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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了冬季,庭院内的树木都已经光凸凸的,偶有几片残挂在树上的落叶随着威风颤悠悠的飘落下来,残叶翩跹,轻盈若蝶。
一白色衣袍的男子抱着一本账目匆匆从院中走过,他的背影欣长挺拔,清冷卓绝。
“付景宁。”一道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那是她的声音。男子顿了脚步,身子一僵,难道他又幻听了?还是,她真的回来了?就像娘说的那样,她并没有死?
可是,他却不敢回头,他怕,他怕他每次回头看到的都会是喧哗的街道,人来人往却独独没有他的身影,他害怕,害怕看见空荡的庭院,有的,只是肆意乱窜的冷冽寒气。
直到身后传来哒哒声的脚步声,一只素白的手指随之戳上他的背脊,她的声音再次肆无忌惮的在他耳边响起:“喂,付景宁,我叫你呢?”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回过身,看见毛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前,一身带着长袖的梨花长裙勾勒着她妙曼的曲线,外套一层白色的棉袄,这身打扮在这个冬天很是温暖,温暖的连他早已逐渐冰封的心也渐渐的有了暖意。像是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小巧的鼻翼,如花瓣般粉红的唇瓣,就这样嫣然巧笑的看着。
而他在看她的同时,毛婷也正在笑看着他,面前的男子长相俊美,堪比天人之姿,拥有者无可挑剔的五官,他嘴角的宁静,眉眼深处的淡然,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这不是付景宁还能有谁。
她的笑放佛初融的白雪,那么纯粹,那么无邪,让他的心突然一扣,连带着手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啪”的一声,手中的账目哗啦落地,他就这样呆愣在地。其结果就是那本账本直直的落在了毛婷的脚上,丫的,古代的鞋子可不像现代的鞋子是牛皮啊什么的,鞋面硬硬还可以挡着这些突如其来的物品,可是……可是……尼玛她穿的是绣花鞋啊!!!!
这下毛婷真是快眼泪汪汪了,这绣花鞋只是一层布啊,一本书就这么砸下来好疼啊。
正当她想要大呼一声救命啊,我的脚之时,付景宁却轻轻的将她抱入怀中,好像是在抱着一个易碎的物品一样,很轻很轻,轻的似乎一用力就要将这个物品给揉碎了一般。
“我是不是在做梦。”付景宁往日宁静的嘴角正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明明在笑,却带着一抹忧伤。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也许是感受到了男子的悲伤,毛婷有些愧疚的开口。她早就从纳兰子恒那里知道,自从她假死以后,付景宁就一直呆在郡主府,并没有离开,而是打理着郡主府的一切,管理着她曾经一时兴起的游泳池,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对她感情有这么深,以至于现在她有多么的内疚。
他放开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清浅一笑,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流动着浅浅的眷恋与清柔,他的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般清晰,饱含着深情:“回家就好。”
随后,又是一个轻柔的拥抱,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将女子捧在怀中,他的笑发自内心,这次的笑再没有忧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雀跃,一种淡淡的幸福在他的身边围绕。
郎才女貌的场面太过温馨,温馨的刺痛了不远处花祁邪的眼,她刚才松开了他的手,毅然的向着付景宁跑去,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吃醋,心脏处却还是向被攥住了疼痛。
付景宁感受到了花祁邪的目光,抬眼便向不远处的红衣男子,微微一愣,冲花祁邪淡淡的友好一笑,虽然不知道郡主为什么和花祁邪在一起的,或许郡主已经和花祁邪和好了吧。
感受到了付景宁的友好,已经付景宁眼中闪动的幸福光芒,被深深刺痛的花祁邪狼狈的别过眼,苦涩的自嘲:“痛什么痛,即使是死了,也会有人替你照顾她,你可以放心了,花祁邪,就快要死去的你,哪里还有再爱郡主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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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纳兰子恒像自己汇报的那样,付景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的亲生父亲本是现今皇上的亲哥哥立深太子,当初立深太子因为才德兼备众望所归,是立成峰为了得到皇位,害死了付景宁的父亲。
而毛辰远却是立深太子的心腹,他救下了婴儿时期的付景宁,付家是毛家的忠卫之家,用自己才生下的亲生子和才生下的付景宁交换了,真正的付家之子死在了那次的残杀之中,而他却在毛家和付家的保护中长大。
毛毛窝院内,这是她曾经给自己命名的院子,一切的装饰物都没有变,而且非常的干净,可以看出日日都有人清扫,而在毛毛窝院里她更是看见了她的丫鬟碧蝶正在擦拭着一个花瓶,毛婷的心里滑过一丝暖流,当初自己性命难保,让碧蝶传消息给她的三个夫君,然后就带着她给她的银两离开这个多事之地,她万万没有想到,碧蝶竟然没有走。
碧蝶看见毛婷的出现也是红了眼眶,放下抹布冲到毛婷怀里哇哇就哭了,那眼泪哗啦啦的流啊。毛婷安慰完碧蝶以后,就让碧蝶出去候着了,让她看好门别放任何人进来,随后才关上门,面目凝重的向付景宁问道:“你可有想过继承大统?”
付景宁心里一惊,却又随之摇了摇头,他倒了一杯茶,浅浅的酌着,举手投足都带着一抹平和,笑得一脸清柔:“景宁只想追随郡主左右,无心当帝王。”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当,那就不当吧,不过我妹妹苏玉寒却是要救的。”
她勾了勾手指,又是那一脸狐狸般贼兮兮的笑容,花祁邪勾了勾唇角,付景宁无奈的笑笑,将头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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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而又潮湿的监狱中,老鼠四窜,阴冷的空气让本就冷冽的空气更加的冷上了几分,苏玉寒哪里还有一点贵妃的样子,已经是冬天了,她却还是一身单薄的莲花裙,肚子已经渐渐大了,她只能死死的裹着用玉簪找狱卒换来的薄被,似乎只有这层薄被能将她抵御所有的寒气。
十五天了,十五天里她在监狱里吃着冰冷的牢饭,盖着薄薄的被子,蟑螂老鼠常常来这里做客,起先她还会吓到晕倒,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她披散着油腻腻的头发,这副模样活生生的像个女鬼了吧,只是苦了,苦了她没有出生的孩子,苏玉寒冷笑一声,都是她爱错了人,爱上了一个衣冠禽兽!
为了自己的生命以自己为诱饵,引姐姐出现,她对不起姐姐,她恨,恨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恨自己傻看走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思及此,苏玉寒的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水龙头,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玉寒,你还好吗?”狱卒已经被花祁邪和付景宁他们解决了,在纳兰子恒的带领下,她见到了苏玉寒,好在自己早就让纳兰子恒来踩过点,找到苏玉寒的落脚点倒也容易。
“姐姐,你怎么来了,快走,不要让那个狗皇帝捉住。他把我放到这里,就是为了引你出来。”苏玉寒掀开被子,彻骨的寒意便向四肢百骸侵袭而去,而她却丝毫管不了那些,快步走到牢栏处,握着正拿着钥匙开锁的毛婷,这锁设置了机关,一旦开启,皇上立刻就会知道,也就立刻会赶过来,姐姐为了自己深闯虎穴,自己又怎么能陷姐姐于不义。
毛婷瞪了苏玉寒一眼,不禁有些怒了:“我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让我白来一趟吗?”
说着毛婷便一把扫开苏玉寒的手,利索的将锁打开,给纳兰子恒使了一个眼色,纳兰子恒便将苏玉寒背在了身上,已有了身孕的苏玉寒有些重,纳兰子恒使用内力仍是快步跟着毛婷,哪里敢怠慢之意,此地绝不可久留,只是没过多久,汗珠便随着额上渐渐滑下。
“毛婷,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刚刚出了牢门,前方便来了大量的人马,立成峰一声厉喝,他的脸因为中毒而略向苍白,两颊也瘦的凹陷了进去,在看到毛婷身边的花祁邪时,虎目微眯,恶毒的光线似是想要将花祁邪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还好他现在还没有毒发,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时辰他又要毒发了,又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了,一个时辰之类一定要将解药拿到手,他这辈子都不想过那种生活,太医说如果没有解药,他只有半个月的寿命了,而这些,全是拜花祁邪混账所赐!
看着立成峰将所有的怨念集中在了花祁邪身上,毛婷眉间一紧,将花祁邪护在了身后,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为,今日的因昨日的果,这些都是你自找的。立成峰,你又何需将怨气撒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