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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沫领着梅花苑浩浩汤汤赶去了书房,书房的大门大大开着,守门的侍卫看见苏沫一行人,脸色微变。
苏沫径直走了进去,侍卫突然出手阻拦,“王爷吩咐,任何人不许入内!”
苏沫道:“也包括我?”
侍卫点头,“是!”
苏沫一声冷喝,“让开!”但因声音稚嫩,没有威严可言。
侍卫挺得直直的,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苏沫眼睛一转,身子一低,直接钻了过来,不禁暗暗叹道:矮也有矮的好处!
侍卫立马追了进来,苏琨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挥挥手,侍卫退到门边。
苏琨冷着脸,“你可知我说过什么话?”
苏沫低着头,“你说禁足一月,不许离开梅花苑。”
“那你还要明知故犯?”
“因为沫儿不知爹爹为何突然生气,沫儿不想爹爹不理沫儿。”苏沫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暗暗觉得好笑。装作一个五岁的小孩,的确是一件技术活。
苏琨板着脸,“你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苏沫摇摇头。
“你为何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留下把柄,让人笑话?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如今整个望都都在传祁国唯一的一位郡主苏沫仗势欺人,恬不知耻!你···”苏琨突然想起手,想扇苏沫一耳光,但又不忍心,最后气急放下手转身离去,“真是气煞我也!”
苏沫连忙追了过去,拽住苏琨的手,“爹爹,事情不是这样的。”
莲心也忍不住开口,“王爷,的确不关郡主的事,是···”
“你给我闭嘴!本王让你好好照顾郡主,你倒是好!莲心,本王待你不薄,王妃也待你不薄,如今郡主名声尽毁,你可对得住本王?”
“奴婢···”莲心无话可说,默默垂下头。
苏沫道:“爹爹,你为何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愿相信沫儿的话?”
苏琨回过头,“你做出此等事来,还要狡辩?”
“爹爹的教诲女儿从未忘记,就算天下人都不相信我,爹爹你也不该。倘若娘亲还在,她绝不会如此待我!”
“你!”苏琨突然握紧了拳头,“若不是你,你娘亲也不会难产。”
苏沫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苏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这一世的苏沫听到这样的话,不知得多伤心。
苏琨脸色微变,愧疚的转过头,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莲心,把郡主带回去吧。”
“是!”莲心福了福身,“郡主,我们回去吧!”
书房,麝香弥漫,金秋的阳光投进几抹,安静得可怕。
苏沫问,“爹爹,真的要禁足一个月吗?”
苏沫一脸哀求的看着他,若是苏琨真的将她禁足,那她真的一个月都不能见到歌无尘,她现在这五岁的小身板,想默默的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古代没有娱乐设施,也没用电脑电视,若真禁足一个月待在梅花苑里,不发霉也会发臭!
苏琨没有回答,等于默认苏沫的话,苏沫垂头丧气的走出书房,抬头望了望天,顿感一阵寒意。
梅花苑,苏沫禁足五天之后,实在闲得无聊,便让莲心再院子里架起了一架秋千,此时的苏沫正坐在秋千上,在莲心的推动下一上一下,深秋的天气略带寒意,即使她今日穿厚了不少,在秋千上人仍觉得透心凉。
莲心站在一旁,劝道:“郡主,先歇歇吧,你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
苏沫恍然回过神来,“爹爹消气了吗?”
莲心摇摇头,“还没有。”
苏沫叹了叹气,莲心道:“郡主,为何叹气?”
“哎!”苏沫又叹了叹气,“爹爹为何还没有消气?难道真要将我禁足一个月?”
莲心浅笑,“我从未见过王爷如此生气,或许这次是真的怒了。”
“我也知道爹爹是真生气了,可我想见大哥哥。”苏沫摸了摸耳朵,吓得莲心的心咯吱一下,差点蹦了出来。
“郡主,快下来吧,不要再轻易放手。”
苏沫“哦”了一声,又问,“莲心,你可以出府吗?”
莲心顿觉不妙,应道:“不能!”
“那她们呢?”苏沫指了指一旁的其他丫鬟。
莲心立马抓住了绳子,不继续摇晃,把苏沫从秋千上抱了下来,苏沫身子板太小,丝毫反抗不了。
“也不能!”
苏沫彻底放弃了。
秋风从庭院穿过,带来几许寒意。屋檐高逐,青瓦鳞次栉比。
一连七天,苏沫都没有见过苏琨,就连李若雪自那日后也没有现身。夜,如期而至,黑压压的袭来,如墨泼洒,轻描淡染,只需几笔,便黑了整片天空。
夜深,苏沫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她翻来覆去,脑海里不停闪现歌尽欢的脸,还有梅瓶。
满脑子里都是白色苍茫,菩提树的绿意,还有那把古琴,一袭绯衣的歌尽欢。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笛声,旋律低沉,如歌如泣。仿若天涯相隔的恋人,相望不能言,流露出几许凄苦。
苏沫越听越着迷,隐隐之中感觉在哪听过,突然一拍脑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不就是歌尽欢常弹奏的《梦落红尘》吗?”
苏沫一把捂住了嘴,确认一旁的莲心还未醒,这才蹑手蹑脚下了床,赤着脚丫子开了门。
当门被打开的刹那,一股凉风打在脸上,苏沫顿时清醒了几分,双手一合又关上了门,门外笛声还在继续,笛音婉转,十分缠绵。
苏沫心中疑惑吹笛之人,忍不住再一次打开门,发出“啊”的一声,不过刹那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紧接着感觉脚下一轻,被眼前的黑衣人给抱了起来,再是凉风刮脸,竟飞了起来。
苏沫张大着嘴,一直都没有闭上,直到黑衣人放开手,她的嘴巴依旧张着。
再一看,苏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往脚下一看,又差点发出惨叫。
此时的苏沫正站在屋檐之上,黑夜如墨,风凉如刀。
黑衣人捂着她的嘴将她抱在最平的地方放了下来,这才松手。
苏沫摸了摸耳朵,小心翼翼的找到一个平衡度,心中方才踏实了不少。
“你是谁?”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上,苏沫说话也没了底气。这小身板踩在青瓦上虽说不重,但想站稳颇有难度。
眼前的黑衣人,并没有用头巾遮脸,他手中紧握着一直笛子,在朦胧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出是翠绿色。
玉笛通体光滑,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柔光,“好漂亮的笛子。”苏沫赞道。
“你喜欢?”黑衣人年龄不大,和苏琨年纪相仿,三十多岁,声音轻柔,平易近人。
苏沫现在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至少黑衣人对她没有恶意。
再一次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再此吹笛?”凉风袭人,苏沫忍不住一个哆嗦。
黑衣人摸了摸苏沫的脸,露出一抹亲和的笑意,“转眼间,你长这么大了。”
苏沫愣了一愣,莫非这黑衣人认识她?
“你是谁?”
黑衣人笑而不语,将玉笛放至唇边,又开始吹笛子。苏沫问,“为什么你会吹这首曲子?”
黑衣人笑道:“难道你听过?”
说完他又是一笑,“此曲乃是我不久前所做,为一位故人而奏。”
“我猜,你口中的故人定是一位女子。”
黑衣人笑了笑,“你就像她一样,聪明。”
“她嫁人了吗?为什么你的曲子里总有淡淡的忧伤?”苏沫撑着下颌,一古正经的看着黑衣人。
“故城可思,故人不往。”黑衣人语气淡淡的,但不难听淡淡的哀愁。
故城可思,故人不往。言外之意,他所思之人已故。苏沫不再继续追问,但还是不明白哪里吹笛不好,偏偏跑来王府。
“深夜至此,你不怕王府的侍卫吗?”
黑衣人放下玉笛,“我若怕,便不会出现在此。”
“你口中的故人可是王府中人?”
黑衣人点点头,苏沫又问,“我能问她是谁吗?”
黑衣人突然叹了叹气,“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才能更快乐。沫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叫沫儿?”黑衣人脱口而出‘沫儿’,苏沫立马警惕起来,“你来此吹笛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再一次叹道:“沫儿,没想到一月不见,你这么快就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苏沫摸了摸耳朵,“你说我们见过?”
“那是自然,一个月前,我带你到屋顶上赏月,最后却不知你怎么摔了下去?”
苏沫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不过转念一想,她并非简单的从屋檐上摔下去,而是从高空坠落才能砸出那么大一个洞来,高空坠落是因为她来自异世,这么一算,并非因为眼前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又道:“我来探望过几次,看你现在能蹦能跳,想必伤势已好。”
苏沫再一次被黑衣人的话震撼了,“你何时来探望过我?”
“自然是这个时候。”黑衣人说得云淡风轻,苏沫却在为王府的安全捉急,黑衣人看苏沫一脸错愕,摸了摸她的脸蛋,“王府侍卫虽多,高手却并不多,对我来说,进来这里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