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羽飞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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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朱被打发到厨房后,许多人都只知道她是因为跟主子的私情而被下放的,这个主子又偏是府上太太最不喜欢的邱连桅,便都卯着劲欺负她。最脏最累没人干的活都是她的。

    一日邱连桐来偷偷探望,只见浣朱灰头土脸,蹲在那里吃力地在劈着木柴,一双小手上满是裂口。一时心疼不已,又恼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保护自己的爱人,一时憋闷,竟拉着浣朱哭泣起来。

    浣朱却安慰他道:

    “我没事的,还是一样干活,只是比以前重了些而已。”

    邱连桐哽咽道:

    “我真是没用,让你受这样的苦。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跟母亲挑明,不会让你永远都这样不能见人的。”

    浣朱含泪道:

    “浣朱知道太太的脾气,别说你不敢忤逆她,就是老爷也还得处处让她三分。浣朱不求别的,只要公子心里有我,受再大的苦都无怨无悔。”

    邱连桐将浣朱搂在怀中,泣不成声。

    半月后邱连桐搬到了自己的院子,这倒方便了他和浣朱的约会。于是,天一黑,邱连桐便将浣朱接过来,以解相思之苦。

    年轻人的感情如干柴烈火般,在一个美丽的月夜,浣朱将自己的清白之躯完完整整地献给了邱连桐。在激情的颤抖过后,邱连桐抚摸着浣朱雪白的肌肤,轻声道:

    “浣朱,给我生个孩子吧。”

    浣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蜷缩在邱连桐温暖的胸膛里,正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听邱连桐这么说,一时羞的捂住脸道:

    “公子说什么呢,这么让人害羞。”

    邱连桐认真地道: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有了身孕,我娘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会答应我们在一起。毕竟,这是邱家的长孙,她的亲孙子,母以子为贵,你的地位也自然会不同。”

    浣朱羞涩道:

    “浣朱不要什么地位,只要能跟公子在一起做什么都行。”

    邱连桐忍不住捧起浣朱的小脸使劲地亲亲道:

    “我的浣朱真乖。”

    浣朱嬉笑着,将脑袋钻进邱连桅的胸膛。

    温情四溢的两人,甜蜜地计划着幸福的未来,以为美好生活触手可及。却都没察觉到,危险就潜伏在他们身边,用嫉妒为火焰,悄悄地点燃灾难的信捻。

    半月后的一天,云翠很不情愿地去给浣朱送些日用的东西,却没在厨房找到她。一个婆子说见浣朱往后面去了,云翠走到厨房后面一个僻静的地方,赫然看到浣朱正弯着腰不停地干呕。

    云翠似在数九寒天被当头浇了盆凉水一样,从头凉到脚。虽然还没嫁人,但是女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连东西也忘了放下,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院子。

    浣朱怀了孕,这下邱连桐要娶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云翠心乱如麻,只有她知道自己对邱连桐的爱有多深,那么深的爱恋却始终得不到回报。而浣朱,却轻易地得到了那么多。

    嫉妒让云翠几乎发了疯,她原本以为在府上造了浣朱和邱连桅的谣言,会让太太将浣朱赶出府去,却没成想反而给邱连桐和浣朱制造了在一起的机会。

    云翠慌乱地动着脑筋,心想: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们,一定有!

    当天晚上,正当云翠魂不守舍的时候,邱连桅突然跑来找邱连桐。两人关起房门,在里面嘀嘀咕咕。云翠怀疑是浣朱托邱连桅来报信的,便偷偷在门边听着。果然,邱连桐正欣喜若狂地道:

    “浣朱果然怀孕了,这下,母亲定不会阻拦我娶她。”

    邱连桅也高兴道:

    “恭喜大哥就要当爹了,呵呵,我这下也成了叔叔啦。”

    邱连桐呵呵笑着地拍了拍邱连桅的脑袋道:

    “我这身体是不行,就等你侄子长大了,你好好教他些功夫吧。”

    邱连桅拍拍胸脯道:

    “那还用说,包在我身上。”随后又说:

    “大哥要不要去看看浣朱姐姐,我看她方才呕了好多次,脸色很不好。”

    邱连桐激动地点头道:

    “要去,当然要去,我要马上把她接出来,不能再让她在厨房做苦力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来传,说老太太叫邱连桐过去有事。邱连桐想想对邱连桅说:

    “正好,我先去跟奶奶讲了这事,有了奶奶的支持,我娘必也不好反对了。”

    邱连桅点头道:

    “这主意甚好,你去吧,我先去给浣朱姐姐送个信,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好让她放宽心。”

    说完兄弟俩分头走了,云翠冷冷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转头快速地跑向太太的院子。

    邱连桅来到浣朱的住处,将邱连桐说的话都告诉了她。浣朱激动的热泪盈眶,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了,一把抓住邱连桅的手道:

    “二公子,谢谢你一直为奴婢的事奔忙,奴婢真是无以为报。”

    邱连桅不好意思地道:

    “浣朱姐姐言重了,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何用回报。”

    正在这时,浣朱的房门“咚”地一声被重重地踹开,太太怒气冲冲地带着一群丫环婆子冲进来。二人一愣,却忘了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没来得及分开。

    太太冷冷笑道:

    “哼!这次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浣朱急忙道:

    “太太,你误会了,听奴婢解释。”

    邱连桅也辩白道:

    “大娘,你听我说,是大哥让我……”

    “住嘴!”太太怒斥道:“你个孽子,做出了这么不堪的事情,还想把连桐拉下水,你知道羞耻么?”

    邱连桅急道:

    “真是大哥他……”

    太太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邱连桅脸上立时出现五个红红的指印。太太吼道:

    “不许提连桐!”

    浣朱急忙上前护着邱连桅道:

    “太太,你别打二公子,这件事是您误会了,您听我解释。”

    太太冷笑道:

    “这就心疼了?好,让我看看他会不会心疼你!”

    说着手一挥,几个婆子拥上来,抓着浣朱绑便绑在柱子上。这时,守在外面的宝正见势不妙,急忙跑向老太太院子里去报信。

    太太二话没说,先让人抽了浣朱十个耳光,只抽的浣朱口角流血,眼冒金星。

    邱连桅见状急忙跪下道:

    “大娘,你别这么打浣朱姐姐,她已经身怀有孕了。”

    太太吃了一惊,旋即恨恨地道:

    “真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要脸!浣朱,枉我那么疼你,你却背着我跟这个孽子有了身孕,你将我置于何地!来呀,给我用鞭子狠狠地抽,把那个贱货肚子里的孽种给我抽出来!!”

    婆子们不敢怠慢,鞭子重重地打在浣朱身上,瞬间便出现无数条血印。浣朱忍着疼痛,用尽力气喊道:

    “不要呀,太太,奴婢腹中的孩子不是二公子的。这孩子是奴婢与大公子的,您叫来大公子,一问便知。”

    太太一听,更加愤怒道:

    “你个不知羞耻的小贱货,为了活命居然诬陷连桐,你真是无耻到家了!!”

    一时气的气血逆流,头晕脑胀,一叠声地说道: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扔到井里去!我不想再看到她,永远都不想!!”

    一边的珍莲惊恐地问:

    “太太,您说的可是真的?”

    太太咬牙切齿地瞪着珍莲道:

    “怎么,你想代替她下去么?”

    珍莲被太太的表情吓坏了,急忙对婆子们说:

    “还不快按照太太说的办。”

    邱连桅一听几乎吓蒙了,连滚带爬地跪在太太脚下哭道:

    “大娘,你饶了浣朱姐姐吧,那孩子真是大哥的,求你啦,求求你啦……”

    太太却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只一叠声地让婆子们赶紧把浣朱扔到井里,再也看不得她那贱样。可怜浣朱吓得几乎昏厥过去,连吭都没吭一声便被活生生地扔到厨房后边的水井里去了。

    这时,宝正终于带着邱连桐赶了过来,看到这场面吓得几乎呆住。邱连桅一把拉住邱连桐大哭着说浣朱被扔到了井里。邱连桐赶紧命人急速捞起,可惜已经无力回天。

    看着浣朱浑身伤痕,惨白冰冷的尸体,邱连桐脸色煞白,伸出颤抖的双手将浣朱抱在自己怀里,却一声也哭不出来。憋了半晌,一张嘴喷出一股鲜血,将自己和浣朱的衣服都浸成了刺眼的红色,接着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太太这才知道浣朱说的是实话,虽然悔恨不已,捶胸顿足,却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邱连桅亲眼目睹了太太的残忍和浣朱的悲惨,年幼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回到老太太那里,每天郁郁寡欢。老太太虽知道缘故,却也没办法,只得派人日夜守着邱连桅,怕这二孙子也出什么事。

    三日后,邱老爷将邱连桅叫到书房。邱连桅无精打采地过去,才发现太太也在。他行了礼,问道:

    “父亲叫孩儿来有什么事?”

    邱老爷看了看太太,问邱连桅道:

    “是前几日浣朱的事,听说是由于跟你有私情,她才跳井的?”

    邱连桅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太太,太太眼睛望着地面,表情生冷。虽然不过时隔三日,但看上去太太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亲手杀害了两条生命,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嫡亲孙子。

    连桅不禁冷冷地笑道:

    “这种事情,父亲也相信么?”

    邱老爷叹口气道:

    “我只是想亲耳听你说,你若说不是,为父定为你做主。”

    邱连桅冷冷道:

    “当年我娘说我不是故意推大哥下水,您不是也没做得了主么。”

    邱老爷愣了愣,想发火,却又努力压制住道:

    “此次事情非同小可,不但闹出人命,而且是一尸两命。如若真是你做的,恐怕就不能留你在这府上了。”

    邱连桅行礼道:

    “那就谢谢父亲了,这邱府,孩儿早就呆腻了。能够离开,求之不得。”

    太太哼一声道:

    “看看,你还不信呢,他如果没有做,怎么会一句都不辩解。”

    邱连桅死死地盯着太太,太太被盯的有些发毛,怒道:

    “你看我做什么?”

    邱连桅笑笑说:

    “大娘别怕,连桅只是想看看大娘是什么做的,什么样的女人在杀人之后还能泰然自若地指责别人。”

    太太一听,明显慌乱起来,却还强撑着道:

    “你说什么?远正,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简直是目无尊长。”

    邱连桅没等邱老爷说话,便道:

    “父亲,我什么时候启程离开,您派小厮来通知一声就行。我现在回去收拾东西,顺便跟母亲告别。”

    说完,行了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太不满地道:

    “这都是你宠出来了,都成什么样子了。”

    邱老爷一拍桌子怒吼道:

    “闭嘴!你以为你做的好事我不知道么?若不是为了连桐,我定一纸休书将你休回娘家。”

    太太浑身颤抖道:

    “你,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不怕我告诉我哥哥……”

    “如果大舅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以为他还会帮你?”邱老爷愤愤地说:“我之所以将连桅送走,不是因为相信你说的,而是不想让他在这府上再受罪。至于你,你害死的是你的亲孙子,邱家的亲骨肉,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太太浑身颤抖着站起来,蹒跚着走出邱老爷的书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珍莲在旁边扶住。珍莲道:

    “太太,你没事吧。”

    太太虚弱地摇摇头道:

    “没事。浣朱那边的事情都打点好了吗?”

    珍莲点点头:

    “太太放心,浣朱的家里已经收了银子,都打点好了。”

    太太叹口气道:

    “浣朱也算服侍我一场,多给些装殓银子,让她走的风光些。”

    邱连桅走之前去看望了邱连桐,往日那个总是面带温和笑容的大哥,如一具活僵尸一般躺在床上,面色青白,整天迷迷糊糊的。

    邱连桅抓着邱连桐的手道:

    “大哥,明天我就要去金陵了,不能陪着大哥,您自己要多保重。”

    邱连桐虚弱地点点头,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两下道:

    “哪里都比邱府好,我是废了,你定要过的更好。”

    邱连桅眼泪夺眶而出,想安慰邱连桐,却不知该说什么。只道了声珍重,抹着眼泪离开了。

    往回走的时候,宝正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邱连桅道:

    “舍不得雪烟么?”

    宝正没说话,邱连桅拍拍他的肩头:

    “放心,咱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定会让你把雪烟接出来在一起。”说着眼中泛出凌厉的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允许谁象浣朱姐姐一样死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