一行人就在简陋的雕刻桌上用膳,战天钺坐在沐行歌身边,照顾她给她夹菜盛饭,这又让洛无远矛盾起来,洛轻言的痴心,战天钺的无心,他私心总是希望自己的朋友娶自己的妹妹的,看他对另一个女人好,就算这女人已经让他态度改观,他一时也无法接受。
洛定看出自己孙子的不甘,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过后对洛无远说:“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两无缘,你就别强求了!沐行歌这人我也看出来了,没有传言那么不堪。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我们不说了,各为其主,她能对你们友善,或许是你们和西溱的福气……哎……”
老爷子是过来人,这一次和沐行歌的认识虽然短暂,却看出这女人不是池中之物,西溱留不住她……战天钺也不见得就能留住她!
等凤凰展翅,这天下必然掀起一番波澜,有这点友善,或许西溱就有生机……
吃完,休息了一下,沐行歌接着坐下打磨,战天钺卷了衣袖往她身边一坐道:“我来吧,你指点就行了!”
沐行歌还有剑伤,又没内力,战天钺这是怕她撑不下去。
沐行歌也不坚持,把工具都递给他,指挥着他怎么打磨,两人一个指挥,一个动手,其余人在旁边观察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没人不耐烦,看着那块石头在战天钺手下被磨出六个面,已经初具成型。
这次到晚膳,洛无遥没忘记叫酒菜,几人匆匆吃了,又继续,一直到天黑,战天钺总算在沐行歌的指点下完了工。
沐行歌接过来,放在油灯下转动着,钻石夺目的光华顿时反射到众人眼中,这是一块蓝色的庄石,虽然打磨后才有鹌鹑蛋大小,却已经是惊世之宝了。
“太漂亮了!”洛无远抢过细细观赏,才把玩了一会洛无遥也抢了过去,一向处事喜怒不言于行的洛无遥也称赞不已。
众人轮流看过,到战天钺手上,战天钺看了就递给沐行歌道:“老爷子不是准你挑一块吗,这个你就留下吧!”
这是这时代第一颗出世的钻石,很有纪念意义,沐行歌就看向洛定。
洛定赶紧道:“怎么打磨我们都学会了,沐小姐就留下吧!”
沐行歌也不推辞,笑道:“金刚石坚硬不可征服,以后发现更多的,一定会流传出去,小钻石就算了,大的都该起个名字,这样它的价值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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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的发展史就是部血泪史,沐行歌这说法正是看多了历史上每颗名钻的故事才有感而发。
洛定点头,笑道:“那沐小姐给你自己这颗钻石起个名字吧!”
“希望之星!”沐行歌坚定地道。
“好名字!”众人一起拍手,就算各人对沐行歌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有自己的想法,却不能不承认,这名字好!
“老爷子,我再送一句吆喝话给你们吧,虽然这钻石不用吆喝,但你可以让人绣在锦帕上,让每个买钻石的人都能记住你的店和这钻石的意义!”
沐行歌含笑又抄袭了现代关于钻石的广告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相传!”
这钻石比起玉器之类易损的东西的确是恒久远,洛定是老商人,一听沐行歌的话就知道是种好方法,点头笑道:“沐小姐这方法好,老夫一定让人照办!”
沐行歌好人做到底,又提了一条,改进包装盒子,也做成艺术品,这样无形中也增加了珠宝的价值。
洛家三人都虚心地听着,钻石出世,洛定已经预感到它的价值不菲,可是还有几个不确定的事,这种石头的来源,还有产量,开采之类的,他把问题也问了出来,问沐行歌怎么定价。
沐行歌思付了一下道:“老爷子可以去问问那渔夫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还可以去六国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这种石头,要是都没见到,那就证明这种石头不是六国产的,而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海里飘过来的。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老爷子这几块石头也不用卖了,留着自己玩吧!”
“为什么,如果七国只有这几块石头,那不是价值连城吗?为什么不能卖?”洛无远不解。
沐行歌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道:“每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后面都有它的血泪史,君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这一点洛无远反应过来,沐行歌的顾虑是对的,如果七国还有这样的石头,大不了大家各凭本事打磨出来卖,可是如果都没有,自己家这几块石头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对稀罕的物品,人人都有贪婪之心,烧杀抢掠,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洛定也被沐行歌的话说的心里凉了一片,他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啊,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点头道:“沐小姐忠言,老夫谨记在心,沐小姐放心,在没有其他这样的石头出现之前,洛家决不会卖这种石头!”
他恭敬地对沐行歌拱了拱手:“沐小姐,老夫不管你从前如何,只要日后沐小姐不对西溱有敌意,我洛家就是沐小姐的朋友,如有差遣,定当效力!”
这已经是洛定对沐行歌最高的敬意了,沐行歌哪会不知道,欠身还了一礼:“老爷子放心,行歌恩怨分明,国事另论,朋友就是朋友,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战天钺在一旁看着,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有欣慰也有其他说不出的感觉,反正,沐行歌得到洛家人的承认,他总归是高兴的。
洛无远从沐行歌说的话中,感觉到了沐行歌的博学,也有些了解了为什么战擎天对沐行歌的态度大转弯,还想拉着沐行歌继续聊,战天钺看出了他的想法,拉了沐行歌说:“我该送她回宫了,再不回去,皇上要追杀我了!”
一听这话,虽然不知道战天钺是怎么把沐行歌带出来的,洛无远也能猜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只好送两人出来。
“二爷,以后有机会,我再指点你一下茶道吧!老实说,你的好茶还真不怎么样!”
被战天钺抱上马,沐行歌扔下了一句吊洛无远胃口的话,没等洛无远问,战天钺就赶紧一拍马走了。
两人走出好远,还听到洛无远在后面跳脚的骂声:“不带这样的,刚才你为什么不说!我的茶怎么了?要怎么泡啊?”
“今晚睡不着的人是他了!”沐行歌哈哈笑起来。
战天钺无奈,贴着她的耳朵笑道:“小歌儿,我现在才发现,你有些时候比无远还坏,还会捉弄人!”
这是赤果果的报复,对洛家店小二开始慢待她的报复!
“我就这样怎么了?你不是早发现了?”沐行歌打了个哈欠,有些幽怨地道:“本来还想着逛逛帝都的街道,没想到就在洛家耗了一天,真是浪费我难得的机会啊!”
“别遗憾,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想,我会再带你出来!”
战天钺安慰道。
“嗯!”沐行歌感觉到战天钺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背,就心安理得地靠着,边问道:“你是怎么让战擎天同意我跟你出来的?”
“我有我的办法!”战天钺随口说道,他的下颚在沐行歌头上,被她凌乱的发丝不时拂过,微痒,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说算了!”沐行歌听出他的敷衍,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赌气地不说话了。
马跑的不快,街上人很少,没有路灯,也没什么可看的,沐行歌耷拉了眼皮,昏昏欲睡。身体本来就虚弱,又累了一天,一会就睡了过去。
她的头撞到了战天钺的手臂上,战天钺低头,借着月光看到她睡着了,就轻轻把她揽到了怀中,一手揽着她,一手拉着马缰,把马速放的更慢。
月光照着两人,战天钺的心却不如月光一样宁静,怀中的柔弱人儿让他不知所措,以前就算和阮依雯相好时,也没有共乘一骑的经历,更不用说这样的月下漫游。
第一次有女人坐了自己的马,第一次吻女人也是这女人,第一次和战擎天翻脸也是为了这女人,似乎他很多第一次都给了这女人,还有什么第一次会和她一起做呢?
她呢?自己的这些第一次是和她一起,她的第一次又是和谁做呢?
贺兰嵛,这名字跳进了战天钺的脑中,他的手不自觉地一紧,低头看着不安地动了动的沐行歌,突然有种莫名的恼怒,她和贺兰嵛……他们在一起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不愿去想,努力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就像你知道,沐行歌此时在你怀中,她的心也不在你身上……
而你,虽然抱着她,吻过她,对她好,甚至对她有点心动,却不可能娶她一般,都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别认真!别认真!
战天钺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路就在这种矛盾中走到了尽头,看到皇宫近在咫尺,战天钺摇摇头,晃去了胡思乱想,看向门口的守将阮昊焱。
“王爷终于把她送回来了!”阮昊焱似笑非笑地看看战天钺,挥手让侍卫打开宫门:“皇上说了,不管多晚,你把她送回来就去御书房见皇上,王爷再敢不告而别,沐行歌明天就处斩!”
这话里的威胁战天钺听懂了,他默默点了点头,骑马进了宫。
沐行歌在栖雁阁门口被摇醒了,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还没问出来到了没有,战天钺的唇就落到她唇上,狠狠地碾过,让她的睡意顿时没了,又气又恼地去推战天钺,他却放开了她,抱着她飞身下马,将她放在地上才道:“进去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没等沐行歌骂出声,这人就上马走了。
沐行歌烦躁地擦了擦嘴,跺脚道:“战天钺,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远处,战天钺听到了沐行歌的骂声,唇角掠过了一抹笑,怎么好看?他竟然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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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御书房门口,战天钺才收敛了笑,低头寻思了一会,才顺着走廊走过去。
战擎天身边的公公老远见到他就迎了上来,抱怨道:“我的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道皇上都等你一晚上了!”
“累公公也跟着久等了!”战天钺顺手塞了一张银票在公公手中,公公看也不看拢进了袖里,王爷出手阔绰,一定不是小数目。
“爷,陪点好话不吃亏,别拧着!”公公好心地劝道。
战天钺不置可否,推门走了进去。
“皇上,王爷来了!”公公探头叫了声,等战天钺进去了,才小心地拉上了门。
战天钺站在门口,战擎天低头批着奏折,似乎没听到公公的禀告。
战天钺轻咳了一声:“皇兄,我来了!”
战擎天手抖了一下,战天钺对自己的呼唤不是皇上,而是皇兄,这可是第一次,他这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他依旧低着头,有些矛盾,不知道该对战天钺发怒还是怎么着……
“皇兄要是太忙,那臣弟改日再来请安!”战天钺侧身,想去拉门。
“混蛋……”战擎天顿时怒了,伸手拿过桌上的免死金牌就丢了过去:“要走把你的东西也带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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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钺侧身伸手一抓,等看清手中的东西一愣,站在原地就说不出话,战擎天知道不知道把这东西还给他意味着什么?
“你这混蛋,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吗?为了个女人,你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战擎天又飞过一个镇纸,那模样似要把战天钺砸个头破血流似的。
战天钺敏捷地接住了,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却近乎是玩世不恭,他一边走向书桌一边说:“皇兄,臣弟对那沐行歌的确很有兴趣,都明说暗示皇兄把她赐给我,皇兄就是不肯,臣弟只能出此下策了!皇兄把我的人都给了连子夜,还不算惩罚我吗?”
“那是你活该!”战擎天见他小心地把镇纸放回桌上,脸上也有了点笑容,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过了镇纸下压的字条,展开一看,战擎天脸上的笑意更浓,。
却只是一瞬间,战擎天脸色就变了,拿起镇纸猛地就往战天钺砸去,边砸边吼道:“你还敢来见朕?你想从皇宫带人就带人,你当朕的皇宫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吗?”
战天钺猛地一闪,镇纸就砸在门上,砰地一声发出了一声巨响,门外的侍卫们都一惊,刚才收了战天钺好处的公公也被吓的脸色一变。
“皇上,沐行歌本王要定了!今天说什么本王也要把她带走!皇上要阻挠,本王也不会退缩!”战天钺针锋相对。
“反了,反了……战天钺,你眼里还有朕吗?来人,把他押进地牢,让他和八公主作伴去!”
战擎天一声大吼,几个侍卫冲了进来,战天钺脸色一变,拔出剑道:“皇上你别逼我!”
“还敢反抗,罪同谋逆,抓住他!”战擎天脸被气的铁青,手抖着指向战天钺。
几个侍卫不再迟疑,拔出剑对准战天钺,有个侍卫好心道:“王爷,你还是放下剑,随我们去地牢好好反省吧!”
“谁敢动手?”战天钺怒道:“本王不过要个女人,皇上就给本王栽赃陷害,真当本王好欺负吗?那行,你们上,本王顶了这顶帽子,今日就谋反了!”
战擎天更是气的发抖,吼道:“你们都听到他说的话了,还不给朕拿下他……”
几个侍卫无奈,冲了上来,有人大叫道:“钺王谋反了,快来人啊!”
顿时远处巡逻的士兵一个传一个,宫里就充满了钺王谋反的叫声。
战天钺气急,举剑冲了上来,边大叫道:“战擎天,本王当你兄长,今日进宫都没带人,你却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本王,本王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冲上去,几个侍卫举剑拦住了他,战擎天也拔剑冲了上来。
毕竟双拳难敌重手,战天钺还没靠近就被拦住了,他一狠心,踢飞了椅子,站到了桌子上,一个鹞子翻身,从众人头上掠过,随着剑花和他的身影一闪,已经站在了战擎天面前。
“受死吧……”战天钺一剑刺向战擎天,战擎天身子一斜,避过了正面,可是肩膀却被剑刺了进去,血流了下来,顿时就染红了皇袍。
战擎天临危不惧,趁势飞出一脚,踢中了战天钺的肩膀,战天钺才一歪身,几个侍卫的剑就刺到了。
他狼狈地就势一跌,滚了几滚,猛地飞身从窗子射了出去。
“快抓住他……”战擎天捂住血流不住的肩膀吼叫道。
御书房外,御林军已经赶到,冲在前面的阮昊焱见战天钺还没站稳就冲了上去,战天钺抬头一看这么多的士兵,不敢恋战,飞身掠上房顶,几个起落就飞到远处。
只听半空一声呼啸,战天钺的宝马飞跑而来,战天钺一跃上门,杀出宫去。
“快给朕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战擎天摇摇晃晃地走到御书房门口,咆哮着吼道。
“快去请御医!”公公一见他指缝中流出的血,赶紧叫起来。
一时宫里陷入一片混乱,喊声惊动了庄太后,听说皇上被战天钺杀伤了,庄太后赶紧赶了过来。
阮依雯也带着庄家姐妹赶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庄太后叫来公公问话。
公公无奈,只好把听到皇上和战天钺争吵的内容说了出来,听到是为了沐行歌,庄太后顿时怒道:“哀家早说了那女人是红颜祸水,皇上就不该留下她,怎么
样,应口了吧!来人,去栖雁阁把沐行歌带出来,推出去斩了!”
阮依雯不出声,默默地看着王太医给皇上处理伤口,那边隔了帘子,只见王太医的身影忙碌,却不见战擎天发话。
几个留下来侍候的副将也面面相窥,不知道该不该听太后的命令。
“你们愣着干嘛?没见皇上钺王都因为那妖女反目成仇了吗?还不杀了她,难道真要让她把我们西溱弄得国破人亡才行吗?”庄太后怒了。
“去把人带来!战天钺不是喜欢她吗?把她吊在宫门口,朕要看看战天钺对她的喜欢到什么地步!会不会来救她!”战擎天在帘子后面发话了。
侍卫们终于动了,冲向栖雁阁。
***
从宫里传出第一声“钺王谋反了!”,沐行歌就听见了,她冷冷一笑,嘲讽地自言自语:“战天钺,你又利用了我一次!你这样,还让我如何相信你呢?”
所有日间的温情全没了,沐行歌整理好衣服,走下楼,几个侍候的宫女都还没休息,不安地看着她。
等侍卫冲进来,沐行歌没任何反抗就让他们带走了。
被吊到宫门楼上那一刻,她的脸上也没什么其他表情。
战擎天包扎好伤口来到宫门楼上,挥手让侍卫们都退了下去,才信步走到沐行歌下面,抬头看着她,淡淡一笑:“沐行歌,怎么样,背叛朕的滋味不好受吧?”
沐行歌垂眸,唇角微微一扯,道:“战擎天,你和战天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都利用我,你们不是我的朋友,所以谈不上我背叛谁!”
战擎天微笑:“沐行歌,你这话错了吧,朕是想把你当朋友的,是你先背叛了朕……别以为朕不知道,昨日如果不是你帮了战天钺,他和阮依雯一定会暴露的!”
沐行歌回以嘲讽一笑:“战擎天,战天钺明明知道你设了局,却还配合你演戏,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没有挑明之前,我们是好兄弟!”战擎天沉下了脸,他听出沐行歌的言外之意,不由警惕起来,他和战天钺在这场戏里各取所需,那沐行歌配合演这场戏,又是想得到什么呢?
“是啊,真是兄弟情深!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配合你们演的!不要小看了女人!”沐行歌一语双关。
“你什么意思?”战擎天不解地问道。
沐行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自己去想,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睡觉。被吊着又怎么样,也抵挡不住她如潮的倦意来袭。
战擎天看着她,一会傻眼了,这女人还真的睡着了?
只见火把的光线照射下,沐行歌唇角微垂,眼下无法掩饰的疲倦,双手高吊着,玲珑的身材一展无疑。
战擎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呆了,明明这女人就没有国色天香的容颜,可是就算在如此的劣势下,她就有本事吸引他的目光。
想到战天钺和她拥吻的那一幕,战擎天眸色深沉,战天钺心性颇高,就算演戏,也不可能主动吻一个女人!
难道战天钺不是演戏,是真的看上了她?
战擎天想着,听到楼那边有人轻唤道:“阮娘娘!”
阮依雯来了?战擎天脸色又一沉,转过了身。
阮依雯抱了一袭斗篷走了过来,看见他施了一礼:“皇上,夜深了,皇上又受了伤,妾身不放心,来看看,皇上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战擎天冷笑道:“战天钺谋反,朕哪还能休息,今晚不抓到他,朕睡不着!”
“皇上,几位将军都去搜捕他了,钺王府皇上也派人去抄家了!他的兵马又给了连将军,他孤身一人能逃到哪呢!皇上放心吧,一定能抓到他的!”阮依雯说着上前,给战擎天披上斗篷。
战擎天身子一扭,斗篷掉在了地上。
阮依雯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斗篷上,委屈的眼泪就一滴滴掉了下来,她也不说话,弯腰捡起了斗篷,转身就走。
战擎天愣了一下,看着阮依雯的背影,这动作出奇地像阮依然以前爱做的,她一生气也是不愿意说话,转身走人的。
战擎天想起那些诗,心里又矛盾了,那些曾经让自己倾心的诗真
是出自阮依雯手上吗?如果是,那自己不是爱错了人?
想着,想弄清楚的心就躁动起来,不自觉往前追了几步,叫道:“依雯!”
阮依雯站住了,微侧身,强忍着委屈轻声道:“皇上还有什么交待?”
“朕觉得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你陪朕回去吧!”战擎天淡淡地道。
“妾身遵旨!”阮依雯欠了欠身,让到了一边,让战擎天先行。
战擎天走上前,从她手上取下了斗篷,递给她:“你披上吧,夜深了,风凉!”
“多谢皇上,妾身不冷,还是皇上披上吧!”阮依雯含着泪重新给战擎天披上,落下时,手不经意地滑过战擎天的手,微凉的感觉让战擎天心一动,低头看她低眉垂眼,明显受了委屈又不愿意暴露出来的表情楚楚可怜。
这是和阮依然截然不同的性格,联想到那些夹杂了幽怨的诗,战擎天心里有一半相信的意思了。
“我们回去吧!”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一起往寝宫走去,侍卫宫女跟了一队,都静悄悄地尾随着沉默的两人。庄家姐妹也在其中,两人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人,钺王谋反跑了,那不是没机会证明两人的私情了?
这可对她们不利啊,还想着扳倒阮依雯,两人就能做妃子,现在看皇上的架势,今晚是要留宿东宫了?
到了东宫门口,阮依雯站住了,施了一礼:“皇上,妾身到了,恭送皇上!”
不说这话战擎天可能还不想留宿东宫,一听这话,本能地就道:“朕今晚受了伤,需要人侍候,朕看阮妃很适合,今晚就留在东宫吧!”
“皇上,这……”
阮依雯为难的话还没说完,战擎天就沉着脸往里走:“朕意已决,阮妃来侍候朕吧!”
“皇上留宿东宫!”公公已经吆喝开了,东宫里面的宫女听见,慌忙出来迎驾。
阮依雯垂下眸,掩去了眼里的嘲讽,不疾不徐地跟了进去。
虽然有宫女太监侍候冲淡了许多压抑的气氛,可是等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时,阮依雯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她换了白色的里衣,紧张地站在床边。
战擎天也让太监换上了里衣,坐在床边,他看看阮依雯,见她交握的手在轻轻颤抖,就冷冷一笑,嘲讽道:“紧张吗?是为骗了朕紧张?还是怕侍候朕?”
他还记得,阮依雯进宫的第一天,也是如此紧张,他一看就索然无味,勉强做了事,就翻身睡了。
现在回想起来,就多想了点,她那时的表现,也许不是紧张,而是不愿吧!事后她也没像其他妃子一样讨好自己,这更是坐实了不愿的事。
想起关于她和战天钺的密信,战擎天更是羞恼,感觉自己被人骗了般。
“依雯没有骗皇上!何来紧张一说!”被战擎天一抢白,阮依雯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红了眼,瞪着战擎天:“皇上还怀疑依雯的话,如果今日过来是为了证明依雯是不是撒谎,那皇上可以考依雯!”
“行,朕问你,三年前朕生辰,依然给朕送了一件礼物,上面写了首诗,内容是什么?”战擎天不客气地问道。
“那礼物是不是条娟帕,上面绣了皇上的小字?”阮依雯紧接着背了一首诗,诗里夹杂着战擎天的小字,战擎天听了怔了一下,全对。
“这诗是依然让我用皇上的小字写的,还有其他两首诗,也分别镶了皇上的字,我写给皇上看算了!”阮依雯走到桌边,找了纸笔,提笔就写了起来。
战擎天注意到阮依雯竟然是左撇子,心就凉了半截。记得依然是右手使剑,可是写出的字有点别扭,当时他还好奇地问过她,依然的解释是自己写字是左手。
战擎天在热恋中,从没怀疑过依然说的不是实话,现在见阮依雯用左手写字,当时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释。
一会,阮依雯写好,捧了双手呈了上来,战擎天一见,内容和字迹都和当时依然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连左手特别的笔划都一样。
再没怀疑了,阮依然的确骗了自己,那些和自己来往,被他奉为珠宝的书信全是阮依雯写的。
战擎天呆呆地看着,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对依然痴心一片,她死了都立她为后,后位空悬,没想到全是假的!
“皇上相信了吗?如果不
是皇上太过分,放着一个活人不管不顾,还侮辱依雯抄袭姐姐,依雯也不会说出此事!”
阮依雯垂了头,低低地抽泣着:“皇上,依雯被冤枉进大牢都可以忍受,可是皇上的侮辱却比进大牢更刺伤依雯的心!依雯喜欢皇上错了吗?皇上,如果真的对依雯无心……请放依雯一条生路,让我出宫……依雯愿意找家庵堂,常伴青灯!”
她说着在战擎天脚下跪了下来,未挽的青丝流泻在白衣上,显得单薄惹人怜爱。
战擎天看着,心慢慢软了,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对不起,以前朕不知道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眸光微闪,虽然已经相信诗是阮依雯写的,却不相信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她和战天钺的事还像几根刺扎在他身上,不弄个明白,他怎么能相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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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加了4q字,(*__*)嘻嘻……,谢谢亲们对风不离不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