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088 各处皆是热闹

默默小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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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府稻香村内,顾老夫人高兴,其他众位主子自然也跟着高兴。

    今晚,顾之仕抽空得了个闲,便到稻香村陪着老夫人一起用晚膳;顾缪茆茆和方姨娘自然也是一起跟着到了的。

    席间,顾之仕让方姨娘也坐了下来,自己亲自给老夫人布菜;喜得老夫人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舒展了开来,喜不自禁地连连点头。

    看到两位大boss都是如此开心,顾缪茆茆和方姨娘自然也跟着一起凑趣;直把顾老夫人喜得是放开了胸怀,有两次都是抑不住地连着笑出了声的。

    一桌人其乐融融地用完了膳,顾之仕更是尽孝尽全套;亲自从可人手中接过了茶盏,伺候母亲漱好口,这才和顾缪茆茆等人在老夫人的下首坐好。

    等大家坐定,顾老夫人看着下首坐着的长子一房,心中颇感宽慰;想了想,又让可人把顾缪茆茆拿来的抹额再拿出来,给顾之仕看了。

    顾之仕接过抹额一看,立即被抹额上的图案所吸引了。你看,这上面的图案是由佛手、桃子和石榴组成的;都是寻常之物,但组合在一起却不觉的突兀。非但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更是凭着直觉就觉得其中含有深奥的寓意。

    顾之仕不由地看向老夫人,口中已问道:“母亲,这是?”

    顾老夫人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香儿让丫环绣的,花样却是香儿自己琢磨出来的;叫作‘三多’,寓意为多福、多寿、多子。”

    “三多?”顾之仕听了,觉得新鲜,口中不由得喃喃地连说了几遍。

    “是。”顾老夫人点点头;口气一转,却是转向方姨娘道:“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如若放在寻常人家,铁定会觉得老夫人的这句话是凭空出现,让人有措手不及之感;可是放在顾府这样的大户,这样的话却是出现得再正常不过了

    方姨娘听了,也不诧异,站起身向大家施礼后便回自己院落去了。她心中自是明白,这是老夫人他们有事要相商了,让自己早些回避而已。

    其实,在大户人家,为人聪慧机灵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于有些事情一定要不知道,或者是装作不知道。只有这样,像自己这样身份的人才能够做到自保。

    这个道理,也不是说从嫁给老爷开始知道的;其实,是从当初服侍夫人的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是明白了的。

    所以这么多年,自己不争不抢,恪守本分,时时处处以夫人为马首;也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夫人对自己也是宽容的,包括对自己的峻儿也是宽厚的。

    这边,等方姨娘走了,顾之仕和顾缪茆茆自然是把眼光重又投向了老夫人;可人跪在老夫人的身后,轻轻地帮老夫人捏着肩。

    老夫人看着顾之仕问道:“仕儿,你怎么看小香儿?”

    顾缪茆茆听老夫人这样一问,心下倒也有了微微的紧张,不由得把脸转向了顾之仕;脸上的表情昭示着她此刻迫切想听清丈夫对爱女的评价。

    非常奇怪的是,顾缪茆茆从丈夫的脸上看到了迟疑、困惑和难得的一丝凝重。要知道顾之仕从年轻时候即开始经商,人到中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凡事已都能做到举重若轻的;若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凝重,那只能说明他对此事是多么的重视了。

    果然,等了会儿,顾之仕的脸色越见沉重;顾老夫人也不催促,等着他自己开口。

    终于,顾之仕开口说道:“儿子觉得,香儿虽是女儿身,却胜却男儿无数。”

    顾老夫人听了,目光先落在了那抹额上,然后才微微颔首:“这多年,顾府能得到如此的繁华;一来是仕儿辛苦操持,二来也是赖了宫中的那位。如今眼看着局势不明暗波涌动,香儿所提却是极好;只是一定要早早行事才好,切不可耽搁了。”

    顾之仕听了,脸色一肃,站起身低头应道:“孩儿已在谋划,只是因担心母亲累着才没有告知;是孩儿该死,请母亲责罚。”

    顾老夫人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呀,凡事都好,对我也是尽心服侍;只是在母亲面前太过拘谨,且一直如此,哎。”顿了一下却又说道:“真该好好地向小香儿学习,看看她是怎样的插科打诨。”

    说完,自个儿先笑了;顾之仕和顾缪茆茆自然也跟着笑了。

    说起了顾香冷,又说起了今天晚上的白莲节。听顾缪茆茆说是顾浩曦陪着香冷一起出去的,顾老夫人和顾之仕也是放心。

    顾缪茆茆当然也不会跟他们说起香冷想为顾浩弢和国公府寇小姐牵线的事;顾缪茆茆只当是香冷小孩心性闹着玩的,况且八字还没一撇呢。

    三人感慨一晃眼的功夫,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想想府中的孩子都还没有议亲,又都有些着急。可是,即便是老夫人自己都很清楚,这几个孙子是一个比一个地喜欢自己拿主意;在议亲一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

    放在别家,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铁的定律;可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在别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在这亲事上,是无论如何都是水泼不进的。你若一定要硬塞一个女孩儿给他,还真是指不定会捅出什么篓子来;所以,这个念头是只能打住的。

    不过,顾缪茆茆想到,这三个男孩儿过个几年再说也无妨,可香儿是女孩儿,可不能耽搁了的。急急地将自己的想法和丈夫、婆母说了;其他二人也是点头称是。于是,絮絮叨叨地又排起各府年龄相仿的公子的情况;一时间一会儿提议一会儿否定的,好不热闹。

    等终于有了几个初步的人选后,这夜也是深了。顾之仕担心母亲身体,便和顾缪茆茆告退了;顾老夫人自是歇下,心中却已有了打算。

    这边讨论得热烈,那边的泰学书院内,是另一番热闹。

    顾浩弢和公孙夫子呆在夫子的书房内,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都能看得出头颈里暴起的青筋了,一扫平时的斯文形象;更甚至于顾浩弢的一只衣袖都撸到了小臂上,明显看得出很激动。

    就这样,两人对峙了许久,才看见两人面上的红色都慢慢地褪下了,脸色也开始转为正常。

    顾浩弢将已经拉到小臂上的衣服放下,随后双手抱拳,对着公孙夫子深深一鞠道:“晚辈唐突了,还望夫子海涵。”

    公孙夫子此时也已恢复平静。听了顾浩弢的话,哈哈地大笑了两声:“无需如此无需如此,真真是后生可畏啊。”说完,亲手将顾浩弢扶起,并认真地看着顾浩弢说道:“老夫久享盛名,经年下来已是无人会和老夫叫板,真真寂寞;今日能和小友如此切磋,实在是人生之大幸。小老弟,从此你我结个忘年交,可好?”

    顾浩弢听了,连忙说道:“夫子万万不可,折煞晚辈了。”

    “哎,”公孙夫子倒是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小老弟万般皆好,只是有时过于迂腐而已。你我以文会友,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又笑着调侃了一句:“今晚是白莲节,才子佳人的鹊桥之会,小老弟不会怪老夫把你留在书院吧?”

    顾浩弢知晓夫子是玩笑话,却也仍闹了个脸红;他没有想到看上去一贯严谨持重的公孙夫子也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刚才明明已经褪下的红色转眼间又爬上了脸颊,略显尴尬地说道:“夫子说笑了,浩弢未求取功名之前,一切都不作他想。”

    “嗯,好志气,男儿理当扬名立世。”公孙夫子听了,赞赏地点了点头;稍倾,又说道:“过几日是学院的诗词考校,小老弟与老夫一同做考官如何?”

    顾浩弢闻言,重又拱手作揖,然后才开口说道:“承蒙夫子厚爱,浩弢不胜感激。只是此次小妹也要参加考校,为求公平,浩弢还是不担任考官的好。”

    公孙夫子听了,倒是微微诧异;心想:这个顾香冷的愚笨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即便顾浩弢想帮,于她似乎也没有多少的裨益;反之,顾浩弢若能担任考官的话,却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事哪。因此,便开口劝道:“小老弟,似乎不必如此拘泥?”

    顾浩弢却不为所动,坚持道:“浩弢知道机会难得,只是如此一来,对小妹来说即便通过考校也是不公。”言下之意是担心顾香冷即便通过考校,也会被有心人说是靠着二哥的关系才通过的。

    “如此便罢了。”公孙夫子听顾浩弢这样一说,并不相信顾香冷能通过考校,但也不再勉强;两人继续就诗词曲赋进行探讨,仍是好不热闹。

    在某一处厅内,四皇子百里承远在听着手下人的回禀。

    自上次母后开口相询黄金羽的情况后,自己也是打起了精神,每个环节都是亲自过问把关,确是在短短的时日中有了一定的进展;只是,自己是不满意的,总觉得进展太过缓慢。

    此时趁着白莲节,京城内是一片欢腾,盯着自己的眼睛也可能会顾不过来,赶紧秘密地来到此处,也好和众人议一议接下来的布置。四皇子心想:此时的老三,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动作吧。

    四皇子猜是猜着了三皇子今晚有动作,可他不知道三皇子今晚最大的动作就是在白莲节上。

    此时,顾香冷一行人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前面搭着一个半人高的台;台上之物用布盖住了看不出到底是何物,可众人都是心知肚明那是一盏白莲灯。