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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那个李主任的个人表演时间了,只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时而吹嘘本考古队的资质实力,时而诉苦经费不足导致考古队很多项目无法付诸于实际行动,不断的启发华先生的早日对考古队进行资金的投入。别看这李主任刚才看图纸的时候反应和我差不多,都是两眼发直呆如木鸡,现在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终于明白局里为啥派他来了,这就是专门来要钱的。
那个华先生不是个善茬,笑呵呵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投入的一分不少,想额外追加资金也行,拿出成绩来再考虑这个问题,否则免谈!不过我觉得也有道理,确实应该拿出成绩在加钱,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和华先生暂时定下部分协议,双方约好如果没有其他考古队和我们竞争的情况下将于下周一在北京饭店举行正式合作及签字仪式,在李主任的努力下华先生将额外提供我们一些挖掘设备和运输车辆,如果本次工作有突破性进展那么后续资金会马上到位,换句话说这华先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李主任的空手道的威力在华先生太极拳的的防守下未发生理想的效果。
出了北京饭店后李主任对我们说:“这个华先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我可是尽力了,如果我们中标那剩下的工作就全靠你们了,还有今年的福利……”话没说完我们全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哥一直在北京饭店打探消息,老鬼在宿舍一直在准备着东西,还从潘家园淘了一张民国时期的地图,不过令人恼火的是这张精致而又详细的地图居然是日本人绘制的,我见过这张图,上面的好多地名我都不认识,不过具体的省份和城市还是看的明白的,这时侯我才知道在近代失去了多少土地和疆域,不说别的光外蒙古这快就占了地图的好大一块面积,痛心啊!
终于熬过了这几天,我和张哥一直就在北京饭店混,眼看着一家家的考古队出局心情真是大好啊!可能是我长的比较帅的原因吧,张哥指定我陪着他打探消息,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咱因为这几天老出入北京饭店,所以全身上下全是名牌,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干净利落,看着就是一副谈生意的样子,就凭咱这人模狗样的在饭店里还能混饭吃。有一次饭店里有一家公司举办活动,中午有会餐,我拉着脸有点红的张哥大摇大摆的进去蹭了一顿饭,然后一抹嘴走人,顺便拿了几盒火柴点烟用。
至于二建张哥让他继续休息,这几天也够忙的,忙着泡妞呢!天天往莎莎那跑,理由是保护莎莎不受骚扰。莎莎一放学二建就开着摩托车带着她到处乱窜,据老驴说那个莎莎好像对二建也有点意思。
终于在周六的中午张哥收到了那个华先生打来的电话,约好晚上在北京饭店的C座七楼谭家菜餐厅吃顿便饭,到时请我们几个人一起来。张哥接到电话后松了一口气,对我说:“看来事成了一半,这饭局得去,吃好了就万事大吉了!”我安慰张哥说:“事在人为,咱已经尽力了,真要不行那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干脆咱俩中午就别吃饭了,就等晚上那顿了!”张哥“………!”
下午六点我和张哥老鬼李主任四人准时来到了北京饭店谭家菜餐厅的一个雅致的单间里,那个华先生笑容满面的把我们迎到单间里坐下,然后吩咐服务开始上菜。等菜上完了后华先生对我们说:“今天一是请几位吃顿便饭,二是我的父亲也来北京了,想见见几位。”
李主任一听就惊讶的问:“是不是华氏餐饮集团的前总裁华富贵华老先生?”华先生说:“对,就是家父,听说事情有了新进展再加上多年没有回国了,思乡心切就在昨天从美国来北京了,现就住在这北京饭店里。”
李主任听完不由得感慨的说:“华老先生在国外不容易啊,我以前听说过华老先生在美国的创业经历,从一家小餐馆开始发展到今天的餐饮集团这个局面,不光是我,只要是听说过的都很佩服!今天终于能见到本人了,荣幸啊!”
华先生笑呵呵的说:“过奖了,不过家父确实是历经坎坷才有现在的局面,现在家父正在会客,估计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咱们先吃吧。”
李主任和张哥连忙说:“这怎么可以,太失礼了!”华先生道:“这是家父交代过的,几位要是不喜欢这谭家菜,那我们另换一家如何。”
我们一听这话都说出来了那就别虚伪了,相互看了一眼就端起桌上的酒杯开始向华先生敬酒开吃,几杯酒下肚后就没那么拘束了,开始边吃边聊上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主任端起酒杯刚想说些什么,单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年轻人扶着一个白发苍苍杵着拐杖大约七八十来岁穿着一身唐装的老头走了进来。
华先生一看这个老头马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扶住这个老头,然后把这老头让到对门的主位上做好,同时向我们介绍到:“这位就是家父。”
我们马上全站了起来向华老先生问候,这华老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和我们挨个握手致敬,和我握手的时候我感觉这老头身高和我差不多,俩眼炯炯有神,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劲不小,一握手就感觉出来了,有钱就是好啊,看这岁数还这么精神,还这么有劲全是保养的功劳啊!
最后和老鬼握手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这老鬼喝了几杯茅台酒,可能是感觉身上发热,就把衬衫的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胸口所刺的“避鬼保命纹”,这华老先生比老鬼个头要高出不少,一握手就看见了老鬼胸前的纹身,马上就愣住了,俩眼紧盯着老鬼胸口,直到旁边的华先生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握住老鬼的手使劲摇了几下。
其实老鬼也走神了,两只贼眼紧盯着华老先生杵着拐杖的左手上的一枚玉扳指烁烁闪光,直到华老先生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几下也才反应过来,俩人相视一笑松手各自回座。
华老先生落座以后看着老鬼说:“要找到家父的遗骨还需要我提供什么,请直言。”老鬼看着华先生手上的那个玉扳指说:“华先生手上的这扳指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华老先生点头道:“不错,我父亲临走的时候给了我母亲,我母亲一直贴身收藏,临终前传给了我。”
老鬼又问道:“对这扳指您了解吗?”华老先生看着手上的扳指摇头说:“我只知道这是我父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当时我母亲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传给我时只说:“现在你可以带上它了,这是你们华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老鬼说:“原来如此,那这扳指上的字您认识吗?”华老先生道:“我母亲也不认识这字,当时我父亲没有向我母亲说明。”
老鬼点点头说:“这就对了,这扳指上刻的字和那三张地图上的文字是一种文字,原来祖上还真是……。”说到这老鬼突然闭嘴不言了。
华老先生接口道:“是卸岭一门对吧,我已经听民生说过这事了。”说完用手指了一下华先生,我这时才知道老狐狸叫华民生。
华老先生接着说:“如果不是碰到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我父亲原来是这卸岭门的人,他从来没有对我和我的母亲说过,那时侯我还小……,”华老先生说着说着就慢慢的陷入到对事的回忆当中了。
华老先生一家原本住在东北的哈尔滨市的一个大院里,自华老先生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大院里,华老先生的父亲叫华国强,有一个弟弟叫华国文,华国强已娶妻生子,儿子就是华老先生,华国文还未娶妻。
华家这哥俩每隔一段时间就外出打工一段时间,快了两三天就回来,慢了就没谱了,有时一两个星期,有时一个月左右。现在华老先生终于明白他们是干什么去了,不过当时不知道,只知道每次一回来就会大包小包的往家带吃的用的穿的和给他的玩,那是华老先生最高兴的时候。
在华老先生九岁的时候一天深夜,华国强手里提着一口弯刀,背上背着奄奄一息的华国文回到家,说是遇到抢匪了,哥俩拼命反抗才逃得一条命回来。
华国文伤势严重,在躺了半年多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华老先生听给华国文看病的郎中惊讶道:“被砍了这么狠的一刀还能挺到现在真是奇迹!”
华国文醒来后精神很是萎靡不振,经常借酒浇愁,有一回喝多了忽然痛哭流涕,华国强安慰他时,华老先生听到华国文哭着对华国强说:“二十来个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就这么被活活的砍死了,那些个杀手咋就这么狠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华老先生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过多久就看不到他的二叔华国文了,听父母说当时好像二叔飘洋过海去了一个叫美国的很远的地方。
此后华国强很少出门打工了,老在家里闭门不出,没事的时候老是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口弯刀发呆,这口弯刀就是他半年多前那个深夜背着奄奄一息的华国文时带回来的。这口刀很沉,当时华先生一手都拿不住,刀刃很锋利,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刀把好像是银质的很特别,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