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秀逗的主角们出场了

烟草花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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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毕业这个暑假,我在家等的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那张录取通知书,这些日子感觉就像行尸走肉般过着貌似快乐的生活。亲人和邻居复杂的眼神在我周围像激光一样不停的穿梭,我只好也像躲避激光一样的躲避他们的眼神,可是一不留神,我还是会被无情的灼伤,某面脸颊会感觉莫名的发烫。

    佴妍在接到录取通知书后,第一时间跑到我的家里。

    警告我以后不准丢下她不管,如果丢下她不管了,她就换学校。

    是这样的,她是我的邻家小妹,我和她考到了同一所毫无名声的专科大学。

    开学的前一天,我妈为了凑齐我的学费,跑到别人家死说赖说的把他们欠我家的钱要了回来。那母爱真是感动苍天,撼动大地。我和佴妍各自怀揣着巨款(我们从没带过这么多的钱)一起登上了离开家乡的火车。

    一路上,我一如既往的和佴妍分享她带的美食,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明天。火车呼啸的声音,让我们减轻了离家的苦闷,而我们穿的漂亮的衣服,也接受着汗渍七个小时的严峻考验。

    佴妍向我无限的撒娇,埋怨我为什么提前十天去定火车票还没有坐票,而且也没有买卧铺。

    我无奈的说:“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个问题是因为我没有钱买卧铺。”

    她忽然又笑着说:“这样站着也不错,可以减下不少的体重。”

    我说:“不用减了,你和哥很般配,呵呵。”

    她大刺刺的白了我一眼,懒的和我继续说下去。

    我和佴妍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我基本天天早晨会去她家找她一起上学,她因为我的破自行车埋怨我多次,说我的自行车带着她太影响她的身份。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而她也是当作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我们一起考上了那所破破的高中。她的爸爸因为做生意当成了大老板,这样她家就在城里也买了几套房子。自此,我就开始了我的住校生活,她也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开始走读。尽管这样,我们的关系并没有疏远,他的家里人也少有的不嫌贫爱富,而且平时我们总是肆无忌惮的在学校出双入对,惹了不少流言蛮语,认识我们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当然我受到舆论界的压力还是有的,在我耳边常听到的流言有很多,最多的就是“佴妍怎么会这么没品味,能喜欢上那个臭小子”。其实我真想澄清。第一,我和佴妍只是友情上升到亲情;第二,我们在亲情上一直很本分。

    旅途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的,尽管我们在车上想了无数个消磨时间的办法,可是时间依然像沙漏一样慢条斯理。我和佴妍只能在无聊的时间里,重复着无聊的对白,托着沉重的身体,呼吸着烦闷的二手氧气。经过一路像战争一样的洗礼,只听见火车一声低吼,我们在这个阴雨连天的傍晚走出了A市的站台。

    A市和我想象的真是大相径庭,尽管我在农村生活了20年,仍然觉得我把自己托付给这个城市是个错误。但是,但是现在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佴妍应该和我有同一种感觉,我也能从她眼睛中看到几分失落,同时伴随着我和她失落的,还有我对佴妍油然而生的疼惜。

    我说:“都7点了,怎么办,去学校报道吗?”

    她说:“算了,好累啊,找个宾馆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再去学校报道。”

    我说:“好。”

    我们进了一家站前宾馆,佴妍抢先付钱办了手续,我稍显尴尬的退在后面,惴惴的祈祷自己的钱可以够生活一个月。随着服务员的脚步我们进了一个房间,房间的设备倒是还不错,可是只有一张双人床。

    我说:“没有单人床吗?”

    “你们想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吗。”服务员淡定的说。

    本来佴妍和我都还无所谓,听她那么一说,我们当时就窘的无地自容。也不知道她的理解能力怎么那么差。我本来的意思是有没有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床的。

    佴妍说:“就这么着吧。”

    服务员悻悻的退了出去。

    服务员走了以后,佴妍说:“没安好心,满脑子都是邪恶的思想,到了大学后不准找女朋友,如果找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我说:“好好好,不找就是了,要女朋友干嘛啊,有你一个就够烦了,嘿嘿。”

    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被佴妍暴风雨般的袭击了。女人……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了个饭,结果又充实了一下对这个城市的偏见,然后我们就回了宾馆,我淡然的先躺在了床上,说我睡里面,因为我怕掉到地上。

    她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像这个房间我是个弱者。

    一晚上很平淡的过去了,没有像警匪片里那样忽然闯进来几个警察,也没有像悬疑片那样我们的钱不翼而飞,更没有像校园偶像剧那样在我们中间放一杯水。只是很平静的在该醒来的时候忽然醒来,而我忽然醒来的时候,佴妍也感应般的醒来。

    我说:“收拾收拾就退房间吧。”

    她点头。

    阴雨的天气和坏坏的心情都没有散去,我们坐在去学校的车上猜测着大多数人该在这个时候猜测的事情,正猜测猜测着车忽然停了下来,我们从短暂的梦境中回到了现实,车窗外面有千百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千百张天真的笑脸后面就是我们即将踏入的学校。

    学校的出现让我心中那片云迅速的消失,雨水的冲洗让学校变得如此美丽,看起来像一座神圣的殿堂,这座殿堂使得我和佴妍迅速的缴纳了学费和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就这样我们都开始了向往的大学生活。

    我先帮佴妍把她的行李抗到了她宿舍楼的七楼,然后又穿过足有五十米的走廊,最后我们终于发现了她的寝室,她的寝室里面挤满了人,佴妍狐疑的看着我,像是在问我这个房间是双人房间吗?我也找不到丝毫信心去证明这个房间就是双人间,因为里面的人也忒多了。

    一位气派的男人先看到了我和佴妍,说:“可可,可能你的舍友来了。”

    我和佴妍在宿舍门口看到屋里人堆中钻出来一个女孩。

    “我叫罗可可。”她对着我们莞尔一笑,眼睛好像忽然明亮了一下似地。

    “我叫佴妍。”佴妍和罗可可拉了个手,然后用眼神暗示我帮她把行李拿进去。

    大家为我们闪出一条过道,我把东西搬了进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视野后才发现这个屋子确实是一个双人间,而现在满满的一屋子人都是那个叫罗可可的亲友团。

    我和佴妍简单的把她的东西放好,跟罗可可打了个招呼,就又来到了我即将入住的四人间寝室。四人间和两人间的住宿费差别非常的大,当然配置也有不小区别。本来看完价钱我准备住个六人间,也好节约点钱,可是佴妍非要我住四人间,说钱不够她有,我也受不了虚荣心的驱使,就依了她。

    寝室前一天就有学生住了进来,我和佴妍进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张床位,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这张铺的铺主,佴妍用女人的本性把我的床整理的非常整齐,其中前一天住进来的舍友则也热情的帮忙。经过简单的介绍,大家都稍微的熟悉了一下,其中我上铺的兄弟叫文彪,另外住在旁边床铺的两位一个叫业流璧,一个叫花柒潮。

    佴妍只在我的寝室待了一会就要拉我出去转,尽管忙了一上午真有些累了,但是我和佴妍一样,也抑制不住自己对这个学校的好奇,确实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学校。

    学校比我们想想的要大很多,走的筋疲力尽才围绕学校转了一圈,学校院内错综的路和发达的经济不禁让我想起了古代的城。忽然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就这样,我和佴妍天天结伴早出晚归,天天想尽一切办法去适应这座城市,适应了三天,我们就迎来了我们的军训生活。

    佴妍对军人的崇拜是非常盲目的,她早早就和我说她一定不会浪费这次军训的机会。当然我是农民的孩子,更不会怕这种毫无味道的锻炼。只是我总感觉学校的军训时间太短,军训的意义也有一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者军训只是让同学们适应一下新的环境,或者让导员和学生们增进一下彼此的了解,再或者说的偏激一点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该找对象的找对象,该找朋友的找朋友,该找骂的找骂,该找揍的找揍。

    军训那天早晨,佴妍打电话说早饭她要和罗可可一起吃。我也想和舍友一起吃顿饭,天天和佴妍在一起,舍友们都以为我们是高中一起飞出来的鸳鸯。早饭时文彪说,特么的学校有那个必要吗,还搞军训,我特么的就不去。

    文彪直爽的性格很是招人喜欢,常常操着一口超级别扭的普通话说些很好听的粗话。花柒潮则习惯性的在那装酷,自顾自的吃着饭偶尔笑笑或者露出淡淡的不屑。最让我觉得好奇的就是业流璧,他总是说很多不着边际的话,说他自吹自理吧,又觉得他说的有模有样,说他说的都是事实吧,又觉得像是在听一个黑社会头子的故事。

    我们的教官长的很前卫,一头凌乱的短发扣在他那张有点二逼的脸上,一遍一遍的正步把我踢的四肢麻木。我怀疑他已经把我们学校当成了新兵连,暗暗的后悔不和文彪回寝室睡觉。

    班级的女生由另一个教官在我们队伍的旁边训练,佴妍也在其中,我时不时的偷看佴妍,那白皙的脖颈,那娇滴滴的脸蛋,那略有起伏的身段,还有那军装也掩饰不住的****,真是这炎炎烈日下的一炉火炭,让人口干舌燥。心里合计她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坚持到最后。

    “你,出来做20个俯卧撑!”教官指着我说。

    大家齐刷刷的把眼神递向我。

    “为什么。”我说。

    “30个!”

    “凭什么做30个,听你话长大的吗!”我又说。

    “做不做!”教官瞪着他的青蛙眼看着我,大有不服就来搞的高尚情操。

    “不!”我坚决不干,本来我特么勉强就能做三四十个俯卧撑,这都累一天了,我也做不上那么多啊。

    “你叫什么名字!”

    “莫默!”

    “去找你们辅导员,你不用军训了!”

    我转身离去,根本不稀罕什么军训,当然我也没有找导员,回去和文彪打电脑游戏了。佴妍在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说就因为多看了咱班女生几眼,没什么。佴妍告诉我,要是看中谁了就说声,别不好意思,憋坏了怪难受的。我说好。

    文彪说:“妈的找几个人把教官揍一顿算了。”

    我没吱声。

    中午军训完的时候,佴妍打电话喊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她和罗可可坐在我的对面,虽然我和罗可可算是认识,但是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所以我略微感觉有些拘谨。

    罗可可对说:“第一印象感觉你挺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你还挺深藏不漏的。”

    我和佴妍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又说:“唉,你们男生就是装的文质彬彬,其实都是虚有其表。”

    我嘿嘿一笑,估计大家都以为我军训的时候是因为看班级女生而被取消军训资格的。

    佴妍不快的看了罗可可一眼。她从来我都不让别人这么对我说话,今天可好,还没和我说过话的人,上来就用四个成语把我批评了。

    其实我就是担心佴妍才多看了她那么两眼,话又说话回来,班级的女生没有一个比佴妍更有女人味,我又有什么可看的呢?但是我不会和佴妍这么说,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次就吃定这个哑巴亏了。

    佴妍赶紧转移话题,说:“以前高中因为怕军训累就装病,后来就在教室待了半个月,觉得没有参加那次军训非常的遗憾,当时就下定决心,如果能够上大学,肯定不会再错过机会,于是这次就勇敢的没有装病,但是现在显然我后悔了。”

    我说:“小妍你不能辜负党和人民的希望,不能对不起国家和学校的栽培,不能一意孤行,违背自己当初的意愿,不能打碎自己的梦想就此堕落,不能不继续你哥未坚持下来的路。”

    我是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她毅然的决定下午去学生处开一个小胆管扩张的证明。

    罗可可恨铁不成钢的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着罗可可说这话那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像来了大姨妈没带卫生巾一样。我一个白眼翻上了天,把这个人在我的视线里甩到了眼角,看都不爱看她。

    军训那段时间,除了被漂亮的女导员“接见”一次,其它再就没有什么了。佴妍买了台电脑,天天在寝室和网上的哥哥姐姐们聊些泛黄的芝麻小事,我就旧病复发似的常在湖边喝着郁闷的小酒。繁茂的草被树下的小风吹的翩翩起舞,太阳固执的灼烧着学校的大理石砖地,那些在军训的哥哥姐姐们沙哑的口号声比午后的蝉鸣还聒噪。

    一个个喝完的啤酒罐都被我塞到巨石组成的石缝里,尽管多天的积累,石缝也差不多塞满,但是还是掩饰不住个别扎眼的安全套和卫生纸,简直和高中我们常去打扫的一个死角有异曲同工之妙。

    随着军训接近尾声,学校的纳新也开始拉开帷幕。佴妍的文艺天赋和她美丽的相貌使她成为系文艺部的一员,我也因为学校的文学社无人问津而成为校文学社的一员。

    校文学社把纳新的名单贴出来的时候,我发现罗可可这个文学天才也被纳新到文学社。我一直念念不忘那天她出口就是四个成语,协助我找到了生平最厌恶的人。

    纳新完毕后,我们校文学社由大三的社长组织开了个会,会议的精神就是每人先交50块钱社费,然后等每个新社员的课程表下来后,给我们安排时间去文学社写免费的文章。那天我在文学社看见罗可可的时候,她说:莫默,你知道吗?文学创作就像为人父母,那些有素质有修养的父母可以养育出更多有素质有修养的孩子,那些没有素质没有修养的人,别说养孩子,养鸡养鸭都是没有素质和没有修养的鸡鸭。

    我不得不佩服罗可可骂人也那么恰如其分,但是我是一个有修养的人,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呢,我只是微微一笑,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佴妍和我的处境完全不一样,她因为自己出色的编排能力成为学生会中的尤物。在迎新生晚会上,她们舞蹈的音乐声都快被下面的口哨声淹没了。

    文彪和业流璧都说我:“要是不好好看着佴妍,准变成一只飞天鹅。”

    我说:“飞就飞吧,飞了才是天鹅,在我身边不飞就是一只大白鹅。”

    晚会结束后,佴妍非常的高兴,我说:“借我一千块钱,我请你吃饭。”

    她说:“请吃饭用一千块钱吗。”

    我说:“用一小部分吃饭,一大部分当生活费,我的钱花光了,等有钱了再还你。”

    佴妍一口答应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狠狠的夸奖了一下佴妍,佴妍高兴的像一个得到了一瓶酸奶的小孩。

    我说:“我准备找个地方做个兼职,家里实在是没有多少钱供我读书,可是自己又很喜欢花钱,总不能老借你的钱吧。”

    “准备做什么。”

    我说:“看看在学校外面当网管,既可以赚到钱,也可以玩游戏,当然我还可以写小说。”

    佴妍说:“不行,网吧太乱。”

    “没有关系,我不会学坏的。”

    “不学已经很坏了,再学就完了。”佴妍翻了翻白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不过我们没有继续争论下去,因为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