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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真正的死更让人害怕，因为意识的消亡，是真正的消失。
这样她就不会再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也再也不会记得自己喜欢过孙嵩……
想到孙嵩……顾小钱把方晴抱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拍着方晴的后背，安慰道：“你不会死的，小晴，姐姐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果姐姐保护不了你，你不是还有嵩哥哥吗？”
方晴听到孙嵩的名字，眼光中的悲情更重，轻声呢喃道：“嵩哥哥……”
顾小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氛围，把方晴的眼泪擦干，说道：“小晴，不管你在哪里，不都是要保护姐姐的吗？所以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小晴。”
方晴的眼泪含在眼圈里，看着顾小钱，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嗯，不管我在哪里，都一定要保护姐姐。”
“我们不要在房间里，出去透透气？”顾小钱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来，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姐姐批准你跟嵩哥哥多玩一会怎么样？”
“可是爷爷那边……”方晴的眸子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不要紧，万事都有姐姐在呢。”顾小钱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方晴此时才真正的笑了起来，用力的点头。
顾小钱拉着方晴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孙嵩早就跟应问天在院子里，不过孙嵩的神情很古怪。
“你们在干什么？”顾小钱拉着方晴走到两人面前，好奇地问道。
“笨女人，你们怎么才出来？”孙嵩有些不满地走到顾小钱跟前，把方晴的手拉住，拖到自己的身边。
顾小钱瞅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撇撇嘴巴，说道：“我还想更晚点出来，你能怎么样？”
孙嵩也没理会顾小钱，拉着方晴体贴地问道：“小晴，你饿不饿？”
方晴认真地摇头，说道：“不饿，就是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孙嵩为难地挑着眉毛，看向应问天，应问天耸耸肩，说道：“别看我，我从来不吃那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况且爷爷说过了，你们不出师，是绝对不能离开应家的，现在的情况我也跟你说明白了，很紧急。”
孙嵩闻言眉头皱的更紧，看到方晴失望的神情，安慰道：“不要紧，我们快点学就好，等一出去我就给你买，好不好？”
顾小钱看着孙嵩认真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扭头问应问天：“应爷爷呢？”
“爷爷在屋里跟二叔商量事情，刚才爷爷让孙嵩出马，孙嵩……”
应问天说道这，便摇了摇头。
顾小钱皱眉，什么意思？孙嵩出马怎么了？
“怎么了？”
不等应问天开口，孙嵩直接说道：“我出不了马了。”
“怎么回事？”顾小钱还是没明白，虽然这几天她从应老爷子的口中得知，孙嵩出马的能力不足，但是并不代表出不了马，请不了神，这几天的时间，怎么会连神都请不了了？
“我们也不知道，孙嵩刚才出马的时候，昏倒了。”应问天解释道。
顾小钱吃惊地看着孙嵩，孙嵩却一脸的不在乎，只顾着拉着方晴，安慰方晴暂时吃不到糖葫芦的遗憾。
“应爷爷不是说，孙嵩联系了符术就会更容易出马吗？”顾小钱把自己心中疑惑问出口。
“关键就在这，爷爷是不会出错的，不知道孙嵩的灵气怎么了，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出不了马了，就是因为这个，爷爷才跟二叔商量对策。”应问天回答道。
顾小钱看了一眼孙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作为出马世家的弟子，如果连神都请不到，这应该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吧？
“请不了就请不了了，能有什么，反正孙家早就把我当成一枚弃子了。”孙嵩毫不在乎地说道，不过顾小钱还是从孙嵩的眼里，看到一丝不甘心。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沉默。
“臭小子，这么悲观做什么？难道凭我的实力，还帮不了你？”
此时应老爷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紧接着正房的门被推开，应老爷子跟应寻走出来。
应老爷子盯着孙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破罐子破摔的话，我就一鞭子把你抽出去，任你自生自灭去，不成器的小子。”
孙嵩听到应老爷子的话，本来想反驳几句，但是知道应老爷子是为了自己好，最终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你们几人现在院子里呆会，臭小子你给我进来！”
应老爷子下命令了，几个小辈谁敢不从，都安静地呆在院子里，唯独孙嵩不情愿地松开方晴的手，跟应老爷子进了房间。
刚一进房，应老爷子就问道：“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孙嵩臭着一张脸，低着头也不看应老爷子。
“我问你话呢，你聋啦？”应老爷子生气地提高声音，呵斥道。
孙嵩迫不得已抬起头，瞥了应老爷子一眼，闷闷地说道：“察觉什么？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再不发现些什么，还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吗！”
“原来你真的……”应老爷子说完话，叹了一口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老爷子接着问道。
“从你们让小晴进祠堂修习符箓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孙嵩抬头看着应老爷子说道：“小晴身上一点灵气也没有，你们为什么肯浪费时间教她练习画符？本来以前她吞了色鬼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前几天我探了下小晴的气脉，发现她体内有一股浓厚的灵气被锁起来，并且在不断地吸收她的精气。”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灵气注入她体内？”应老爷子看着孙嵩，接过话来，说道。
孙嵩不再说话，耷拉着脑袋，说道：“可惜我的灵气太少，不够她体内的灵气吸……”
“孙嵩啊孙嵩，你可真是！你这么做是本末倒置啊，以后切记不要往小晴的身体里注入灵气，这样你耗损，她……她……”应老爷子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
好在孙嵩并没有发现小晴是辟邪古玉，想必是孙嵩离开孙家的时候，年纪还小，还没有涉及到这些事情，也幸好他不知道，要不是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