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奇妙的人生

百里蝶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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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苏沫懊恼的是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手中突然袭来一股电流,“啊!”苏沫突然叫出了声。

    “你怎么了?”顾聿今的关心让苏沫很不自在,她摇着头往后退了退,她知道刚刚的电流是因为歌尽欢吃醋,一时之间又悲又喜,如饮五谷杂粮。

    就在苏沫毫无警惕之心时,身后的陆谨然突然从她手中拿过了梅瓶,苏沫扑了过去,想抢回梅瓶,陆谨然把梅瓶高高举在头顶上,苏沫又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跳了又跳,连梅瓶的底部都没有碰到,不禁大吼道:“快还给我!”

    陆谨然莫名的举动也让顾聿今警惕了不少,警告道:“把梅瓶还给苏沫!”他的声音属于中性,时而柔和又时而霸气,顾聿今就是这么个人,总能在不同的场合将声音气场拿捏得很到位。

    陆谨然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两个的话,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瓶身,目光一点点缩小,变得高深莫测。

    梅瓶,还是梅瓶。一人,一树,一琴。

    人还是一袭绯衣,菩提树依旧绿意盎然,琴也还是那把古琴。

    陆谨然的目光很犀利,他似乎想透过梅瓶寻找些什么,但他的目光又充满了疑问,显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为什么你们都感觉到了电流?是因为你吗?”陆谨然的手轻轻摩擦在绯衣人身上。

    他的话让苏沫既心虚又疑惑,“你什么意思?谁还感觉到了电流?”

    陆谨然低下头,把梅瓶还给了苏沫,“是诗蔓,诗蔓也曾被电流电过。那晚我和她在庄园的地下室里,而梅瓶就放在木桌之上,诗蔓的手刚刚触摸到瓶身,突然就蹿出一股电流,庄园所有的灯在刹那间全部都熄了。”

    苏沫不知道陆谨然到底想说什么,但绝不会把歌尽欢给说出去,“也有可能是电路问题。”

    顾聿今也道:“对啊,庄园久不住人,电路老化并不稀奇。况且那晚我也是亲眼所见。”

    陆谨然没有回答,他在笑。若放在很久以前,林故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梅瓶的事情,梅瓶不横空出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是电路问题,他一步步走向苏沫。他脸上的笑意已经不是那么友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陆谨然紧紧抓住苏沫的左手,他逼问的眼神让人徒生敬畏。

    苏沫从没见过这样的陆谨然,一时之间目瞪口呆。不过怀中的梅瓶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她甩开陆谨然的手,仰起头,眼神丝毫不避不让,咬着牙一字一字清楚明白的说道:“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陆谨然逼问道:“梅瓶里到底有什么?”

    “呵!”苏沫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林可心现在生死未卜,而陆谨然满脑子里都是梅瓶,不由得怒火中烧,冷声道:“别忘了,梅瓶的故事还是你说给我听的,梅瓶里若真有什么,该问为什么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

    陆谨然缓缓踱步着,“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你莫名其妙做了爷爷的孙女,又莫名其妙的的成了梅瓶的有缘人,更让人咋舌的是你最后成了农庄的继承人。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只能用莫名其妙四个字来形容吗?”

    苏沫道:“人生处处都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认识你,可心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你,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在这之前我还那么信任你。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可以解释的吗?不!只因你是林爷爷收养的孙子,只因你是林爷爷抚养长大,所以我和可心才不会对你有防备之心!”

    苏沫的话让陆谨然无言以对,他懊恼的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他想得到梅瓶,甚至做梦都想,但陆谨然绝不是一个坏人,不会随便拿人性命开玩笑。林故对他疼爱有加,苏沫的话让他惭愧不已。在此之前,欧诗蔓曾让他凭借苏沫和林可心对他没有多少防备,拿走梅瓶,如今被苏沫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

    这是苏沫第一次对陆谨然发火,却不是第一次发火,她怀里紧紧抱着梅瓶,咬着下唇去了洗手间。

    顾聿今愣在那里,一句话也插不上,他和林故没有任何交情,更不曾得见,所有有关于林故的资料都是在调查苏沫联系方式的时候得到的。

    洗手间,一个中年妇女洗了手走了出去,苏沫并不是为了上厕所。

    她把梅瓶放在洗手台上,洗了把洗脸又洗了洗手,才把梅瓶再次抱在怀里,在洗手间来回走了几圈之后方才停下脚步。

    洗手间很安静,没有其他的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苏沫闭上眼,抱着梅瓶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心中默默问道:“尽欢,可心和欧诗蔓为何迟迟没有醒来?是你做的吗?”

    手中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苏沫心中一紧,又闭上眼道:“求求你,救救可心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她。”

    “放心吧,我不会把可心怎么样的,只是可心中了天仙子的毒,饿了两天两夜,身体早已虚脱,才导致昏迷不醒。”歌尽欢没有出现,现在是白天,他也不可能出现,他还在梅瓶里,他的声音却在苏沫心中响起,只有苏沫才能听到的声音。

    “那,欧诗蔓呢?”欧诗蔓险些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只因心中的执念,她公主脾气虽然大了些,但还不到十恶不赦的地步。

    “她险些杀了你,杀了可心,杀了你那位朋友,你不恨她吗?”歌尽欢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不相关的事情,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要说没有半点恨意,是不可能的,苏沫并非圣母,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也没有观音菩萨的救世情怀,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恨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恨!”苏沫的语气十分果断,“可是恨又如何?如果就因为我说了一个恨字,就夺走别人的性命,那我不就成了真正十恶不赦的恶人?”

    歌尽欢没有答话,苏沫又道:“人的生命都很脆弱,就像玻璃,无论是碰着摔着,都会碎成一地残骸。可是每个生命都来之不易,每个人都会犯错,欧诗蔓只是一个比我更对梅瓶痴迷的狂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