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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燕心下一惊,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有在谈重要的事了,提着裙摆直接冲了过去,张开手臂,挡在皇甫莲的面前。
“母后,有话好好说。”
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南燕?你醒了?”程舞衣率先回过神来,“什么有话好好说?我们本来就在好好说啊!”
程舞衣实在不懂,自己哪个举动,让江南燕以为,他们不是在好好说话了。
呃……仔细回想一下的话,程舞衣刚才,的确只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并没有对皇甫莲做什么。
江南燕不自然地笑了下,收回手臂,在皇甫莲的身边坐下,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你们在聊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们正在商量,要怎么安排卫雪容。
冷不防听到这个名字,江南燕滞住 ,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语调僵硬道,“已、已经有结果了吗?”
江南燕微笑着问,搁在腿上的双手,却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皇甫莲伸手,将她微微颤抖的冰凉双手,纳入掌心,没有说话。
程舞衣所提出来的,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皇甫莲并不赞同,但又无法反驳母后提出来的种种可能与后果——
就目前,这件事蔓延的程度来看,那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只是……
皇甫莲转头,看了江南燕一眼,垂下了眼睑。
尽管只是权宜之计、是一个形式、只是暂时的,自己也不可以会因为这个决定而有任何的改变,但还是多多少少,会让江南燕觉得难受……
皇甫莲抿了抿唇,怎么也无法开口,向江南燕说出,他们刚才,几经讨论过后、而得出来的对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
“南燕。”程舞衣一眼就看穿了儿子内心的为难,她搬了一个圆凳,坐到江南燕的面前,深吸了口气,才开口,“我和你父王商量过后决定,先把卫雪容接进宫里,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这样,一来是堵那些大臣们的嘴,二来,也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往大了发展……你觉得怎么样?”
果然到底后,还是不能避免,让卫雪容进宫的结局……
江南燕挤出一朵微笑,暗暗地吸了口气,才能够吐出声音来,“这、这件事……你、你们决定就好了,不、用不问我的……”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不管问不问,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把卫雪容接进皇宫,不是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问她的意见呢?
早在回宫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只是——
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这么地难受呢?
江南燕更加捏紧了双拳。
皇甫莲眯眼,看着江南燕霍然暗下的脸色,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母后,还是——”
皇甫莲张口,想说不要管卫雪容的事了,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直沉默着的皇甫敖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