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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后院的这个湖边凉亭内,好像就是一晃眼的工夫,就不见了那几位主子,只留下初夏一个还站在那儿,神情有些呆呆的,好似接受不能、反应不及,半饷才抽了抽嘴角。
她这都还没把事儿说完呢,大小姐怎么就这般急的跑去看热闹了?
楚玥才刚清闲了几天就感觉闲得无聊了,竟贱贱的又跑去了那在几天前还让她厌烦不已的左相府,去瞧那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的八卦后续。
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哪里比得上亲眼围观得到得更详细准确呢?
两府相距本就不很远,她又是走的近乎直线,速度也极快,所以很快就到了左相府附近。
好歹在左相府住了几个月,她虽不喜这里,平日也多待在浮香院中,但也早就将内里各处都打探了清楚,自然也知道从哪里进入最隐秘,又要如何安然避过府里的侍卫和仆从丫鬟们。
况且,就她的身手而言,就算进入一个陌生地,也不是能被谁给轻易发现的。
她无视身后跟着的两条俊美尾巴,身形一跃就翻过围墙进了左相府,朝前院悄然摸去。
或许是因为今天长公主驾临,大都人将注意力放去了前院,或者干脆就跑去了那边,以至于她这一路过去竟意外的轻松,所遇的除了几拨侍卫之外,也就稀稀拉拉几个下人而已。
她不禁撇嘴,再一次对沈家的规矩进行了一番鄙视和抨击。
就算出了个位高权重的左相大人,就算娶了侯府千金为夫人,也总还是有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就连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没什么规矩,轻易的就擅离职守,尽干些不守本分、不合时宜的事儿。
她觉得她现在的心情行为有点奇怪,总有种看沈家什么都不爽的感觉,即便是在先前居住左相府内的时候,她厌烦那些人,可也没如现在这般奇怪的心情,好像有点儿……唔,变态。
我去!变态这个东西,总不会有遗传什么的吧?怎么刚认了变态哥哥,自己也好像激活了潜藏在血脉深处的变态因子呢?
不由瞥一眼紧跟在身后的右相大人,撇嘴不理。
凭借着对左相府内地形的熟悉,此时不知为何而格外松散的守卫,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本身的一身本事,轻轻松松就从后院到了前院,就寻着那最热闹的地方过去。
“沈二小姐真的好大的威风,不愧是沈相唯一的嫡女,名传京都的第一美人,自该是金贵无比,哪怕是对自己的未婚夫君,也是说挠就挠。”
楚玥还没靠近那儿,就首先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听那声音略显尖利,语调却平仄悠扬,好像真的是在夸赞沈妍萱,听在人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就如同有一座大山迎面压来,甚是迫人。
早就听闻长公主甚是不凡,一直没能见识到,现在可算遇上,光只是远远的听到这一句话,就觉得……果真不凡啊!
楚玥脚步一顿,然后迅速的朝那边靠近过去。
越靠近,那周围的守卫就越密集森严,还看到有许多沈家的丫鬟仆从们在四周围,但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皆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并不像是来瞧热闹的。
这里是左相府前院正堂,整个左相府最严谨肃穆的地方,但此时这个左相府的第二张门面内却是一片混乱喧嚣,长公主正在那儿对着一屋子的沈家人斥责问罪,那是一点都不落下风。
沈之诲毕竟乃当朝左相,并不比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卑微,只是今日面对,确实没理就难免有几分底气不那么足,不然也不会遭了长公主的此番质问。
或许,也算不上是质问。
听她说得多悠然温和啊,除了声音略微有那么点尖利之外,真没有质问的语气。
然对此,沈之诲乃至恭迎在此的沈家其他人皆都只能赔笑,不敢有半点气愤不满。
“萱儿这丫头就是被宠坏了,难免有些骄纵,受不得气,往后还要劳烦长公主多多教导。”
沈之诲一脸的和气,又不轻不重的点出了沈妍萱是因受了气才会失了分寸,若非夏征出言调戏,她也不会与之争吵,进而还动了手。
长公主听着,顿时就眉毛都立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发怒。
她驸马早逝,之后也没有想过要改嫁,身边就只夏征那么一个宝贝疙瘩,从来都是溺宠娇惯着的,可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对!
眼看着她就要发怒,屋内的气氛也不由得更压抑了几分,她却又忽然眼角一扫,竖起的眉毛就平缓了下去,“呵”的竟是笑了一声。
她眼角扫过,正是沈妍萱站立的地方。
就是那一眼,她忽然如福至心灵,好像有点看明白了沈妍萱的心思。
这丫头是故意的,故意当街争吵还抓伤了她的征儿,引她恼怒,好弃了这场婚事!
长公主轻笑出声,心中却越发恼怒,盖因为她发现沈妍萱这死丫头竟敢嫌弃她的儿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是个失了名声的贱丫头,世家望族哪个愿聘娶她进门?若非征儿中意,就凭她那名声,连给她的征儿提鞋都嫌肮脏,竟还敢不愿,又故意做出那般行迹,简直不识抬举!
她目光闪烁,其中的神色阴了又沉,紧随而至的是又一声轻笑,与沈之诲说道:“左相大人言重了,你左相府的姑娘,那规矩自当是顶顶好的,更何况萱儿还是沈家唯一的嫡女,最是金贵也没有,哪里还会需要本宫的教导呢?”
沈家众人当即就变了脸色,尤其沈妍萱的脸色最是难看,且变色的原因还与沈家人不同。
她仅仅只是因为从长公主的这话语之中听出了,她与夏征的大婚依然要继续,长公主丝毫没有想要不让她进门做儿媳妇的意思!
为什么?
楚玥此时就躲在暗中看着,见此不由摸了摸下巴,视线又从长公主的脸上扫过,若有所思。
她倒是好像有点看明白了长公主的心思,不过,这心思可真是偏激啊!
这是打算着等沈妍萱过门之后再好好的给她立立规矩呢,昨日的事是真将长公主给惹恼了,但她却并没有想要退了这个儿媳妇的意思,是因为她的宝贝儿子就稀罕这个媳妇,她不忍也不愿驳了儿子的心思?还是因为她看出了沈妍萱的心思,偏不让她如愿还要等她进门后好好的磋磨?又或者,两者皆有?
而不管如何,这个结果总还是让楚玥满意的,她看着长公主在左相府内“作威作福”,看着沈家那一群人在这位公主殿下的面前低声下气,就觉得心情舒畅,这热闹看得她是津津有味外加心情舒畅。
只是等她瞧完热闹,回头却发现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右相哥哥,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明明刚才还蹲在她旁边跟她一样看得津津有味的啊,这是什么时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她又转头,看向另一边,所幸君殇还在那儿,正静看着她,也不知他是来瞧热闹的,还是跟着来瞧她的。
不等她询问,他侧头看了眼某个方向,那是沈之诲的书房所在的方向。
楚玥顿时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楚离那是趁着沈家几个主人都被长公主的到来牵扯住精力的机会,跑沈之诲的书房里去寻摸秘密了!
可怎么就他自个儿去了呢?她也想去晃晃那!
君殇却是很乐意楚离不在这儿,又见热闹已瞧完,就拉着她出了左相府,也不理会那去了左相大人书房里寻摸秘密的楚离,甚至还颇有点巴不得他出点什么状况才好的意思。
当日,长公主前往左相府质问的事儿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了开来,其中不乏许多的臆测之辞,楚玥在外头也听得很欢快,一直到夜幕降临了才回到右相府。
然她回去之后却发现,楚离竟是至今没有回府,也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来,就好像进了左相府之后就再没有出来。
楚玥得知这个情况时不由得心头一跳,真心的替这位虽刚认不久的哥哥担忧,当即就打发了人出去打探。
但出去的人并没有打探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尤其左相府内很是平静。
沈家的平静只让楚玥更担心,当即也顾不得那许多,连夜出了府,去找分散在京城的那些伙伴们。
她知道楚离手中有隐秘且强大的力量,但那并不是她能动用,甚至她都不知道那力量究竟如何,该要如何才能联系得上,府中其他的人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出去找人。
所以,她只能动用自己的力量。
“呦,这不是楚大小姐吗?您今儿个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虽已经夜晚,但清风楼正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辰,她一如往日般不走寻常路从窗户进入,迎面就是靳风的这一句阴阳怪气。
她瞥一眼,却并不理会他,只一眼后就直接将目光落到了另一边的香香身上。
“主子,您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靳风在旁边撇嘴,满脸的幽怨,说的话都像是在唱曲儿一般,“她能有什么事啊?现在已是右相大人的宝贝妹妹,日子不知过得有多滋润呢,怕是早就把我们给忘了!”
楚玥白眼一翻,继续不理他,只对香香说:“今日去了左相府瞧热闹,楚离中途离开却至此没了消息,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
她还是叫不出“哥哥”那两个字,尤其靳风还在那阴阳怪气的表达他对她忽视他们的幽怨。
不过她这话却让兄妹两人都愣了下,就连靳风,也是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右相大人没了消息?那么强大的右相大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才对吧,或许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毕竟他总不能把所有的行踪都告知于人。”
楚玥闻言只是若有所思,却并没有能够舒展心情,“我也希望是如此,但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突然冒起的感觉,才让她心急担忧。不然的话,楚离以前又不是没有夜不归宿过,她从来都不担心,甚至都没去理会过。
可今日,在得知楚离白天和她一起去了左相府之后就再没有消息踪影时,她忽然感觉十分的不好。
这不好的感觉并非不安,也没什么类似于危险警惕,就只是心口有些沉闷,极不好受。
左相府应该困不住他,就算真在那儿出了什么状况也不该这般无声无息,总能闹出点动静来,而不管他在沈之诲的书房里是否有真的寻摸到什么,也不该现在都没有一点儿动静消息。
她在这儿担心,而被担心着的那个人,此时却就在右相府内。
谁也不曾看到他回来,更没人知道他悄无声息的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密室之中。
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失神的看着摊开在眼前的那两幅画,或者说,是盯着这两幅画上面的那两名女子。
从进入到密室,他就一直这么盯着,除了眼中偶尔跳动的火光,整个人都仿佛木头人一般。
这里的其中一幅画是他从沈之诲的书房暗格里寻到的,当时一见之下就不由得震动非常,偏又在那个时候,手下送上了另一幅从宫中临摹而来的画像。
他近日来查探的事始终毫无头绪,却突然如天降般的来了这般突破,却惊得他神魂俱震,脑海中如有雷鸣一般,搅得他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