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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拒绝了约翰的请求,可威尔斯却有些于心不忍的悄悄拉了杰森一把,他的这个动作却被史密斯夫人看了个正着。被威尔斯暗自拉了一把,杰森也还是没有打算改变主意,隐晦的用眼神回应了威尔斯。见杰森并没有改变主意,威尔斯看起来多少有些失望,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话。
看了一眼被自己回绝之后脸色不大好的约翰,杰森有些犹豫的道:“作为白人,在上海不是应该很容易找到工作的吗?我知道自从你父亲出事之后,你们的情况有很大的改变,但是,在租界里找一份工作应该不难吧?”
约翰没有话,史密斯夫人却苦笑道:“约翰和我曾经都是德国一所学校里的老师,我们这样的人原本是不适合做生意的。约翰出事之后,我们再也付不起房租,只能搬来这里。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约翰的年龄还,现在的上海租界,并不是所有的工作机会都掌握在白人的手里,其实住在这里的白人都是这种状况。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聚集在这里靠着做些零活为生,等攒够钱了,我会带他们去美国。”
杰森叹了口气,道:“抱歉,我还是无法提供给约翰一份工作,但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离开这个国家,至于工作我是无法提供的。”
约翰看了看杰森,道:“您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不过您很有钱,能告诉我您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杰森想了想,最终还是道:“很抱歉,这个我不便奉告。”
约翰道:“先生,我想带我的妈妈和我妹妹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去哪里都行,我发誓一定会把钱还您的。”
杰森立刻头道:“这个没有问题,你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
史密斯夫人对着杰森歉然一笑,道:“感谢您的好意,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可以给弗雷德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我无法要求更多了,制药弗雷德能有一份工作,我和芭芭拉可以等着他赚钱以后再接我们离开的。”
杰森笑了笑,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实话了。“抱歉,我叫杰森,但是请你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曾来找过你们,因为我怕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你们以后有可能会和中国人打交道,所以,请你们务必替我保守秘密。”
约翰的眼睛立刻亮了,他看着杰森道:“我明白了,先生,你犯罪了,所以你才这么有钱。先生,我不在乎你是干什么的,我能成为您最好的帮手。相信我,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请给我一份工作吧,以我父亲的名义起誓,我会效忠您的!”
史密斯夫人脸色大变,厉声道:“弗雷德,你知道自己在什么。”
杰森伸手挠着头有些尴尬的道:“抱歉,我做的工作好像不是犯罪,不过也许是犯罪也不定,这要看是哪国的法律了,而且我的工作很危险。好吧,还是告诉你们好了,我是个雇佣兵。”见史密斯夫人一家三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雇佣兵,杰森只好又仔细给她们解释了雇佣兵是干什么的。“大致上就是这样,我来是想要找一个助手,可约翰的年龄还太,这个职业并不适合他。”
解释的话刚完,约翰已经迫不及待的道:“雇佣兵不是犯罪,但是能挣大钱,该死的,我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呢,先生,请务必收下我,我能替您做一切事情!”史密斯夫人伸手去拉约翰,试图服自己的儿子改变想法,却被约翰侧身闪开。
约翰转身对他的妈妈摊开了手,苦笑道:“妈妈,你难道不知道,我曾经替这里的黑帮工作过。您知道吗,这里的黑帮为了10美元就敢杀人,10美元可能不多,但如果他们也给我10美元,我想我也会去杀人的。如果我们有钱了,就不用住在这里,这样酒鬼汤姆就不敢再来纠缠咱们。如果不想办法离开,汤姆那个混蛋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认为,雇佣兵这个职业是最适合我的。”
约翰的狠劲倒是让杰森有些意外,不由得了头,苦笑道:“看来你的年龄真的不是问题,但是雇佣兵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很危险。你的母亲绝不希望你上战场的,我可以帮你们去美国,我会让你带着你妈妈和妹妹一起离开,然后你可以找个正经的工作。”杰森又扭头看着史密斯夫人沉声道:“夫人,我想听您的意见,您要离开这个国家,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全都离开,以后你们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生活。”
史密斯夫人感激的看了杰森一眼后,伸手搂住约翰啜泣道:“他的没错,弗雷德,你太了,你没办法当雇佣兵的。”
被母亲搂在怀里的约翰用力挣脱着,沉声道:“当雇佣兵能挣钱,我就当雇佣兵,别的,我无法挣到钱的。妈妈,就算离开这里,我也会去当雇佣兵的,我发誓会让你和芭芭拉过上上等人的生活。”
见儿子是如此的固执,史密斯夫人摇了摇头,只能长叹了口气,对杰森道:“他总是这么执拗,他肯定会跑去当雇佣兵的,杰森先生,我相信您,如果发牢骚真的要当雇佣兵,我希望他是跟着您,这样我还放心一些。”见史密斯夫人都这么了,杰森无奈只好和威尔斯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威尔斯自然是希望杰森能帮助这一家人,杰森无奈,只好把约翰叫到自己身前来。
“弗雷德,实话,你的年龄的确是太了。我虽然比你大不了几岁,可我从接受过一些这方面的训练,我想你可能连枪都没有摸过吧?战场上瞬息万变,也许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或者是你,雇佣兵挣钱虽然多,可战损也是惊人的,我的上一个助手现在还在休养中,日本兵的子弹差就要了他的命。”
“杰森先生,我不怕,我能自己保护好自己。”约翰却一也听不进去接受的劝,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跟杰森去当雇佣兵。“刚才威尔斯先生都已经跟我了,你需要一个炮兵,我的父亲就是以为数学老师,所以我的数学很好。我的身体也很好,只要你肯教我如何使用掷弹筒,我想我很快就能学会。”
见约翰这是铁了心了,杰森只好再次看向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夫人,弗雷德现在还只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所以开始的时候一天10美元工资,作战的时候,一天0美元到50美元,表现好可以发奖金,这个识情况而定。我的这是给新人开出的最高价了,当然,弗雷德也可以自己定个价钱,我想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也没有意见。”
别还有战时工资和奖励,就是只拿每天10美元的基本工资,约翰就早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哪里还会有其他多余的要求。杰森这是却再次正了面色看向约翰,一脸严肃的道:“既然你目前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我就勉强先收下你,不过我得先把条件清楚。第一,只要你加入我们,无论是不是在战场上,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第二,绝对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第三,还是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你能做到以上三,我们就可以谈谈其他的事情了。”
约翰立刻道:“杰森先生,我相信你,如果是你的命令,我保证能够做到无条件的服从,我以我父亲的灵魂起誓。”喜极而泣的约翰先是感谢了杰森和威尔斯,而后主动拥抱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妈妈,你听到了吗?一天10美元,要是打仗还会有更多的工资,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我们会搬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先生,谢谢你,你给了我机会,我发誓以后有一天,您一定会为您的决定感到高兴的,我发誓!”
伸手拍了拍已经语无伦次的约翰,杰森从威尔斯手里接过一叠钞票递了过去,“00美元,这是预付给你的第一个月基本薪水。”约翰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很要强,所以在史密斯夫人发话之前,约翰不知道是否该接杰森递来的钱。看着约翰还在犹豫,杰森笑道:“好吧,这是命令。”
约翰立刻接住了杰森的钱,然后把钱交给了他妈妈,杰森对约翰的举动很满意,头道:“很好,现在你已经挣到第一笔钱了,我想,你们可以拿这笔钱先改善一下生活。就从改变居住条件开始好了,收拾你们的东西,搬到一个至少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去吧,放心,我们很快就要进入战区了,不要为钱的事情担心。”
“要搬走了吗?恭喜,永远不要再回这个鬼地方了,可怜的芭芭拉,希望你能忘了这个鬼地方和你该死的汤姆。”
“走运的家伙,真羡慕你们,要想着我们这些人,但离这里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永别了。”带着简单的行李往外走的时候,几乎看到母子三人的人都会打个招呼,而且内容也大同异。扫了一眼和史密斯夫人一家打招呼的男人们,杰森眼珠一转,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扭头和身边的威尔斯低语了几句,后者随即笑眯了眼睛并连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