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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像第一层的修炼那样,小字会形成不同的人形让他去模仿。这三个小字虽然也幻化成了小人,但皆是盘膝而坐。
小人缓缓将北海莫围在中间,盘坐在地,虽然看不到嘴在动,却可以清晰地听见三个小人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寺院的读经声一般连绵不绝,却与读经的声音大不相同,似乎是潺潺流水的声音,缓缓流动,慢慢变得大了起来。
北海莫想仔细辨别他们到底说的什么,本想着是否模仿它们诵读,就可以学会一种动物的语言。但是任北海莫怎么努力听,都听不出它们到底说的什么。
就在北海莫有些失落的时候,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脚下传出。北海莫低头一看,竟是一层漫漫的水淹没到了脚踝!整个识海的空间一眼望不到边,却都漫了一层水,并且随着三个小人诵读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韵律感,脚下的水也涨得越来越快,几乎只在半刻钟之内便漫过了北海莫的胸前!
三个小人已经淹在了水下。那声音从水底传出,闷闷的不清晰,却有着另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水变得不安分起来。四处开始涌起波澜,水也越长越快,随时可能没过北海莫的头顶!北海莫用力挣扎不沉下去,却似乎水底的声音有一股吸力,将他向下拽着,令他分外吃力。
仿佛起了一阵狂风,或是水下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忽然,一个大浪打来,将北海莫彻底打到了茫茫之水中。
北海莫睁开眼睛。自己竟在极为深的水中。抬头望,望不到哪里是水面,低头看,也看不清哪里是水底,自己就这么悬在水中,不上不下。呼吸可以很自然地进行,北海莫脑中一转,忽然意识到这里是识海,只是一个模拟的水环境,自己是不会被淹死的。不禁微微笑了一笑,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诵读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地传来,仿佛是一种亘古不变的背景。北海莫也不去管它,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深深的水下,慢慢不知从哪里出现了各种鱼类,还有很多北海莫叫不出名的物种,不过一看便是水生动物。鱼见到北海莫,仿佛没见到什么危险一般,只是偶尔吐一两串泡泡,见北海莫没有反应,便又游了过去。
北海莫心想,难道是要自己在这个环境里学会和鱼类交流吗?但是这些鱼说的语言与自己是完全不通的,难道待得久了就可以听懂吗?
北海莫心想,一定还有别的奥秘在这水里,没有被自己发现。于是不再停留,向着水深处游去。
游了半晌,水越来越深,周围也越来越暗。周围的鱼仿佛也变了样子,看起来眼睛已经退化了,有的有着长长的须,看起来是捕食用的。
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北海莫眼睛也缓缓适应和黑暗。甚至能看到那些捕食的鱼放出的发光的诱饵。不时有一串串的气泡升起,北海莫却不知它们想要表达什么。就在这时,北海莫突然看到,就在黑暗的深处,有一双极为明亮的大珠子,在对着自己闪耀。
北海莫迅速游了过去。待近了才看清,这哪是珠子?分明是两颗比自己还大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