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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破被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吵醒,等他起来开门,楼楠抱着一个女子冲了进去。
“主子,是司徒姑娘!她中了蛇毒,晕在门口!”
楼楠来不及擦汗,急匆匆向楼破汇报了经过。
什么!一听是司徒汐月,楼破连忙过来。
在看到她一身湿透的宫装,还有右胸一大片被鲜血染的红后,楼破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什么蛇?”
“银花蛇!主子,您说的没错,云梵来了!”
楼楠的话,让楼破的心情低沉到了极点。
万魔山庄少主云梵最爱饲养银花蛇,这是慈悲城众所周知的事情。
银花蛇不但价值连城,而且非常娇贵,必须用剧毒喂养才成。单是银花蛇的口粮,一日就要耗尽千金,寻常家庭根本都养不起。
如今,银花蛇出现在渔阳城,只能说明云梵,真的来了。
“还好司徒姑娘机警,服用了蛇胆,暂时制住了蛇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楠叔,银花蛇的蛇毒你能有办法么?”
楼破盯着司徒汐月泛黑的小脸,心如刀割。
那天见她,她还活蹦乱跳的,如今却了无生机地躺着,安安静静的,和她平时完全不同。
若是可以,他宁愿司徒汐月一直闹他,欺负他,也不愿意她这样躺着。
“没有。”楼楠摇了摇头,“万魔山庄的毒只有他们自己才有解药,更何况是银花蛇,恐怕只有云梵能解。或者……风之谷有办法!”
“她还有多少时间?”
“三天。”楼楠伸出手指,“最多三天。”
当楼楠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楼破胸口抽得疼。
三天!
去慈悲城路途遥远,三天时间根本不够他去慈悲城寻药!
风之谷胖瘦老头的医术他不信任,而且找他们说不定会曝光司徒汐月。
今天晚上司徒汐月到底是如何遇到云梵?为何她一身宫装?这些他现在都不知晓。
为今唯一能够求助的人,只有羽鹤公子!
可万一羽鹤公子是云梵,那该如何?
楼破紧紧地握着司徒汐月的手,俊俏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条麻绳,他这般严肃,是楼楠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就在楼楠打算给楼破建议的时候,他已经拿出一把刀,略在火上烧了一会儿,直接割在自己的手腕上。
“主子,不可——”
见此场景,楼楠惊诧不已,想要出手阻止,却被楼破直接定住。
楼破割开手腕,鲜红的血涌了出来,他立刻将冒血的手腕喂在司徒汐月唇边。
“娘是风之谷圣女,从小被药材喂大,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血液能解百毒。楠叔,我的血似乎也能这样吧!”
“主子……”
楼楠叹了口气,自从主子这一次回来,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似乎他所有的情绪都被躺着的这位少女牵引着。
简直就像为她生,为她死似的。
楼楠不知道这样的情形对楼破来说到底时好时坏,只能沉默地看着楼破做这些。
“从今儿个起,我的血就和你融合到你一起,你就真的逃不掉了。”
楼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楼楠的担忧,只是面含笑意,一边喂血,一边看着司徒汐月。
“女人,我说了,你注定是我的娘子,我的妻!”
“这一次,你可不许耍赖啊!”
楼破的喃喃自语,让楼楠一阵鼻酸,只能撇开自己红肿的眼,不去看这一幕。
温润的血,被司徒汐月一口一口吞下,而她脸上的黑气渐渐消散,慢慢变得白净起来。
“主子,够了!再多你承受不住!你不要命了么!”
当看到楼破唇色发白的时候,楼楠立刻开口阻止。
可是他的话对楼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见楼破还要继续,楼楠强行冲破身上的禁锢,冲过去一把抓住楼破的手,为他止血。
“你的血也只能暂时抑制她身体里的毒性,把三天时间延长到七天。即便再多,也解不了银花蛇毒!”
楼破虽然担心司徒汐月,却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只能延长到七天?这么短?”楼破的声音充满了遗憾,和对自己无能的懊恼。
见楼破自责,楼楠连忙在一旁安慰:
“主子,时间就是金钱,这七天,我们绝对能找到银花蛇的解药,救活司徒小姐。你不想司徒小姐醒来看不到你吧!”
楼楠最后的这句话,说道了楼破的心坎上。
“我知道了,楠叔,我不会再莽撞了。”
给楼破包扎好伤口,再三确定他不会又割腕鲜血后,楼楠才退了出去,把这个时间留给楼破。
仆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之前一样,楼破亲自为司徒汐月洗漱包扎,又为她换上了衣服。
“女人,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你这是要逼着我把你娶回家,拴在身边才放心啊!”
等楼破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蒙蒙亮。
担心了一晚上,外加失血,楼破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仍不失英俊。
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楼破全身的骨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他的身子开始慢慢缩小,最后又变成了少年的模样。
看看自己的模样,又看看依旧昏睡的司徒汐月,楼破叹了口气。
看来,无论羽鹤公子的身份是什么,他都得去试试。
否则他永远是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怎么能真正的保护她呢!
换上少年装,楼破来到床边。
比起昨天晚上,司徒汐月脸上的黑色气息已经少了许多。
“还是这样可爱——”虽然不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楼破已经把云梵划到了敌人阵营。
动他的女人,就要有能力承受他的怒火!
俯下头,楼破凑到司徒汐月的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平静的五官,苍白的肌肤,还有略微发紫的唇。
一个没忍住,楼破一口含住了司徒汐月如花儿一般娇嫩的唇瓣。
如他想象一般,这唇,柔软,甜蜜,带着花的芬芳和水果的甘甜,使他很快就沉醉其中,想更进一步。
就在楼破想抵开司徒汐月的唇齿,探寻更多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主子——”
楼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楼破只好叹了口气,缓缓地离开司徒汐月的唇,意犹未尽。
“这是你欠我的!”
楼破捏了捏司徒汐月的脸,自我安慰道,“那天的吻,我讨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