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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让她们不被这个社会的一些风气给沾染,我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出去为所有人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或许这也是有人说我大男子主义的原因吧,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只是不想让她们感受到社会的黑暗,却没有想到轻语看得比谁都清楚。
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时代遇到轻语她们,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又或者说,在这个时间的这里,会有我吗?
所以在我听到轻语说到时代黑暗的时候我会发出感慨,的确就像轻语说的,这个时代确实是太冰冷了,冰冷体现在人性上面,而不是别处。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别告诉缘缘,我想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好好地活着,性格无所谓了,只要她幸福了,比什么都强。”这时候我想起了花姨说的那句话,自己过得幸福,比什么都强,对于花姨这句话,我挺赞同的,人啊,不都是自私的吗,只是自私的多少和自私的方式罢了。
雪心她们也有些无奈,沉默着,我苦笑,“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就是了。”我看向轻语,轻语一怔,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想,一百年,我会活过去的吧?”这个问题我没有底,过去的时候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会在哪天死去,然而此时此刻我居然关心起了这件事情,真的是说不过去了,我也害怕死亡了吗,我想并不是,我害怕的是让自己关心的人孤单地留在这世上,我更希望最后走的那个人是我,至少不会让她们痛苦吧,就像那个人和星痕离开以后,伤心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们,虽然最好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好好的,但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不太可能,至少我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能够走到今天已经算是不可能中的可能,相爱的人总是希望对方能够活下去,但也就是在真正明白,看透的时候才发现,或许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值得同情的,因为那个人走了,只剩下另一个人守在这个空荡荡的世界上,我现在突然感觉到了一些轻松,甚至是庆幸,走的那个人不是我,不然寂寞的就是那个人了。
“你要养她一辈子?”宣梦尘看向我,我点头,“那是最坏的打算,如果最后一定需要那样的话我也只能养她一辈子了,我相信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不是吗?”
我看着轻语,看着无音,看着灯叶,看着雪心,我想她们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因为对她们来说,她们都和小墨缘是一样的,我会拼了一切和她们在这世上,不论发生些什么,也不论会有什么突变,她们永远是我会第一时间考虑的。
宣梦尘没有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女啊,好刺激的赶脚啊。”萧可儿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想冲过其掐死她,这腐女真的是没救了,把我可怜的雪心和轻语给带坏了,现在又回来黑我了。“我去你丫的,别带坏了我女儿啊。”我咆哮了一声,雪心扑哧一声给笑了出来,“我看啊,缘缘比我更适合你哦,缘缘长大了肯定比我漂亮,而且这丫头这么依赖你,干脆我那啥,让步一下,把你让给小缘缘吧,小缘缘肯定愿意的。”雪心语出惊人,我顿时感觉人都不好了,雪心这是要把我黑的看不见的节奏啊。
我瞪了她一眼,“臭丫头,你又想挨揍了吧,小心我打你屁股。”
结果雪心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唉,都被我搞的条件反射了,看来我们平时的生活挺那什么的。
我叹了口气,“缘缘不容易,大家今后多多关照她,争取让她走出阴影,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说。
“嗯。”她们都点头,尽管她们都挺没大没小的,但在这种正式的时候都是懂得严肃的。
然后我就让她们都回去休息了,我在这里等着开始上学,其实是冷静地想一想未来的路,因为原先我的计划并不成熟,就比如我没有考虑到小墨缘对我的依赖会严重到这个程度,也没有考虑到乱七八糟的许许多多的问题,果然啊,算计人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因为很多时候会有太多的变故,即使是能够知晓未来也会有很多的新变故,未来这种东西,当年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改变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明明是时间的守护者却不去窥探未来的原因,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未来,总是在变化的,看与不看,并没有多大分别,与其去窥探那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未来,还不如去体会真正勇敢活下去的那种激情。
我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在思考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有去想的时候才发现,太多太多了,那个飘渺飘渺的未来,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我的大脑根本不足以承载那么多东西,我想到了小墨缘的未来,想到了轻语的未来,真是越来越乱,我真的快要疯掉,头也有些痛。
不知不觉之中我居然想得睡了过去,因为太累了些,这些思考实在是太费脑细胞。
最后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猛地惊醒,我去,别给睡过了,下午还得去学校。
睁开眼却看到小墨缘在我眼前看着我,小墨缘到底看了我多久了,我不知道,我猛地就意识到了问题,刚才我是往后靠的,如若刚才是向前,很可能就亲上去了,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小墨缘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个距离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小墨缘可是我的女儿啊。
“缘缘,你怎么在这里?”我稳了稳心神,问这丫头,现在后背还有些冒汗。
“我看到爸爸睡着了,没有盖被子,我怕爸爸着凉,给你送来了毯子。”我这才注意到了小墨缘手上的毛毯,刚才,小墨缘是要给我盖毯子吗?恰好被我看到了吧,真是太惊险了,不过看来纯洁的我也被萧可儿给污染了,刚才我居然也想歪了。
“缘缘真乖,爸爸没事的,现在是夏天,不会有事的,缘缘怎么醒了,不睡觉了吗?”我问。
“嗯,睡醒了,爸爸,今天下午我还想去你们的学校里。”小墨缘说。
我想了想答应了下来,这是我的女儿,我既然已经做了照顾她一辈子的打算哪里还会在意那么多,既然迟早会面对,哪里还会在乎早晚,不就是带着在大学里转一圈吗?我们都能从旧世活下来,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小事。
“缘缘去好好打扮一下,缘缘要做爸爸的小公主。”我对小墨缘说,还摸了摸小墨缘的小脑袋。
小墨缘乖巧地点头,很自信的样子,看来她很自信会成为我的小公主啊,不过事实上也是的,小墨缘一直都是我的小公主,小墨缘的确就像雪心说的那样,有着巨大的潜力,在几年以后绝对会成为不亚于今天雪心的存在,你别说,我还挺期待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样子,绝对有看头啊。
我连忙看了下时间,呼,还有十分钟才到上学时间,看来是我吓着了,我去洗了一把脸,把在房间睡觉的那几个家伙一个一个地抓了出来,“都收拾收拾,上学了啊。”
她们都打着哈欠去洗漱了,这时候小墨缘从房间里出来,居然换上了在北京时候的那身衣服,我去,这副样子绝对亮瞎所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