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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见小姐高兴,也高兴地应到:“是,小姐。我去看下奶娘的糕是否已经蒸好了。”
“啊,我都把这茬给忘了。”香冷听闭月这么一说,懊悔地用手拍拍额头,“对呀,无论如何要等搞蒸好了,可以给娘亲带去呀。”
闭月笑着往屋外走去,她对小姐一激动就全无淑女形象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了。刚走到一半的时候,香冷喊住她:“闭月,刚才欧阳来的时候,在门口报信的是竹姿吧?”
闭月听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是的。”然后等着香冷进一步的吩咐。
香冷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她是个机灵的。院中的丫环,你都留意一下;到时若缺人手的话,也可派上用场。”
“是。”闭月轻轻应了,继续朝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落雁一迭声地欢呼声:“小姐,快来尝尝,这次的糕看上去比刚才还要好吃的。”然后,一个人影就直扑了进来。
看那架势,香冷急急地喊道:“小心别摔着。”闭月更是做好了一幅随时冲上去搀扶的准备。连一贯波澜不惊的沉鱼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地看着落雁。
落雁倒全然没有旁人的担心,一路有惊无险地扑到了桌边,把手里的糕放在桌上,就催着香冷说:“小姐,快来尝尝。”
看着落雁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香冷终于开始感到悲催了。
每次都尊敬小姐我,蒸好的糕要我尝了其他人才可以动筷子是不错啊;可是问题是这是糕啊,是多吃了可以发胖的糕啊。要知道,自己虽然还是小萝莉一枚,可心智是大妈级别的了;可不想整天顶着个婴儿肥的脸,到处去晃悠。
可是一看眼下的情势,似乎不吃还不行;再看那蜜糕,显得倒似乎比前面的还要精神。想想横竖躲不过,就夹了一块;一入口,就觉得带着丝丝甜味。仔细咀嚼,不错;应该是放了桂花。
这下,香冷眼睛里是满满的赞赏,看向已跟进屋来陈氏,笑着问:“放了桂花?”
陈氏一听,也笑了:“小姐好厉害!”
香冷让大家一起品尝,然后才转向陈氏说:“奶娘花了不少的心思,怎么想到的?”
陈氏听问,忙放下筷子回道:“原先只想照着方子做的,可做着做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后来凑巧,看到了小厨房里的松仁等物;就想到还有些藏着的桂花,就试着做了一下。”
落雁一听,也顾不上嘴里还没咽下的蜜糕,连忙邀功:“奶娘一开始还不敢加,怕小姐你责怪呢。是雁儿说的,小姐最好了,才不会为了这些事情打骂下人的,奶娘才敢试试的。”
羞花刚进屋正好听到,笑着瞪了落雁一眼:“放心,能蒸出糕来全是小雁儿的功劳,没人会跟你抢的。”
落雁听了,急了,刚想站起来分辨;羞花正好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你就认真吃吧。”接着将手里拿着的一张纸给了香冷。
香冷一看,不由地赞了一声,这简直是标准的柳公权柳体啊。一纸楷书,字字严谨,一丝不苟;体势劲媚,颇有唐宋风骨。
羞花见小姐看得眉开眼笑,心中颇有几分得意,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些音量:“刚才奶娘蒸糕时,羞花边看边记,字潦草了些;这份是羞花重新誊过的,所以过来的晚了些。”
看着羞花微显得意的神情和那分贝略显高了点的话语,香冷不由地心中一动;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开口赞道:“这张纸,倒不象制糕方子了;等什么时候小姐我把它装帧一下挂出来。”
羞花听了自然更是得意,眼角自觉不自觉地看向其他的几位丫环;特别在闭月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其他的丫环自是没有注意;香冷见了,心却是微微的有些沉。
看看天色也将近晚了,香冷还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将新蒸的蜜糕一份给祖母送去另一份自己带给娘亲。
夜色沉沉,香冷躺在床上终于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困意了。她又一次对娘亲感到佩服了,那崇敬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止也止不住,以至于直到现在才终于感到了一丝的睡意。
刚才,香冷到主屋陪娘亲一起用晚膳时,香冷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跟顾缪茆茆提到:“娘,后天就是白莲节了,香儿想去看看,还想让二哥陪着香儿一起去。”
顾缪茆茆自是笑着应允了,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香冷目瞪口呆:“香儿,是否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想给你二哥保媒?”
香冷一听之下觉得自己惊在了当场;这,这,自己有做得这么明显吗?
顾缪茆茆看着香冷的反应,倒也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了。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刮了一下香冷的小鼻子,说:“你呀,一直是缠着你大哥的,怎么会突然想起二哥了,还应了白莲节的景。”顿了一顿,还加了一句:“反常即妖。”
香冷听了,也不再隐瞒,笑嘻嘻地把自己和寇俪婕相识相知的事告诉了娘亲,临了还加了一句:“娘,您没看见小婕儿看二哥的神情可害羞啦;我看,准是她心中有鬼!”
顾缪茆茆听说寇俪婕是寇国公府的嫡小姐,好看的眉头不禁微微地蹙起;直听到香冷最后一句时,才莞尔失笑。看着香冷一脸兴奋的样子,顾缪茆茆把刚才要告知香冷门第观念的想法给打消了;只是反复叮嘱一定要带好丫环,要和二哥在一起,不要被人群给冲散了。
顾缪茆茆人美,声音也轻柔好听;但饶是这样,香冷还是被娘亲叮嘱得头晕脑胀,终于抗议到:“娘,香儿饿了啦。”
顾缪茆茆明知是香冷不想再听自己唠叨,但心一软,也就随着她去了;吩咐丫环上菜开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香冷担心娘亲积食,特意陪娘亲多聊聊,顺带着将那张粥方给了娘亲。顾缪茆茆自是感动,却又浅浅地说了句:“香儿明儿把粥方给祖母带去吧,祖母一点会很高兴。”
香冷一听,心想娘亲真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自己本来就想,娘亲每天都陪着祖母用早膳,这方子一定要放在祖母那儿才好,可又有点小担心娘亲会否膈应。现在一看,娘亲简直是在轻描淡写中就提点了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啊,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香冷听了,自然应下;又陪娘亲说了会子话,才回到自己屋中,洗漱睡下。
夜色渐渐深了,该睡的能睡的可都睡下了。
只有在蝴蝶山庄里,游庄主颇为恼怒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的同门师兄,现任太医院院正的“圣手”姜舜楷。
游庄主只要一想起师兄,就经常感慨这人世间的无常。
按说,以师兄这样耿直的性子,脾气又臭,似乎是不能混迹于达官贵人之间的吧,因为容易得罪人;可事实上他却混迹得很好,而且当朝大富大贵之人都是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行事的。
或许可归功于师兄的医术高超,可细想也不是这么回事;大富大贵之人谁没有点脾性,一次两次或许可以容忍,可三次五次呢、八次十次呢,每次都忍你?不找个机会阴你就够好的了,还会把你当神一样供着?
而且师兄的脾气还犟,认准了的事是十头牛;不,估计是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就说现在吧,师兄是临近酉时来的(约晚上五点),可这都快亥时(约晚上九点)了还不走。所为何事?套用师兄的话,就是为了找江湖上人称“妙手神医”的游庭钧共同切磋医术。
其实,师兄为何而来,自己也多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多少还是跟宫里那位的中毒有关吧。可自己又不能跟他说,这事自己是知道的,自己的儿子也是知道的,估计就师兄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而且,他这硬赖在这儿不走不是戳自己的心窝吗?自己明明已经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过了,儿子不在山庄;可他愣是不相信,以为自己骗他。这不是硬要提醒自己,儿子不愿意回山庄,儿子心里还别扭着的事实嘛。
游庄主心里越想越气,姜舜楷却仍是端坐得纹丝不动;师兄弟两个就在书房里,继续悄无声息地喝着茶。
不过有时真的只能说世事难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