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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柏一到医院就直奔病房，这次，房间里只有季霜羽一个人在。
看着原本应该在下午出现的人这么快就到了，季霜羽也有点吃惊：“严柏哥？不是说下午么？”
严柏看到季霜羽半躺在病床上，旁边放着折叠的轮椅，而顾传圣竟然不在。
“我担心你，所以就提前过来了。”严柏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刺眼的轮椅，不去思考别的可能。
季霜羽一笑，乖巧而温顺：“谢谢你严柏哥。”
严柏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发怔，他喃喃道：“霜羽，你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跟严柏哥笑过了。”
季霜羽摸摸脸，她看不到自己的笑容，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到底是个什么样。
她还是那么笑着，突然一拍额头：“啊对了，我都忘记给你倒水了。”
说着，季霜羽就掀被起身。
严柏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出现电视上演的那样，霜羽会强颜欢笑，再一步步蹭下床。
但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季霜羽起床走的很平稳，没有一丁点的蹒跚。
“病房里也没什么能喝的，就矿泉水。”季霜羽用纸杯倒了一杯递给严柏，“给。”
严柏接过杯子，一眼就看到了季霜羽手掌上还缠着一层纱布。
他轻轻拉住季霜羽的手，低头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季霜羽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摔倒的时候蹭破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严柏想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却也怕万一再伤着，不舍地松开：“以后你不会再受伤了，有我保护你。”
季霜羽微微笑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慢慢又回到了病床上躺着。
“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严柏喝了口水，将心里的疑问都问了出来，“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住在医院里？要是租的房子那里不方便，可以回来。”
季霜羽没觉得自己挨打的事情能够瞒得住严柏，也就一一回答道：“还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医生说我之前昏迷不醒，担心是大脑有什么问题，所以顾传圣想让我检查清楚，免得像他一样以后变得傻傻的。”
严柏一听是顾传圣的意思，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顾传圣自己本来就是装傻，但对季霜羽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对了，顾传圣他人呢？怎么不在这里照顾你？”严柏冷不丁问起来。
季霜羽直言道：“他回家做中饭了，说医院的东西不好，回家做的营养。”
严柏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季霜羽回答的太坦然了，而笑容，又太刺眼。
“霜羽……”
“嗯？”季霜羽眨眨眼睛，不觉有异地说道，“啊对了，严柏哥你应该没吃中饭就过来了吧，我给顾传圣打个电话，让他多做一点。”
严柏刚要拒绝，季霜羽已经拨通了顾传圣的电话，他索性闭上嘴，想想，能吃顾大总裁亲自做的饭菜，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顾传圣，严柏哥在病房里，你能多做一点饭菜带过来么？”季霜羽倒也没客气。
可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季霜羽歉意地看了严柏一眼，将手机放了下来。
“顾传圣发脾气挂我电话呢。”季霜羽叹气地跟严柏解释，“从我醒过来，他脾气就很大，陈岳，就是现在住的那套房的房东，原来是他的助理，这次能住在这种病房也是陈岳帮忙，可顾传圣还是一脸臭臭的。”
果然，要吃顾大总裁亲自做的饭菜不是这么容易。
严柏笑了笑，看似不经意地说道：“看顾传圣现在的模样，好像都已经恢复正常了。”
季霜羽却摇摇头道：“我之前也问过医生，医生说顾传圣的情况是属于复杂型的，说他还保留着本性，所以做事说话会偶尔像个正常人，但是能彻底好起来除非再撞一次头。”
严柏一愣：“哪个医生说的？”
季霜羽回答：“黎斐，我听护士说，好像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是陈岳的学长，据说是全能型的人呢。”
严柏心里冷笑，为了能让季霜羽真的相信他是傻子，顾传圣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可越是这样，顾传圣的谎言拆穿时才更有趣。
严柏突然间觉得由自己来当这个恶人简直太不划算，还要冒着被霜羽知道自己风流债的危险，他就等着顾传圣自己圆不了这个谎时的痛哭流涕。
“对了严柏哥，你刚才想问我什么？”季霜羽问，“就是我说要让顾传圣做饭菜之前。”
严柏笑了笑，说道：“我刚才看你那么开心，以为你喜欢上了顾传圣。”但看季霜羽抱怨的模样，自己的这种猜测也真不实际。
然而，季霜羽却沉默了一下，缓慢说道：“严柏哥，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
嗯？
严柏咯噔一下：“你说什么？”
季霜羽直视严柏，又重复了一次：“我是不是喜欢顾传圣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
不是不喜欢，竟然不是肯定的回答不是！
严柏震惊：“霜羽，你难道？”
季霜羽又重复了一次，语气不急不躁：“严柏哥，现在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会好好解释。”
为什么会这样！！
严柏一阵心慌，霜羽应该很肯定地回答他不喜欢顾传圣才对，为什么会是那样一个答案！
“严柏哥？”季霜羽喊了对方一声。
严柏目露焦躁：“你爱上他了？你爱上顾传圣了？他是傻子你忘了吗！”
季霜羽不由皱眉，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听她说的话呢。
她明明已经这么坦白了，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顾传圣。
她不想给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所有人都痛苦，可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间地点逼问她这样的事情。
季霜羽深吸了一口气：“严柏哥，我都不知道的答案是没有办法回答你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严柏怒吼道，“我只明白，你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答应一年后嫁给我！”
季霜羽纠正道：“我们约好的是一年内我没有相爱的人将来才嫁给你。”
“所以你现在要告诉我，你爱上顾传圣了？”严柏似乎就揪住了这个问题。
“霜羽说了她现在不知道答案，你是听不见吗！”顾传圣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脸色不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