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清新的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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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了人自然是要审问了,时札随意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被吊在铁链子上,除了捂口的破布的大志,惬意地喝口茶水。

    唔,真是潇洒的人生啊。

    而吊着的大志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在铁链子上嚎啕大哭——嗯,对,就是嚎啕大哭,连时札都替他不好意思了。

    “将军!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将军,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抓了人自然是要审问了,时札随意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被吊在铁链子上,除了捂口的破布的大志,惬意地喝口茶水。

    唔,真是潇洒的人生啊。

    而吊着的大志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在铁链子上嚎啕大哭——嗯,对,就是嚎啕大哭,连时札都替他不好意思了。

    “将军!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将军,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是阿健!阿健他陷害我!”

    “将军……”

    时札缓缓咽下嘴里的那口茶水,当然这个茶叶不是什么好茶叶,毕竟这时候正水患饥荒一起来,他就算做样子也不能过得太好啊,所以也就随便捞了点龙井——反正他也不好这口,用再好的茶叶对他来说吃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大志啊……”时札幽幽一叹。

    大吼大叫戛然而止,大志睁大眼睛看着时札,紧张地猜测着时札将要说的话。

    “你嗓门也是真好啊,这么吼也不累。”

    大志:……

    侍卫:……

    刚进来打算偷听的燕繁:……

    霍北明:……将军这么说一定有深意!

    时札余光揪住无语的燕繁,勾勾手指把人叫过来。

    燕繁看着时札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自己,我?

    时札点点头。

    燕繁瞅瞅别人再瞅瞅自己,最后还是一点一点地挪过去,“怎么了?”

    时札刚刚收拾好的心情被燕繁的女生一激,忽然又觉得不好了……

    你就不能不那么娇柔做作吗!时札眼神暗示。

    可是我是你妻子怎么能不是个温柔可人的女人呢?燕繁回以无辜的眼神。

    好吧……时札扶额,反正被恶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许恶心着恶心着……燕繁就跑了呢?

    ——虽然不大可能吧……

    “燕繁,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个大志说实话?”时札问。

    燕繁想了想,点点头,“有的,在他身上来一次凌迟就可以了。”

    时札:……感觉这个想法其实挺带感的呢。

    大志本来胆子就小,一听这个,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将军!将军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是将军,你不能随便伤害淳朴的老百姓啊!”

    淳朴的老百姓?

    “可是我觉得你不是啊……”时札幽幽一叹,又喝口茶,满足地眯眼。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夺走了时札手里的茶杯,掀开瞅了一眼,用鄙视的眼光瞥他:哼哼,这种茶水你也要喝,你的品位呢!

    时札也不管燕繁的眼神,手里没了茶杯,也就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慢腾腾地站起身来,绕着大志转了一圈,一边看一边摇头,嘴里喃喃自语:“哎呀呀,这身肉啊,可真不紧实,要是切片可不好切,肉质也不好……”

    大志脸色一白。

    时札的眼神在大志身上转了一圈,又在其他人惊悚的眼光中转了一圈,才继续,“霍守领,这个人的肉要是真做成了,你可要来尝一口啊。”

    侍卫们和大志、燕繁的眼光一下子chua地飞到霍北明身上,霍北明也没抬头,只是沉默了一下,半天憋出一个字:“嗯。”

    大志惊悚了!

    侍卫们惊悚了!

    连燕繁都惊悚了!

    时札暗笑,这个傻大个还真是傻,让干什么干什么,要不然他怎么只挑了霍北明一个人问呢?

    大志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来话,“将、将军……您不会……”

    时札重新把目光放在大志身上,脸色一肃,“我知道有人只是你给我使绊子,确切的说,是给来治理水患的人一个绊子,但我要知道,是谁让你给我使绊子的?”

    他知道这个大志一定是越伟和相语搞的鬼,但是这种话应该从这个大志的嘴里说出来,而不是自己。时札总是习惯性地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至少他“不应该”知道越伟和相语的阴谋。

    “小人……小人没……没受谁……”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我相公有的时候很凶的。”眼看大志还想着蒙混过关,燕繁扭着身段嗲声说。

    大志喉咙一哽,时札以为他要说了,却不料,大志的瞳孔忽然一散,原本抬着的脑袋一下子垂了下去!

    时札心下一惊,连忙过去一摸呼吸,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霍北明跟着上前,在时札让开位置之后细细查看,随即告诉时札,“大人,他的瞳孔涣散,口溢胆汁,怕是……”吓死的。

    剩下后半句霍北明没敢说,但是他不说时札也能猜到,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不过就是个小人物,贪生怕死,偷奸耍滑,这种人理应最好审问了,怎么会就这么死了?!他是被什么吓死的?就为了时札假设出来的凌迟刑罚吗?可是自己明明不算是吓唬,连恐吓都不算吧!

    时札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都想不通的时札表示好烦躁,其他人目目相觑,这时候也不敢说什么,倒是燕繁犹豫了一下道:“时札,反正这个大概也只是小人物,就别管了吧,而且他死的也不冤。”

    燕繁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附和着。

    “将军,这个大志就是来捣乱的!”

    “是啊,将军,他差点让我们整个城都陷入险境!”

    连霍北明都点头表示赞同,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可以看出他眼中对大志的厌恶,“将军,他确实死得不冤。”

    时札沉默许久,最后也只能抛下一句“把他的尸体埋了吧”就走出了牢房。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而且他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是死也不会相信大志是被吓死的,这根本不可能!

    “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时札喃喃。

    燕繁跟在时札后面,听此,劝慰道:“算了,别管了,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

    时札脚步忽的一停,好像想到了什么。

    燕繁原本紧跟在时札后面,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停了,一头撞了上去,鼻子磕到对方的肩膀,又酸又疼,差点流眼泪。

    “你干嘛!”他抱怨。

    时札回头看看他,片刻后,说,“没什么,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燕繁委屈,边说边揉着鼻子,“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时札眼神闪烁,“嗯”了一声就离开了,只留下捂着鼻子的燕繁特别无辜地看着时札离开的背影,死活想不通他怎么就突然自己走了。

    “也不知道叫上我一起走,哼。”

    ***

    江南的事情处理地很快,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努力,差不多两个月就完工了,把最后一份银钱发放下去的时候,时札竟然有些舍不得。

    在这样平凡又和睦的地方呆着,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简单的干活,然后吃饭睡觉,没有任务没有阴谋,这样平淡又美好的日子,时札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但是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就算时札不想走,他的任务还是要完成,所以他临走前认命了霍北明为代理知府——反正正式的知府还要审核选拔赶路什么的,就先让霍北明当着吧,相信以他那傻憨傻憨的性子加上为民谋福的人生目标,让他做知府说不定有更好的效果呢。

    ——总比那些只会贪污受贿不干实事的人来当好。

    不过时札不喜欢离别,所以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是在夜里,就只是像来的时候那样,一辆马车,一个人,一个车夫……对的,燕繁就是那个车夫。

    “我可是高贵的将军夫人!你怎么能让我赶车!”燕繁一边赶车一边碎碎念,“为什么是我赶车不是你赶车!你才是当家的男人好吗!……”

    时札坐在里面,眯着眼,随着车身的震动摇晃着,就当没听见燕繁的碎碎念,但是他越听越不对劲了!什么叫做高贵的将军夫人!

    “你还记得你是个男人吗……”时札默默吐槽,“而且是你硬要跟来的吧。”

    马车外挥动马鞭的声音一断,帘子随即被掀开,燕繁打着哈欠钻进来,熟门熟路地靠坐在时札旁边,把头搁在时札的肩膀上,蹭了两下调整好姿势,然后就不动了……不动了!

    “你进来了马车怎么办!”时札抓狂。

    燕繁勉强撑起一只眼睑,嘟囔着,“我忘了一件事,你不知道怎么运用法则,可我知道怎么运用法力啊,直接施法让马自己找路就好了啊,为什么非要我去驾马车?”

    时札一愣,对啊,他们这一次不是人啊!……说起来他还是不知道法则之力怎么用啊!

    “燕……”刚想问问燕繁,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嗯,还是下次再问吧。

    安静下来的燕繁和清醒的时候不一样,显得特别乖巧,就像是另一个人,像谁呢……时札不记得自己有看过和燕繁长得相似的人,这样特殊艳丽的容貌,自己怎么也该是有些印象的,可是时札说不出来,也许不是容貌像,是气质……就是气质!

    他记得当初和元图在客栈的时候,他也觉得元图乖巧的样子似曾相识过!

    可是时札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时札气得恼火的时候,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动了,燕繁缓缓睁开眼,对着时札一笑,妖冶的纹路从鬓角里延伸开来,慢慢布满他的半张脸,一直延续到他的脖颈,锁骨,然后延伸到了时札看不见的地方,原本燕繁的五官被稍稍改动,原本就艳丽的脸变得妖异……

    时札被那张脸一惊,肩膀下意识地一抖,那张妖冶的脸瞬间变得模糊,诡异的纹路迅速消失,充斥在时札视野里的又变回了燕繁艳丽的脸庞。

    “喂,我就是靠一下而已,你至于吗?”燕繁不满。

    而时札一摸额头,竟然摸到了一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