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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封小七迷迷糊糊感觉到头疼,刺痛感如同一把钢锥在头盖骨上钻眼,越钻越深,钢锥不但往里钻还在往四周锯,整个头盖骨快要炸开了。
我靠,难道没死成被鞑子抓住了?正在行刑拷问吗?他心里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又一惊,自己怎么想起来说我靠两个字,靠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何自己会这么自然流畅的想起这个奇怪的词语?没待想明白又是一阵剧痛袭来,随即昏死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封小七大叫一声,惊醒过来,头盖骨还是钻心地疼。他睁开眼,发觉自己仰面朝天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双手双脚呈大字形被牢牢绑住,身上赤光光不着寸缕,头顶上方一颗宝珠,不知是何等神物,放出耀眼的光芒,看一眼便刺得眼珠生疼。
他又闭上双眼,慢慢睁开,稍稍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屋中情形也清晰地映入眼帘。但是双耳之处麻木,无任何知觉,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肯定是被鞑子刑讯的时候刺聋了,他心中有些酸楚。
天花板是平平的,一片白sè,上面镶嵌一个鹅卵大的宝珠,放出耀眼光芒。再侧头往左边看,距墙边约有六尺有余,墙边有一排三层木架,上面零散放一些奇形怪状的小刀、钢锯和很多看不懂是什么的零散物件,还有很多一团团带血的棉纱布散落在架子上,架子的木板看来长期被血水浸泡,都已成锗红sè,鼻中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看来是拷问犯人的刑房了,他暗暗琢磨。
再往右边转头,右边竟然和自己并排也是一张木板床,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仔细看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孩子,双目被白布绑住,鲜血已将白布大部分染红,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看来是两个招子已经废了。
再往身上看,吓了一跳,这个孩子也是全身**,双手双腿都已齐肩齐大腿根断去,整个人已成为一团肉球。四肢伤口同样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血流了整张木板。那孩子人事不省,面sè苍白,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七心中悲愤。鞑子如此伤天害理,灭绝人xing,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实在是禽兽不如。
他吃力地晃晃脑袋,耳中有感觉了,嗡嗡声不绝于耳,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却什么也听不清。
他用力勉强抬起头往自己身上看,还好没有伤口,应该是鞑子还没有对自己下手。
紧接着他发觉有些不对,用力把头抬高,吃惊地发现脚那边方向,靠着墙边摆放着四个大坛子,约有一尺多高,每个坛子上都有一个硕大的人头在晃动。
他定睛一瞧,那四个人头在坛子口探出来,正对他摇头晃脑,嘻嘻傻笑,还有一个正在吐舌挤眼,冲他做鬼脸。
小七大吃一惊,这种江湖邪门他知道,很多走江湖的拍花子,四处走街串巷寻找独自玩耍的孩童,用独门药包拍在脑袋上**后虏走,截去四肢,折断脊椎骨,放在坛子中养大,这些坛子人被称为人彘。那些拍花子用这些人彘在偏远乡村街头卖艺乞讨,残忍至极,自古以来都被正道江湖追踪剿杀,自己的神盗门也曾剿杀过数个此类邪门歪道。
没想到这些江湖邪道竟然投靠了鞑子做鹰犬,小七心中大怒。
耳中嗡嗡声渐去,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房内旁边木板上垂死少年细若游丝的呼吸声,脚下侧四个坛子里的人彘呜呜啊啊发出的怪叫声,应该是舌头也被割了。
砰地一声,房门打开,三个男子嬉笑打闹着走进门来。
小七注视着他们,见他们衣着打扮奇特,二人短发,一人光头,其中短发两人的衣领很大,奇怪地向两边折开,看上去十分怪异。光头身上披一件白sè长袍,不过长袍上也是血迹斑斑,看来这是一个行刑手。
那光头见小七醒来,面露喜sè,得意地向旁边两人说道:“你看,老子没说错吧,就是**药用多了点,死不掉,这不醒过来了吗?”
其中一个短发人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这个野医生运气,要真弄死了,老大说最少罚你三千块钱。”
另一个短发男子也不搭腔,走到小七旁边木板床前,用手试了试那孩子的呼吸,担心地问:“这个死不掉吧?我看好像不太好啊。”
光头走过来翻翻男孩眼皮,又在靠墙架子上拿起一个奇怪的东西,有两根头塞进耳朵,一根长线拖着一个圆头放在男孩心口,只见他仔细听了一会儿,便摘下耳朵里的两根,将这物品扔回到架子上,满不在乎地说:“死不掉。唉,咱们最好能找个麻醉师,这种大手术没有麻醉,死亡率很高的,到时候又来找老子麻烦。”
说完,光头走到小七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嘴里啧啧笑道:“小子醒啦?这眼神贼溜溜的,瞪着老子干嘛?想跑啊?”
听到这话,三个人都嘻嘻笑了起来。
“准备干活吧,早点干完晚上去歌厅,听说新来的几个功夫不错,这回让老子先挑,谁也别跟老子抢哈。”
光头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块白布捂在口鼻处,白布两侧各有一根线头正好套在双耳上。他又摸了摸小七的眼睛,顺手给了小七一个耳光,笑道:“小子,最后再看一眼吧,等爷爷把你眼睛挖出来,你就永远和光明说拜拜啦。”
带好面罩,他站到木架前开始一件件拿东西。
那两个短发男子过来检查小七的手脚捆绑处,又紧了紧绳子,一个男子爬上木板坐在小七腿上将他压住,笑道:“哥们,咱这小医院也没有条件打麻药,你将就一下哈,疼一下就过去了,别使劲晃,把老子晃下去老子对你不客气。”
另一个男子在架子上拿来一团棉纱布,捏住小七鼻子,小七不由自主张开嘴,他顺势把棉纱塞进小七嘴里,抬头对坐在小七腿上的男子说:“这次咱们给老大又准备了两头人猪,你说老大能赏咱多少钱?”
光头男子在架子边抢话道:“赏多少也是小钱,大头还是老大赚啊。这两头人猪往天桥上、立交桥下面一放,一天怎么也能要个三两百,一个月多少钱?一年多少钱?这他nǎinǎi的就给咱一点小钱,咱还得拼死拼活的干活,这他娘的太不公平。”
坐在小七腿上的男子紧张的说:“光头,你少说两句,这要是让老大听见了,有你的好看。”
三人顿时不吱声了。
光头准备好了工具,用一个大盘子托过来放在旁边的木板床上,右手拿起一柄细细的小弯刀,左手撑开小七眼皮,示意旁边的男子用力按压住小七额头,说道:“哥们,对不住了。”
说罢,一刀朝小七左眼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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