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霸王硬上餐,霸王硬上车

烟草花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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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出去吧,我演技比较高超,短跑也很快,会让这顿霸王餐成功的。等我安全了,给你打电话,然后我们再会和。”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镇定,可能是电影看多了,想尝试一下。

    “还是你先走吧,我现在气的一口气可以跑个几千米的,谁也追不上我,何况我身手好一些,追上我了,未必打的过我,好在没有登记我们的身份证,不然非惨死在这里。”流璧毕竟在外面混过几年,他比我想象的理智。

    “还是你先溜吧,我真的没有问题,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麻烦了。”我确实觉得自己没有问题。

    “不行!你先走!”流璧执意不干,他一直很讲义气。

    “给我一次表演的机会吧,一点问题都没有,真的,不需要争论啦,再争论,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流璧点了点头,甩了一句“一会CALL我”就走了。

    说一点问题没有这真是吹牛,我的心也是怦怦直跳,我在想我一会撒腿就跑还是悄悄的溜走,作为一个文明的大学生,我真是没有吃霸王餐的经验。

    过了一会我收到了流璧的短信,他说他安全了。

    我观察了一下动静,好像没有什么人在意我,我起身便往楼梯口走去,刚走了十几米,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先生留步”,我撒腿便跑,飞快的从二楼跑到了一楼,又飞快的窜出了一楼保安的包围圈,总算是有惊无险,我能看到那个个像肥猪一样的保安被我远远的甩在后面不停的叫嚷,他们扔警棍,扔对讲机,呵呵,这些没有用的家伙,早就被这家酒店养的跑不动了。我趁机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逃之夭夭了。

    我在车上和流璧通了电话,流璧告诉了我他现在的位置,听说我完好无损,他那紧张的口气顿时也放松了下来。

    下车时,我看见流璧垂头丧气的靠在一个花园的栏杆上,嘴里像烟囱一样咕嘟咕嘟的升着烟,看见我来,他递给我一只烟,半天什么话都没说。

    “行啦,认栽啦,秋璐咪这个疯女人,还真有点意思,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霸王餐,没想到吃霸王餐这么爽,真是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对了,刚才我就像电影中……。”我滔滔不绝的说着,试图让流璧舒服点,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我们今天就是被秋璐咪耍了。

    流璧打断了我的话,说:“别说了,走,去看看秋璐咪这个神经病在不在家,她要在家,我就当着你的面……要两张买火车票的钱!”

    “切,我还以为你要当着我的面扇她两个耳光呢,说半天原来就这个啊?”我看流璧好笑的样子,忍不住气气他。

    流璧嘿嘿一笑,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和他又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奔向了秋璐咪的家,我在路上就想,等我到了秋璐咪的家后,一定要充分的发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的羞辱一下秋璐咪,揭露她这种及其恶劣的丑陋行径,批判她这种歹毒的行事方式,最后让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流璧和我杵在秋璐咪的家门外敲了半天门,正当我们以为秋璐咪不在家时,门口忽然之间横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晚上来做什么?”那个大汉说话的时候,胸部的脂肪还跳着韵律操。

    “唔……。”流璧和我一样发蒙,他重新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收上个月的水电费的。”

    “水电费?水费还是电费?什么时候水电费改成一起收了?”大汉奇怪的问。

    我在后面脸都要绿了,三寸不烂之舌比我预期的要烂的多。

    “哦,现在我们物业代收水电费了,您不知道吗?既然这样,你先让我们进去抄一下水表和电表,然后过几天我们再来收水电费,您看行吗?”流璧原来还是个说谎的天才,他说谎的时候都可以不逃避别人的眼睛。

    大汉笨拙的挠了挠头,使劲的往上提了提他松垮垮的内裤,然后侧身把我们让了进去。我们这一进去算是见了世面了,三个男人和两个女的都近乎光着身子在那看电视,卧室里还肆无忌惮的传来和昨晚类似的声音。

    “瞎看什么!你们就做你们该做的就行了!别管太多的闲事,听见没?”大汉发现我们对他们都比较好奇,所以开始警惕起来。

    我和流璧各自“哦”了一声,然后左一头右一头的开始找水电表。大汉明显的已经不耐烦了,因为我们找遍了整个屋子,只找到了水表,但是并不知道他家的电表究竟安在了什么鬼地方。

    “我说你们能快点不,就你们这样的还干物业,业主干你们还差不多,算了算了,你们改天再来吧。”大汉不乐意了。

    流璧说了几句抱歉的话,然后们准备往外走。

    “等等!”秋璐咪从那间发出声音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凌乱的头发和脖子上鲜艳的吻痕,让我和流璧证实了我们一直不敢证实的想法,秋璐咪毫不慌张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两位兄弟,小妹身上现在没有零用钱了,借点钱买套化妆品擦擦行吗?我们平时生活窘迫的很,脸上擦得都是庸脂俗粉,既然两位大哥大晚上来这看我一眼,不如就送小妹点什么吧。”

    几个大汉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显然秋璐咪知道我们肯定会在晚上回来找她。流璧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算是见到比罗可可还可恶的女人了,可惜她长了一副和佴妍一样的脸。开始我还以为她有教养是因为她出生富贵或者天生高雅,没想到她是早有预谋,心如蛇蝎,这种训练有素的“教养”就是在我们面前伪装个几个月,也没有一点问题,反正我是发现不了啊。

    流璧把钱包倒了过来,朝地上使劲的甩了甩,二百多块钱飘然而出,我发现那被愤怒迷失的双眼,流露着可怕的冷光。

    几个大汉觉得不对劲,统统的围了上来,个个剑拔弩张。

    “把手机也拿出来吧,带着怪沉的。”秋璐咪开始得寸进尺。

    我乖乖的把手机掏了出来,然后暗示了一下流璧,心想让他也把手机拿出来算了,别在这里吃硬亏。他们个个都是练家子,我觉得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流璧犹豫了半天,最后把电话交给了一个大汉,流璧也不是傻子,没有必要为了几千块钱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两个小子,别想着耍什么花样,滚蛋吧!”其中和秋璐咪一起从屋子里出来的大汉说着,边说边把手搂在秋璐咪的肩上,拉拉扯扯的又和秋璐咪回了屋。

    我和流璧出了门便相视苦笑,身上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流璧也总算把他的脾气控制的很好,如果换做是我,转身就被扣个大绿帽子,我想这种事我是承受不来的,虽然我不是很有胆量,但我也没有很好的度量。

    流璧下了楼后,在这个楼道的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他忽然就朝着一台面包车走了过去,我只听见汽车的警报器蜂鸣般的响起,一阵功夫,这台面包车的车身被凿了数十个硬伤,我以为流璧疯了,我以为他要偷车。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他一下子又砸了面包车的挡风玻璃,我看那块玻璃哗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玻璃碎片,就像儿时我奋力摔出去的薄冰。

    “快跑!”流璧砸完车就喊着跑。

    我机械的随着流璧开始跑,然后又一次拦了一台出租车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司机问我们要去哪,我们说去火车站,司机东绕西绕的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总算是绕到了目的地。我一看计费器上赫然写着一个七十八元,便又和流璧面面相觑,我发现我和流璧在这一天中都“跑路”好几次了,看来这次又要跑了。

    我和流璧迅速的下了车,然后迅速的穿进了人群中,然后又迅速的抛开了在后面咆哮的出租车司机。我心想那位司机大哥肯定后悔极了,本来他可以用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的火车站,他偏偏用了一个小时。

    不得不说一下,我和流璧两个人身上一共就有七块钱,这七块钱能做什么我还不知道,我们还不想把余生留给内古市,因为内古市没有我牵挂的人。

    “流璧,你刚才把那台面包车砸了干嘛?”我对这件事已经想了一路。

    “想在我身上平白捞到好处,门都没有!”

    “什么意思,你砸的那台车是他们的吗?”此时此刻我也有一份好奇心。

    “妈的,那台车肯定是那个婊子他们一伙的车!”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给咱们开门的大汉手上把玩着车钥匙,你没看见吗?这么多的人肯定不是坐车来的,楼下只有一台面包车,这台面包车一定是他们的,妈的,我让他们拿我一百,吐出一千。”

    我吐了吐舌头。流璧还真不是盖得。虽然他的推理并不一定完全正确,但是我还是觉得流璧是一个偶尔冷静的人。

    我们来到了候车室外面,找了一个角落和一群等待着的人坐在了一起,我和流璧一人点起了一支烟,开始沉默起来。

    “莫默,看来我们只有逃火车票了。”这就是我们在候车室外等待了二十分钟后,流璧想出的逃跑计划。

    “难道不能借点钱吗?我怕我们票没有逃成,祸却越惹越大了。”我忽然不太喜欢这种像亡命徒一样的生活,累。

    “问题是给谁借钱,谁有有钱呢?”

    “把剩下的钱给我,我去打电话。”在周围人眼光的包围下,我接过了流璧的三块钱,这真是一个滑稽的场面,他兜里所有钱就只有三块钱,再加上我兜里的钱,一共就只有七块钱,七块钱在话吧里可以打三十五分钟的长途,不,不行,我最多只能花五块钱,然后我还得用两块钱做社会物质储备,一旦我借不到钱,我还可以拿剩下的两块钱开始我们的逃票计划。

    我搜索枯肠,只能背下美丽导员郝馨的电话,想想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个电话了,没准郝馨和他的男朋友正打得一片火热,或许他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书了,但是没办法,我只好试一试了。

    “恩……是我,郝馨,那个……”我真是开不了口,我生平比较讨厌用人时靠前,不用人时靠后的行事方式,现在自己有事了,忽然给她打电话,我就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恶心。

    “哦,莫默是吗,你在内古市吗,呵呵,内古市很好吧,记得回来给我带点特产啊,听说内古市的女孩子很开朗你可要注意了啊,还有你在那要好好的玩,不要惹是生非,在外地很容易吃亏的。还有我这儿有你的几封信,等你回来的时候来找我,我再给你,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最近在忙很多的事情,忙到特别烦的时候,我就时常会想起你,对了……”

    “郝馨,我和流璧在这被骗了,现在我们身上只有七块钱。”我不得不打断滔滔不绝的导员,我可不想把我仅有的几块钱花费在电话费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和业流璧没被人怎么样吧?你们几个学生是我最不省心的学生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你们****多少心,哪次事情都搞得沸沸扬扬,我是不想跟你们出名都不行,还有那次,对了,就那次,我想起来了……”

    “导员,拜托,我现在连打电话的钱都快没有了,你就不要说这些了好不,你可以借我一千块钱吗?我和流璧连回去的火车票都买不起了。”借钱的感觉真的很心酸,那种渴望的感觉,就像一只热锅上想要逃跑的蚂蚁。

    “可以啊,没有问题啊,把银行卡的卡号给我,我马上给你转账过去。”

    听到郝馨说这样的话,我的心里瞬间就像洒满了阳光,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告诉了我背的滚瓜烂熟的银行卡账号,眉头的一丝焦灼才悄然爬去,我还暗暗的庆幸,幸好秋璐咪他们只要了我们的现金,没有没收我们的银行卡,不然可麻烦了。

    接着,我就和流璧轮流的拿着银行卡去提款机那提现,但是每次都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后来我和流璧想明白了,估计郝馨的钱肯定是会打过来,只是这大晚上找个能转账的银行也不容易,A市是一个不很发达的小市,刚才因为打电话比较急,所以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内古市的夜,让人格外的难熬,我和流璧手上死死的攥着那几块钱,说什么也不敢买一点东西吃,我们的肚子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但是我再也不想吃霸王餐了,吃的时候还好,但是到跑的时候胃就翻江倒海的让人难受。

    天终于亮了,火车站的嘈杂一直不受白天与黑夜的影响,流璧满脸的倦容比他通宵上网回来时还让人觉得可怜,流璧看着吐了白肚的天,轻轻的叹了口气。

    “坐着睡觉是真他妈累啊,全身像刚被人打过似的。”流璧一边扭着脖子,一边抱怨。

    “是啊,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一郁闷,顺手就给了你两个大耳光,打你打的那真叫一个爽,顿时我也开心的睡着了。”我习惯性的胡诌。

    流璧用他的死鱼眼瞪了我半天,然后点着了他最后一支烟。

    “估计还要等几个小时才会有钱,我有点饿了,要不干脆别等了,我们去买站台票逃票吧?”流璧的身心疲惫暴露的一览无遗,多等一个小时,对他来说就是多一个小时的煎熬,其实我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受够了,我甚至对女人都心存恐惧,女人是怎样的一种动物,可以让我几十万的积蓄几天之内化为乌有。唉。

    我的叹息声在候车室里就像一首歌中小小的伴奏音,只有懂得的人才能感受的到,不然这些只是多此一举,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心疼你,没有人会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还会一直仰望着你。

    天空终于变得明亮,新的一天在我们的痛苦后到来,我四肢乏力的站在提款机前,敲击着心灵上的银行卡密码。哇,我们终于有钱了,两千块钱,这真是一个大数字,两千块钱可以做好多事情,我高兴和流璧拥抱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快乐,快乐就是马上失去的痛苦。

    正当我们享受着有钱的喜悦时,一只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襟,我朝着我受力的方向看去,这是怎样的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啊,刚刚哭红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童年的无知,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习惯性的伸在了我的面前。

    “我……我们没有零钱。”我总是在遇到乞讨的人的时候,莫名的慌张,他们给我要钱的感觉,就像我真的欠了他们钱一样。

    小女孩没有说话,但是手一直伸着,流璧拉走了我,一分钱也没有给她,其实我也不想给,我不喜欢施舍,我觉得我们没有谁需要施舍,因为当一个人对别人产生了强大的依赖感,那么他就要死了。

    我和流璧开始欣然的排着长队买火车票,长这么大我最讨厌的就是排队买票了,这次的队排的比以往都要长,但是我们都是异常的高兴,这种感觉棒极了,就像有人请客吃饭一样。售票员看见我兴奋的脸,紧张的连钱都找错了,没准她是看见我的笑脸心里慌得话,还以为我对她有所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