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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跟我暗门有莫大的关系,倒是恕本尊不能详说了。只是无论如何,这女人我今天必须带走!何况留在这清岚山有用么?我看她已中剧毒,你们药宗虽是天下医家之宗,却不擅毒,这种事,还是交给本尊吧,否则留下的也会只是一具尸体!”暗魂冷笑,扣着夜湛依的手,没有一丝放松。
“胡说!”不再多言,北冥烈风与秦清同时出手,一同击向暗魂,目的只有一个:击杀暗魂!在他放手之际,秦清施以援手!
却听得“叮”一声脆响,秦清退了半步,一身墨黑紧身衣服的朱女挡下了秦清的杀招,跟暗魂一样的血色长甲,拦在面前,加上泛青的面色,如同鬼异!
“你的对手是我!”朱女冷哼一声,帮暗魂接下所有秦清的杀招,暗魂立时压力骤减,又与北冥烈风对了数招,现在他看出来了,北冥烈风虽然貌似招招凶险,根本不顾夜湛依的安危,实际真的到了这女人身畔时,剑锋偏移,根本就不会伤她半分!
暗魂阴笑一下,有了这个把柄,每当有险,必把夜湛依送到前面,还不怕北冥烈风收势?果然,几回试探下来,北冥烈风竟被压制了攻势!
秦清被朱女拖住,一时也分不出身来,不由大急,被朱女逮住空档,一时不慎,被血色长甲划破面颊,立时渗出几滴黑血来。
朱女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我暗门的毒,请药宗宗主尝尝!”
秦清俊面一沉,一言不发,掏出一粒清毒丸含入口中:“小小毒物,还伤不了本宗!”一跺脚已是欺身而上,并不畏方才所中之毒,眼中透出凌厉的杀气。
敢对本宗下毒,已是批了药宗的逆麟!
朱女也是一凛,没想到这个幼年成名的药宗宗主如此犀利,全然不顾中毒运功可能带来的后果,这后来的招式竟全是搏命的招式,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这人是跟哪个学的,不求自保,竟全是以命搏命的险招?
那边,白沐生在外面观战,也是暗暗着急,他们四人,不对,加上夜湛依,是五人,已退到了仙女崖的边上了,根本再无可能加上一人,他老头子只有远远观战着急,看秦清变搏命的招势,也跟朱女一样暗骂:个臭小子!也不知跟谁学的!
一边是秦清跟朱女斗得难解难分,一边是北冥烈风跟暗魂拼得不相上下,仙女崖上哪里经过这番折腾?崖上的巨石在四人的劲道下纷纷裂开,碎石纷纷滚落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在这争斗之中,夜湛依终于悠悠的转醒,只见一个方寸之地,四人在上面斗得惊天动地,刀剑无影,在眼中乱晃,她只晓得自已被一人钳制,却根本无力,只有紧抓那人,才不至于倒下。
只是在她还没有清醒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仙女崖尖再也经不住这劲道,突然断裂开来!
北冥烈风爆退十数步,才避开那断崖,没有掉落下去!只听得那巨石“吰”“吰”的向下打在崖壁上好几下,才向下坠去,没有一点声息!
北冥烈风心一沉,用内力扫开漫天的灰尘,白沐生也飞奔过来,曾经的仙女崖哪里还有那四人的影子?只有一片光秃秃的断崖!
“湛依!”北冥烈风狂吼一声,莫名的,心中涌起不安,好像这次,他就会失去她!
“清儿!”白沐生也是满脸严峻。
深不见底的仙女崖,无人回应,只有北冥烈风跟白沐生呼叫的回声,还在回荡着,撞击着两人的心,越发揪得紧了。
“不会吧,要是清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情儿那丫头交待啊!”白沐生嘟囔间,余光却瞥到北冥烈风欲纵身跃入仙女崖的深谷!赶忙一把拉住他!
“你干什么?我知道你对那丫头上心,也不至于现在就殉情吧?”白沐生死死拉住北冥烈风,已经消失了两个,加上暗门那个两人,已是四人了,可不能再加上个北王爷,那可是药宗承担不起的!
北冥烈风脸黑了下来。
“前辈,放手,我不是殉情,只是下去查探一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绝不相信他们就此消失了!”
“这仙女崖,深不见底,莫说你,就算是我老头子在清岚山活了一辈子,也没有下去过!不要胡来!”白沐生难得的一脸严肃,北冥烈风知他没有玩笑,但就是放不下要下去找一找的心思。
“先别胡来,我去叫药宗的人来,搓了麻绳下去,也好有个照应……”白沐生还在说着,却见北冥烈风脸一黑,已然纵身一跃,就跳下那万尺深渊!
“这些天杀的孩子!一个打法不要命,一个命不要!气死老夫了!”饶是如此,白沐生倒不敢就这么离去了,欠身看向仙女崖下,哪里还有北冥烈风的影子?
“臭小子!死了没有?”白沐生冲着崖下深谷吼了两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回应着他,心中越发凉了下来,正待收回身子下山到药宗去寻人来帮忙,却听到北冥烈风远远的传来回应之声。
“老前辈,我们在下面!”
我们?难不成,清儿、湛依丫头还没死?
“我们是几个人?”白沐生又扯了喉咙叫了一声,侧着半张脸,用手拢在耳边仔细听着。
“老头子!废话还是那么多!全在,包括暗门那两只妖也在!只是你老家伙再不想办法,就一个不剩了!”秦清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虽然有些虚弱,不过听口气这家伙还能蹦踏一下,白沐生心下一松,才稍稍放下一点心来。
“清儿!说说下面什么情形!老夫我这就去想办法!”
“老头子,我们四人挂在崖上的一棵树上,朱女在一边,我拉着暗魂那妖孽,暗魂拉着湛依!风离我们只有数尺,只是这崖是个倒斜向内生的,他却近不得身来!你快叫人,放绳子!这树可不结实,我们这一串蚂蚱,这小树可承受不起啊!”秦清虽然是平日戏谑的口气,仍听得出话语中的几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