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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深深。
江南燕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木床、上,看着这一室的空旷,心仿佛被割了一刀一样,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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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莲和吴渝一起,踏着月色,来到书房。
吴渝环顾了四周一眼,确定侍卫和侍候的宫女,都已经退下去之后,才开口对皇甫莲道,“王,关于王后难以受孕的事……”
“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否则本王诛你九族!”皇甫莲双眼一瞪,恶狠狠地朝吴渝扫来,厉眸中全是阴狠的神色。
皇甫莲是认真的。
吴渝知道,皇甫莲的眼神,正这样告诉他。
他吸了口气,稳住内心的恐惧,开口道,“王,其实,王后难以受孕的事,也不是全然没有方法。”
一路从王的寝宫过来,吴渝想了很多。
他觉得,就算知道王不会让王后服用那种药,他还是应该把这个事告诉给皇甫莲知道。
“什么方法?”皇甫莲并没有因为吴渝的话而显得高兴。
他明白,吴渝接下来所说的方法,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皇甫莲太了解吴渝了——
如果吴渝所说的这个方法有效,刚才自己问的时候,他就会说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皇甫连本想开口,阻止吴渝,告诉他,如果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就不用说了。
转念一想,又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或许,吴渝所说的方法,并不似自己想的那样,是不好的呢?
皇甫莲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吴渝。
“呃……”吴渝沉吟一下,才开口,“王,是这样的,臣的祖上,曾经留下来一张药方,这种药方,可以助女人怀孕,只不过……”
吴渝说到这里顿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他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皇甫莲一眼,注意他的脸色。
“只不过什么?一次把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皇甫莲不悦地瞪了吴渝一眼,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只不过,这药虽然有奇效,却对身体十分不好。服用者虽然可以增加受孕的机率,却会因此而折损性命,分娩的时候,更比寻常的孕妇,要危险上几分。”吴渝横着心,把这种药会带来的副作用,一次说了出来。
皇甫莲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让人看不出来,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吴渝见他没有生气,沉默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补了一句,“王,如果您真的想要孩子,臣可以减少剂量,配制出尽量把伤害减至最低的方子,让王后服……
“不需要!”皇甫莲脸色铁青,黑眸当中,跳跃着熊熊的火焰。
他宁可一辈子没有孩子,也不会让江南燕拿命去赌!
“可是大臣们都已经纷纷开始上奏章……”吴渝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着皇甫莲目前的状况。
其实,王后并不是完全不能怀胎,只是因为上次流产的缘故,受孕的机率比寻常的女子要低上几倍,甚至几十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