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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的小风把陈寅吹得打了个喷嚏,他抽出被秦琰握住的手,在口袋里上上下下摸了一通,没找着卫生纸,只好吸溜了吸溜鼻子。
秦琰看着他那样儿,不用摸也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没带纸,就说:“我用手给你擦擦?”说着就准备拿手去抹他的鼻子。
陈寅赶紧一侧头躲开了:“你不嫌恶心啊?”
“恶心什么?这是人体的正常生理现象,再说了,你身上的东西,我嫌什么啊?”秦琰笑嘻嘻的看着他,特别像一只傻乎乎的哈士奇。
陈寅又吸溜了一下:“别在这儿浪了,回去吧,冻死我了。”
好不容易跑到这么个僻静所在,结果被一个喷嚏给煞了风景,秦琰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的又拉着他往回走,陈寅一个劲儿的往回抽手,他也不放。“你要再乱动,我就在这儿强爆你,就拿你的鼻涕做润滑。”
陈寅被恶心的一个激灵,一脸被颠覆三观的表情:“秦琰你太恶心人了,怎么说得出口啊你?”
秦琰在旁边腆着脸笑:“我不仅说得出口,我还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
“……”拉着就拉着吧,拉吧,俩男的有什么可拉的?跟左手握右手感觉不一样吗?
快出小树林的时候,秦琰忍不住他身边凑了凑,撅着嘴想偷个香,陈寅反应快,立马往旁边蹦了一步:“你再这样儿我可揍你啊!”
“我给你揍,你给我亲吗?揍一拳亲一下儿?”秦琰不要脸的歪着头看他。
“……”
秦琰虽然没再亲他,拉着他的手却一直没松,一使劲儿,不容反抗的把他拉进了怀里,箍着他的腰,俩人的胸膛贴得紧紧的。陈寅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没用,也不再动了,就那么任他抱着,没想到这人不要脸到一定境界,强抱也就算了,还得让人回应。秦琰自己把陈寅耷拉在身体两侧的手给绕道自个儿背后去了,好像陈寅也抱着他一样。
“……”除了无语,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陈寅突然觉得自己跟秦琰贴着的身体烫烫的,心跳似乎也有点加速。秦琰的呼吸就在他耳侧,把他的耳垂都染红了。“……我鼻涕要滴到你衣服上了。”
“滴吧,蹭也没关系。”秦琰牵着嘴角抱着他的脑袋揉了揉,好像把幸福抱在了怀里。
“……”陈寅发狠蹭了蹭,粗粝的训作服料子把他的鼻子蹭得有点儿疼,得不偿失……“行了吧?一会儿节目组该找不着人了。”
秦琰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你真不觉得这儿浪漫啊?”
“浪浪浪……浪死了的浪……”陈寅看着眼前这大哈士奇有点儿无奈。
“浪那是另外一种浪法儿,我有时候……”
没等秦琰说完,陈寅就打断了他:“你再往下说以后别想我再跟你出来。”就知道他正常不过三秒。
这话一说却让秦琰心里乐开了花:“那我不说了,我以后约你出来你别推啊。”
怎么感觉无形之中给自己挖了个坑呢?
俩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别人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屋里的摄像机还在运作,不过这群人终于算是有了点儿自由时间,把下午刨得那一片狼藉的箱子跟柜子整理一下。
陈寅东西少,已经整完了,就开始帮着别人整,杨思远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开玩笑:“小陈儿,你怎么一来就跟咱们的解放军战士打成一片了?你俩刚刚上哪儿……去了?也不叫我们?”他本来想说上哪儿浪去了,后来想到摄像头在,硬生生把那字给咽回去了。
“……”陈寅愣了一下,看了秦琰一眼,正准备开口,秦琰说话了:“我和陈寅原来是大学同学,一个班同宿舍的。”
“你也是电影学院的?”杨思远兴奋了。“我就说你长得这么非同寻常呢?你电影学院的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体验生活啊?”
谁有毛病花两年时间体验生活的?不过按照秦琰他爸的意图还真就是这么个意思。“从小羡慕当兵的,就来了。”
其他几个老演员也提起了兴趣:“原来跟咱们一样啊?也是文艺工作者。”
“我不算,没什么舞台经历,上了一个学期就来部队了。”秦琰摆了摆手。“我帮您们把内务先整理好吧,要不然一会儿班长来又该让做俯卧撑了。”
一说这个,也没人对他这文艺历史感兴趣了。陈寅站在那儿看了他半晌,觉得秦琰成熟了不少,又觉得,这人似乎从开始就对他跟别人不一样。对他的时候就特别幼稚,跟个小孩儿似的胡闹;对别人的时候就相对成熟,知道正常人怎么办事儿。
过了一会儿班长推门进来了,拿着一部电话。“每个人都往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以后部队就是家了。一人三分钟,轮着来。”
秦琰早一年前就当过新兵了,于是隔过他直接来。其他几个人轮着给家里打了电话,开得是公放,大家都能听见,好多贴己的话也没法儿说,还有老婆撒娇的,周围一圈儿大老爷们儿都哈哈笑得特别淫那个荡。
轮到陈寅的时候,他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回家了,接电话的是他妈。“妈。”
“诶?咋这会儿打电话了?出啥事儿了?”苗翠芝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没有,就是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参加了个当兵的节目吗?现在正在录呢,以后这一个月都不能给你打电话了,给你说一声。”
“这样啊,那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别太拼命,多睡觉,吃好点。”旁边传来小孩子哭闹的声音。
“豆豆跟棒棒、糖糖都在旁边没?”
一会儿豆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黏黏软软的小孩子的声音,背景音是棒棒跟糖糖此起彼伏的哭声。“舅舅,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啊。”
秦琰还记得一年前看过的陈寅外甥的照片儿,听着这软乎乎的小嗓子,心里也不禁柔软起来。
“舅舅这一次工作完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弟弟们和姥姥,舅舅回去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那边不知道听到没有,已经换了苗翠芝来接。“你别担心,家里有你姐呢。”
陈寅答应了一声:“那你照顾好自己,那我挂了妈。”
其他人都是从家里过来的,只有陈寅是直接从宿舍过来的,他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这通电话打得挺催人泪下,旁边杨思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晚上睡觉之前大家挨个儿去水房洗漱,陈寅走了一天的路,想泡个脚也没多余的热水,秦琰把自己盆里的给他倒了一大半,杨思远看见挑着眉淫|笑。“秦琰,秦琰,杨哥也想泡个脚,给我也来点儿呗?”
摄像机拍着呢,不倒说不过去,秦琰端着盆子正准备给他倒,陈寅赶紧把自己盆里的水给他匀了一些。“其实我用不完。”
“用不完你还让人家小秦给你倒,你看人就剩个盆儿底儿了。”杨思远一边洗一边调侃他俩,闹得陈寅本来那颗做贼心虚的小心脏现在跳得更嘭嘭嘭了。
大家都洗完了,陈寅跟秦琰还留在那儿,摄像大哥举着机器等着他俩。
陈寅冲他做了个揖:“大哥咱别拍了行不行?我马上就回去,就两分钟,倒个洗脚水。”
摄像一看这肯定是有话说,这要是拍了肯定是爆点,后来想想陈寅这人认识这几天还挺不错的,就把机器关了走了。
等人一走,秦琰立马贴上来了,凑到陈寅的耳边说:“你有话跟我说啊?”
陈寅单脚立在盆里,一只手扶着水池边儿,一只手拿毛巾擦脚,秦琰两手一托把他架起来坐在水池边儿上,然后拿过毛巾把他两只脚都擦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迅速且颠覆,让陈寅一时之间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才皱着眉小声说他:“你干嘛?”
“给你擦脚啊。”然后把鞋子也挨个儿给他套上了,又把洗脚水也倒了,才问:“说吧,什么话?”他两手撑在陈寅身侧的水池两旁,几乎是把他圈在怀里。
“……”陈寅推了他一把:“……你别这样。”
秦琰撇了撇嘴,稍稍往后撤了撤身子,歪着头看他。“说吧。”
陈寅一抬头正好跟他四目相对,一瞬间噼里啪啦火花四溅,感觉都能听见响儿了。陈寅又推了他一把,自己从水池的沿儿上蹦下了,秦琰只被他推后了半步,这一跳下来跟直接跳怀里了似的。
陈寅看了一眼水房的门,确定没人了才说:“这录节目呢,到处都是摄像机,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暂时收敛一点儿。”
秦琰皱了皱眉:“我一直注意着呢,在他们跟前从来不动你。”
“……不止不动我,平常干什么事儿的时候你也不准帮我。”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你被班长批评做俯卧撑?看着你洗凉水脚?”
“对,你就得那么看着,别人能做俯卧撑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别人能洗凉水脚为什么我就不能洗?你这样儿弄得我跟个娘们儿似的,让别人怎么看我?”陈寅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压着声音说。
“……你就那么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秦琰这回站在那儿没动,抿了抿嘴问。
陈寅看着他一时也说不出话了。
“别人能做你不能做是因为我心疼你不心疼别人。”秦琰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
“……”陈寅一个人站在水房里,骂了句脏话,过了一会儿也拿着东西回了宿舍。
里面的人都爬上了床,有好几个都已经睡着了,秦琰还在下面,等他上床了才关灯。
凌晨两点,一屋子人刚进入深睡眠状态,外面就响起了号角声,陈寅怎么也想不到这节目组这么惨无人道,第一天他们都已经累成这样儿了还搞夜袭。
杨思远被叫起来的时候还坐在床上出于懵圈状态,秦琰这回没帮陈寅,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杨思远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衣服裤子一通穿,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上就被穿好只剩下鞋了。
一扭头看见秦琰又奔到陈寅身边了,亲自把武装带扎了,又把鞋给穿上,两只鞋,鞋带一人系一只,杨思远半夜三更看着这画面突然神奇的发现特别美好,于是等所有人都穿好出发的时候他还在那儿沉浸在美好里,那两只鞋还没蹬上。
这种突然袭击是所有人都料想到却又觉得不可置信的,这节目组真敢整啊,真敢整,这是群明星啊……
陈寅站在队伍里的时候眼睛还有点迷糊,他扭头看了一眼秦琰,发现这孩子神采奕奕的,一点儿没有半夜被叫醒的疲倦和不满,部队真是锻炼人啊……
“五公里,开始!”
听到‘五公里’那仨字儿的时候,这几个人除了经常锻炼的杨思远跟刘之道,剩下的都有点儿懵。陈寅工作学习都挺忙,有段时间没见识过五公里的概念了,大部队开始跑的时候,几个人也只能不情不愿跟着,亲娘啊,这是来遭得什么罪啊?
秦琰就跟在陈寅旁边,所有人都跑散了他也没走,就那么跟着,也不说话。陈寅跑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个……你生气了?”
秦琰没理他。
不是,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我都没生气,我就提出一下合理要求,而已,你凭什么就生气了呢?怎么就生气了呢?好吧,就算你是心疼我,那也得看场合不是?就算我顾忌别人的看法,你这样摆脸色也不对!
陈寅自己想了一会儿,加上这大半夜被叫起来跑步,心里头也挺恼火,恶狠狠等了秦琰一眼,把人瞪得莫名其妙的,自己加速跑起来。
他那速度跟练了一年,跑五公里跟吃饭似的秦琰相比实在不值一提,没一会儿就被人撵上了。“你又怎么了?跑步也不能跟你一起跑了?”
“……你没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不是你在生气吗?吓得我话也不敢说。”
“是是是,你什么都敢干,就是不敢说话!”陈寅扭头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