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谁陷害了沐行歌

蔚然语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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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洛无远再听完阮依雯的要求,他的心也和连子夜等一样沉重了,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战天钺和沐行歌闹翻的后果,阮依雯现在就敢无法无天地要挟战天钺,要是她做了皇后,那岂不是更变本加厉了旎?

    而最重要的是,战天钺和这样的女人能生活在一起吗?

    “皇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阮依雯的要求,要是答应了她,那不是更让他们嚣张吗?”洛无远冲动地道。

    连子夜冷笑一声:“不答应难道让皇上死吗?你妹妹配合阮依雯弄出这样的事,他们给皇上别的选择了吗?”

    几人都不赞成战天钺答应,可是看战天钺的情况,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都愁眉不展地看着战天钺。

    “都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战天钺反过来安慰他们,他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没等阮依雯对付他们,他们就自己先倒下了鞅。

    几人哪会不懂他的苦心,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异口同声地道:“皇上,我们该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会配合皇上粉碎他们的阴谋的,决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嗯,我感染了瘟疫的事都别说出去,无远,沐行歌来了西溱,你想办法先联系上她,阻止她过来,她很聪明,一定有办法帮那些病人的,你们先去灾区,这边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药材的!”战天钺吩咐道。

    洛无远苦笑道:“只怕晚了,按你的说法,阮依雯的目标是她,估计早就让人把她引到了这里!”

    战天钺心一沉,他刚才被自己的事弄的心烦,疏忽了这一点,阮依雯都得到了沐行歌来西溱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利用呢!

    “四爷,我去找洛轻言吧,她感染了瘟疫,一定要想办法医治,我想办法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弄到那些药材!”洛无远发狠地道。

    战天钺想了想,这也是办法之一,洛无远毕竟是洛轻言的哥哥,洛轻言只要不是坏的无可救药,相信洛无远会说服她帮忙的。

    “行,那你去找洛轻言,无远,我和她的恩怨可以不计较,只希望她良知为泯,能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算我替那些百姓感谢她了!”战天钺真诚地道。

    洛无远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尽量劝她的!四爷,你放心,她要不帮忙,以后我就没她这个妹妹了!我洛家没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能原谅她,我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她的!不说了,我这就去找!”

    洛无远说完就走了,战天钺安排白子骞和连子夜分头做事,白子骞负责监视山上的人,连子夜还是去找沐行歌。

    战天钺又把几个心腹将领找来,一一部署,这些将领只知道战天钺感染了瘟疫,不知道是洛轻言的功劳,几人都以为是被那些病人传染的,心疼之余都劝战天钺保重身体。

    等战天钺安排好,才让建兴把怪大叔请来,怪大叔一看战天钺的病情又加重了,急得团团转,一边搓手一边道:“不可能啊,我都给你服了治瘟疫的药,怎么还会加重呢?难道我什么药材没用对吗?”

    战天钺冷静地道:“大叔,我让你来看不是让你自怨自艾的,你赶紧研究,到底是什么药材没用对,可别等我抢到那些药材,你才说没有用!”

    怪大叔撇撇嘴道:“肯定有效,否则他们怎么费尽心机地收集这些药材……”

    战天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为什么你的药无法控制我的病情呢?你之前舍不得给那些病人用,所以也不知道效果,现在我给你做实验,我都没见效,就证明你配制的药材有问题!你还是赶紧研究问题在哪吧,否则要是传染给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这不可能!我百毒不侵,你的瘟疫感染不了我的!”怪大叔自信地道,说着,他突然一拍脑袋叫道:“皇上,要不我再给你炖锅毒粥吧,以毒攻毒,说不定你的瘟疫就被治愈了!”

    战天钺一想到吃过他的毒羹受的罪就摇头:“不要,你赶紧去研究吧,这次可别让我失望!”

    怪大叔嘟了嘴,小孩一般赌气地走了出去。

    战天钺突然叫道:“回来!”

    怪大叔一溜烟地跑回来,笑道:“皇上是不是改主意了?”

    战天钺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看到山上他们布的毒了没?你可有办法解除?”

    怪大叔苦笑:“看了,没办法,我都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毒,我弄了点给野狗吃,才吃了够立刻口吐白沫就

    死了!”

    战天钺蹙眉:“你说这世上谁用毒最厉害啊?”

    怪大叔抓了抓脑袋道:“以前是毒娘子和我最擅长用毒,那毒娘子比我更胜一筹,我都不敢惹她。现在毒娘子死了,按理就是我了,可是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可见还有比我更厉害的!”

    战天钺冷笑道:“上次你帮着向媛骗我她中的是尸毒,这次到嘉卫我都知道了。”

    怪大叔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地道:“向媛中的本来就是尸毒,只是她自己解了,装模作样给你看而已!我当时也是想着她和你情投意合,没戳穿她而已!再说,她毕竟是我师妹,我帮她也是应该的!”

    战天钺对这人的脑回路没辄了,思想这么简单,难怪轻易就被人利用了,还好这人虽然简单,却因为自己上次喝了他的毒粥对自己有好感,愿意帮自己,否则他又多了一个敌人。

    “向媛能解尸毒?”战天钺突然发现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

    “那当然,否则她怎么敢替你挡镖呢!”怪大叔得意地说:“我这师妹很聪明,用毒用镖都很厉害,只是用毒很伤人,女人长期接触毒会影响皮肤和生育,所以她很少用。”

    战天钺心沉了下,边思付边道:“可是她在嘉卫却是中了尸毒死的,按你说的,她会解毒,她又怎么可能中毒死呢?”

    “这不可能吧!”怪大叔皱眉:“我还以为她被人杀了,怎么你说她是中毒死呢?”

    “我亲眼看见的,她用尸毒杀沐行歌,结果被尸毒感染的虫子咬了,皮肤一块块地掉了下来,后来就发狂砍人,结果被双头兽咬死了!”战天钺道。

    “怎么可能,我师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虫子咬了就中毒呢,就算是,她身上带了解毒药,吃了就没事了,又怎么可能发狂呢,你一定看错人了!”

    怪大叔嘻嘻笑道:“她要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她死几十次都不够死呢!”

    战天钺陷入了沉思,当日他们没找到蕙忻,事后也不见蕙忻,如果怪大叔说的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死的根本不是向媛,而是蕙忻,向媛让他们都以为她死了,自己悄悄跑了,她是另有阴谋吗?

    战天钺一时想不出向媛假死的原因,却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自己现在明处有阮依雯和洛轻言,如影这几个仇人,要是暗处再多了向媛,防不胜防啊!

    “怪大叔,如果向媛没死,那山上的毒你看像她的风格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蹙眉想了想道:“不清楚,她从来不和我聊这些,我从师门出来也有几年没见她了,还真不知道她什么风格!”

    “那你们师门还有其他什么人?”战天钺追问道。

    怪大叔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个大师兄,我师父死后就是他教我们,几年前他和向媛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就把我们两都赶下山,他自己也离开了,我后来遇到难事去找他,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打听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哦,你们大师兄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战天钺很好奇。

    怪大叔笑道:“我们大师兄叫草芥,他说自己就像野草一样微末,他今年应该三十多吧,向媛被我师父捡回去的时候还小,经常都是他带着她。师父死前给大师兄说了门亲事,只是那女子才和大师兄定了亲没多久就患病死了,大师兄后来就没说过亲了。一直到和向媛吵架前,有个被大师兄救过的农妇给他说了门亲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成亲了没,被大师兄赶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们大师兄和你们相比,医术毒术厉害吗?”战天钺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是从小跟着师父的,我是半路才去的,师父老说我没有他和向媛有灵气,我不服气,我怎么就不如他们呢,我一定会超过他们的!”怪大叔拍着胸膛叫道。

    “你们在哪里学艺呢?”战天钺对怪大叔的自负已经没脾气了,这人就是小孩性格,难怪一直没什么长进,闹腾的太厉害了。

    “就是前面这座山……”怪大叔讪笑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又想着是巧合,就没告诉你!”

    战天钺气得狠狠瞪着他,如果自己不问,怪大叔不说,估计谁也不知道这事的蹊跷吧!

    没有侥幸了,他已经弄清楚阮依雯为什么要换这里修行了,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向媛没死,她联合阮依雯给自己布了这样一个局!

    “你既然在这山上生活过,那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药材,除了这条山路还有什么路能上到山上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笑道:“这山半山腰有个巨大的山洞,是我师父发现的,里面有几个宫殿大呢,用来装药材可以装几百车呢!至于上山的路,就这一条,我师父不喜欢人打搅,连路都没有修,这条路还是我们离开后那些猎人踩出来的!我们在山上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上去打猎。因为我师父和我大师兄养了很多毒蛇守山,向媛和我就是在这跟着我大师兄学会驱蛇招蛇呢!不过我一般招它们来都是吃它们,我不用它们害人的!”

    战天钺耐心地道:“不可能只有一条上山的路,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能上去?”

    怪大叔摇头:“真没有,这山的另一面是条峡谷,全是峭壁,下面有条深涧,水流很急,别说一般人无法穿过爬上来,就算我们会武功的,也没本事飞掠上去。就算偶然有人能过去,那么光滑的峭壁也爬不上去,不小心摔下去会摔成肉饼的!”

    战天钺听了心一动,道:“你带我去看看!”

    怪大叔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啊,要能上去,我早就说了!何况你现在还发着热,那边很冷,你去会加重病情的!”

    “我就去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就带我去看看啊!”战天钺催促道。

    怪大叔无奈道:“要去也是明天天亮去,现在是晚上,要是点了火把,对面的人会发现的!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

    战天钺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了,怪大叔说的对,要是点了火把,光亮会让对面的人发现的,到时就打草惊蛇了。

    “嗯,你去休息吧,明天带我去!”战天钺送走了怪大叔,让建兴去找白子骞,弄来了当地的日志,就学着沐行歌钻研起地形来。

    只是看了一会,他就看不进去了,头很痛,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放弃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到床上躺着。

    还以为休息一会就会好,可是头越来越痛,几乎到了让自己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死死咬着牙抵抗着,终于受不了,就叫:“建兴……”

    建兴赶紧跑进来叫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让怪大叔来一下!”战天钺忍着痛挤出这句话。

    建兴赶紧跑去请人,他来到怪大叔临时住的房间,见屋里还亮着灯,就敲了敲门道:“大叔,皇上请你过去一下!”

    “嗯,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怪大叔声音有些迷糊地道。

    “你快来啊!”建兴还以为怪大叔已经睡下了,被自己吵醒声音才这样,催促了一声就先回去复命。

    屋里,一个女子听到建兴的脚步声走远了,才从怪大叔的脖子上把刀拔了下来,接住了怪大叔往后倒下的身体,迅速塞到了床下。

    她站直身子,整理好床铺,就从床上取过怪大叔的包袱,匆匆换上了怪大叔的衣服,随后走到了镜子前,给自己贴上了人皮面具。

    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她对镜里无情地一笑,伸手戳了戳镜中的脸,狰狞地一瞪眼:“老东西,你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替你管住,以后你再也不能乱说了!”

    她左照右照,看没破绽了才走出去,到门口,她对看守的侍卫道:“记住,别让任何人进我的屋,否则被毒死了我可不管!”

    侍卫早已经习惯了这老头的怪癖,点了点头。

    女子这才满意,大步往战天钺的房中走去,进门,看到战天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副痛苦的样子,她脸上掠过一抹嘲讽之色,稍纵即逝,垂头沙哑了声音道:“皇上,请我来有何吩咐?”

    “大叔,我头很痛,你帮我看看!”战天钺烦躁地道。

    女子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我看看……”

    她的手搭上了战天钺的手腕,有一瞬间有种冲动,想一把掐死这人,这可是她最好的机会啊!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装模作样地把了脉,从怀中掏出了个玉瓶,倒出了一粒药:“来,吃了就不痛了!”

    她把药丸塞到战天钺嘴中,看着战天钺迫不及待地咽下,她无法控制地想大笑,战天钺,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吃了以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了,哈哈哈!

    “大叔,这药好苦……”战天钺突然一阵

    干呕,一把抓住了她,翻身爬在床边就吐了起来,才吃进去的药全吐在女子的靴子上。

    碧绿的汁液混合着战天钺吃下去的晚膳,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女子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战天钺的手已经迅速地点了她的几处穴道。

    “来人……”战天钺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就对着壶嘴喝了几口水,又吐了出来。

    “皇上,有何吩咐!”建兴跑了进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惊讶地瞪大了眼。

    “让白将军来一下!”战天钺跌坐在椅子上,蹙眉看着僵坐在自己床上的人。

    一会白子骞来了,进门看到战天钺痛苦地支着额头,而床上,坐着怪大叔,他一脸困惑:“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子骞,去,看看她是谁?”战天钺指了指怪大叔。

    白子骞愣了一下,那不是怪大叔吗?战天钺这是病糊涂了,连怪大叔也不认识了?

    “愣着干嘛,去检查一下!”战天钺见他不动,怒道:“你和她一样以为我病糊涂了吗?”

    白子骞被他一吓,赶紧走了过去,看到“怪大叔”乱转的眼睛似曾相识,白子骞恍然明白了什么,没等战天钺再催促,伸手抚上了“怪大叔”的脸。

    怪大叔眼睛里露出了屈辱的表情,白子骞也不管,继续摸,终于摸到了耳边凸起的地方,他一扯,哗地就把人皮面具从对方的脸上撕了下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白子骞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怒发冲冠:“洛轻言,你这贱人,原来你躲在这……”

    难怪他们找不到洛轻言,原来她竟然扮成怪大叔的样子混在他们中间……

    白子骞一阵冲动,掐住了洛轻言的脖子吼道:“洛轻言,你怎么敢暗害皇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他的?”

    洛轻言脸都被他掐紫了,战天钺一见,撑着道:“子骞,别冲动,派个人去叫无远,让他来处理!”

    白子骞这才悻悻然地放开洛轻言,走出去找人去找洛无远。

    屋里,洛轻言和战天钺对视着,战天钺手支着额,不想说话,洛轻言被点了穴道也说不出来,建兴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到那些污秽想去打扫,战天钺制止了:“等下,建兴,去找李军医来,你再去怪大叔房里看看,有什么情况别声张,来禀告我就行!”

    “是!”建兴赶紧走了出去,先到怪大叔房里查看,看到床下的尸体他也不敢声张,请了李军医就带到战天钺房中。

    “李军医,去看看那堆污秽里有什么毒药!”战天钺吩咐道。

    李军医依言走了过去,蹲在地上观察那些呕吐物,半响道:“皇上,这不是毒药,但是含了很多*草,服用后会令人散失神志,时间久了会伤害脑子,变成傻子!”

    “你再看看洛轻言,她可有服食过这种药物!”战天钺吩咐道。

    李军医走到洛轻言面前,把了脉,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睑,洛轻言的瞳孔白里有些淡淡的绿色,李军医放开她,禀道:“洛小姐也服食了这种药,看情况倒不太严重,也许服食的数量不多吧!”

    “嗯,李军医你可有办法消除药效?”战天钺问道。

    李军医沉吟了一下道:“办法是有,就是有点费事,需要一点时间熬制解药!”

    “你赶紧去熬制,不管多费事,都要帮她解了药效!”战天钺吩咐道。

    李军医领命而去,白子骞回来了,后面跟着洛无远,他一进来看到洛轻言就冲了过去,抬手一巴掌就甩到她脸上,边吼道:“洛轻言,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

    “无远……”洛无远还要打,后面跟进来的洛家老爷子喝止道:“行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你先别动手!”

    洛家老爷子是来到这遇到洛无远听说了洛轻言的事就赶来的,他看看洛轻言的样子,又看到地上的呕吐物,没等战天钺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倒吸了一口冷气。

    洛轻言害战天钺染上瘟疫不说,现在还想控制他,这孙女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皇上,对不起,老夫教出这等不孝女,老夫有罪啊!”洛老爷子痛心地道。

    战天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她也是受人教唆,不能全怪她,要认真追究,我也有错,老爷子别说

    了,先想办法救她,她感染的瘟疫比我重,又服食了*草,神志不清,老爷子先带她去找大夫吧!”

    洛无远一听就赶紧道:“我家老爷子有个老朋友就是神医,老爷子到这里来就是来找他帮忙的,只是没找到他,一会我们再去找!”

    洛老爷子点头道:“之前我也没想起他,是听说皇上到了这一带才想起这事,我都几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搬走。”

    “哦,他叫什么名字,让白子骞帮你们去找吧!”战天钺道。

    “草芥,这人医术很高,就是不愿意抛头露面,老夫和他算是忘年之交,我去请他,他会帮忙的!”洛老爷子自豪地道。

    战天钺怔了一下,苦笑:“老爷子,你还不知道,轻言杀了他师弟怪大叔!”

    “什么?”老爷子呆住了,回头看了看洛轻言,心都凉了,洛轻言这都是做了些什么事啊,从前再飞扬跋扈也不会轻易乱杀人,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都觉得陌生了。

    洛无远看老爷子失望的眼神,也很心疼,但还算忍不住为妹妹说话:“老爷子,别怪轻言,皇上不是说她神志不清吗?这不是她自愿的!”

    “别为她解释了,你先把她带走,以后我再和她计较!”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洛轻言,向战天钺告辞,就带了自己的人去找草芥。

    战天钺把白子骞等留下,共同商议怎么上山找药材,说着说着,战天钺没声音了,众人一看,战天钺撑不住,坐着昏睡了过去。

    白子骞又心疼又焦急,和建兴一起把他扶到床上,两人轮流守着,可是一直到太阳出来,战天钺也没醒来。

    建兴赶紧把李军医找来,李军医看了看情况,焦急地道:“皇上的病更重了,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

    白子骞气得要死,直骂洛轻言扫帚星,害了战天钺,又杀了怪大叔,现在都没人能帮战天钺控制病情了。

    他出去找洛无远,催着洛无远赶紧去找草芥,众人忙的焦头烂额,可是到晚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看到战天钺昏昏沉沉地躺着,洛无远也急了。

    众人正着急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个阮依雯的侍女,声称是奉阮依雯的命令来给战天钺送礼物的。

    连子夜让人把那侍女带进来,那侍女送上一个盒子,微笑道:“我们小姐听说皇上身体不适,特命奴婢送上一份礼物,这礼物能让皇上病情有所好转,但是不能根治……小姐说了,皇上知道她想要什么,要想治好病,就按她说的去做!小姐还说了,让皇上别拖着,否则时间长了,皇上就算答应小姐的要求,小姐也没办法救他了!”

    连子夜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里面有两颗丸药,那侍女交待道:“这两颗药每隔一天吃一次,两天后沐行歌会到这,皇上要是抓了沐行歌送给小姐,小姐就会送来根治的药,否则,皇上就自求多福吧!”

    侍女说完得意洋洋地走了,连子夜不敢相信阮依雯,把李军医叫来检查这两颗药,李军医检查了半天,确认药里没有毒药,连子夜才敢给战天钺服下。

    说来也算神奇,服下药丸没多久,战天钺醒了,喝了两碗粥后感觉精神好多了。

    连子夜把阮依雯派人送药的事禀告了战天钺,战天钺听了久久没说话,阮依雯这是把自己的命捏在了手中,达不到她的要求,自己就没命了,她这是让自己选择要保自己的命还是沐行歌的。

    “皇上,要不先把沐行歌交给她吧!”白子骞讪讪地道,怕战天钺不高兴,又补充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把沐行歌交出去,皇上治好病,我们再想办法救她回来!”

    战天钺失笑:“子骞,你想的太简单了!别的不说,就说把沐行歌交给她,阮依雯就会真的放过我吗?还有忠心蛊等着我呢!而且,沐行歌的性格你该知道,我把她交出去,和贺兰嵛当初把她送到西溱有什么区别呢?就算事后我能把她救回来,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白子骞想到贺兰嵛的结局,心一寒,除非阮依雯杀了沐行歌,否则沐行歌只要活下来,她决不会放过战天钺的!

    “我对她说过,我和贺兰嵛不一样,我不会拿她来换我的命的!”战天钺咬牙道。

    “可是如果皇上不把她交给阮依雯,皇上你的病怎么办?”白子骞急道。

    战天钺摇摇头:“子骞,你别说了,如果我命中这一劫逃不过去,那我就认命了,反正我不会牺牲沐行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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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骞劝谏不了,只好黯然地退了出去,他去找连子夜商量,想背着战天钺去抓沐行歌。

    连子夜一听就沉声道:“你最好别做这种事,皇上知道了决饶不了你的!跟了他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吗?沐行歌不出意外还好,要是出意外,你死一百次也不够弥补你的过错!子骞,你没成亲,也没有喜欢的人,你不了解沐行歌对皇上的意义……”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皇上为了她,都肯答应不纳妃,从西溱追到嘉卫,从嘉卫追到北俞,你还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吗?他是认真的,比当初对阮依雯还用心。他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沐行歌受伤啊!”

    白子骞不服气地道:“可是那女人对皇上不是这样啊!要是她能像皇上对她一样对皇上,我也不会说这种话!”

    连子夜摇头:“她不是来了西溱吗?你想过她为什么来吗?西溱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皇上都能感染瘟疫,她为什么冒着被感染的危险来呢!而且,凭她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阮依雯在这,她没逃回北俞,还是赶过来了,为什么呢?”

    “也许她是想坐享渔翁之利!趁机杀了皇上夺了西溱!”白子骞忧心地道。

    连子夜失笑:“你想多了吧!如果她有这样的想法,阮依雯又怎么可能让她来和自己分一羹呢!”

    “子夜,我但愿我想多了,可是我们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皇上感染了瘟疫,此时要是沐行歌趁虚而入,我们会很被动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连子夜被他说的也有些心虚了,叫来几个将领,私下做了些防卫的安排。

    第二天,战天钺精神更好了,他等不了洛老爷子找到草芥,就带着连子夜绕到了后山,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上山。结果去到发现情况比怪大叔说的还严峻,那峡谷山涧根本过不去对面,水流太急,而且很艰险,就算有绝世武功也办不到。

    看着对面,战天钺心急如焚,难道就这样被困在这里吗?

    一行人从下游走到上游,都找不到路,眼看天快黑了,大家才挫败地打道回府。

    一回到营地,留守的白子骞就气急败坏地迎上来,张口就对连子夜道:“我的担忧是对的,我刚得到了消息,沐行歌夺了我们几个城池。她不会到这里来了,皇上,你舍不得对她下手,她对你下手了!”

    战天钺一愣,把白子骞叫到了屋里,问详细经过。

    白子骞气恼地禀道:“皇上不是让我派人去阻止她来吗?我的人刚才回来禀告,沐行歌半路就折了回去,带人攻下了几个城镇,如今正派人去打王城呢!皇上,不能放任她了,我们去抓她吧!”

    白子骞话还没落音,外面就有人禀告,说阮依雯的侍女又来了。

    这次战天钺亲自接见了那侍女,那人一进来就笑道:“皇上,我们小姐又派我给你送药了,她说皇上该知道沐行歌背叛你的事了,皇上一定很想亲手杀了她。小姐担心你支持不到见到她,就让我给你送药。小姐说了,以皇上的本事,想杀了沐行歌十天就够了,这次给你五颗药。皇上如果十天内杀不了她,小姐不会再给你药了,她说就当你们没缘分吧!她会扶持七殿下做皇上的!”

    “七殿下?战天渝……他落在了阮依雯手上?”战天钺脸色变了,战天渝从战擎天死后就悄悄走了,他找了他很久都没找到他,难道他一直在阮依雯手上?

    那侍女嘿嘿一笑:“皇上不知道吧,七殿下在山上和我们小姐相处的很好呢,还指点我们小姐武功!要不是他比小姐小很多,我们都觉得他才是最适合小姐的夫君!”

    战天钺说不出话,为阮依雯的无耻,这女人勾搭自己不成,连战天渝也不放过啊!

    侍女留下药还叮嘱了一番,让战天钺别耽搁时间误了自己,就得意地走了。

    战天钺拿着药丸思考了半天,让连子夜等人拔营出发。

    洛无远听到消息后跑来找战天钺,开口就道:“你真的要去抓沐行歌吗?你不怕中了阮依雯的计吗?”

    战天钺冷冷一笑,反问道:“你相信沐行歌会趁人之危夺了我的皇位吗?”

    洛无远抿了抿唇,半响才道:“她应该不是这种人!”

    战天钺意味深长地道:“可是有人却想让我相信她是这种人!你觉得这人会是谁呢?”

    洛无远摇头,困惑地道:“阮依雯想你杀了沐行歌,可不想她夺

    了你的江山,这人应该不是阮依雯!”

    战天钺点头:“所以她才一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给我送药,这也证明了你说的对,她是想我杀沐行歌,却不想失去做皇后的机会!她给我药是利用我除了沐行歌!”

    “我糊涂了,她不是陷害沐行歌的人,那谁会陷害沐行歌呢?”洛无远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