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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气喘吁吁
这边,须菩提被太上老君的一番言语说的心惊肉跳,没想到他做过的这些瞒天过海的事情,竟然都在太上老君的掌握中。但他过激反应之后,立马后悔了。那太上老君定然也是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怀疑,却自己正在斗法,不够镇静,猛然心虚,便露出了马脚。
“哈哈哈,”太上老君笑道,“须菩提,没想到真是你干的!我只是怀疑而已!”
“你……我从未干过你说的那些事情!”须菩提否认道,“你别诬陷我,你有何证据?”
“心虚了吧!须菩提!这些事情,无须证据,只要动脑子想想,除了你,还能有谁?”太上老君冷笑道。
“你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我!”须菩提争辩道。
两人一边斗法,一边争辩。须菩提在斗法的过程之中,有一阵心虚,法力不够专注,此刻已经渐渐处于下风。
太上老君却并没有发出狠力,他只是控制着须菩提,然后继续徐徐道来:“佛祖派你和观音负责在东土传经的事务,这些事情,除了你之外,那便是观音所为了!不过,根据我对你们二人的了解,这些事情定然是你所做的!你们两人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一个明处,一个暗地,两人各有分工配合,倒是十分默契!”
须菩提见自己斗法处于下风,也不敢随意动怒,也不想做无益争辩。
“须菩提,关于罗刹娑之死,我想你比我还清楚!想当年,罗刹娑本是你的得力助手,也深受佛祖器重,谁知他来到下界,便走向歧途,迷恋于女色和权力,在世间做起了真正的妖王,完全背叛了佛教,背叛了佛祖。于是,佛祖便授意于你,让你暗杀了他,清理门户,是吧!”
“太上,你这些仅仅是自己的猜测,你有何证据?那罗刹娑本就是妖王而已,他的死和我佛教有何关系?你就善于诬陷好人!想当年,孙悟空在天界,根本没有偷桃,都是你设计诬陷于他!如今你又诬陷我!”须菩提争辩道。
“须菩提,你别想转移话题!一码归一码!好吧,我就实话实说,我承认,当年是我诬陷了孙悟空,那是我为了逼他造反,用来打压玉帝的专制!这便是实情,须菩提,你我虽不同道,但也算是手段极为相似的人,你做的那些瞒天过海的事情,可敢实话实说?哈哈,你定然要否认,不过否认也没用,事实摆在眼前!罗刹娑之死是你干的!那罗刹娑虽然死了,死无对证,但他却留下了一本文书,被他昔日属下牛魔王、狮驼王在他的老巢找到!那文书之中记录了自己的出身和经历的重大事件,他来自西天,是佛祖的小徒,也可是说是你的师弟!当日潜伏于东土,本就是为了颠覆我道家统治,他在世间为妖王,也是为了造反起义,同天庭道家做对。这些本都在你们计划之中,不料想,他却因为权力和美色,逐渐放了佛家戒条,娶妻生女,在世间更是恋恋红尘,不再遵循佛祖的命令,于是,他便遭到了你们的暗杀!”太上老君一边斗法,一边娓娓道来。他只是想在斗法的过程中,将这些猜想说出来,看看须菩提的反应。
果然,在另一边斗法的须菩提,一心不能二用,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都被太上老君看穿,难免心中一急。便法力大减,不如之前。他忙松手,抽出自己的佛珠来,顿时佛光四起,笼罩向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便双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八卦,八卦阵便顶住了佛光。
两人又这般对峙起来。
悟空和金僮银僮依旧在一旁打斗,那金刚琢成了金僮银僮的护身宝。由于这金刚琢着实厉害,悟空一时也难以将金僮银僮降服。
须菩提手持佛珠,施法顶住老君的八卦阵,他也想说一些让老君恼火的话,也好让他阵脚大乱。
“太上老贼,想当年,若是不因为你,罗刹娑怎么会受到诱惑,走向邪道!那牛魔王和狮驼王是你派来的吧,是你安插在罗刹娑王身旁的吧!你这老贼,若不是你派人诱惑罗刹娑,罗刹娑怎会走上邪道,怎会被处死!要说起来,罗刹娑的死,你也脱不了关系!太上老贼,铁扇公主并不知到你的真面目吧!她这么多年来被你蒙骗,还为你生下红孩儿,若是她知道她父亲之死与你有关,她又会怎么看你?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仇恨佛教,到处斩杀僧人,若是她知道了他父亲之死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有你的缘故,看她还会不会那么听从你的命令!”
太上老君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对于铁扇公主罗红儿,他不得不承认,起初,在罗刹娑被暗杀之后,他接近罗红儿,是为了查寻他的父亲身世,后来,他收了铁扇公主为义女,那铁扇公主美艳无比,太上老君见她孤单无依,便把他安排在铁扇国当了名义上的公主。再后来,他受了铁扇公主为义女,并传授他绝世法术,赐她仙丹。再后来,两人在醉人仙丹的作用下,发生了关系。虽然两人之间说不上情深,但彼此相处数百年,又有一子,在感情上相互依赖倒是有的,若是真的铁扇公主和他翻脸结仇,他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太上老君心有所想,那八卦阵也摇动虚晃一下,须菩提立即发威,顿时占了上风。
太上老君镇静一下,说道:“须菩提,五百年前,你化身为道士,在西牛贺洲方寸山传授孙悟空法术,可有此事?孙悟空!”太上老君突然喊道,“我告诉你,你的师父须菩提传授你法术,是早有预谋的,让你有了神通法力,在下界称霸为王,再生事造反!你可知当年在你身旁,和你结义的鹏魔王、蛟魔王是什么人吗?他们就是须菩提安排在你身边,煽动你起义造反、大闹天宫的,之后将你压在五行山,如今安排你西天取经,都是早有预谋,另有内情,只是让你为他们佛教的传经铲平障碍,你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
“悟空,别听这老贼胡说,他是想挑拨你我师徒之间的关系!”须菩提一边施法,一边说道。
“哈哈,师徒关系!你承认你是孙悟空的师父了?哈哈,我只是猜想一番,没想到你自己倒是承认了!”太上老君狂笑道。
而在一旁与金僮银僮还在打斗中的悟空,听了太上老君和须菩提师父的对话。真没想到,这太上老君如此会套话,一席话便套出了须菩提的底细。原本,须菩提还让悟空发了毒誓,不准将他们的师徒关系公开,可如今,须菩提竟然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太上老君套出实情。
悟空想着太上老君所说的,他倒是一番心惊。难道,他曾经拜师学艺,是佛祖和须菩提早就谋划好的,传授了他法力神通,然后再派了鹏魔王、蛟魔王携其他魔王前来结拜兄弟,然后煽动他起义造反、大闹天宫,与东域天庭作对,难道这一切都是佛祖安排好的?自己真的是那般被摆弄?而如今,给自己戴上紧箍咒,让自己西天取经,一路上宣扬佛教,打压道教,更是招揽一众妖魔加入佛教,壮大佛教势力,这一切也都是佛祖早就预料到的?是佛祖和须菩提师父合谋安排的?
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悟空不禁想起了紫霞,自从五百年前,紫霞为了救悟空,触犯了天条,被关入暗狱,后来被观音收在座下。五百年后,待见到紫霞,她总是心事重重,似乎有着难言之隐,对佛祖及菩萨百般顾忌,颇有微词,他记得紫霞也说过,这一切都在谋划之中,难道是真的?
悟空不禁想到,紫霞曾经说过,五百年前,也就是他在方寸山遇到道士装扮的须菩提、拜师学艺的那段时间,紫霞也同时在东海上偶遇了道姑装扮的观音,拜她为师,学的一身法术。难道这一切都是早就谋划好的?那日,紫霞说过,这五百年来,她一直待在南海,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些人分吃了金蝉子,他们经常聚会,一个个商讨着如何传经,愚化世人,如何从思想、情感上算计别人、控制别人……
悟空一边应付着金僮银僮,一边顾自想着许多事情,想当年,紫霞为了救他,触犯天条,被打入暗狱之中,后来被观音所收留,但从此,她也几乎失去了自由,在西天南海做起来善男信女。却,偏偏让她看到了很多虚伪背后的残酷、阴毒……五百年来,她亲历了众佛徒分吃金蝉子的情景,看到了很多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后的贪婪自私,清规戒律背后,却是各种占有和放纵……她没有自由,每日念经。而那些让她念经的人,整日忙碌这如何占有、扩张,甚至统治人心……
悟空不禁想到了金蝉子,他便是被佛祖哄骗着自愿献身的,一连九世,皆被蒸煮分吃,这是何等的残酷经历!悟空记得唐僧前些日子说过,他记起了前世记忆,记得金蝉子的所见所闻,那时候孙悟空刚刚出世,佛祖便留意到了,他为此还召见了观音和须菩提,让他们多加留意,说这石猴乃是神猴,灵明石猴,有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之能,乃是盘古心脏所化,可扭转乾坤宇宙,日后必有重用,让他们多加留意……
“啊!”一声惨叫。
悟空抬眼一看,原来是须菩提不敌太上老君,又被太上老君适才的话说到痛处,便屏住呼吸,用尽全力,却还是不敌太上老君的八卦阵,他手中的佛珠顿时溃散爆裂,他更是被一股劲风打落而去,半空中,他一声惨叫。
悟空见状,赶忙飞了过去,将须菩提接住。见须菩提满口鲜血,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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