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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福卢寺回来,再没见过邱连桅。我偷偷地让雪烟去找宝正询问他的情况,得知他好的很快,才放心许多。
邱连桐也着人去问过几次,回来都说很好。许是怕我担心,总会跟我讨论邱连桅的病情。我却感到邱连桅对我的心思始终于邱连桐是冒犯,便只是应付应付,从不在邱连桐面前主动过问。
布政使府过年很是热闹,繁文缛节也特别多。不过因为邱连桐身体的缘故,我也跟着逃脱了许多拜谒待客之类的礼节。
年初六的时候,我向太太告了假,回舅舅家拜年,原本邱连桐要跟着去,被我拒绝了。一是这天寒地冻的,他身子最近刚有好转,怕出去照顾不到染了风寒。二是觉得舅母为人太过势利,怕被邱连桐小看。邱连桐体谅我,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允许,便让人多备了些东西给我带着,并托我带话给母亲和舅舅,说等身体允许了定当亲自拜见。
回到舅舅家,舅妈比以前热情许多。居然破天荒地带着人到大门口去迎接我,还一直拉着我的手走进屋子。那态度,外人看了还以为我是她亲闺女呢。
一进堂屋,就看见母亲和妹妹在那里翘首以盼,看见我,小梅叫了声“姐姐”,便流着泪扑过来。
自从我嫁到布政使府,这是第一次回来。小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变化不少,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母亲看起来比以前的境遇好了些,身边居然也配了个老妈子服侍着,精神自然好了很多。
跟舅舅、舅妈在前堂坐了会儿,便告辞随母亲和小梅回到了后面我们居住的院子。
我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禁感慨万分,不过是半年而已,却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把给她们的礼物一样样摊开来,小梅乐的合不拢嘴,道:
“姐姐,这么多好东西,看来你婆家对你还真好呢。听说姐夫为人好,长得也周正,真想看看他本人呢。”
我笑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他身体痊愈了,让他来看你。”
小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认真地问道:
“姐,你啥时候给我生个小外甥呀。”
我还没回答,母亲赶紧对小梅说道:
“不是说了不许问这个么?”
小梅撅嘴道:
“为什么不能问?前面陈府的新媳妇,才进门两个月就怀上了。据说家里人供奉的皇后一样,每天鸡汤燕窝的补,还挑三拣四的不愿意喝呢。姐姐要是怀上了,那在布政使府岂不是要变成皇太后了。”
“呵呵,”我笑着用手点着小梅的额头道:“傻丫头,哪儿有这么比的。”
我们俩在一边打闹,母亲听了却叹气道: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我急忙安慰母亲道:
“娘,别这么说。连桐对我好的很呢,他身体也没那么差,起居饮食一如常人。尤其今年甚好,一冬天都没犯过病。”
母亲点头道:
“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很担心,今天看了你的气色觉得必是在那边没受什么委屈,为娘觉得总算略宽心了。”
娘仨好久没见,一直说话到午饭才罢休。午饭后稍作休息,小梅便要我同她一起去市集逛逛。因为离得比较近,便步行着,溜达过去。
虽然是过年,很多铺子没有开门,但是集市上依然热闹,各种玩的、看的、戴的、吃的玲琅满目。
平日里在布政使府都是拿捏着分寸,守着各种规矩,说笑都掖着藏着。在外面没了那些束缚,我和雪烟也回到了十几岁少女的本真状态。
三人说笑着,打闹着,在集市上看看这,玩玩那。小梅和雪烟贪嘴,不时地买些小吃,玩的甚是开心。
这时,突然一阵锣鼓声响起,小梅素来爱看热闹,我们便随着人流来到了市集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原来是江湖艺人在摆摊卖艺。
先是一个小姑娘出来耍了一套拳,算是热场。接着一个17、8岁的男孩子拎着一柄长剑,拉开架势,上下翻飞地表演起来。这套剑舞的十分漂亮,围观的人群喝彩声不断。
看着那舞剑的男孩,我触景生情,似乎又看到那梅花飞雪中矫健的身影,看到那略带不羁的微笑……
“姐姐,姐姐……”小梅的声音令我一惊,才察觉出自己走神了。小梅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姐姐想什么呢?”
我摇头道:
“没什么。”
“那我让你给点赏钱,你怎么没理我?”
我这才发现,方才那小女孩已经端着托盘绕场子转起来。看客们正往那盘子里纷纷投入铜板。
我笑笑,从随身的荷包里也摸出几枚铜板递给小梅说:
“来,你给她吧。”
小梅开心地刚要接过来,却不料被一只大手从后面一把抢了过去。
我一惊,往身后看去,只见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站在我们身后,为首的一个头戴玉冠,身着貂皮长袍,一看就非一般官宦人家。那人虽说长相不错,但一脸的轻佻之气,让人看了就讨厌。
他一双贼眼溜溜地盯着我,冲我挑逗地挤挤眼睛道:
“这位小娘子的赏钱本王替你给了。”
我见此人如此无礼,心下不悦,冷冷地道:
“多谢公子,我们素昧平生,还是免了吧。”
说着便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铜板,谁知他手往后一撤,我一时失去重心,差点跌倒,他居然顺势抓住我的手腕,油腔滑调地道:
“小心,你这细皮嫩肉的,摔着了多惹人心疼。”
我脸色一阵通红,使劲甩开那只手,道:
“看公子也是大户人家,怎地这般不知礼仪。”
这时,旁边卖艺的出来一个劝道:
“公子,赏钱我们不要了,您大人大量,放这几位小娘子走吧。”
却被那人一把推开道:
“你个臭卖艺的管什么闲事,一边去。”
这时他身边的那些随从也纷纷亮出兵刃驱赶人群,看这些人来者不善,周围的人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纷纷退让开来。
那贵公子“嘻嘻”笑着,将手中的铜板放在鼻下嗅嗅道:
“果然香的很呢。”
我又羞又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雪烟忍不住出来道:
“你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连布政使府的女眷都敢欺负!”
那人听了,眉毛一扬道:
“布政使府?本王只知道布政使府有个姑娘叫邱涟漪,莫非就是这位小娘子?没想到如此国色天香,你哥哥邱连槐还说改日将你介绍给本王呢。”
说着又伸手来拉我,口中道:
“既然这么有缘,干脆跟本王一起去凌云楼喝一杯,好好叙叙这难得的缘份。”
我忙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道:
“这位公子,你既知道布政使府,那也必知道府上的大公子邱连桐,我是他的妻子,所以,请放尊重些。”
那人听了,顿了顿,但是旋即露出坏笑道:
“本王还当是谁,原来是那个废人的妻子。唉!小娘子这么漂亮,居然嫁给那个废人,真真地太可惜了……”
他一口一个废人,惹得我怒火中烧,脑袋里嗡嗡的一阵乱响。几乎没等我考虑,右手已经先行挥过去,“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招呼在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
那人挨了一巴掌,笑容顿时僵在那里,他的几个随从见状便要冲上来。
这时,只听得旁边一阵骚乱,几匹骏马斜刺里奔来,迅速挡在了我们三个人的前面。调戏我的那人急急忙忙地躲闪,一个趔趄差点向后仰倒。
马上坐着的赫然是邱连桅、裴青峰、宝正还有那天跟随我们去福卢寺的护卫玄凌。
看到他们几个,我和雪烟顿时松了口气。
裴青峰勒住马匹,回头问我道:
“弟妹,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
“没事。”
雪烟气道:
“表公子,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我家奶奶。”
邱连桅一边听的真切,脸色一变就要跳下马去,却被裴青峰拦住。他对着邱连桅使个眼色,自己跳下马,对那人一抱拳道:
“安定候长子裴青峰见过征西王府小王爷。”
原来那人正是征西王的长子,复姓司马,名征。他的父亲司马靖朝曾立下赫赫战功,他母亲又是当今皇上的表妹——禛怡郡主,所以后来司马靖朝被册封为征西王,位列公爵。
禛怡郡主十分宠爱这个长子,在其幼年之时就为他在皇上那儿求得了世袭征西王的封号,虽还没有爵位,却一直以小王爷称呼。
这司马征从小娇生惯养,虽系出名门,却不学无术,成天带着一群侍卫,到处惹是生非,在京城亦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司马征一看裴青峰,方才慌乱的神情立刻变为傲慢,道:
“原来是裴公子,”又一指邱连桅道:“他是谁?恶狠狠地瞪着本王做什么。”
裴青峰道:
“这位是燕北布政使府二公子邱连桅。”
司马征一愣,似乎听说过邱连桅的名号,清了清喉咙道:
“咳咳,原来是邱公子,久仰久仰。”
邱连桅冷笑一声,拱手道:
“小王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征知道不是好话,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干咳了一声。
邱连桅又道:
“家里事务繁忙,我带大嫂先走一步了,改日再与小王爷叙叙这偶遇之情!”
说完没等司马征回答,便伸出手来对我说:
“大嫂,我们走!”
我拉住他的手,他略一用力,轻松地将我拉上马背,横坐在他的前面。
宝正和玄凌一早已经将雪烟和小梅扶上马。邱连桅对二人使个眼色,一甩缰绳,我们一行人扬长而去。
司马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掉,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道:
“哼!一个庶出的孽种,有什么得意的。”
裴青峰只道没有听见,拱手道:
“我三弟裴青崖在府上已经恭候多时,大公子直接过去就可,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失陪了,改日请王爷喝酒。”
说着也上马一溜烟地走了,留下司马征独自咬牙切齿道:
“喝酒喝酒,都当我是酒囊饭袋么!”
这时,一个精干的侍卫骑马而来,走到司马征处飞身下马道:
“启禀小王爷,行李车马已经安顿妥当,定国府二公子裴青崖在凌云楼设宴为小王爷接风,夜鹰这就护送小王爷过去。”
司马征“哼”了一声道:
“你们这些奴才,要用到的时候都不见踪影,养你们有个屁用!”
说着拂袖上马,夜鹰似乎已经习惯了司马征的喜怒无常,虽然无故挨骂,却面色如常,依然伸手将司马征扶上马,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凌云楼走去。
我虽然脱离了险境,却感觉这一日的好心情都没了。一路上低着头,兀自懊恼。
邱连桅觉察出我的不快,便在我耳边轻声道:
“大嫂你的厨艺一定了得吧。”
我不解地摇头道:
“不是呀,我不会做菜的。”
邱连桅笑笑道:
“可方才那一巴掌打得真脆,赶上凌云楼的凉拌耳丝了。”
我“噗”地笑出来,方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