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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可一下子心虚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经验丰富的青草姐早已经是心中有数,直言说,“可可,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之前外面也有不少人找过你,其实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也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但为什么偏偏这一次……”
“青草姐,我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如果你没有难处的话,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是妙可,你的运气也真是够背的,你知道吗,你这一次是撞上枪口了!咱们公司刚刚换了老总,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节骨眼上,连我也保不住你!昨天编辑部已经开过会了,他们要重点审查一批作者,你是首当其冲!”
事态严重,云妙可也六神无主,只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很有可能,她的笔名会被封杀,更严重的话,她还会被起诉,违约赔偿。
“青草姐,谢谢您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真的谢谢!”
青草姐无可奈何,只说,“可可,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知道你是一个乖女孩,我也很想帮你,但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新来的老总要立威,你只能自认倒霉,还有你做事情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那么多作者开马甲,可人家都知道用亲戚朋友的身份证,到时候死不承认就是了,可是你呢,居然用自己的名字和账户!用了也就用了,就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怎么还到处张扬,最后弄得被人举报呢?”
“举报?”云妙可困惑了,居然有人举报她?怎么会呢?她开马甲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过别人,只对潘眉说过,可是潘眉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举报她的!
“不仅仅是向公司举报,还弄到了论坛里,现在那个帖子已经被转发了无数次,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圈内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是你!”青草姐也是恨得牙痒痒,这整人的手段还真是够高的!
云妙可连忙登陆论坛,一看,果然沸沸扬扬!
其实,作者开马甲的事情很普遍,算是行业内公开的秘密,但一旦谁被曝出来,那就是墙倒众人推,很多人都会落井下石,云妙可自认为平日里与人和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真要等她出事的时候,竟也有那么多平日里素不相识的人来在伤口上撒一把盐。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云妙可心情沉重,可是又无可奈何。
三天后,如同云妙可所做的最坏打算一样,老东家对她进行了封杀,之前的所有作品全部做下架处理,笔名也被禁用,她连作者后台都再也登陆不进去,当月的稿费也全部没收,还处以一定数额的赔偿。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新东家居然也对她进行了处罚,合约全部作废,预付给她的稿费也一并收回,而且还要求双倍赔偿。
两面夹击,云妙可无力招架,下场当然很惨,本来是想多赚一些稿费,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新老东家都对她进行了封杀,虽然没有明文公告,但她在这一行基本上已经再混不下去了。
这次的事件算是整个行业全面整顿,杀鸡儆猴,而她很不幸地被当做了典型。
运气太差,但也怪不得别人,毕竟是她先做错事情在先,然后才被人有机可趁。
可是云妙可始终都想不明白,她开马甲的事情怎么会泄露出去?这件事情她只和潘眉商量过,可是潘眉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泄露她的秘密,甚至去举报她?
百思不得其解,云妙可也不想再想,因为再怎么想也无益,解决眼下生活的困窘才是正道。
本来她的生活就很拮据,再加上稿费被扣,还有一大笔违约金,如今已经身无分文。
可是学费、生活费、各项杂费,样样都要钱,更别说她还有一笔天价债务。
走投无路,云妙可只好去打工,打各种零工。去麦当劳当小时工,去复印社当打字员,去街头发传单,去大厦当保洁员等等。
可是,打再多的工,去掉学费和生活必需品的花销,她也所剩无几了。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有时间的问题,打各种零工占据了她太多的时间,甚至已经影响到她正常的上课了。
云妙可觉得自己必须得想想别的办法了,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主意。
不过船到前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青草姐又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可可,我上个礼拜辞职了,现在跟朋友合伙开了一间工作室,我们工作室主要是做影视,现在手上有几个项目,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试试!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我们现在处于创业阶段,薪水不会太高,而且……以你现在的名气是不可能拥有署名权的。”
青草姐说得很直白,云妙可也很快就懂了,青草姐的工作室其实是在招募枪手。
枪手这两个字,在很多专业人士心目中是不入流的,枪手也经常被人看不起,但是,很多人在成名之前,都当过枪手。
“青草姐,我愿意试试!”云妙可却一口答应了。一来,她现在是真的缺钱;二来,青草姐还没有忘记她,她无以回报;再有,枪手就枪手吧,枪手也是用自己的劳动来赚钱,没什么可丢人的。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虽然不是大丈夫,但这同样是靠自己的双手来换取劳动报酬,就算见不得光,但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好,可可,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青草姐高兴地说道,并很快就布置了工作任务,“你下周一来我工作室,我带你见一见这部剧的导演和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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