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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难堪地笑道,声音故作轻柔,握住他放在床侧的手,很干燥,很温暖,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一下把傅凌止脸上的笑容刺破,那么快那么狠。
“凌止,音弥她一直在照顾苏妄言,这么多天以来,都是我在照顾你,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是我啊,小醉。音弥她根本没来看过你,你还在期待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傻?她那样薄情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割自己十八刀!危难时刻,她心里惦记的人是苏妄言,不是你。不要伤心,有我陪着你。”
傅凌止眼里闪过一丝怔讼,还有淡淡地受伤的痕迹,他没再说话,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最后,闭上眼睛。
或许,没醒过来是不是更好?给她一个和苏妄言重新开始的机会是不是要好很多?
回忆起那一天,就在他义无反顾肯为她那样折磨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他不能看到她受任何一丝伤害,他在乎她的喜怒哀乐,他甚至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开始想象他们以后的孩子长什么样,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
爱情早已经来临,他却像个笨蛋毫不知情。他甚至变态的想,他有点感激那个枪手,不然他不会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那种心痛,他竟从未体会过,就是当年小醉那样……他都没有过如此彻心刺骨的痛过。
他爱她。虽然爱得很不像话,但是,他爱她。
可他还是会失望,还是会心里空落落的,只因为醒来时最想第一眼看到的人并不在。
音弥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泪瞳被她赶回家睡觉了,傅凌止应该也还在昏迷中,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行来呢?
走到病房外,护士叫住她,关心地询问她最近病情如何,她只是苍白着脸,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显孱弱,礼貌道别后她推开门。
易醉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轻轻地伏在傅凌止身上不知道做什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易醉墨刚好背对着她,完全挡住了傅凌止,音弥觉得真够火大的。
她赶紧跑过去猛地推开温醉墨,“你还敢来?你要对他做什么?”
易醉墨本来是不会摔倒的,可她故意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梨花带雨似的哭喊着,“音弥!你十几天没出现过,一出现就推我干嘛!”
音弥觉得她说的话很奇怪,茫然间往床上的人身上瞥了一眼,这一瞥,她再也不能动。
傅凌止正静静地端详着自己,他的目光有种说不清的味道,缠绵中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生疏,甚至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怒意。
但此刻音弥没做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睁开的眼睛和瘦削苍白的面容上。
他醒了?!
什么时候?她出门之后?或者温醉墨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悲剧,他醒来的时候她刚好不在。
傅凌止觉得音弥的表情很生动,五颜六色都出在了她柔弱中透着苍白的脸蛋上,那抹樱唇毫无血色,她的眼神惊诧中透着一股茫然,呆呆的样子很有些可爱,可他却把她的模样理解成了做贼心虚的慌乱。
他再度凝视她几秒,闭上眼睛偏了头。
易醉墨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赶紧走过去,“凌止,哪里不舒服吗?”
傅凌止蹙眉摇头,不做声。
音弥就像一个旁观者,她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像个木偶,纯粹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湿了,说不清是太过欣喜还是太过委屈,他醒了,他终于醒了,可……她的阿止回来了吗?
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而且,毫不信任?那么凉那么凉。
这不是她幻想中的久别重逢,更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生离死别之后的重逢。好像一切似乎都偏离了轨道,他和她像隔了上万束时光对视,满腔肺腑之言都没办法顺利地说出口。他也没说话,也不喊她一声‘阿弥’,甚至都不愿意长久地看她一眼。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期待和希冀了那么久,不该是这样的。
病房里气氛很奇怪。这个不光是两个当事人感觉到了,傅守正和谷舒晚也感觉到了。
夜幕降临,窗外是如同影绘一般深沉的夜,傅凌止躺在床上,点滴不紧不慢的地掉下来,他盯着头顶的输液袋一言不发。
徐舒和傅守正坐在沙发里,看着这对小夫妻,面色一个比一个怪异。
按理说大难不死之后,两个人应该要患难见真情的。凌止这小子为了音弥那丫头生生受了十八刀,差点丢掉命不说,光是这份胆量一看就是傅家教育出来的。老爷子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眼睛在傅凌止和音弥身上转着。
徐舒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就整不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凌止那死小子只怕还不知道音弥肚里的娃娃的存在吧?可劲儿折腾着吧。这群孩子们。
傅凌止偏头,她羸弱的娇躯就进入他的眼眸。许是光线太过璀璨,照的她的皮肤诡谲得白皙,那是大病初愈的苍白,莹白中有淡青色的血管,连接着她的生命,她的表情很平静,眉目顺和,眼睛黑乌乌的一片,那里面含着什么,他竟然看不懂了。
从上午他醒来后到现在晚上九点,她没对他说过一个字,甚至没摆过一个好看的表情。
是因为小醉吗?是小醉伏在他身上的时候她误会了吗?那是他不能动,要是能动早就推开她了,而且她也没干什么,就是伏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几眼而以。
她应该要明白的,他心里装着的在乎的是谁。傅凌止想起那天在医院,他当着她的面自残的时候她的表情,那样痛彻心扉的哭喊,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他们之间总要掺进一个苏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