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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黎返回了祁国,托他的福,将潜入固中的那些可疑分子都杀了,目前为止,固中很平静。
阎以凉也特意的嘱咐各地捕头捕快多多注意,但一时之间,各地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郡王府的装修也在半个月内陆续完工,包括那栋小楼。
诚如阎以凉所想,这小楼被装修的和宫殿无异,外面粉刷一新,院子里引来了水,拱桥搭建其上,汉白玉的桥在阳光下通透明亮,好看的很。
小楼内,一楼左侧的浴室重新装修,不止扩大了,而且富丽堂皇。若不是有个水池子,还以为这里是卧室呢。
墙上,挂着许多半掩半露的画,这种东西,极其适合放在卧室里为夫妻调节气氛。
二楼,则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整个二楼都是卧室。
宽大的白玉屏风,和门窗无异,挡在一上楼的位置,能挡住楼下所有的视线。
转过屏风,入眼的便是铺了满地的厚厚的地毯,纹路精美,价值不菲。
大床宽大,别说两个人,五六个人挤在上面也睡得下。
除却大床,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精美的软榻,躺在上面睡觉也不成问题。
还有各类装饰,阎以凉不知卫渊是怎么想的,这装修看起来很怪异,可是又莫名的很和谐,很顺眼。
“还满意么?”从身后揽住阎以凉,卫渊一边垂眸看着她的耳朵,一边低声道。
“卫渊,这床、、、你是打算在这上面练兵么?”太大了。不过单单是看着,阎以凉就能想得到这床有多柔软,想必蹦上去会被弹起来。
“练你。”低声笑,卫渊贴近她耳朵,暗示明显。
歪头躲避,阎以凉反手拍了拍他的脖颈,“装修的不错,若是我,肯定装不出来这种效果。我很满意,卫郡王这些日子以来的功夫都没白费。”
“侯爷满意便好,否则我还得重新装修。”卫渊拨弄着她肩头的发丝,一边带着她往床边走。
“重新装修倒不至于,我很喜欢楼下的浴室,尤其是墙上的画儿,不仅别致,而且防水。”那种画虽算不上春宫画,但是也差不多。在大燕,春宫画是禁止的。不过有钱人家都会藏一些这些东西,作无聊解闷儿用。
“就知道你会喜欢,我还能弄来更别致的,想不想看?”搂着她往床边走,随着话音落下,他们俩也走到了床边,微微用力,他便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床果然很柔软,趴在上面竟然还弹了两下。阎以凉微微用力翻身,便把压住自己的人掀翻了过去。
“卫郡王,你若真再搜集那些画儿,我就把你抓起来关进大牢。”作为执法人员,她不能大部分时间都睁只眼闭只眼。
“好啊,咱们把大牢也装修一下,住在里面,想必别有风味儿。”卫渊觉得不错,各种可能都尝试一下,只要身边有阎以凉和他一起,他觉得在哪儿都美好。
“神经。卫郡王,你现在不止脑子不好使,而且已经有了痴呆的前兆。”翻身侧躺看着他,阎以凉很无言。
抬手捏着她的脸颊,卫渊无声的叹气,“我若有一天真的脑子坏掉了,你会怎么办?”
“简单,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回答干脆,好像根本想都没想。
“残暴。”抚摸转为捏,脸颊变形,阎以凉的威风立即被扫地出门。
丝丝笑意浮上眼底,阎以凉笑他,即便真的有那一天,她也定然不会把他扔出去。只不过,她倒是有些怕有那一天,不求长生不死,只求别卧床不起,那样的生命,可怜可悲,还不如一下子就死了。
婚期将至,身在皇都的师哥都过来了,当然了,还有关朔。
本来定好在皇都还有一场婚礼,不过眼下被推迟到了后面,待在固中举办之后,再回皇都。
关朔几分不满,尤其是瞧见了侯府和郡王府,他心情就更不好了。
小脸儿绷着,恍若谁欠了他几百吊钱。
邹琦泰和胡古邱心情倒是不错,自从阎以凉被荣封为神侯又拥有侯府之后,他们可谓相当高兴。
前面出了厉钊的事儿,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不光彩的。尤其还牵连了关滔捕头,他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如今阎以凉将这不光彩之事盖过去了,拥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可谓是刑部第一人。
不止他们脸上有光,还给去世的关滔增光不少。在刑部,那几天他们几乎每天都能收到贺喜恭维,作为师哥,岂是一个脸上有光可言。
“师妹啊,你这侯府当真气派。就是远在固中,皇都的人看不见。”胡古邱连声赞叹,若是这宅子也能让皇都其他人瞧上一瞧,那就更好了。
“没关系啊,胡捕头你可以回去用嘴说啊。”宁筱玥故意的眼神儿呆滞,说起这话来很是好笑。
“筱玥说的对,师弟你可以回去用嘴说。”邹琦泰也鲜少的笑容满面,他两鬓的头发变得灰白,近年来更是苍老的很快。现在,终于遇到了喜事儿,他也笑了出来。
“好,我回去便用嘴说,一定要整个刑部的人都知道。”胡古邱下颌微扬,他还真会回去显摆显摆不可。
阎以凉一直不语,但脸色柔和,能够让人以她为荣,这种感觉很不错。
“现在,几位不会再说关滔捕头在天之灵伤心了吧?有的时候,放弃一棵小树苗,得来的可是整片森林。”宁筱玥这话说的好,而且指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走在后面的关朔依旧绷着脸,他只是不满意阎以凉从此后不回皇都了,这么多年都在皇都,忽然间的就被卫渊夺走了,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诶,筱玥,你又开始了,如今怎么越来越刁钻了。你和天兆的事儿什么时候办?皇上都同意了。”胡古邱不爱听,他现在也不再说阎以凉和关朔的婚约之事了,都过去了,就当从未发生过。
闻言,宁筱玥转了转眼睛不语,这事儿她不想谈。
“师妹啊,你一定要尽职尽责,否则,会牵累卫郡王的。”从此后夫妻一体,要是阎以凉犯了错误,卫渊也会跟着挨骂。
“嗯,我知道。”阎以凉点头,邹琦泰爱操心,她也不反驳,任他操心。
“大师哥,你就别操心了。固中十城,一向也没出过什么大错,师妹又有经验,不会给卫郡王惹来麻烦的。再说,即便惹了麻烦,卫郡王也会帮忙处理,谁让他们是夫妻呢。”胡古邱边笑边摇头,谁让卫渊要娶阎以凉呢,不管她是立功还是犯错,他都得帮忙兜着。
“这话说的,在我听起来就是把阎以凉卖了,所幸卫郡王愿意买,你们师兄妹都没吃亏。”宁筱玥笑道,有家人的感觉就是好啊。
其他几人轻笑,唯独关朔还绷着小脸儿,在他听来,这些话完全没有笑点。
阎以凉自是察觉到,自他来到固中,就没见他笑过。
“关朔,钟娅近来如何?”走在后面,阎以凉淡淡道。
看向阎以凉,关朔叹口气,“还是那样,躲着我,而且一直避免和我单独在一起。”即便如此,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所以,你还打算继续下去是么?”阎以凉眸子里隐有笑意,他有这份韧劲,很不错。
“嗯。”点头,他肯定继续下去。
“好,我等你成功那天。”鲜少的给予赞赏,连关朔自己都觉得心里立时有了底气。
“师姐,你真觉得我能成功?”看着阎以凉,关朔从不知,阎以凉也会对他充满期望。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点头,“看你的架势,我认为有七成的可能。”
脸庞染上笑意,关朔重重的点头,“我肯定坚持不放弃。”即便钟娅一直不理他,一直给冷脸,他也会坚持下去的。
眉眼间掠过若有似无的笑,阎以凉现今对关朔很满意,他不再是那个不知奋斗就知玩耍的小孩儿了。
将整个侯府逛了一遍,邹琦泰和胡古邱很是满意,齐岳背着大刀,看起来更像是有心事。
将邹琦泰和胡古邱送回了房间,齐岳拉着阎以凉快速走开。
走至无人处,他才放开阎以凉,同时脸色较严肃的看着她,低声道:“师妹,我听说,厉钊兄妹的爪子跟随你伸到了固中?”
“你听谁说的?”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她并不想说这件事,邹琦泰已经因为厉钊衰老了一大半,她觉得没必要再刺激他了。
“柳天兆,昨晚和他喝酒的时候他说漏嘴了。”齐岳叹口气,他并未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这厮,近来逍遥的不得了。没错,厉钊兄妹可能是想来婚礼捣乱。谁知道呢,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目前不明。”摇摇头,阎以凉也很费解,他们得到了梁家的钱,藏起来享受就好了。
“婚礼?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师妹,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没得到的?”齐岳觉得难以理解,总是有目的才会做这些事情的。
“不知道。”阎以凉真的不知道,钱,他们得到了,还能有什么呢?
“小心为妙,而且他对我们很了解。你和卫郡王大婚,还是小心为宜。这样吧,我来配合卫郡王的守卫,一旦发现有不对劲儿,便立即抓人。虽然他了解我们,但我们也了解他。”这是双向的,厉钊并非在此事上占便宜。
“好。”阎以凉同意,交给齐岳为宜。邹琦泰听闻此事的话,定然会伤心。
固中十城,各地官员汇聚首府,为庆贺卫郡王的大婚。
一时间,首府各种车辆来往,十辆车中,有九辆车里坐着的是各城官员。
不过,固中也的确许久没有迎来喜事了,自老卫郡王失踪,之后再无喜事。
如今卫郡王大婚,怎么可能会不热闹?单是百姓都很期待,这大婚定然很是盛大热闹。
嫁衣做好,并送到了阎以凉的面前过目。尽管阎以凉对这个没有要求,不过还是很惊讶,这么长。
丫鬟前后四个人将嫁衣撑起来,那尾端很长,若是穿在身上,它们定然会在地上拖出去很长。
真材实料的宝石镶嵌在衣襟袖口裙摆各处,料子厚重,能轻易的将它们托起。
宁筱玥围着那嫁衣转了几圈,然后连连点头,“卫郡王真是舍得,这么贵重的宝石居然镶在了嫁衣上。做成坠子送给你也好嘛,那样能整天都戴着。”而嫁衣嘛,只是成婚那一天穿,之后就放起来了。
“你觉得我会戴那种东西么?”阎以凉的身上从来不佩戴那些值钱的东西,若是出任务动武,影响发挥。如果丢了,她定然心疼,还得折回去寻找。
“那倒是,卫郡王了解你。这凤冠也当真不错,珍珠各个饱满,大小一样,上品。不过,我最看好的是这颗巨大的猫眼石,这么大而且色泽还这么好的,可是稀少难见。”宁筱玥丝毫不掩饰对那颗猫眼石的觊觎之心,她真没见过这么大的。
“喜欢么?”阎以凉看着她,神色淡然。
闻言,宁筱玥扬高了眉毛,笑看着阎以凉,“送我?”
“不送!”残忍拒绝,惹得宁筱玥连声冷哼。
“你送我我也不要,若是被卫郡王知道了,我就甭想在固中呆下去了。”虽然这是装饰凤冠的,可是它又有别样的含义,代表的是卫郡王的心。
“知道便好,不过你可以去向柳天兆要,他家有钱,什么珍宝买不来。”柳天兆家,那是极其有钱,只不过一直装低调,也或许是他们家人真的很抠,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有钱人家。可是身在刑部,有时查各家上税情况时,就能查到柳天兆家头上,通过上税,就能推测出他们家一年赚多少钱,可不是一般有钱。
“别提了,还是我自己挣钱买来更有盼头。”宁筱玥不愿多说,即便皇上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但是他们家仍旧有意见。
不语,阎以凉也不想和她讨论这件事,各人都有本难念的经,这是事实。
嫁衣凤冠收好,一系列红色的衣服,从内衣到外衣,一层又一层,摆在一起,多达九件。
阎以凉没结过婚,虽然也看过别人结婚,但是新娘子穿了多少她并不知道。如今到了自己头上她才知道,居然要穿这么多层。
也怪不得不会武功娇滴滴的新娘子在成婚那天都看起来虚弱的紧,穿这么多层要是还能健步如飞那才稀奇。
婚期临近就在六天后,各地参加婚典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唯独那前几天刚有帖子送来的人却至今不见踪影,就是肖黎。
他的帖子前三天就到了,并且他派人送来帖子的时候已经说明他过了大燕的关口。即便他再慢,也不可能三天了还没到固中。
他只要进了固中的地界,就会有人来报告,可是至今没动静。
阎以凉心下一阵莫名的不安,肖黎这厮诡诈,但未必诡诈的过厉芷,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且,上次他在固中又杀了那么多厉芷的人,这仇,貌似结下了。
“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还不能妄自猜测。肖黎本就狡猾,谁知他做了什么。”卫渊自是也无意识的往那边联想,但一切有待考证。
“说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不踏实。”也或许是因为婚期将至,她有些紧张?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结婚,她本身便有些期待。
“有这时间担心别人,不如来担心担心我?你担心别人的时间太多了。”所以,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不是担心,而是条件反射的猜测。”只要有一点存疑,她就自然而然的往厉钊兄妹那儿想,根本不受控制。
“你的条件反射也让我很不满。”卫渊看着她,仍旧不满。
“成,你赢了,我不想了,你爱怎么处理都随你,有了结果也别告诉我,行不?”她退一步,不跟他争。
似乎满意了,卫渊抬手摸着她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是抚摸,但更多的像是挑逗。
阎以凉看着他,也不躲避,只是越瞧他越顺眼。以前她怎么都没发现,这厮会这般顺眼。
时间一天天过去,肖黎仍旧没到,关口距离固中的距离,即便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也不至于走上这么多天。
阎以凉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她不知是因为担心肖黎出事儿,还是因为婚期来临。
她觉得卫渊也是担心的,只不过他佯装毫无感觉,但已经派出不下三拨人去接应肖黎了。可据目前来看,他也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婚期来临,半夜时分,侯府与隔着两条街的郡王府便灯火通明。琉灯罩着红色的纱罩,将整个府邸都熏染成了红色,喜气洋洋。
侯府东侧的花园和院子,同样恍若白昼,卧室门窗大开,人来人往,无论丫鬟还是小厮,皆穿着一新,满是喜气。
阎以凉坐在镜子前,第一次被数只手在头上脸上摆弄,她忍受着,但仍旧有些不耐烦。
习武之人,有一种来自于身体内最自然的反应,那就是很厌烦别人碰自己,尤其是碰自己的头。
可是现在,即便是不耐,她也得忍着,并且分毫不动的任他们摆弄。
宁筱玥站在她身边,虽没动手帮她挽发化妆,但仍旧在指挥。有丫鬟的动作不对,她立即指正,恍若个教官一般。
闭上眼睛,阎以凉不看镜子,也不理会自己脸上头上的数只手,但求自己心平气和。只不过宁筱玥实在太能吵,吵得她想清净也没办法。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吵死了。”现在天色还黑的很,根本不用着急。
“我说,我这么帮忙操心,你就不能先说声谢谢?”宁筱玥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胭脂,过于浓了,阎以凉从不化妆,所以更适合淡妆。
“我谢谢你,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或者,你可以去睡一觉,也来得及。”睁开眼,一眼瞧进了镜子里。镜子里的人肤白水润,脸颊绯红,一瞬间,阎以凉还真愣了。
她从来不化妆,自己也不知道涂上这些胭脂会变成什么样儿。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就是这个模样,杀伤力大减。
瞧她盯着镜子不眨眼,宁筱玥轻笑,“是不是觉得自己浓妆淡抹都合适啊?不过你向来不涂抹这些东西,冷不丁的我还有点不适应。就是不知道卫郡王瞧见了你这模样会什么感觉?啧啧,想来会怦然心动,说不准儿小心脏会直接跳出来。”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宁筱玥很是满意。女人嘛,就得要有女人的样子,即便性格再强硬,那也是女人。
“看起来确实不错,不过不适合我。”她的威严都被这些胭脂水粉盖住了,完全震慑不住任何人。
“那是你还未习惯,习惯了就觉得顺眼了。我瞧瞧,这眼睛还得再涂抹一番,才能让你看起来眉眼生波。到了洞房之后,你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把卫郡王迷得七荤八素。”自己被自己说的话逗乐了,宁筱玥越想越觉得幸福。她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么过的,那时满脑子都是幸福。
阎以凉也是第一次结婚,她的心情,她极其了解。
阎以凉不语,是否会把卫渊迷得七荤八素她不知道,就担心他会把她迷得七荤八素不知所以。
繁复的长发挽好,端庄华贵,而且更适合凤冠的佩戴。
时辰还不到,不过那一层一层的嫁衣都得穿上。红色的内衣,中衣,一层又一层,料子上乘,随着一层层穿上,阎以凉也略感沉重。
倒数第二层的裙子穿上,裙摆便拖了地,她略微吸气,肩背挺直,气势陡升。
宁筱玥拍拍她的脊背,随后与另外几个丫鬟合力,将最后一件极其重的嫁衣给她穿上。
那镶嵌在上面的宝石在灯火下闪闪发光,衣襟从上至下,细碎又拼凑得宜的宝石镶嵌在其上。随便摘下来一颗,估计就够吃上一阵子了。
整理着尾摆,宁筱玥几分羡慕,那时她的嫁衣也很厚重,不过却没有阎以凉的华丽。
最后,凤冠戴上,珍珠的帘子遮住了她的脸,但仍旧有一些煞气透过珠帘迸射出来。她的压迫力是与生俱来的,即便用被子把她缠上裹住,也挡不住。
“唉,成了。”宁筱玥拍拍手,转到阎以凉面前,她没她高,这么看着她,自动的仰视。
隔着珠帘,阎以凉也看得到宁筱玥的脸,“还有很久,你就把这些东西都戴在我身上。”重死了。
“你不懂,必须得这样,等新郎官来了就来不及了。你可以坐下的,不过得小心点儿,别把嫁衣上的宝石蹭掉了。”抓住她的手,宁筱玥带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坐下,阎以凉微微晃动了下脖子,眼前的珍珠帘子便一阵晃动,晃得她几分眼花。
结婚这玩意儿,比想象的要累的多,以前看别人没有过多感觉,如今到了自己头上,才发觉有多累。
宁筱玥坐在一边儿,不断的拿着糕点往嘴里塞。
看着她吃,阎以凉自是感觉有些饿,“别只顾着自己吃,吃货,给我点儿。”
“不行,你不能吃东西的,连水都不能喝。待你和卫郡王拜了堂,你们俩回了洞房,喝了合卺酒之后,你就能吃了。”说着,她边往嘴里塞糕点,很显然就是在馋阎以凉。
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隔着珠帘,宁筱玥都感受到了来自阎以凉的气愤,她更开心了。
“别生气,今天大婚,你生气不吉利。”拍拍阎以凉的手,宁筱玥继续吃,吃的两腮鼓鼓的,明明艳若桃花,此时看起来却像个松鼠。
不理会她,阎以凉微微合上眸子养精蓄锐。
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边隐有亮色,时辰也快到了。
蓦地,外面丫鬟快步跑进来,走到阎以凉身边俯下身子小声道:“主子,外面有个女子要见您,说是您的老朋友,带着贺礼来庆贺您大喜的。”
睁开眼睛,阎以凉抬手撩起眼前的珠帘,“什么名字?”
“她不说。不过,看样子胡捕头齐捕头等人都认识她,而且气氛不是太好。”小丫鬟知道的不多,但是还有些眼力,气氛是否好还看得出来。
宁筱玥站起身,“我先去瞧瞧。”话落,她走了出去。
阎以凉皱眉,女人?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女性朋友,而且还是老友?
片刻后,宁筱玥跑了回来,阎以凉站起身看着她,“谁?”
“你都猜不到是谁,是那个曾来过一次皇都的祁国的郡主,就肖黎那堂妹。”简直出奇了,她跑来干什么。
拧眉,阎以凉心下一动,“让她过来。”
“你确定?你那几个师哥可把她围住了,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手啊。”宁筱玥担心,无论如何,在大喜的日子里动手就是不吉利。
“让她进来再说。”肖黎没来,反倒她跑过来了,诡异。
宁筱玥转身再次离开,尽管不愿意,但是她也照办。
再返回来的时候,胡古邱齐岳关朔几人一并跟着到了小院儿里。那穿着紫色披风,脸也被盖在兜帽里的女人缓缓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身穿嫁衣的阎以凉。
“阎捕头,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挑今天来实在不好意思,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将兜帽摘下来,露出来的是美艳的脸。她女儿的样貌,却曾说自己是男人,而从肖黎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听起来也的确应当是个男人,一洋。
“废话少说,你来到底做什么?”随手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阎以凉微微拧眉看着一洋,即便浓妆淡抹,但不改她的通身煞气。
一洋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丫鬟,随后迈步走向阎以凉。手从披风里拿出来,也露出了她手上托着的东西,是一个小匣子。
“我是来送东西的,有人要我把这东西亲自送到你手上。”在阎以凉面前停下,一洋把小匣子递给她。
稍稍迟疑,之后阎以凉接过手,拿起小匣子,她又看了一洋一眼,随后打开。
紫色丝绒的匣子里,一根小指赫然躺在上面,那小指修长形状好看,却惨白无血色。
看见的瞬间,阎以凉脸色变冷,随后抬头看向一洋,她猛地扔掉匣子,一把将一洋钳住。
手臂大力,她掐着一洋的脖子几步前进便把她按在了墙上,发出哐的一声。
院子里的人被声音惊动,下一刻都闯进了屋子里来,只见阎以凉脸色难看的把一洋按在墙上,一洋的双脚都悬空了。
而她身后的地上,一个小匣子躺在那儿,旁边还躺着一截小指。
几人面色各异,宁筱玥几步上前将那根小指捡起来,查看一番,道:“看样子被砍下来有两三天了,这是谁的?”居然送到阎以凉这儿来了。
“说,谁的?”阎以凉掐着一洋的脖子,手指劲力极大,掐的一洋脸颊紫红。
“肖、、、、”呼吸不畅,一洋冒出一个字儿,但却已不用再说,阎以凉就知道是谁了。
宁筱玥自然也听到了,而且也猜得到她说的是谁。看了看那截小指,又看了看阎以凉,“我觉得不能信。”
手上的劲儿缓缓松了些,“那为何是你送来的?”一洋借助肖黎才有了安身之所,如今为何是她送来的。
“放开我,我都告诉你。”大喘气,一洋一边喘道。
几秒后,阎以凉缓缓松开了她,“柳天兆,你去把卫渊叫来。”他这么些日子一直在找肖黎,看起来没有一点线索。如今有知情人上门了,他应该第一时间知道才对。
柳天兆什么都没说的转身便快步离开,胡古邱齐岳几人神色各异。
看着一洋,阎以凉脸色冰冷,即便是颜色温润的妆也遮盖不住她的冰冷。转眼看向那截小指,那应该是肖黎的,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