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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一颗颗滚烫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江南燕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抚上、那一道道狰狞可怕的伤痕，眼泪掉得，已经把视线完全模糊，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江南燕抽泣着说，声音断断续续的，“他怎么可以……”
皇甫莲伸臂，将不停落泪的她，抱入满是伤痕的胸膛。
“别哭……”皇甫莲低头，吻着她的发，僵硬的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里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皇甫莲喉咙一阵哽涩，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你敢说一句配不上我的话，我就阉了你！”江南燕提高音量吼，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倏地把音量放低了，“真要说谁配不上，应该是我才对。我甚至……”
江南燕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愧疚之后，才能继续往下说，“我跟夏侯风里……”
“都是过去的事了。”皇甫莲轻描淡写道。
也许当初，他曾经介意过，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早就已经放下了。
在皇甫莲的眼里，最重要的是，江南燕陪在自己的身边。
只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管什么事，他都可以无所谓。
皇甫莲的话，让江南燕更加愧疚了。
她动了动唇，张开嘴，还想要说话，但声音却只在喉咙口共鸣，发不出来。
她只能紧紧地偎着皇甫莲，身体因为愧疚，而微微地颤抖着。
“不要想太多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皇甫莲说到这里顿住，眸光微闪了下，才继续往下说，“燕儿……我现在这样……”皇甫莲的声音微微带了些哽涩，断断续续的，几乎不成句。
江南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更加抱紧了他的腰。
皎洁的月光从遮羞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影子印在窗棂上，被银白色的月光，剪成了一个影子。
他们就这样无声的相拥着。
好半晌后，江南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动了动身体，抬起头，打破了沉默，“皇甫莲，夏侯风里那边……”
“不用担心，夏侯风里那边的事，我会解决。”皇甫莲低声轻语，向江南燕保证，也向自己保证，“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们母子一根汗毛。”
江南燕伸手按住他的唇，轻摇了摇头，“不准再说死，为了我和孩子，你必须活着，如果你敢死，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饶过你的！上穷碧落下黄泉！”
“燕儿，我爱你。”皇甫莲用嘶哑而颤抖的声音，跟江南燕说话。
“莲……我也……”江南燕张口，想回应，一开口，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完全发不出来——
越是在乎的人，亲密的话越是说不出口。
皇甫莲也不勉强她，摇了摇头，“没关系，来日方长，等你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语毕，皇甫莲用微微发颤的双臂，将她圈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