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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几名卫士上前一把摁倒宇文智及,提起手中马鞍就抽打了起来。噼噼啪啪的马鞭抽在宇文智及的身上,几鞭下去就已经将那华美的袍子抽的裂开,再数鞭下去,已经将他身上抽出血迹来。
那边的裴销和虞荣两人一看连宇文智及都被按下就打,心里一哆嗦,面『色』一下子完全惨白。往日里都是他们拿皮鞭抽打别人,何曾被别人打过。一百皮鞭,要照这样的打法,那哪还会有命在。
两人虽然之前一直倚仗自己父亲是皇帝的天子近臣,而胡作非为,但是就在刚刚”他们已经清楚的听到。那个甚至还比他们还要年青一些的冷酷年青人却正是如今大隋最红的辽东军元帅陈破军,听说这人打仗有一手,杀人更是狠。辽东高句丽几百万人,他一次就杀了两百多万,整个辽东都是血流成河,那人头垒起的京观,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座,每座都足有几十丈之高。
如果他们落入这样的杀人魔王手中,那岂还会有命在?两人相视一对,提起手中马鞭对着跨下马就是狠狠一鞭,纵着战马就往山下狂奔。
不过他们动作虽快,但是陈克复这边却早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他。他们刚一动,那边程咬金就已经将马槊之上的来整往地上一甩,带着十来人几个纵横,就将虞荣两人团团围住。那边的老黑尉迟恭抬起手中那杆陈克复亲赐马槊,一个轻轻的横扫千军,马上的虞荣两人却已经都从马上扫落,跌了个狗啃泥。[]隋末300
从陈克复现身,再到众将士将这些恶主恶奴全都扫平在地,前后不过数息时间。那些围在一旁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百姓,等回过神来之时,数十名卫士已经将那几十名恶奴和那京都四大恶少,都摁在地上一排,齐齐挥舞着马鞭,噼噼啪啪的一顿狂抽。
马鞭打在那些人的身上,一个个惨叫呼嚎,可是那些看热闹的人却一个个更是脸『色』苍白。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次围观,居然看到了这么劲暴的场面。
横行东都数东的京都四少,居然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顿狠抽。再一想到那人之前报出的名号,辽东陈破军,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看着马上那青年。
脸上满是惊疑、难以置信。
在一年多以前,要是在中都问起谁是陈克复,估计问遍东都所有人,也未必会有一个人知道哪个是陈克复。但是到了现在,你在东都问谁是陈克复,只怕下到三岁黄口小儿,上到七十古稀老人,估计没有一个会说没听过陈克复的。
随着辽东战事的进展,陈克复的名声也传回中原,传回东都洛阳。
而其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之内,以一万人起家,将大隋两代天子前后出动数百万兵马,耗费了天下无数器械钱粮,损兵折将数十万人而都不曾拿下寸土之辽东高句丽灭了。以一人而灭一国,以一万兵而歼灭了辽人几十万兵。
甚至事情越传越玄,到了如今,关于陈克复在辽东的事情早已经快传说了各种传说,就差成神话故事了。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什么陈克复是天神下凡,身高三丈,一个拳头有一个锅那么大,一条t腿和柱子一样粗。甚至有的传说中,陈克复早已经是生有三只眼睛,长有五六支手臂的怪物了。传说他在辽东,每天都要用一百个小孩子的心肝做成的菜,甚至洛阳城中孩子哭泣不止的时候,孩子妈只要说一声陈破军来了,就能小儿止啼。
可是眼下众人看着这个年青人,他是那么的普通,虽然他很英俊潇洒,甚至长的有些和武将的身份不符,反象一个考进士的儒生。但是在所有的百姓心中,他们还是无法将眼前的这人和那个他们心中的陈破军联系起来,哪怕是将眼前的这人和他们心中无数陈克复版本中的任何一个版本联合起来。
那位之前还收了程咬金,才给他们讲解的中年人捏着手中的银币,再看着那个脸上有着和煦笑容的男子,再看着那满地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被他随意间下令鞭打的京都四少和他的那些狗t腿子们,一时突然觉得脸上汗水流个不停。
场中除了那噼噼啪啪的皮鞭抽打声,其它的声音一下子全都没了,那架散了半边架的马车之中突然一声清脆的“啊”的惊呼声传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隔着那帘子,隐隐能看到其中两女子正交头接耳,窃窃si语。好一会,其中一个有些交o羞、紧张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家小姐让我代为传话,请问这位骑白马的公子,可就是在辽东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以一万兵马而转战千里,最后终替我大隋平定高句丽之陈破军陈大帅吗?”陈克复策马缓缓向前,马越走越近,刚才那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小声惊呼响起。陈克复听出,这可能就是那长孙无垢的声音了,听那声音确实是一个小萝li无疑。只可惜中间还隔了一道帘子,要不他倒真想看看这历史上曾经号称最贤的的皇后究竟长什么样。
青睢立定,陈克复坐立马上微微一低首,轻笑道“在下即是陈破军,如假包换!不知道长孙小姐相询可是有事?”那马车之中人影闪动,没一会只见马车帘子一掀,从马车内走下一个二八少女。在那掀开帘子的一瞬间,近在十几步外的陈克复终于有机会一睹那历史一代贤后未养成之时的芳容。
匆匆一瞥,但只见里面端坐着一位年约十四五的小萝li,一袭浅紫『色』的襟裙,满头青丝垂肩,头上只斜斜『插』着一支金钗和一支步摇。
就是那匆匆一瞥,少女一双剪水秋眸正好抬头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陈克复嘴角轻扬,微微对她一笑。那马车中的少女大眼明亮,对于不远处投来的友好目光瞬间『露』出惊喜之『色』。但下一刻,陈克复冲他的那微微一笑,却让少女的脸上飞起两片红云,一双目光却再也不敢和他对视。慌忙一含首,抬起右手,似乎中那一方素帕摭面,另一只手却有些不安的『揉』着衣脚。
先前走下马车的那位二八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衣裙,手中捧着一物走到陈克复的马前。带着几许紧张和羞意行了一个礼“大帅,这是我家小姐让奴婢代为转赠给将军之物,还请将军收下。”
那少女将手中托盘高高举过头顶,陈克复看那托盘以绸缎遮盖只觉其中似是一个锦袋,却看不清那是什么。轻轻的掀开摭盖的绸缎,发现下面却正是一个锦袋一个装着一把弓的弓袋。
打开弓袋,却见其中正躺着一把铁弓。入手沉重,整个弓身幽深却仿佛能吞掉一切表面的光泽。铁胎弓陈克复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弓。为了取得比木弓更好的『射』程古人在弓背镶入铁条,以增加了『射』程和威力,这种弓也称为铁脊弓。但是这把弓去并不是那种铁脊弓,
这是一把全铁弓身的铁胎弓。这样的铁胎弓只有勇猛的武将才能使用,在弓的两端甚至还有两个弧形刃口即使在没有箭的情况下弓本身也能作为武器。拿在手中,整把铁胎弓洋溢着一种霸气甚至还能发现弓弦混杂了金属丝,拥有强大的切杀肉体的力道。使用这样的铁胎弓的都要带上一个大扳指来保护手指。[]隋末300
整把弓最少有近二十斤重,而且看的出这把弓被保养的很好。他细细的观摩着,突然在弓的一端内侧之上有一行小字“北周大象二年,于沙钵略可汗前,以此弓一箭双雕。长孙晟”
陈克复惊讶出声“这,这不是记得长孙大人当年出使突厥之时,曾经在沙钵略可汗面前,一箭双雕的事情吗?这,难道这把弓是长孙大人当年所用之弓?”
长孙无忌这个时候也跟了过后,看到妹妹将那把最心爱的弓送给了陈克复也是大吃一惊。当年他兄妹二人在父亲死后,被同父异母的大哥长孙无业赶出家门之时,当时妹妹什么也没有带走,却唯独坚持带走了这张父亲使用过的弓。妹妹这些年来一直将这把弓视之为宝贝,不管去哪总要带在身边,此时却不知道为何,竟然送给了一个才萍水相逢认识不到半天的人。
“大帅,这弓确实是舍妹一直珍藏的先父使用过的铁胎弓,当年先父确实就是用这把子一箭双雕,在突厥扬威。舍妹既然把此弓相赠,还请大帅收下。”
这样的一把弓,绝对是可以留于后世子孙做传家之物,却不曾想那小萝li居然送给了一面之缘的自己。陈克复一时有些大感受宠若惊。
“这可如何使得,此乃令尊所留下之珍贵之物,我岂能据之,还请长孙小姐收回。”这虽然是一把名弓、好弓,但是陈克复实在是不想因为帮了人家一个小忙,就要收人家这么重要的礼物。
马车中的长孙无垢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帅,今日大人对我兄妹的援助恩情,永难相忘。但这却并非小女子将此弓相赠真正原因,我先前早就听过大帅的诸多丰功伟绩。大隋征高句丽数次,天下百姓多为此家破人亡,是将军以一已之力改变了辽东局面,平定了高句丽,最后使我大隋朝终于走出了高句丽这个大泥潭之中。也从此使的无数的中原百姓得以从这无边的苦难之中脱身,挽救了百万计的大隋子民。”
“将军平定高句丽,就是救了数百万将士和百姓的生命,小女子无以为表,愿意以此弓赠送给大帅。”
陈克复愣了一愣,他没有想到,如今还只是一个萝li的长孙无垢,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如果对方用这把弓感谢他出手帮他们解围,他觉得还算在情在理。
可是如今对方明说,送他弓是因为他在辽东做的事情。称赞他平定辽东,让大隋终于摆脱了征高句丽这个恶梦,以此赠宝弓。可是平定辽东哪怕对天下人再有好处,她一个如花信一般少女,又能扯上多少关系呢?
“在下在辽东也不过是为了我和数十万留守辽东壮士民夫的『性』命,并说不上是如此高尚的目的。长孙姑娘此话,真让我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被这样的一个小娘夸奖,陈克复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羞愧,他在辽东奋战,当初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在辽东这个夹缝之间求得生存、
发展,最终谋求复国。真正说为大隋百姓着想,为大橡天下着想,他想过,但是想的并没有长孙无垢说的那么多。
房玄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手扶短须,笑着上前道“当年长孙大人持此弓入突厥,最终单枪匹马,定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之决策。最终通过长孙大人的不断努力,终于以一人之力,让一个宠大的突厥帝国一分为二,从此保我大隋万里边境二十多年的平安安定。如今陈大帅同样如此,一人留辽东,统万余兵马及数十万民夫,不到一年,将一直威协于我大隋之高句丽,一举踏平歼灭。不但保我大隋辽东安定,更是为我大隋开拓了数千里土地。长孙大人和陈大帅,一前一后,都为我大隋解决了如此之大的边疆大患,真可谓有缘之人。如此以当年长孙大人之弓,再由其爱女转赠与陈大帅,也正是宝弓赠与有缘人。陈大帅也不必客气了,就收下吧,相信如果长孙大人泉下有知,也一定会赞赏的。”
“这位公子说的好!”马车之中清脆声音再次响起“这正是小
女子赠大帅铁胎弓之初衷,唯有大帅才适合持有此弓,唯愿大帅以后能以此弓护我大隋百姓。”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却之不恭了。相逢即是偶遇,偶遇即是有缘,我看不如我等一起结伴共返洛阳,再由在下设一小宴,好好相交一番!可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