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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朝贺鎏阳敬了一个军礼。
贺鎏阳没看士兵,而是看向另外一个人道:“你是谁?”
看着贺鎏阳冷冰冰的神情,还有一脸的冷漠,那人莫名有些暗暗的激动。早就听闻飞鹰队的队长贺鎏阳大名,没想到今天能够亲眼看到。
而且……感觉真的很刺激。
“你好,贺少校,我是涉外部的言真鑫,很高兴见到你!”说完,言真鑫朝贺鎏阳敬了个军礼。只不过十分的不标准。
真正的军礼中指要紧贴裤缝线,然后手从裤缝线处扬起,落到眉头处,一气呵成。
贺鎏阳眉目微挑,“涉外部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言真鑫牙齿很白,笑着道:“是这样,我们知道是贺少校亲自击毙的张大龙,所以想请贺少校出面解说一下过程。”
贺鎏阳听到这句,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你把我当成什么?”贺鎏阳淡淡道:“表演的,还是说戏的?”
言真鑫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应,他连忙道:“不是的,贺少校。张大龙的事情引起了多方的关注,这件事涉及到国内外,如果不处理好的话,会引来许多麻烦。所以我们才希望你能亲自出来解说,这样才能堵上国外媒体的嘴,捍卫咱们国家的尊严!”
言真鑫的话说得十分铿锵有力,可是在贺鎏阳听来却十分的可笑。
贺鎏阳看着士兵,冷声下令道:“把他带走,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他!”
士兵反射性道:“是!首长!”实际上,在将人带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言真鑫却是挣扎道:“贺少校,你不能这样对待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声誉。你应该考虑大局!你这样做,我要向上级投诉你!”
听着外面的叫声,已经完成的秦婷掀开帘子,只听贺鎏阳冰冷的声音道:“我是军人,击毙危险人员是我的责任;如何平息言论,是你的责任!如果做不到,你就给我滚!还有,不要跟我谈考虑大局,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冰冷有力的一番话,让言真鑫愣住。
“贺鎏阳,你这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一定要投诉你!”
贺鎏阳没有再说话,他冰冷转身,看到的是站在帘子门口,看着他的秦婷。
“哎呀,你就少说一句吧。”士兵将人硬是推上车。
“贺鎏阳,我一定要投诉你!”
临走前,那发言人还是不甘心地大喊。
秦婷看着贺鎏阳冰冷的神情,莫名有些尴尬,她走上前,轻声道:“他说要投诉你。”
贺鎏阳看着她,神情间任何的松懈,他想抬手将她耳畔落下的头发抚起,可是不行,旁边就是来自各方的眼线。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走进临时尸检室。
秦婷看着他的背影,手不自觉攥紧。
贺鎏阳走到门口,头也不回道:“秦医师,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让人去处理尸体了?”
秦婷道:“没问题,贺少校。”
“好,有劳。”说完,贺鎏阳掀开帘子进去,秦婷离开,回到军医部。
梁医生已经早就离开。
贺鎏阳回去,了解了一下他刚才离开后的情况。根据林跃所说,刚才的确是有其它人来看过张大龙,不过在秦婷和梁医生的配合下,已经遮掩过去了。
还有,外交部的人也来拍过照片,但是照片他们仔细看过,没有什么问题。
“嗯。”贺鎏阳应了一声。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做?”高家的事情已经被挑开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能够推波助澜,将这件事情弄到最大了。
“等。”
“嗯?”林跃不解。
贺鎏阳道:“现在关注度已经足够了,不过还缺少一个酝酿的过程。”要让一件事情彻底爆发到不可收拾,首先要给一个酝酿的时间。
如果现在就将高家的东西暴露出来,反而会让人觉得是有人在陷害。
只有酝酿,让民众,让媒体,让国内外的人都将情绪酝酿起来,到时候所有罪证的出现才能给最致命的一击。
外界,在张大龙的照片出现过后,米方多次交涉,要求得到张大龙的尸体,而是都没有得到华夏的回应。
面对来自高地组织的威胁,面对国内的爆炸案,面对毫无进展的调查,米方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从多方面向华夏施压。
一来是为了转移国内注意力,二是为了打击华夏最近过度强硬的态度,无论是在军事还是在外交上,华夏的强硬打击到了米方的地位。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往往可能在还是因为蝴蝶效应引起的。
米方首先对华夏下手的是经济。
商务部长石进锦从国外带回来消息,华夏和米方“轮胎”反倾销案谈判破裂!这个消息给了华夏轮胎行业巨大的打击。
反倾销(anti-dumping)指对外国商品在本国市场上的倾销所采取的抵制措施。一般是对倾销的外国商品除征收一般进口税外,再增收附加税,使其不能廉价出售,此种附加税称为“反倾销税”。(感谢度娘)
华夏在科技反面的弱势,使它一直承担“世界工厂”的角色。廉价的劳动力,让它给世界各国提供所需要的原料。这一点让许多国家收益,同时反过来,却让华夏的出口发展受到极大阻碍。
一旦国外单方面提高关税,华夏的商人就不得不多加钱,这意味着商品的成本会增加,这样一来,原本低价出售的商品必须也跟着提价。
对于华夏以低价而获得优势的商品来说,提价,就意味着失去市场。大批的企业也会跟着倒闭,损失巨大。
每年,华夏都会和国外进行“反倾销”的谈判,尤其是和米国。以往的谈判中,往往是以华夏的失败告终。为了应付这种局面,华夏多会采取商务补贴的方式,来帮助企业。或者主动降低国内对国外的某项关税,来赢得国外的退让。
石进锦一回国就匆匆忙忙来到经济发展改革司。
“司长……”
贺朝阳阻止他说下去,让他坐下后才道:“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具体他们提升多少?”
“百分之五十,”石进锦着急道:“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会有大批的企业倒闭。”这样轮胎行业就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石进锦是商务部长,对外贸易谈判,和国内商业进出口都归他管。但是如何回应处置,多数还是捏在经济改革司司长手里。
更何况,贺朝阳是他的伯乐,在对外经济上也更加老练。
“司长,这是对方提出的条件。”每次的谈判,都会带回一些条件回来。妥协和不妥协,全看国内的讨论。
贺朝阳连看都没有看,只是道:“进锦,还记得你走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石进锦道:“记得,你说让我尽管放开谈判。”
“嗯,这句话现在仍然有效。”
石进锦心里一惊,贺朝阳上位五年,在多数方面都大有建树。对于关税的处理也比以往更加强硬,也因此让许多商人破口大骂。可以说,他是被商人骂得最多的一届司长。
可是石进锦知道贺朝阳的苦心。他是想从根本上扶起华夏的行业,所以在技术方面他多次从国外引进,教会本国商家,提升本国的竞争力,以在国际市场上能够和其它国家并驾齐驱。
虽然起初效果不明显,可是五年下来,有一些行业不止起死回生,甚至在国外也都站在了前列。这是十分灵令人振奋的!只是这个时候,又有多少人明白这位年轻司长当初的苦心呢?
许多人,骂的时候,都只是为了骂而骂。
石进锦想到这又忍不住叹气,以往的司长的都是恨不得立刻出政绩要往上走,可是他们这位司长,对于政绩却不在乎,有时候他都替他着急。
“司长,您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贺朝阳点头,道:“一味的妥协只会损害国家利益。”
“您的意思是……”
贺朝阳将一份文件拿给石进锦看,石进锦看过后,目光中露出震惊,“司长,这样做的话,您恐怕会承担不少责任。”到时候恐怕不止是商会,连上头都会问责。
贺朝阳面色是惯有的冰冷,他毫不松口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华夏,不会任人宰割!”
紧紧只是半天,华夏和米国之间的“轮胎”反倾销事件就引起了巨大关注,许多商人在国外都高举“反对歧视”的牌子,可是这些抗议在米国当局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等着华夏的低头妥协,等着华夏商人像以往一样求饶。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紧紧是半天,华夏就给出了处回应:
“华夏决定提高米国对华夏鸡肉出口,高达百分之六十关税!”
这个消息一出,国内外震惊。民众揉了好几遍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都是不敢置信。这还是一向委曲求全的华夏吗?!
不到一个小时,国外商会召集更多的同胞游行,国外商会会长高举一个牌子,牌子上一行巨大的中文字透过媒体传回国内。
“华夏人不是好欺负的,(红心)我华夏!”
谁也不是孙子,当国家的尊严被挑战的时候,再忍气吞声,那不是华夏人!
华夏的做法让两国的反倾销战正式对峙了起来。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米国在经济上失去了一大独大的世界霸主地位,华夏的经济却是在稳步提升,也是时候让所有人知道,华夏也是能撬动世界经济状况的国家。
关键是,历年以来,华夏的反倾销战在欧美两洲表现的最为激烈。以往甚至发生过,多个国家同时对华夏进行“反倾销”调查的事件。
这个时候,华夏往往极为被动,因为不可能同时和多个国家对抗,只能一再妥协,眼睁睁看着国内的商家遭受侵害。
为此,不如在反倾销大战来之前,先表明华夏的态度,让这些国家在对华夏反倾销之前,先考虑清楚。毕竟金融危机之后,对许多国家来说,商品出口到华夏以提振国内经济的途径变得原来越重要。
但是与外界的热闹不同,整个经济发展改革司却显得有些沉默。
“司长,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姜秘书开口。
何朝阳摇头道:“石部长出发了吗?”
“出发了。”
在华夏的对策出来之后,石进锦就出发到米国,开始和米方进行正式的,势均力敌的谈判。华夏是米国的主要鸡肉出口大国,华夏提高鸡肉出口的关税,对米国的鸡肉出口也会造成很大打击。在经济都不景气的关口,华夏的做法显然会更让米国政府面临难处。
“石部长说,这次谈判他一定会尽量商量出双方都合适的结果来。”江秘书加了一句。
贺朝阳淡淡应了一声道:“你去忙你的吧,我有事会叫你。”
“是,司长。”姜秘书退下。
关门前,姜秘书看了自家司长一眼,心中闪过一些惋惜。跟了贺朝阳三年,他知道他的作风,也知道他一心为了华夏。可是官场争斗从来不管这些,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也只能对不起司长了。
虽然贺朝阳做的事没有错,可是造成了经济损失却是事实。还有上次,他在公众场合的发言,都惹来了一些麻烦。这些最后都会成为他最后政绩考核上的污点,并成为对手将他拉下司长位置的有利证据。
姜秘书想,贺司长终究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还不懂华夏的国情。
姜秘书叹了口气。而他自然也不会考虑到,贺朝阳作为贺家重点栽培的子弟,正儿八经的权贵家族出身,又怎么会不懂这些官场的道理,他这是明知故犯啊。
贺朝阳打算想在任期之内,将能做的事情都尽量做下去,他是真的热爱这个国家。所以,只能用他自己的办法来捍卫尊严。纵观贺朝阳做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股不给自己留后路的狠劲。因为他深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从这个位置下去。
贺朝阳将头靠在后面,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稍作休息。他的手边,放着一份牛皮纸封面的工作笔记——这是姚雨留下的工作笔记。
发展改革司外头,记者来回攒动,但是,所有人都被拦在外头。
因为采访不到贺鎏阳,所以记者只能靠自己的笔力尽量来报道这件事。这件事的报道,引发了民众对反倾销案的激烈讨论,对错说法给不一,但是整体趋势上赞同对米国鸡肉制裁的,高于反对的。
“没有鸡肉吃,吃贵一点无所谓,重点是不能失了尊严!”
这是一个朴实的大爷说的,引来了很多人的共鸣。
当然,这其中的经济牵扯到的经济环节很复杂,但是民众不想管这一些,他们只知道这的做法颇为大快人心!
在两国打反倾销战的时候,军方也在酝酿一场蓄势待发的“战争”。
秦婷在被叫去审问完关于张大龙的尸检结果后,就匆匆从军医部门离开。张大龙的尸体已经被送出去了,而贺鎏阳也通过其它渠道安排了另外一具尸体。现在只需要尽快将尸体烧毁,事情就可以得到圆满的掩盖。
秦婷和梁医生透过私人关系,将张大龙安排好之后,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秦婷靠在墙上休息,目光不自觉被走廊里的电视吸引。电视上,播放的是这两天的新闻。如果她还像以往一样,只是观众的话,或许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可是新闻上报道的每一件事,都发生在她身边,而且都和一个人有关。
贺鎏阳。
贺鎏阳。
秦婷在心里默念了两边,最后脑海中剩下的是他冰冷的声音,和转身离开时的挺拔背影。秦婷蹲下身,腿部正传来一阵阵疼痛感。
一天的奔波和高度紧张的神经,让她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她艰难地挪到椅子上,将腿伸直,咬牙给自己做拉伸。每拉一下,她的脸就苍白一分。
关节引起的疼痛,比抽筋要疼上好几倍。
秦婷咬着唇瓣,手用力一扳!
“啊……”
痛呼声之后,她脸上布满细汗,大口地呼着气,将疼痛转移。包里,手机振动不断传来。秦婷拉开包,来电显示是陆海风。
“喂,陆法医?”
陆海风远远看着秦婷,看着她脸上的苍白折射出另外一种病态柔弱的美,他用关心的语气道:“秦婷,你是不舒服吗?”
秦婷将头靠在墙上,道:“没什么,陆法医,找我有事吗?”
陆海风看着秦婷脸上的疲惫,目光中露出点点怜惜,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道:“嗯,尸体融化的原因我知道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嗯,方便。你说。”
秦婷的声音在黑夜里,给人一种清脆如泉水流淌过心间的感觉。偶尔不自觉透露出的尾音,软软,让人不自觉觉得心痒难耐。
在陆海风看来,尤其是她对疼痛的忍耐,那种感觉,让他更加心动。
“秦医师,你方便来刑侦大队一趟吗?我想当面谈会比较好。”说完,陆海风又道:“当然,如果你现在没时间的话就算了,毕竟现在的确是有些晚了。”
秦婷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今晚估计贺鎏阳是不会回去,她想了想道:“陆法医,半小时后我应该能到刑侦大队。”
“好,我等你。”陆海风微笑着挂了电话。
他透过窗户,注视着秦婷,见她拿着包从医院里走出来。
“这双腿真美……”要是能永远留下就好了。陆海风笑着,笑容温柔,目光的贪婪一点点地融入黑暗中。
秦婷在门口打车,正拦下一辆出租车要上车,手中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她一接起,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道有些冷硬的声音。
“在哪?”
秦婷抿了抿唇瓣,看着空的出租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道:“没在哪。”
听到这句,贺鎏阳轻笑一声,真的生气了?
他声音稍稍放柔,双腿架在桌上,身子朝后仰,语气带着点审讯的味道道:“贺夫人,半夜为什么不回家?”
秦婷眉头微皱,这家伙在家?
“我有事。”
贺鎏阳眉目一挑,了,理所当然道:“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不要脸!
秦婷没好气道:“我有事,先挂了!”说完,秦婷一把挂了电话。
贺鎏阳看着自己的电话被人强挂掉,那眉头皱得十分微妙。竟然挂他电话,他的小妻子显然是胆子肥了。贺鎏阳眼眸微眯,再次拨打了电话。
回来看我不教训你。
“什么事?”秦婷再次看着一辆空着出租车呼啸而过,更加没好语气了。
贺鎏阳嘴角微扬,只要不是完全不接电话他就有办法把人“哄”回来。(其实完全是骗……)
贺鎏阳语气微沉道:“事情很重要吗?”
“和你无关。”秦婷拿着电话,左右看出租车。
和他无关?
贺鎏阳眸中露出几分危险,口中却是声音一低,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嗯?”
贺鎏阳轻声道:“白天我的语气重了,当时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抱歉。”
秦婷皱眉嘀咕,其实也不到要这么道歉的地步。
她想开口,只是还没说话,就听贺鎏阳又用自嘲的语气道:“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牵扯到你,可是,秦婷……我需要你的帮助。”
听着贺鎏阳这样带着点示弱的声音,秦婷觉得自己并没有更好受。而且,她早说过,她想成为贺家的一份子,根本谈不上牵扯不牵扯。事实上,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在他身边知道他在做什么,她反而会比较安心。
“四十分钟可以吗?”秦婷没听到贺鎏阳回答,又想了一下道:“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如果不堵车的话。”
贺鎏阳脸上笑容绽开,只是他依旧压低声音,柔声道:“好。我等你。”
听着这句话,秦婷莫名脸有点烧,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陆海风看着秦婷上出租车,脸上正露出笑容,随机却接到她无法过去的电话。他脸上闪过一份狰狞的笑意,转身从黑暗中离开。
贺鎏阳看着时间,嘴角露出一抹邪肆又坏的笑容。
四十分钟五后,听着门打开的声音,贺鎏阳有种自己的小妻子真是太好骗,不欺负,对不起自己感慨。
秦婷打开门,却发现屋里漆黑一片。
“鎏阳?”
声音疑惑,她摸索着要打开灯,可是开关还没摸到,一只大手已经将她的手握住,腰肢上也被一只手禁锢,脖颈上落下温热的气息。
“你回来晚了。”
秦婷动了动,道:“怎么不开灯?”难道事情很严重?
听得出她话中的关心,“呵”他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性感,“真是傻瓜。”说完,他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秦婷有种不好的预感……
……
许久之后,看着秦婷密密麻麻的伤痕,贺鎏阳脸微僵。他有种预感,未来几天,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贺鎏阳将秦婷放在床上,看着她睡觉的时候,心想。他必须找个理由,转移一下秦婷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