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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莲状似无意地说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卑鄙小人？
皇甫莲？
他的假设，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皇甫莲跟卑鄙小人，根本就搭不上边好吗.
“你在说什么啊？”江南燕愕然失笑。
“你先回答本王的问题。”皇甫莲始终保持着笑容，但那笑，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哪方面的卑鄙，草菅人命那种吗？”江南燕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
她当然知道，皇甫莲不可能像白莲花那样纯洁——
试问哪一个帝王，双手没有沾染鲜血？
她从来不觉得，皇甫莲是一个连人都没杀过的男人。
“你不喜欢本王杀人？”皇甫莲没有回答江南燕的问题，反而这样问她。
“如果可以，我当然不喜欢你杀人啦。”可是她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如要可以？”皇甫莲挑眉，投江南燕投来微讶的的眼神。
“就是能不杀人，就尽量不要杀。”江南燕认真地说。
“这样就可以了？”皇甫莲问着，伸出修长的手，轻托住江南燕的下巴，幽暗如深潭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瞅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表情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如果本王，有一天，杀了你最重要的人呢？”
“最重要的人？”江南燕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腹部，表情有些惊慌，“皇甫莲，你、你、你该不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对江南燕来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唯一的亲人。
当然，皇甫莲对她来说，也很重要——
但皇甫莲不可能杀自己吧。
所以，当皇甫莲一说有可能会杀她最重要的人，江南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你想到哪里去了。”皇甫莲失笑，“本王想要这个孩子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不要？不管怎么样，本王都不会伤害你跟孩子的。”
“那为什么……这么问？”江南燕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问问。”皇甫莲敛下眼睑，淡淡地说。
“哦。”江南燕有些莫名地点关头，没有再多加追问他突然这样说的原因，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目光看着皇甫莲。
好端端的，皇甫莲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是刚刚自己没到达前，他跟莫勇他们，在书房里，还谈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江南燕狐疑地看着皇甫莲失神，内心里，虽然觉得他今天的言语骨些不对劲，但他的表情又如往常那样正常，江南燕根本又说不上来，皇甫莲今天，到底有哪些不对。
她轻咬着唇，没有说话，在摇曳的烛火下，定定地看着皇甫莲失神，连皇甫莲什么时候伸手，拿掉她发上的簪，让一头黑发披散下来，都没有察觉。
皇甫莲动作轻柔地替她把头上的发簪一一取下，放到桌上，整齐摆好，再以指，梳理了下她的长发，跟着把人抱起来，朝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