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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致分心在竹马身上,对围攻而来的数个黑衣人都是尽量逼退而非击杀。礼包也知道给它煮饭的男主人有点恍惚,它驮着小雕根本不用吩咐,便帮着夏致专往杀过来的黑衣人……后腰咬……
礼包一口一个,就在对方要反手打伤它的时候,夏致的鞭剑总是恰好袭杀而至,让对方疲于应付。一个两个都吃了这一主一仆的黑手,进攻之心大为衰减。
沈信渊虽然不能主动攻击,但敌人攻向他的招式他却能凭着本能化解——好吧,就算有猪队友嫌疑,也是个实力超凡的猪队友。
夏致稍微放了点心,把自己、竹马以及小熊小雕身周布满在夕阳下几乎闪瞎人眼的剑光,片刻后便有捂着伤口退后的黑衣人佐证:这剑光绝不是徒有其表。
这忽然从林中现身的一对男女,外加他们的小宠物也如此棘手,黑衣人的头领终于生了退却之心。一声口哨过后,一众黑衣人得了命令,犹如乳燕投林般分批撤走。
竹马依旧双眼无神,但好歹认得夏致。夏致此时也只得把他扛在肩上,按照独孤求败出声的方向寻了过去。
独孤求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总归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夏致没走多远,定睛一瞧,当时就震惊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眼前是个悬崖,悬崖边长着一颗歪脖子树,而这树独孤求败就坐在这树最粗的那根树枝上。他身前身后各自挂着两个一身道袍的小青年,而他自己腿上趴着一个,左手还摁着一个,右手手里的长剑一时都没地方安放……
夏致还没来得及开口,独孤求败先乐了,“我说你怎么不告而别了?原来是去救情郎了呀。”
夏致身子一侧,胳膊一抬,就把背上的竹马掀到了地上。
竹马毫无防备,摔了个结实,他闷哼一声,旋即一脸迷茫地抬起了头,压根没听到也没瞧见独孤求败那一拨人,直接委屈道,“好疼。”言毕,便牢牢挂住了夏致的腰,又恢复了双眼无神的状态。
夏致看得清楚,竹马是肩膀先着地——疼是应该的,但受伤……那绝对是竹马在故意扮可怜。以竹马目前脑子放空的模样,他也没心思撒娇才对。
夏致只好拖着他,一步步地凑近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居然也不急着下树和安置身前身后的友人,而是感慨,“你这个情郎挺特别。”
“这年头,能让我放下手头事务之人……也不能不……特别。”现在显然不是絮叨家长里短的好时候,夏致在悬崖的树根处站定,捏了把竹马的嫩脸,“你拉住我。”感觉到挂在自己腰际的双臂蓦地收紧,且有力又可靠,还不会弄疼她,她才仰头望向俯身抱住树枝的独孤求败,“咱们先让人脚沾地?”
独孤求败立即道出事情,“我下盘气血运行不畅,妹子你多担待。”他可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胳膊一甩,左手手里的小青年便呼地飞到夏致眼前。
夏致腰间胳膊猛地一拉……就见这青年硬生生地拍在地上,发出比竹马更“锐利”的一声“砰”……
小伙子是脸先着地,再抬头额头好一大片红,“诶?”
夏致一瞧:果然是熟人。就是当时假意围攻她跟独孤求败,实则只为送消息的昆仑派小道士。
独孤求败也恰在此时道:“摔醒了?”
礼包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独自顺着树枝走到了独孤求败眼前,下嘴一叼,四爪一甩,便从树枝上跃至悬崖边的土地上。
除了摔得眼冒金星和依旧神游天外的小道士与竹马,夏致、独孤求败,甚至同在树上的几个道主都不免惊讶得微微张了嘴。
礼包平素比较憨态可掬,纵然偶尔表现出点“灵巧”,也是属于一个十分扎实的肉墩子的灵巧。而且小家伙体型不大,但掂起来相当压手,夏致若非进阶先天,抱它之前都得做点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准备。
此刻,独孤求败先惊叹道,“原来你的小熊会轻功。”
夏致应道:“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礼包闻言翘着后座,摆了摆它那只有一小撮的尾巴,之后便继续它的“叼人”大业,一来二去除了独孤求败,全员都安全落了地。
夏致抓空给几个小道士探了探脉,发觉几个全都被点了穴,基本动弹不得,只有有过数面之缘的昆仑小道士能稍微活动下手腕再抬个头……这也是极限了。
自打她决定拖家带口地穿越,夏致就停不了地惊讶,“你这是遇到哪位大高手了?”
独孤求败此时也跃下那棵歪脖子树,落地时身子一晃,他及时奋力一拧,才没来个后座着地。他终于站稳,抹了把额头上压根不存在的冷汗,自嘲道,“哎呀,能站稳就知足啦。”
“独孤大哥你……不是都快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
“同代,应该是差不多了。”显然受了“欺负”,反而燃起了独孤求败的斗志,“真遇上隐居不出的老前辈,我肯定还是打不过。”
“可不是。”夏致从小道士们手腕上收回手,同时感觉到环住自己腰身的双臂也放松了少许,心说这醋缸就算神志不清了,还是本能地分得清缓急。
竹马这边她一时也没法儿帮他,便继续追问起独孤求败骑树始末,“若能迈入宗师大圆满境界,都能坐看一个朝代兴衰。如今打不过,以后打得过就好。”
“妹子你不用费心照顾我的面子,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独孤求败此时扶着那棵歪脖子树,还扯了个挺由衷的笑脸,“我招式还成,但内功欠缺……”他考虑了下措辞,“还真是欠得多了些。”
抛开逍遥派的的那群妖怪,真正做到内外兼修,且都修到了极致之人……是张无忌。独孤求败虽然生在张教主之前,但也只是做到了“内外”其中之一的极致,不然凭他这份豁达也有飞升的机会。
至于这回让独孤求败都有些狼狈的大高手,自然是另一位在内功上有独到建树且在后世武林豪侠之中无人不知的……黄裳。
难怪!连独孤求败都吃了亏。
夏致眼前一亮,“你怎么跟他有……”她看了看脚边依旧不能动弹的一众小道士,“过节的?”
独孤求败轻笑道:“哪里跟我有过节啊?”冲着地上的小道士们一努嘴,“代人受过呗。好歹有些交情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吃亏。”说着,又抹了抹额头,“读书人不嗜杀,也还好说话。”
这会儿礼包正冲着主厨沈信渊一个劲儿地摇尾巴,小雕也直盯着独孤求败瞧——透着股子求疼爱的味道。
谁的宠物谁知道,夏致长叹一声,“到饭点儿了……”
独孤求败探了探小雕的额头:不错,小东西替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惜竹马状态一直不对,她跟独孤求败就近找了个小庄子暂住。用银子砸晕庄主之后,夏致便“接过锅铲”,好歹弄点热乎又顺口的吃食填填肚子——这庄里的厨娘看着可不大靠谱。
独孤求败也被封了几处要穴,现在都没缓过劲儿,但依然自觉主动地打着下手。他处理着猎得的野物,还顺手把一些边边角角懒得剃干净的肉带骨头全丢给了跃跃欲“伸嘴”的小雕。
礼包倒是能忍饿,尽忠职守地看着依旧没回魂儿的沈信渊。而沈信渊则……紧盯着临时围出来的小灶台边上忙忙碌碌的夏致。
夏致抽空揉了揉竹马的脑袋:就是这份感情,让她不惜扛着一大堆要命的麻烦,真的是要人命的麻烦,也要坚持跟竹马相伴,直到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为止。
沈信渊不仅任由夏致摆弄,顺势又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小纤腰。
二人相处的整个细节,独孤求败悉数瞧在眼里,在夏致熬好肉粥后,他把她叫到一边问了起来,“你那小情郎是练内功时出了岔子?”
夏致能直说他是因为穿梭时空而神魂极为不适吗?她只得“嗯”了一声。
独孤求败眼见夏致默认,便劝道,“若说当今武林内功深厚,还真得说让我吃亏的那位老前辈。当年他带人围剿明教,一战成名。那会儿他都四十多了,又隐居了少说三四十年,这岁数做咱俩祖父都够了。”
不等夏致追问,便主动把刚刚“殴斗”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老前辈跟昆仑的道士们有点过节。你知道他出手时……有点没问青红皂白,为此惹了不少仇家。昆仑派当年也没了些弟子。”
独孤求败内心很佩服这位老前辈,因此不仅措辞比较委婉,还把此人的过失也往小了说。
夏致十分理解:立场问题,本来就不能用对错来评价。
“毕竟黄大……老前辈是个正经读书人,未必舍得下脸以大欺小。”
“可不是。但小道士们见到昔日仇家未免耐不住性子,老前辈哪是会忍气吞声的人物?”
夏致连忙接话道:“这还是手下留情了呢。”
独孤求败瞄了眼正在烤架上滋滋冒响的八只野鸡,还有半扇野猪——山林里这两样东西量大,好捉,味道还不赖,他还暗自欣喜:跟着这群小道士,嘴里都淡出~鸟~来!妹子归来,终于开荤啦。
果然是民以食为天,夏致暗中翻了个白眼,闭嘴盛饭去了。
若干小道士此时一水地躺在大通铺上,有独孤求败银钱开道,这庄主安排了不少丫头和小厮来伺候这些暂时不能行动的道爷。
黄裳内力何等深厚,独孤求败山前劝说挡了挡,被封住的穴位到现在也没冲开,更别提这些境界多在后天的小道士。
而他们多吃点苦头,明白点江湖险恶,也是独孤求败的故意之举。昆仑派早不是昔日武林豪杰都要看他们眼色的道门领袖了。
独孤求败当着夏致可少了许多顾忌,直接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吐露了大半,“要不是他们的祖师与我有恩,我才懒得照应这群小少爷!”
夏致一手划拉着竹马,一手揉搓着礼包,还要劝解她这位独孤大哥,“说句不厚道的话,借着此事一口气还了欠下的人情,你也更自在不是?”
独孤求败简直恨铁不成钢,“我们出来是给他们掌门寻药的!他们还想着惹事。他们的师兄倒是难得明白,却也拦不住热血冲脑的师弟。”
他说的“师兄”正是那位知道变通,懂得装模作样拦路但实则送信的机灵小道士:他要是不做出一副顺从那位北面妖僧国师的模样,他们的掌门能否活着跑到少林求救都是疑问。
可也正是如此,这位小道士在他那一群心高气傲的师弟眼中顿时威望大降。于是遇到黄裳,他没能制住师弟们,反而……让黄裳给他们结结实实地切身体会到“雪上加霜”。
夏致感慨道:“昆仑派逐渐没落,也并非事出无因。”
独孤求败摆了摆手,“横竖我也是问心无愧。对了,黄老前辈内功深厚不说,他自己编写的心法可称得上是绝学了。明教余孽,还有当年他误杀误伤那些人的亲朋‘烦’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讨得什么便宜……别忘了他可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
这不是需要个相识的契机吗?夏致点点头,“那群黑衣人就是明教余孽了?”
要知道等明教在江湖中闯下了好大名头之后,也是被称作“魔教”,可想而知当初他们之中“先驱者”踏足中原之际,又有多不招人待见,以及是什么口碑了。
“厉害的都让老前辈杀了,剩下的都是群不死心的傻孩子。”
夏致瞬间听出他的潜台词,“这些孩子竟是咱们大宋人!”
独孤求败冷嘲道:“明教那群疯子可是来开宗立派的。如今家门口都年轻人被拐跑了……你说呢?”
难怪少林如此“慎重”!对昆仑这边的援手……自然十分有限:眼见着乱世将至,明教又来挖了墙角,少林能为有些落魄的昆仑掌门提供庇护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独孤求败不等夏致答话又叹道:“大乱将起,百姓也是急着寻些自保之道,少林收徒又是向来严格……也是情有可原。”
剑魔也生了结伴之心?
不过从后世的杨过和风清扬眼中和口中了解的剑魔轶事,也就是冰山一角。秦桧还有三个铁杆儿呢,独孤求败这么……讨人喜欢的……
独孤求败一把抓住了夏致的小手,打断了夏致的发散思维,“妹子,你称呼我一声大哥,我就厚颜说上几句。”
他正要酝酿一下,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沈信渊忽然猛地抬头,而夏致眼疾手快地又另一只手把他毫不留情地镇压了。
独孤求败啧啧称奇,“这醋劲儿……”
夏致轻声道:“他若不是一直放不开我,只怕都能晋入宗师境了。”
“到时候只怕他也神智尽失了。”独孤求败道,“有所挂念总归是好事。你家家传的内功有些意思,练得快不说,进阶之后可以改修任意内功,而你家的功法在先天也就到顶了吧。”
没错!独孤求败粗粗探过她的经脉和内力便得出了精准的结论。夏致竖了大拇指,更忽闪着大眼睛“得寸进尺”道,“独孤大哥你再瞧瞧我的小情郎吧。”
独孤求败也扛不住这灿烂的小脸,抓了沈信渊的胳膊,又是一阵探查。
“厉害!玄妙无穷!”独孤求败作为纯靠自己,全无取巧晋升的宗师,眼光毋庸置疑,“可惜……走火入魔几乎家常便饭。他现在就不太妙啊。”
平心而论,竹马的真气感受起来的确是相当特别——真气属性不同,感受起来也都很直观,只要你境界够眼光也够。
像沈家这种能对对方神智有些微影响的真气,那真是罕见得不得了!无怪乎剑魔会如此激动。
旋即独孤求败又指了指自己,“我越发肯定,你拜师老前辈是个绝妙的主意。”他更是耐心解释道,“妹子,你悟性很好,我的剑招你练了一天便摸到了路数,你我又这样投缘,原本我是想倾囊而授的。”
不可否认小哥的神秘加持,但人与人的缘分的确妙不可言,独孤求败这份坦荡豁达也让夏致相当感动。
不过话到嘴边,夏致硬生生改成了调侃,“我怕是天下厨娘月钱第一人啦。”
望着小姑娘晶亮晶亮的大眼睛,独孤求败轻咳一声移开了眼,“但是我的内功也是刚猛的路数,若是你意练下去想步入宗师境,需要不小的机缘。因此做哥哥的郑重建议拜在黄老前辈门下,你这小情郎若是有黄老前辈的九阴真经辅助,兴许好得快一点。”
说起来老祖宗陆远手里的皇族心法,夏致若是想学,自然学得到。无奈皇族心法固然中正平和实则还是比较刚猛,而夏致的性格和天赋都更偏向于灵巧和多变。
如今,不管是夏致自己,还是客服小哥,如今更添了个独孤求败,大家都认为九阴真经更适合她。
此时独孤求败又道:“我跟黄老前辈还是有些交情的。若是他老人家一点面子不讲,那几个口无遮拦的小道士焉有命在?你若是觉得这主意好,我便替你引荐。”
夏致轻声问,“那独孤大哥你呢?”
“我接着教你招式啊。”独孤求败笑了笑,“你还给我煮饭不?”说着他抓了抓脑袋,“一个人蛮干总是不成的。”
得,这一句话夏致就确信独孤求败也动了“抱团取暖”之心:不过你对我这么好,无以为报只能尽力送你上天了……这么一琢磨,夏致脸上也露了“行迹”。
“笑得这么甜,莫非想到什么好事儿了?”话虽如此,独孤求败可没真想夏致能回答。
而夏致则笑眯眯地抿了抿嘴,“应该算是好事儿吧,但是现在不能说。”
独孤求败忽然想起他这妹子手头医治外伤和经脉破损的草药,这些草药十分灵验,怕是妹子家中的不传之秘。他们两个结伴南下,而一路上他也沾了不少灵药的光,于是他好奇道,“有压箱底儿的好药给我瞧瞧吗?”
“好药得酝酿一阵子,”夏致记得小哥可是好生拿丰厚的奖励引诱过她,“不过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独孤小哥惊讶道,“你还能给我戴绿帽子?”
夏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真不正经。”
独孤求败闻言便收敛了多余神情,“你还能怎么对不起我,无非是把我教你的剑招传授给旁人了嘛。”
夏致伸手一指竹马,“教给他了,就他一个。”
独孤求败闻言一个劲儿地点头,“是不是指导他招式,他就老实些?”
“当时他比如今要……”夏致扭头又捏捏竹马的手,看他无甚反应,估计他恢复的时间恐怕短不了,“活泼一点。”
这……独孤求败瞄了眼妹子身边的始终闷声不吭,连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的小情郎,心说只要能开口应一声,就算比现在活泼了。
他道:“也好。你能教,他能学,你这小情郎的悟性自不必说。”顿了顿,他才想起来,“哎哟,你不是觉得我怪你自作主张吧?你想想,我苦心琢磨大半辈子,自创的剑招若是除了我一个,再没人能学得会用得出,那得多没意思。”
他又拍了拍夏致的肩膀,“我既然看中了你,自然也许可你再去教导旁人。只是武林有些老前辈很讲究传承,跟着他们修炼,规矩比较多。”
夏致点了点头,“虽然你我兄妹相称,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
独孤求败果断道:“我是怕你拜了我,黄老前辈便不肯教你……没错,他那边规矩又大又多。哥哥我其实也有求于他老人家……总之,咱们兄妹两个心里明白就成。”
最后二人议定,等把昆仑掌门需要的药材找到,再把药材和小道士们平安送回少林,独孤求败便带着夏致和她的小情郎一起拜访依旧隐居的黄裳。
结束了与独孤求败愉快且顺利的谈话,夏致先拎着竹马和礼包过了遍水。除掉了一天的尘土,油烟味儿和汗味儿之后,脑子放空状态的竹马依旧自觉主动地躺在夏致身边,礼包则照例钻到了床底。
转眼过了三更天,身边竹马依旧睁着大眼,双目无神地盯着头上床板,夏致终于忍不住,冲进系统找小哥兴师问罪去了。
“小哥,我觉得我很有耐心了。可这一天过去,他怎么还没回神儿?”
小哥回话极快,“我要严肃的告诉你,这才是一个神魂有些天赋的先天境‘高手’,在穿梭时空后最普遍的状态!沈信渊还算表现不错的,起码他一直都没行为失控,只是还不大能正常思考而已。我估计他再失神了一半天,也该差不多恢复过来了。”
夏致默然片刻,才难以置信道,“啊?”
小哥顿时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你的天赋有多了不起了吗?”
夏致老实道:“还是有点不大真实。”
小哥道:“你的神魂厉害之处在于能极大的抵抗负面效果。说得再明白点,你很难被精神控制,把你放到魔道地盘,我也一样放心。”
这也许不是小哥挑中她的根本原因,但也是关键之一了。不过没有竹马作比较,夏致也感受不到自己的独特之处。
因此夏致问道:“竹马不会得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好歹我也是正道,若是有隐患,我会直接告诉你的。”顿了顿,小哥又补了一句,“你不信任我了,我有点伤心。”
“抱抱小哥。”夏致也挺无奈,身边男人怎么个个都要她哄啊?心更累了。
小哥倒是见好就收,“你进阶宗师,也有大礼给你。最起码你有足够的东西酬谢你的师父们了。既然魔道都敢开放破烂图书馆,还送已经淘汰的丹药下界……”
夏致笑道:“魔道敢做初一,正道为何不敢做十五?”
小哥应道:“对极了。因此你进阶的礼物也是成药,效用类似于你们那边能提神醒脑的薄荷膏。只是宗师境的高手吃下去,能提前感悟天道自然,对冲击大宗师境界以及飞升极有帮助。”
如此一来,她也能安心面对诚意待她的各位师父了。
夏致领了小哥送来的常用草药,又道过谢,这才退出系统。刚一回神,她便感觉竹马已经牢牢贴住她的身侧:双手倒是一如既往的老实,可呼吸比刚才快上不少。
夏致也跟以前一样,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醒了?”而后就默默在心里计数,数到五终于听到了竹马的回答。
“嗯。”竹马搂住夏致好一会儿,才又慢吞吞道,“真是仙家手段!”
这是想起穿来之后的所见所闻了。竹马的视听触摸感受都没受影响,他的“穿越障碍”专指大脑一时没法处理信息而已,但好在本能尚在。
于是他连先惊叹后惊喜都是慢了好几拍,“夏夏你……”这么要紧的事情也肯让我知道!
竹马双眸清澈见底,夏致遍寻良久仍不见半点阴鸷,“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藏私?”
沈信渊人是清醒得差不离,但此时还没完全恢复,因此反应稍慢,“我原本就是想报完仇死了算了。”
我这么拼,你也就不好意思自暴自弃了吧。请小哥亲自出手,一下了就省了你每天在自暴自弃还是积极改命之间犹豫不决。
竹马隔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才又开口,“你一下子从二十出头变回了十六岁……这儿也肯定不是咱们家,不信都不成。”
对于步入先天的武者而言,若无意外,六七年也不会让他们的外表有太大变化,但把全部爱恋都落在夏致的沈信渊却能一眼看出个中差别。
而且不同的世界,磁场和重力都有些微差别,普通人也许感觉不到,但晋入先天的武者却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得到。
夏致终于笑了,“咱们在这儿找些好功法,能让我继续修炼,也让你……疯得不那么经常。”
与夏夏甜美笑容相伴而至的……希望,沈信渊顿感双肩一轻,之后便是脸皮发烫——想起自己有意无意给夏夏找了多少麻烦,他默默地捂了脸。
沈信渊有副好相貌——美男子什么表情都很赏心悦目,换了别人就得是“做作”和“娘炮”。
竹马就是这么萌。
夏致摩挲着竹马,稍一侧头又见床底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笑骂道,“就你机灵!”
礼包咧开大嘴,回答的却是一声柔柔的“嘤”。
自从礼包在小哥那儿休眠一阵,再苏醒后,战斗力提升不说,双商也有了明显进步——这小东西不仅听得懂更多人话,也更会看人眼色。
有美食贿赂,礼包特别偏向竹马。在家那会儿,跟夏致比较投缘的表哥到访,礼包都是趴在她腿上或是角落里“装死”……
夏致正想把小家伙拎到跟前好生“教导”一番,冷不丁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夏致与沈信渊面面相觑,不等答话,来人已经主动推开了门。
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两位男子——站在后面的正是独孤求败,而最前面的这位外表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通身的儒雅温润之气扑面而来,偏偏眉宇间的一抹阴沉破坏了这份典型士大夫的风度。
总而言之,只看外表,这位实在不像是个江湖中人。
夏致已经猜到来者何人,正要起身寒暄——毕竟身在宋代,哪怕是平行时空之下的北宋年间,晚上睡觉时大家也都穿得很“齐全”,反正她和竹马谁都不怕陌生人来看,竹马却全身紧绷,而手边礼包也四肢着“床”,昂起脑袋全身戒备。
夏致恍然:对于来人,竹马礼包的感受比较一致,因为这一人一熊都是~本~能派。
她再仔细体会一番,发觉来人果然血腥气十分浓重:不仅有日积月累的战果,更有一部分还是刚刚沾染而上的。
夏致一把抓住竹马的腰带,同时一脚踩住礼包的脊背——竹马和礼包发觉夏致在阻拦他们行动,反应完全一致,都是立即站住不动……
按住这一大一小,夏致才展颜一笑,“独孤大哥?”
独孤求败把一切尽收眼底,“妹子,这便是我跟你提过的黄老前辈,”又为他们大半夜不请自来而解释了一句,“事急从权啊。”
黄裳把沈信渊和夏致从头到脚足足打量了三个“来回”,才轻声问道,“这就是你赞不绝口的那对小鸳鸯?”
独孤求败笑道:“您瞧着如何?晚辈不是自夸,我的眼光向来极好。”
黄裳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夏致按着竹马和踩着礼包的一手一脚之上,“这招式瞧着真纯属。”说着,看向夏致道,“小姑娘,过来给老夫好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