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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正在接近,墙内两人却还在缠斗不休分毫不让,全然忘了此刻所处的境况。
忽然“嘶”的一声响,在暗夜打斗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沈妍汐只觉得左边肩膀一凉,下意识低头看去便看到那边领口被不慎撕扯开了一个口子,将大半个肩膀都给露了出来。
突发的状况让她的动作也微微一滞,但瞬间就反应过来,也不去管撕破的衣服,挥手就又一掌朝那该死的竟敢想要拿她当挡箭牌的男人拍了过去。
“砰!”
结结实实的一掌竟拍了个正着,沈妍汐顿时又是一愣,抬头便看到那人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却再没有如先前那般的与她动手对招,那唯一露出在外的双眼似见到了什么极震惊的事物,大睁着死死的盯在她肩膀上。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半露的肩膀,暗道这人该不会从没见过女人的肩膀而导致刺激过度呆傻了吧。
只是被他这么盯着亦是让她浑身不自在,伸手一捂,眉头一皱,又觉追兵已到了脚后跟,也没了工夫跟他继续纠缠,见他还呆怔在那儿就又是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他身上将他朝追兵过来的方向踢了过去,而她自己则借着这力一跃上了墙头,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那人被一脚踢飞,终于一震回神,连忙止住身形猛的抬头就要追上去,脚步都已抬起,却又忽然停顿,侧身闪过从身后袭来的攻击,回身与最快追上来的两名王府侍卫打了起来。
这么一耽搁,沈妍汐倒是走得格外顺畅,而追上他的人却越来越多,更有月白身影从远处闪电般飞掠而来,尚未靠近便已让人觉得四肢冰凉如同被冻僵了一般。
他再不敢耽搁,拼着背上中了一掌从围困中脱身,一跃拔地而起,直朝着黑暗夜色中闪掠离去。
白影一闪,君殇已站在了墙头,却并没有再去追击,只看着那迅速远离消失的身影,火光在身后跳跃,照不见他的表情,唯有那一双眸子明灭晦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不追吗?”
“不必!”
说着他转身又进了祁王府内,竟是真的不打算去追你胆敢夜闯祁王府的贼人。
一直回到书房,他才摊开了紧握着的手,低头看那躺在手心里的一只耳环,浅紫色的坠子宛若琉璃般在灯光中折射出流彩华光,绚丽夺目。
他又收拢了掌心将其握紧,淡漠的眉眼间隐约浮动着一丝疑惑。
这耳环是他刚才捡到的,一眼就认出了正是沈妍汐所有,不然定不会让那人如此顺利的逃脱,只是刚才那人明显不是她。
他又摊开手心定定的看着,指尖从那紫珠坠子上划过,眼底微起涟漪,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刚才来过王府么,却不知所为何事。
又忽然眉头一皱,她如此贸然的闯入进来,没有受伤吧?
“主子,雪莲不见了!”
影九急匆匆跑了进来,手中还紧握着寒泠泠的剑,咬牙切齿一副着急又恼恨的模样。
那可是主子用来救命的东西,该死的混蛋,抓到了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尽管如何,君殇的神色却连丝毫的波动也无,只小心的将那只耳环收进了锦囊之中,贴身藏好。然后,起身,出门,就这么把急得直冒火的影九给扔在了书房里。
影九呆了呆,回神后连忙“噔噔噔”的紧跟着追了出去,却哪里还找得见主子的身影?不由站在书房门外张了张嘴,又挠了挠头发,再狠狠一跺脚之后转身离开自己查找那大胆窃贼去了。
却说沈妍汐,她离开祁王府之后还转身看了一眼,见那里面火光跳跃,更有打斗声传出,还道是那人被她一脚踹进了侍卫群中,正在被围殴暴揍,说不得还真要被抓起来或者干脆直接来个就地正法什么的,顿时心中一阵畅快。
竟敢拖她的后腿,拿她做挡箭牌?被活扒皮了也是活该!
她心情大好的转身离开,还特意绕了几个圈圈,确认身后绝对没有高手跟踪之后才慢悠悠的往左相府晃回去。
从离开到回去就是两个多时辰,可怜香香等得焦急就怕主子擅闯祁王府出了什么事儿,尤其是刚才祁王府的方向真的有些不寻常动静,更让她坐立难安,头发都一摞一摞的往下扯落。
祁王府可不是她们往常遇到过的任何一家能够相比的,那是传言里比皇宫还要难进,更森严的地方,主子就这么一个人去了,她连拦也拦不住,又不敢跟着去,没的反而还连累了主子。
所以当窗户突然开启,一身黑衣蒙面的沈妍汐从外面跳了进来的时候,香香还真的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快步上前迎接,待得将窗户重新关好之后就说道:“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刚才发现祁王府那边好像有点不寻常,真担心你有个意外。怎么样,没受伤什么的吧?”
她目光灼灼,若是沈妍汐真敢点头说哪里受伤,说不得就要激动之下干点类似以下犯上的事儿出来了。
沈妍汐侧了下身,将被撕破的半边衣服呈现在了她的眼前,看得她一愣,然后眉头狠狠一皱,当即就伸手扒拉着那边肩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见到任何伤口之后才放心,却又怒道:“这是哪个流氓登徒子,竟敢将主子你的衣裳都撕坏了!主子你也是的,衣服坏了你就不能拉扯一下,遮挡一下?露着肩膀就大摇大摆的在外头晃荡,若是让人瞧了去可如何是好?”
这絮絮叨叨的,沈妍汐压根就连听也没听,自顾自倒了杯茶来喝,由着香香几乎是贴着她而行,又寻了衣服来要伺候着换上,见主子并没想理会她的意思,不由得撇了撇嘴。
“主子,你是个姑娘家。”
“关于这一点,我想我应该比你更清楚。”
“噗!”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扯落了被撕坏的衣服,又说道,“那你就该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岂能露着半个肩膀的在外头晃荡?也幸好现在深更半夜的,外头应该是没什么人,不然……”
“不然难道我还要被人看了一眼就如丧考妣的让人负责?”
她翻一个白眼,拿过香香手上挽着的衣服就自己穿了起来,低头时瞥见左边肩膀上那红艳的月牙形胎记,拉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忽然想起了刚才祁王府内,那一双蓦然瞪大充满着震惊激动的眼睛,不由得秀眉一蹙。
“主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