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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建和强子喝着酒又聊起了当初在号里的事,我在一旁听着是津津有味,当初这二建和强子居然是被一辆警车送到北京监狱的,而且还被分到了一个号里,二建进号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想给他俩上课来个下马威的牢头给暴打一顿,当时号里其他七八个老犯人群攻二建,强子立刻和二建站到一条战线上和这帮老犯人死磕,直到狱警赶到制止住斗殴。
二建等狱警转身走远了以后,瞪着血红的双眼,用右手卡住那牢头的脖子不让他叫唤,然后生生的用一只右手把牢头提了起来,就这样让这个牢头双脚离地的悬在空中,其他犯人看得呆住了,有人想上来救人的被强子打了回去,后来那个牢头被二建用一只手掐的脸色发青,口鼻出血,双腿在空中直哆嗦,其他犯人眼看不妙齐刷刷的给二建跪下了求二建手下留情,真出了人命在场的人全得加刑不说,还得遭罪,狱警饶不了这号里的所有人。强子也看不妙要出人命,也劝二建手下留情,听到强子开口二建才松手,算是在这号里所有人面前给强子一个天大的面子。
那牢头躺在地上被其他犯人赶紧压胸口做人工呼吸,折腾半天才缓过劲来,刚缓过劲来就走到二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对二建说:“哥我错了,从今儿起您就是这的老大了!”二建指着强子说:“这兄弟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号里其他犯人马上说:“您不在听他的!”至此二建和强子的威信在这号里就算是立起来了,凡是有家属送来好吃的他和强子先吃,有好烟他俩先抽,什么值日卫生别在他俩面前提。
有一次一个绰号“二爷”的三十来岁的老地痞被送进这号里,进来就摆道行提人名,当时是晚上送来的,谁也没搭理他,早上二建有个规矩,他不起谁也不许拉铃叫早或是洗涮上厕所,这二爷不知道,结果刚撒完一泡晨尿一转身就看见二建站在身后,还没等他说话,二建抡圆了给了他一大嘴巴,二爷被打的原地转了一个圈,二建指着他说:“你丫不是勤快吗?今儿你丫就在这马桶里洗脸!”
还有一次一个四十来岁的机关干部模样的人中午被送了进来,强子闲的无聊就逗他说:“我们刚吃完饭,是红烧肉,你还没吃呢吧?看见那个电铃了吗,你去按铃叫警察对他说你还没吃饭呢,他就带你吃去了。”那哥们一听马上就去按铃把狱警叫了过来说:“我还没吃饭呢,我要吃红烧肉!”那狱警一听大怒开门就把这哥们拽出去吃红烧肉了,听着这哥们“嗷!嗷!”的惨叫号里的人全乐了。在这里红烧肉代表的意思就是挨电棍意思,这号里的人全都吃过,我听的是捧腹大笑!
吃饱喝足后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们回到了那个库房,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隆声,我和二建一看,那几个伙计围着两辆黑色的大型哈雷摩托车正在调试,看见我们进来就对强子说:“调好了,油也加满了,骑上就可已走了,保证没问题!”
我和二建走进了一看不由得小小的惊叹了一下,这小日本的做工还真是不错,够细致的,这两辆车的外形透着一股子狂野气质,车整体为黑色,两个车把从正面看就像牛犄角一样朝天冲起,正中一个大车灯,灯罩上清晰的有一个哈雷的标志,黑色的真皮坐垫的两侧还各挂着一个黑色的牛皮边包,上面全是黄色的铜扣,亮晶晶的电镀车架可以清楚的照见我脸上没挂干净的胡子,前后两个轮胎粗细简直可以和面包车的轮胎相比了,难怪强子说日本人骑着哈雷就像是“弼马温”,这车比一般的250系列要大的多,小日本的个头确实不适合,这车还得是咱爷们来驾驭!我试着轻轻一拧油门,顿时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响,反应很是灵敏。
强子说:“这附近没什么人,骑上溜溜,体验一下。”我和二建立刻窜上摩托车,一上车就感到了这车的与众不同,我也骑过摩托车,大都是前身得向前倾,前半身的压力全在两个手腕上,时间长了就会感到疲乏,这车则不然,往上一坐感觉是稳如泰山,非常的舒适,双手握住车把左右扭动就像方向盘一样,轻轻一拧油门,顿时感到从座子底下传来一阵强劲的动力,让我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迫不及待的要冲向前方。
我冲强子点了一下头,“轰!”的一下冲出了库房,二建紧跟其后也冲了出来,我俩在附近狂奔了十来分钟才回来,充分检验了一下,感觉就一个字“爽!”
回到库房熄了火,二建连连大叫:“真他娘的爽!这才是爷们骑的车,多少银子?”一个伙计随口说到:“全加起来差不多三万┄┄”话没说完就被强子一眼瞪了回去。强子转过脸笑着说:“不着急钱,建哥你先玩两天再说。”二建一瞪眼:“亲兄弟明算账,就三万吧,多了我一分不给!”说完冲我一努嘴,我俩一人拿出三叠钱来给强子。这六万块钱摞在一块是厚厚的一叠,强子抱在怀里脸都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二建笑着说:“你当我是兄弟就别玩这虚的了,拿着吧。”强子说:“就是拿兄弟的钱才不好意思呢。”我和二建哈哈大笑起来。
强子拿过来两瓶饮料说:“这两辆车按功率和排量实际是400系列的,但是那样就不能上牌子了,我这几个伙计都改装完了,放心吧,绝对查不出来。还有我这没办法上‘京A’牌子,但在北京我有关系户能帮着找牌子办过户,回北京直接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就行了,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说一声,不过现在‘京A’的牌子涨钱了,怎么也得五千左右了。”我和二建点点头接过号码和地址,强子又叫人拿过两个头盔来给我和二建说:“这玩意刚开摩托车时还是带上吧,安全!”我和二建接过头盔就和强子挥手告别了,天都快黑了,回去了。
我和二建迎着夕阳骑着哈雷飞驰在回北京的路上,暖暖的风吹在身上感觉舒服极了,看着天边的辉煌的夕阳,我心情真是好极了,上个月我和二建还只是个兜里有点酒钱的穷小子,别说哈雷摩托车了,凑合着骑自行车吧,现在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买下几万块钱的哈雷摩托车了,短短的半个多月差距就这么大,真是有多大风险收益就有多大,想想在巫王墓里所经历的一切恍若梦中,唯有的是哈雷不时的用强劲的动力提醒我这不是做梦,是现实,是真真切切现实!
随着哈雷的怒吼声中,我和二建在高速路上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只有看到警车的影子我俩才减速,警车一过我俩立刻将速度飙起狂奔,不时看到被超过车的司机看到我俩骑的哈雷时那种羡慕的眼神,高速路上也有骑着摩托车的,其中也有几款仿哈雷型的摩托车,但和我俩骑的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光车的块头就小了许多,被我俩轻而易举的甩在身后吃烟去了。
出了高速路我和二建找了个地停下车抽烟,二建叼着烟兴奋的说:“太爽了,过瘾!以后就骑着这车泡妞,事半功倍啊!”我俩相对哈哈大笑,忽然一个身影从我心里冒了出来,是方芳的,不知何时方芳已经在我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
第二天一早我俩就按强子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原来是家摩托车行,接待我俩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一看我俩的车就明白了,直接就问是不是强子介绍来的,我俩说没错,那哥们也痛快直接就报价“京A”牌子5000元,要是想快的话加1000元,上午他就给办去下午来拿就行了,但是得先付2000元押金,我和二建也不废话,12000元拍给他,说了句下午来拿就一拧油门跑了,连收条也没拿,在这片儿敢黑我钱的有,敢黑二建的还没生出来呢!
我俩一口气跑到香山转了一圈,然后又一猛子扎到颐和园,中午加完回油后找了一个饭庄吃饭,我发现这车啥都好就是太费油了,我算了算差不多百公里得将近六个油了,都赶上小轿车了,二建一边往嘴里灌着扎啤一边笑我抠门,玩不起就别玩,将近40000元都扔出去了还在乎这点油钱,我想也是,这么大功率的摩托车不费油才怪呢,我看着二建让他少喝点,二建振振有词的说骑这车得喝点酒才带劲,要的就是这感觉!
吃饱喝足出了饭庄,轰走几个在我俩摩托车前围观的,跨上车就回到了车行,那哥们一见我俩回来拿着车牌就出来给装上了,一边装一边和我俩唠,原来强子是他的主要供货商,他的货都是从强子手里拿的,现在北京不再办理‘京A’的牌子了,都是托人办理转让手续,过段时间可能还得涨价,现在办还算便宜,什么东西只要国家一限制马上就行情看涨,提前掌握信息就能小挣一笔。这时我腰里的手机响了,一接是张哥打来的,问我俩的情况,我说没事挺好的,电话里张哥很无奈的说他在医院呢,我连忙问怎么了,原来那个赵姐自从回来后就老做噩梦,现在住院了,这一住院又多了一个毛病,夜里睡觉经常小便频繁的尿床,闹得整个病房都是臊乎乎的,张哥今陪着领导来看赵姐,已经闻了半天臊味了,快被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