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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唐凝正拉着已经换上了她的衣服,在她的帮助下生平第一次如此精细打扮的吴颖的手,在她的房间里闲话。
唐凝亲热地拉着吴颖的手,不住地打量着她,看得她都有些羞了。
唐凝笑着说道:“妹妹生的真好看,若是一不小心被刀枪划破了妹妹这娇美无双的脸蛋,不知道多少男人垂足顿胸。所以呀,这战场不是咱们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嫁个好夫婿,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我们该做的啊……看得出妹妹还没有出阁吧,我荀家侄孙荀缉跟妹妹同岁,过了年都是十九岁,至今未娶。妹妹年岁也不小了,若是妹妹看得起荀家,就由姐姐做主,入了我们荀家的门吧,以后我们姐妹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唐凝虽然接人待物都规规矩矩,颇有大妇风范,但还是不时地流露出少女时代那活泼调皮的一面,跟性子也活泼好动的吴颖不过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好的跟亲姐妹似地。
听到唐凝不似调侃的话,吴颖一怔,然后认真地看着唐凝<道:“吴颖多谢姐姐抬爱。吴颖出身卑微,性子桀骜难驯,只喜欢舞枪弄棒大碗喝酒,整天在男人堆儿里面厮混。吴颖自知粗鄙卑微,实在配不上荀家公子。还请姐姐不要责怪!”
说着吴颖抽出被唐凝握着的手,郑重地向她行了个礼。唐凝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遗憾地拉过她,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看得出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我那侄孙是没有福气喽……以妹妹的容貌和本事,能让妹妹动心的人,该是顶天立地的英豪吧?”
吴颖目光茫然地轻声叹:“英豪没见着,倒是遇过不少登徒子加混蛋,其中一个更是混蛋中的混蛋——”
“谁在骂我?!”月光如水,张扬带着人马连夜赶路,突然无端地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他张目四望,寻思道。
这时前面一骑踏着柔和的清辉而来,下马单膝跪地向张扬禀报道:“禀报主公,前方就是溪水河了,再往东南走四十里,就是颍川了!”
张扬点点头,吩咐斥候归队,然后让周仓传令,让大军选择一片平坦无遮拦的空地扎营。
由于白天赶了七个多时辰的路,无论是马儿还是人都已经疲倦急了。反正他们走捷径,加上一路风平浪静,所以不过四天就到了这儿。期限十五天,如今只用了四天,回程就算慢慢走,只要不出意外,怎么着时间也够用了,不急在一时!还是等天亮了再出发不晚!
张扬令全军将五百多匹马围成一圈,马头齐齐向外,组成一道防线,圈子里生起几个大火堆。既挡住了寒风,又不至于遇到敌袭时,自相冲撞踩踏。而且马头都在外围,齐齐向外,上了马就能往外面冲,就算不能冲垮袭击的敌人,也能为圈子里的士兵宝贵的反应时间。
除了要巡夜的少量士兵,其他的都围着火堆,相互依偎在一起,不过片刻,就想起了惊天的鼾声。
晓蝶晓娥姐妹俩个也疲倦极了,晓娥靠在张扬身上,晓蝶倚在晓娥肩上,就这样也睡的很香甜。
看着怀里人儿均匀的鼻息,即使化了妆小脸上也掩饰不住的倦意,张扬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怜意。他用手轻轻地抚过晓娥稚嫩的脸蛋,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她那柔软的樱唇,就见酣睡的女孩儿动了一下身子,砸吧了一下小嘴,含住他的手指就往嘴里送,然后轻轻地撕咬吮吸起来,看样子是她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张扬的手指被她含在温暖的腔体里,接受着贝齿的厮磨和雀舌的舔舐,竟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身体也渐渐有了反映。
要是往日张扬肯定是要把她置于膝上肆意把玩亲昵的,只是望了望身边黑压压的一片酣睡的汉子,望了望远处警惕地游弋巡视的士兵,张扬苦叹一声,空守着美人儿在身侧,但半个月以来却没有机会怜爱,真是苦煞人也。
就在他睡意全消,按着身下的物什自怨自艾时,却见晓娥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边玩弄着张扬的手指,一边正迷惑地看着张扬。
“老爷,怎么还不睡呀,不困吗?”她用极细的嗓音说道。
张扬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胯下博发的物什上,轻声叹息道:“如何睡得着啊……”
晓娥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那乌亮的眸子贼嘻嘻地瞅了一圈,指着那些酣睡如泥的人对张扬妩媚地一笑,然后就把小手轻轻地滑进了张扬的衣袍,一把握住如铁的分身,轻轻一带就将它从衣袍里掏了出来。
张扬担心地用目光巡视了一圈,看没人会看见,这才点了点头,就见晓娥对他甜甜一笑,然后轻轻地俯下身子,将张扬的分身吞了下去。
晓娥一动,靠着她入睡的晓蝶就被惊醒了,待她揉揉朦胧的睡眼,碰上张扬那怪异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待她瞧见妹妹伏在张扬身下,轻轻地蠕动着时,顿时她就羞得捂住眼睛转过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张扬心里感到好笑。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害羞。你们姐妹俩个性格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这不是第一次接受晓娥这样的服侍了,但是张扬还是感叹小妮子对于这方面的天分和悟性。那由浅入深、由表及里时松时紧的套弄,那柔软小蛇忽上忽下、时而打转时而横扫的舔舐,配合着温暖湿润的环境,夹杂着胯下少女细弱萧管的砸吧声吸允声,张扬都感受到非比寻常的刺激。
再加上是在这么多人的人堆里享受这种服务,虽然被不相干的人瞧见的几率很小,但这样的环境还是让张扬有种说不出的亢奋和激动。
当随着分身头部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传来,张扬再也控制不住精关,咬紧牙关压抑着呻吟,一种传遍全身的颤栗如奔涌的潮水般袭来,同时一股浓浓的汁液也喷薄而出。
张扬身体颤栗了半刻,晓娥才缓缓地从他的下身离开,一双媚的能滴出水来的水汪汪的星眸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张扬,湿漉漉的唇边边上沾着斑白的汁液。印着通红的篝火,随着她伸出粉红的小舌头沿着唇瓣轻轻一舔,将那汁液抿入嘴里咽下时,竟有说不出的妖冶狐媚。张扬刚刚软下去的分身竟又冒出了头……
张扬苦叹一声,轻声道:“来日方长咱们再战,明日赶路,饶了我吧。”
晓娥孩子气地对张扬撅了撅嘴,然后又撒娇似地扑在了张扬怀里。
这时,远处一片枯草丛中一队人马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杜将军,看样子他们这是往颍川不会错了,要不砸门趁着他们酣睡之时……”那个看似头领的汉子身旁,一个小校低声说道。
这个头领叫杜严,此次行动直接归高顺统领的校尉,也是仰慕高顺品的才干一直追随不舍的年轻将领之一。
杜严摇了摇头:“看他们布阵防守的样子非常谨慎小心,一看就知道上次运粮被断吃了大亏,这次派出精兵强将来了,我们不能有丝毫情敌的心理。我们人少,就算是夜袭,也根本占不到丝毫便宜。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切断他们的粮道,焚毁他们的粮草,不在于杀伤多少敌人。还是等他们押运粮草回头时再说吧。等到那时,他们有大批粮草,行动必然迟缓许多。那时候我们再突袭,打得赢烧了几车粮草就好,打不赢他们顾虑重重,也不敢去追。那时候主动权就全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那现在……”
“盯紧他们,一旦他们运粮回头,通知其他各部,同时请高将军前来主持大局。他们人数虽多,但我们一路上死缠烂打,一点儿一点儿地把他们拖瘦拖垮,我们不仅要留下他们的粮,我们还要留下他们的人!”杜严一握拳,望着远处篝火阑珊处自信满满地冷声道。
第二日一早,张扬就带着人马继续上路上。
想起昨晚的事情,张扬忍不住扭头瞥了身侧马上的晓娥,恰巧看见她那明亮的眸子投过来甜甜一笑,然后轻轻地对他抛了个媚眼。
虽然她穿戴的甚是严实,脸上还易了容,但张扬还是怕她那放肆的眉目传情让人看出破绽,嗔怪地轻瞪了她一眼,晓娥就乖巧地缩缩脖子,纯澈的眼神无辜极了,让张扬好笑又无奈,竟没有丝毫办法。
而晓蝶却是向妹妹严厉地瞪了一眼,晓娥这才嘟哝了一下小嘴,开始端坐于马上,目不斜视了。
“她们姐妹一个温婉乖巧,一个古灵精怪,每天没事亲亲她们逗逗她们,这样的日子在前世几乎是终极梦想了,但如今我却不满足了。这真是欲壑难平啊……”张扬看着两姐妹瞪眼斗法,张扬心里一阵感慨。
吴颖本打算一早就告辞,但当她走出荀家不多远,却发现爹爹吴列不知何时,慈爱地站在隐秘的角落里向她微笑,而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慈爱地看着她的中年文士。
吴颖看父亲一身乔装,就知道吴列不想被除了她之外的人注意到。于是吴颖忙吩咐老黑带着人马到前面歇息,她去去就来。
来不及寒暄,吴颖就被吴列和那个文士引到一个偌大的院落,散去成群的仆人,进入了一个隐秘的内室书房。
还没等吴颖疑惑地问询,就见吴列把她拉到那个文士面前,亲切地指着那笑容可掬的文士说道:“颖儿啊,快叫三叔!”
吴颖顿时瞪大了眼睛,迷惑地看着父亲,面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她如何喊得出口?
吴列嗔怪地瞪了一眼女儿,而那文士却是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他满意地打量着吴颖,点点头,和蔼地对吴颖说道:“孩子别怕,我是你爹亲弟弟,你的亲三叔吴衷啊!在你爹和你二叔三叔刚在吴家堡立足没多久,你三叔就出来闯荡了。我还记得,十八年前你出生在颍川那年,三叔见过尚在襁褓中的你,一转眼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吴列适时地瞪了吴颖一眼,没好气地责怪道:“难道爹还会骗你不成?你小时候不是常问你怎么只有二叔四叔,三叔去哪儿了。这不,你天天盼天天说的三叔就站在你面前,你倒不敢认了——”
吴颖在吴衷慈祥而期待的注视下,在父亲一声声的责备督促声中,最终抿了抿唇,轻轻地低下头柔柔地唤了一声:“三叔……”
“唉!”当吴颖终于叫出“三叔”这两个字时,吴衷欢喜地答应了一声,欢喜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眼角都渗出了点点泪花。那副发自真心的疼爱,让吴颖心头一颤,心里一酸。
看着他那如同父亲一般的目光,对于这个三叔,吴颖再也没有丝毫怀疑。
“你三叔身体不行,妻妾养了一堆,但这些年下来生了三个兔崽子之后,再也生不出了。你三叔眼馋人家闺女的孝顺馋的不行,今日寻着自家闺女了……三叔高兴啊!”吴衷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在自己的腰间乱摸起来,半刻之后才颤巍巍地摸出一块剔透晶莹极其精美的玉符。
“这是你祖母当年在白马寺给你三叔求的玉符。你不知道你三叔一出生身子骨就弱,若非它的庇佑,你三叔可能早就没了。三叔知道颖儿吴毅高强,是个万里难寻的女英雄。但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又肩负着咱们吴家的荣辱兴衰的重责,三叔又没有能耐保护你,就让它陪着你吧,保佑我们家颖儿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上了战场逢凶化吉,刀箭避着走,神鬼莫近身!”吴衷说着就拉过吴颖的手,把那块美玉郑重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三叔——这太贵重了——”吴颖吃了一惊,忙推辞到,但却被吴衷用嗔怪的眼神止住。
“你三叔现在是衣食无忧,动动嘴皮子就能衣食无忧,拼命的机会更少,留着它也是没用!”看吴衷不可置疑的目光,加上吴列默许的目光,吴颖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美玉收到了怀里。
吴衷慈爱地不住地打量吴颖,越看越喜欢,最后转头对吴列哈哈笑道:“我这侄女儿跟嫂子长得真像啊,世间又多了一个绝世佳人啊!不知道哪个王侯家的公子有福气啊!”
吴列白了弟弟一眼,没好气地笑骂道:“颖儿是我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你跟着高兴什么啊!”但语气中丝毫掩饰不住他的自豪之情,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为万人瞩目的优秀者,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赞扬羡慕?
“大哥,你这就不对了啊,颖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那也是我亲闺女,我疼她你管得着吗!”吴衷不满地嚷嚷道。
他们争论的不亦乐乎,吴颖只得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是无比的温馨和感动。
但是一想起三叔口中那个嫂子,吴颖的好心情就大打折扣。原来自己的母亲真的是另有其人,师父并没有骗自己。
等到三叔吴衷让他们歇息,自己去亲自张罗酒菜时,吴颖才凝视着父亲认真地问道:“爹爹,我娘……她是不是叫张毓……她在哪里?”
吴列听到女儿的问话,如遭雷击,魁伟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半晌才回过神来。等他转过身面对女儿时,沧桑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迷茫:“我也不想知道是谁告诉了你这些,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不错,你亲生母亲叫张毓,是让我爱了一辈子,又愧疚了一辈子的女人……”
“她在哪里?!你不是每年都来颍川跟她幽……见面的嘛,她是不是在颍川?!”吴颖急切地看着吴列问道。
吴列看着女儿苦涩地摇摇头:“我那都是骗你娘的……自从十八年前把你从颍川抱回吴家堡,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