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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燕死了。
皇甫莲呆滞地看着怀里的人，眼神毫无焦距，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脸色苍白如雪的江南燕，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动。
始终没敢转头的吴渝，见皇甫莲久久没有任何声响，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再次出声。
“王？王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是不是手上的伤口又疼了？要不要臣先帮你诊治一下？”吴渝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诊治？
吴渝的话，让皇甫莲脑海里的某根神经，重重一跳。
他想起了，吴渝是都国，医术数一数二大夫的身份。
对！
吴渝是大夫，是都国有名的大夫，他可以帮燕儿诊治。
皇甫莲深吸了口气，迅速地低下头去，贴在江南燕的胸前，听见一声比一声更加虚弱无力、而且极为缓慢的心跳——
皇甫莲仿佛被灌了兴奋剂般，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吴渝！马上过来，替她诊治！”皇甫莲抬起头来，冲着吴渝的身影低吼。
“是！”吴渝接到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搁，飞快地转过身来。
“替她诊治！”皇甫莲心急如焚地狂吼着。
“是。”吴渝惊了一跳，半刻也不敢有迟疑，立刻上前按住江南燕的脉搏。
下一秒，吴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吴渝的脸色让皇甫莲整个人被恐惧攫住，全身僵硬。
她瞪着怀里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她怎么样？”
“王，江姑娘失血过多，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危险生命，您必须做个决定。”吴渝满头大汗地说。
“别废话！什么决定快说，只要能救她！”皇甫莲抓着吴渝的衣领，大声地咆哮。
“王，我知道你要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很难过，但江姑娘腹中的胎儿恐怕已经……必须马让让已没有生息的胎儿流出，才能保全江姑娘的命。”吴渝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以为，江南燕肚子里的孩子，是皇甫莲的。
“那就快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皇甫莲再度大吼，黑眸亮得似有火在其中焚一般。
“是！”吴渝不敢怠慢，连忙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小布包，坐到床边，战战兢兢地开始替江南燕诊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床边的两个男人，神色各异，但同样满头大汗。
江南燕的脸色依然苍白，但随着吴渝的治疗，脉搏已经开始慢慢地回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